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服输

“你这样的女人啊，我希望我在以后的任务中再不要遇上了。”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事情都很无可奈何，你会有很多事想做，而无知总让你束手束脚，你想要展现一个完美的自我，而世事之无常，又岂是你一人可以算计得过来的，所行所做之事不过是临走之前再解决一件憾事罢了。”

        李萍道。

        应天行接道“你是在说你，还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他。”

        应天行眯着眼，手指直至那虚无缥缈的云端之上。

        李萍道“都一样。成吉思汗获得了天可汗的尊称，蒙古大肆宣扬藏佛文化，他又得了一个佛尊的头衔。当是言出法随，大元绝对统治，却被他儿子拖雷逼到去修闭口禅了。

        权力帮也立了那个自称燕国后人慕容复其实叫公孙止的人为帝，却把他们的皇帝关到了绝情谷去了。

        令狐冲与李莫愁把明教交给了靖儿，他们两人归隐了，靖儿在铁掌峰上找到的武穆遗书被杨青云交给华筝了。

        以后就没有金国了，只有一个全新政体的大燕，很专针对蒙人的明教，这也算是靖儿与华筝的结局吧。

        大宋这边是天天吵着要消除等级制度，杀了一批又一批。

        反倒是大理那边本就是傀儡皇帝，实权宰相，只是如今的世袭宰相没有了，倒是有了一个叫周芷若的女相，反正很乱，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应天行知道这都是杨青云的安排，倚天屠龙，君主立宪，女宰相，嗯，最后一个应该是襄儿的意思，看来他们这是在一起了。

        “那么说了这么多，该说说你了吧。你这是怎么了？”应天行莫名地道。

        李萍拿出了一物，是软猬甲，这件本是黄蓉的东西最终还是在回到了黄蓉的手里。

        “你会飞是吧？”

        “嗯”

        “我想去大漠。”

        ……………………………………………………………………………………

        高空中白云的颜色，让两人变得开朗很多。

        她在他的耳边低喃“你输给了我。”

        也多亏了应天行听力好，听到了这番另类的告白。

        “你从来都不喜欢我，当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路带着我往大漠去，当初我以为是愧疚，但是现在我知道绝对不是，或许是天上给你的历练吧。

        无所谓，总之我觉得很幸运，能有你这样的人陪我走过那七年，当时我就知道，你待我不是真心的，所以我一直都不敢接受你，只是带着愧疚将你待我的好全盘接收。

        后来便已成习惯，然后我便一直用一个拙劣的谎言麻痹着自己，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原本的生活将更好。

        可是我心里一直都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对我好，所以我真的很害怕，后来你离开了，借着铁木真的手，当时我真的伤心了好一阵来着。

        后来知道了你留下了种种暗手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实在受不了我了，所以就这样离开了。

        或许我真的是欠了你什么吧，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还你？

        一开始我倾尽全力帮你经营画雕坊，以为可以帮到你，后来才发现我这些根本帮不到你什么。

        后来我以为你想要问鼎中原，便专门培养了拖雷和华筝，希望可以帮到你。

        可是又听杨青云说你不过是在导演江湖中的一场戏，这让我觉得我根本在多管闲事。

        我似乎是欠了你太多，却完全还不起，就只能是回归女人的本行，为悦己者容。”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不计回报的付出，让李萍根本承受不起。

        “可是你又，咳咳，你又看不上我。”

        应天行见李萍咳嗽，就飞的慢了下来。

        “我们下去吧，上面太冷了。”

        接触陆地的感觉，给了李萍一种莫名的踏实。

        “你现在真漂亮。”应天行看着李萍的样子笑着道，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愧疚吗？还是意外？

        “哦，念慈帮我捏的。”李萍道，她看着应天行疑惑的样子虚弱地笑着“总算也有你不懂的东西。你给我的天山雪莲是带毒的，却不要命，它可以让面容恢复到刚出生那会细腻白皙，可是在加大了它的毒性之后，就可以恢复到未出世那会儿，让人重新塑造。”

        应天行没有心情听这些“你可真有骨气，你不想欠我，就这样来报答我吗？让我看你这样一副羸弱的样子。”

        “不，一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的我就像重生了一样，我在等你回来，悦己者容，以身相许。”

        沉默

        应天行心里有些难受，他是不喜欢李萍，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想让她失望，也许是因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想想那一年里，她的等待，直到现在这幅样子，她不是找不到自己，她只是不想打扰自己。

        “李萍，你喜欢过我？”他在问。

        “不知道”她回答。

        “那为什么比念慈做的还要决绝？”

        “因为我知道，你要走了，就在一年前，你跟杨青云说过的，再加上你那时做出的安排，于是我知道了，或许我真的没有那么决绝的喜欢你，可是我绝不想就这样欠着你。”

        应天行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李萍道“其实你并不欠我什么。”

        于是他把系统与任务的事都告诉了她。

        她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叹一声“可惜……”

        “遇上你……不是最好的年岁……不是纯粹的你……”

        她可能是真的挺不住了。

        应天行喃喃道“无知啊，无知，都怪这个任务给的不明不白，我又如此怕死，做了这么多实验，压抑了这么多年。”

        “就算被人当成神仙又能如何？”

        “下一卷，我要做妖怪，痛快活一世算了。”

        忽然，他脑袋一沉，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这是一条荒凉的古道，道路两旁有着各色各样的人。

        有提着黑刀的少年，背对着他向远处走去。

        有坐在路旁的酒桌上倒头大睡的，手里握着木雕。

        也有人带着青铜面具站在云端之上，俯瞰着人间。

        ………………

        “这里是仙界吗？这些是仙人吗？”

        一个熟悉的女声。

        人群中应天行转身，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他开始听到更多的声音。

        “嗨你撞到我了。”

        “哦对不起”应天行走过一个人。

        “我意凌云，剑荡八方”

        “哦，抱歉，抱歉”

        应天行感觉这些人有些熟悉。

        “一切多情都是为了铺垫多年后的悲情。”

        应天行又经过一个人的身边。

        “公子本无羽，何来公子羽。”

        应天行开始跑了起来，他似乎有些匆忙。

        “生，未必可贵，死，未必可怕。”

        他突然没有站稳跌落在一个人身上，他立马又站直。

        这时好像四面八方的声音向他围了过来。

        “明月照何处，天涯有蔷薇。”

        “心不由己比身不由己更痛苦。”

        “花未凋，月未缺，人就在天涯，一切都很好。”

        “明月本无心，青龙可有恨。”

        ………………

        站在原地应天行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游戏吗？

        这些不就是游戏人物嘛，你到了他们身边，他们就会说出自己编好的台词。

        想清楚这些应天行，再看这一切……

        古道，酒肆，少年，云天，都没有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发光的石头。

        一个绿色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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