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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司徒回京,西辞得中


历时数月,司徒玄瑷终于回京。接连办了两件重要的差事,且都完成得漂漂亮亮,司徒玄瑷在宫中没少受嘉奖。

        璇玑府下辖的锦衣卫与御刑监两大机构,指挥使都已换上了司徒家的年轻一辈。而司徒玄瑷再如何也是个女子,又如此年轻,在官位品阶上,锦衣卫副指挥使这位置,基本上这辈子也就能做到这份儿上了。

        官位品阶上升无可升,诚明帝便大大方方地赏了司徒玄瑷七日休沐,让她好好休息,不必入宫当值。

        司徒玄瑷倒好,在家吃了顿饭,连房间都没回,就直接跑到红绡楼睡觉去了。这一呆就是五天,连楼都没下过。

        而此时四皇子府中,沈念心一边喝着汤,一边听着那个传说中在温柔乡里弥足深陷的不良少女发着牢骚。

        “心儿我跟你说,我最讨厌出京的差事了。”司徒玄瑷最爱吃小鱼做的那种裹了糖粉的山楂球,接连送了两颗入口,吃得唇齿生津,这才腾出口舌来说下一句话,“又折腾,津贴又少。”

        沈念心轻笑一声,“小五爷您还差那几两银子的津贴呀。”司徒玄瑷那家底儿厚着呢,司徒氏百年积富,什么时候委屈过这个小祖宗啊。更何况锦衣卫外出办差,在各地享受的可都是钦差级的待遇。

        “怎么不差?”司徒玄瑷一瞪眼睛,“我这一天天地泡在红绡楼里,丝丝姑娘一伸手,我这荷包可就都空了。”

        几月过去,司徒玄瑷和离京之前那个郁郁寡欢的模样有很大的区别,就好像从前那个张扬恣意的小五爷又回来了一样。

        她又使劲儿地撇撇嘴,道:“本来呢,我看上了琼园一套首饰,想买来送给你当个新婚礼物来着。结果一看那标价,唷喝,三千两!当场就给我吓麻爪了。后来我一想,算了吧,还是不耽误心儿你赚钱了,那首饰还是留着别人去买吧。”

        沈念心看她那副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新婚礼物?大婚时不早就跟着嫁妆一起送进来了吗,那么长的一条礼单,登记造册的时候可把聆音给累坏了。小五爷财大气粗,怎么还想送?”

        司徒玄瑷架子端得稳稳地,笑着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添妆归添妆,贺仪是贺仪。不过没给你买回来那套首饰,我就额外送你个消息吧。”

        琼园的那些首饰,哪个式样不是沈念心早就用过的,然后才开始在琼园中批量售卖?买回来也没多大意思,更何况司徒玄瑷也不是真的看上了那套首饰,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倒是她现在说的这个消息,比起什么物质上的贺仪都值钱。

        “什么?”沈念心忍不住追问。

        司徒玄瑷神色疏淡了两份,却还是将那个消息告知与她:“傅大公子今年金榜有名,进入殿试稳稳当当。”

        沈念心敏锐地从她略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中看出了点儿端倪,心下一动,便试探性地随口说道:“你说表哥?算起来,我倒是有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司徒玄瑷的嘴角有片刻的僵硬,很快又掩饰过去,“大概吧,他今年的成绩不错,应该是一直忙着在温书。”

        沈念心微微敛了眸子,不动声色地就转移了话题,“你这次回来的刚好。宫里头贤妃娘娘处,少不得还要你多替我照看一二。”

        她在跟穆子晏闲聊时曾经提起过,司徒家玄字辈的这些人中,只有司徒玄琮和司徒玄瑷是受命于他的。而这一辈的长子司徒玄璟,也就是司徒玄瑷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正指挥使,却是坚定不移的保皇派。

        所以司徒玄瑷不在宫中的日子,四皇子府在宫中的许多消息都会慢上几分。好在司徒玄璟是出了名的疼小妹,所以即便是他知道自家小妹与四皇子府交好,却也从未将这样的消息捅到御前,反而还会帮着遮掩一番。

        但也仅限于此。他的做法,是为了保全自家手足,而绝非赞同他们参与到党争之中。

        “心心大可放心,小爷我办事儿你还不晓得么。”司徒玄瑷咧嘴一笑,看起来好像一切正常的模样,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沈念心却没错看。

        沈念心想问,却又不敢问。毕竟她了解司徒玄瑷,若是方便说给她听,她绝不会自己藏着掖着的。她既然不主动提起,想来也是有难言之隐。

        “对了,一直没机会见到你家二哥,还未没有当面祝贺他又升了一级。”沈念心笑道,“不知道我何时能等到阿瑷你升官啊?”

        司徒玄瑷意有所指地挑挑眉,“那就得看你们家殿下的了。”

        再往后的话,却是不必说了。

        半月之后,傅西辞在殿试中,以一番“与民同生”、“与民生利”的言论,得到了诚明帝的赏识,钦点为金科状元不说,还直接让他进入户部供职,打破了进士入朝后都进入翰林院修书的惯例。

        当然,也有心里泛酸的人背后说一些闲话,诸如,傅西辞是当朝右相大人的长子啊,傅西辞是四殿下的大舅哥之类的,不胜枚举。不过对于真正有才学的人,大多是不会将这样的闲话舆论放在心上的。无论是傅期然还是穆子晏,都没把那些市井之言听进耳中。

        原本沈念心也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听严溯说起外面的风闻轶事时才知道,司徒玄瑷前两天在红绡楼又抽了一个今年没有考上的纨绔子弟,据说当时那个纨绔就在对傅西辞考中状元这事儿废话个没完。

        司徒玄瑷当时正喝着小酒呢,实在不堪外头的污言秽语,当即便忍无可忍地拎了鞭子下了楼。

        说来也巧,那个被司徒玄瑷一顿收拾的纨绔子弟不是别人,而是荣家的嫡系孙辈的庶子,而且还是个荣三老爷院里最受宠的妾室所出。

        司徒玄瑷在盛京城,不说是横着走却也差不离了。

        可是那荣家也不是善茬,近日来五皇子在朝中风头正盛,作为五皇子的外家,荣家若是真想要把这事儿闹大,恐怕不会像上次梁文筑那回那样轻易揭过。

        当时在场的人中,有不少都是世家子弟,众人纷纷猜测,这一回司徒玄瑷可会受到什么惩罚。若是诚明帝当真因为此事罚了司徒玄瑷,便可证明,五皇子在诚明帝心中的地位越发走高了。

        沈念心闻听这个消息时,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而司徒玄瑷却还是照常入宫当值,风平浪静的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所有人都觉得白白期待了一场。倒也不是诚明帝偏心司徒玄瑷更甚于荣家,而是荣家压根儿就没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虽然荣三老爷那个宠妾也闹腾了一番,但是荣家当家人却是个知时局识大体的。荣顺妃刚刚薨逝,之前的旧账可没跟着消去。他们全家的指望都系在五皇子一人身上,至于这个出身低微的庶出子孙,在百年荣家的前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落在司徒玄瑷手里的那个梁文筑,可是出自梁左相府上。生生抽瞎了一只眼睛,到头来不也是灰溜溜地关起门来闭口不言?

        相比起来,梁家到底还是实权人物,面对这位小五爷的时候都免不了要退让几分,他们人家哪那么大的脸面去跟璇玑府对上?

        于是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

        但是沈念心却将这回的事记下了,得空特意去了一趟攒玉楼。到那儿时,傅西辞已然在等了。

        “傅大公子金榜得中,得陛下青眼点为殿试头名,我这做妹妹的,还未来得及恭喜表哥。”沈念心今儿个出门,特意换了一身从前穿过的男装。虽然有些不合规矩身份,但到底还是方便许多。

        攒玉楼这等繁华之地,人流复杂,她一身男装,总归会显得低调一些。

        傅西辞见她一身久违的清爽青衫,笑着邀她落座,亲手为她点了杯茶,淡笑着道:“你就会取笑我,嗯?”

        “我哪敢呀。”沈念心挑挑眉,与他随意寒暄两句,话头就绕到了正题上,“今日请表哥来,我是有事要问的。”

        傅西辞面色微微一滞,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状似不经意地放下手中茶盏,微笑着回问道,“哦?何事?”

        沈念心也不犹豫,直接便道,“你和阿瑷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西辞脸色微暗,雅厢中的气氛忽然就沉静了下来。沈念心见他这般表情,心下暗道自己果然是猜对了。

        倒也不是她喜欢八卦人家私事,只是想起司徒玄瑷曾经失魂落魄的那模样,作为好友,她心中实在是不忍。然而顾及司徒玄瑷的心情感受,她也不忍心直接问她。于是在粗粗试探过之后,就只能来找这位罪魁祸首了。

        结果却听到傅西辞面色微苦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沈念心微微一挑眉,明显不信他这样“不负责任”的说辞。

        傅西辞苦笑一声,道,“从前与她喝过一顿酒,当时……当时也是在这个雅厢里,而你和四殿下,正在隔壁。”

        沈念心闻言一愣,就听见傅西辞说,“再之后,就是在她离京巡视之前了,我们又一起喝过一顿酒,可是在那之后,她见着我就绕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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