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木之碑 中

两人刚刚踏入凤凰的领地，远方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凤鸣，星茫的嘴角微微翘起：“看来已经有人来欢迎你了。”

        “并进如果我好歹也是尊级，如果不刻意隐藏，妈妈肯定能察觉到的。”

        “嘛……”星茫看着天空，一直火红的大鸟从天而降，随后幻化作人形，一把跑到了凤灵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凤灵：“你去哪了？担心死妈妈了，我生怕你出什么事！”

        “严格的说，她还真的死了一次喽！”脑海中绯夜的声音突然响起，显些吓星茫一条：“嗯嗯，这就是亲情啊！恩，突然好像去看看父亲了，你说过父亲在剑陵吧？我们什么时候去剑陵啊？”

        “……嗯，灵兽岛和剑陵岛中间可是隔了整个天域大陆啊，还是对角的，至少要等我们去到伪世之后在南下吧。”

        “哈哈，好啊，反正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这外面的世界确实比我一个人在空境有意思多了。”

        “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似乎越来越无趣了。”星茫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想要提醒你，喜怒哀乐，爱情也好，亲情也罢，可都是人性的一种表现喔。就像你先前说过的，能力越强，人性也就越弱一样。”

        “……”

        “不过在你人性丧失之前，我还是提醒你一下，这个很有可能成为你未来的丈母娘现在正杀气腾腾的走向你喔，而且据我的观察，凤凰一族的女子，好像都挺暴力的！”绯夜的话音刚落，星茫回过神来，凤舞已经走到星茫的面前：“就是你拐走了我的女儿吗？”

        “当时小辈带走灵儿，没有通报伯母，还望伯母赎罪！”

        “谁是你伯母！？”凤舞说道：“行了，看在灵儿没出什么事，我就不怪罪你了，你可以滚了！”说着便要带凤灵离去。

        “妈~”

        凤舞瞪了凤灵一样，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伯母！”星茫开口说道：“小辈这次是来提亲的！希望伯母能将灵儿嫁给我！！”

        “提亲！？”凤舞回过了头：“你是谁？你可知道，她是我们凤凰一族的族长。拥有最为纯正的血脉！？”

        “小辈知道！”星茫说道。

        “那你可知道，我们凤凰一族的规矩，宗家素来不与外族和亲！”

        “小辈知道。”

        “既然都知道，那么你可以滚了！！”

        “伯母请慢！”星茫突然说道：“我知道你们之所以有这样的规矩，是为了不破坏这条纯正的血脉吧？”

        “恩！”

        “那么如果我说，我可以为你们保证这条血脉的纯正呢？”

        “你！？”凤舞微微皱眉，对于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她也是略有所闻，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曾经为了救她，付出了生命，好在凤凰涅槃，这小子还算有些人性，让女儿浴火重生了，这人也有些本事，似乎便是最近风头正盛，似乎已经要超越昊天宗的魔宗宗主魔尊，不过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怎么？魔尊还有办法改变血脉不成？还是你也是只凤凰？如果我眼睛没有问题，你应该也不过是个人类吧？”

        “真高兴，你能用人类来称呼我，没错，伯母，我确实是个人类。”

        “那么什么时候虚无道还是剑道有了改变血脉的道法了？”

        “确实，且不说虚无道亦或者是剑道，血脉源于天地，源于因果，遵从规则，什么样的道法都无法改变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改变规则？”

        “正是如此！！”

        “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好歹也是尊级，既然看得到时间规则，那么自然知道，改变规则远比运用规则难得多，纵然当年的圣亚凛在其建立圣亚麟域王国时，也没法改变世间规则！区区一个黄口小儿，胆敢说你可以改变规则会不会太托大了！？”

        星茫抬起了手，伸出了五根指头，只见五根指头上一次燃起火焰，凝聚泥土，泉水流动，雷电缠绕，微风旋转。

        凤舞的笑容凝固了，他也是尊级，自然明白方才星茫的动作代表了什么，再次看向星茫，看着他那与天同色的瞳孔，半天憋出：“尊级之上！！”

        星茫手一收将五种灵力回归于天地间，默默点了点头。

        “可是……怎么可能……”

        “我想以我的实力，应该配的上灵儿了吧？”

        “不，即使尊级之上，可是血脉这种东西，你真的改变得了吗？”

        星茫嘴角微微一窍，抬起了右手，突然间金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我想伯母应该知道着火焰吧！？”

        凤舞再次瞪大了双眼，不，这次一旁的凤灵也瞪大了双眼：“这是凤凰真火！！”

        “我想我现在应该够资格迎娶灵儿了吧！希望伯母可以成全！”

        凤舞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凤灵：“他……”

        凤灵确实有些自豪的看着凤舞：“妈妈，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凤舞却皱了皱眉，看向星茫：“你知道吗？我的夫君，在我怀上了灵儿之后，就被族人们放逐了。”

        星茫点了点头：“灵儿对我说过了！”

        “我们是凤凰一族的族长，是属于族人的，除此之外，不予许有过多情感！纵然我答应你作为凤灵的夫君，在她怀上了孩子之后，你也会遭到放逐！”

        “为什么？”

        “你不明白吗？”凤舞说道：“我们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们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其他方面，感情的存在，只会干扰我们做出明智的判断，更何况你还是个人类，如果有一天，人类和我们凤凰开战了，你要让凤灵如何选择！？”

        “伯母，我想，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说，要入赘凤凰族，我说的是，我是来迎娶凤灵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啊？”星茫眨了眨眼：“我说了什么很惊人的话吗？”

        “凤灵对于我们来说便是血脉的传承，你说你娶走凤灵，那么便是要将我们凤凰额血脉带走，你想让我们凤凰一族就此灭绝吗？”

        “嗳~我还真没这个意思……”

        “纵然你是尊级之上，也不许你小看了我们凤凰一族！！”

        “那个，伯母，我可没有要断绝你们血脉的意思……其实为什么你们不借这个机会向麒麟一样到天域，和人类一起生活了，反正之前圣灵大战的限制随着世间的流逝也差不多荡然无存，何必让凤凰族封闭在一个小岛上呢？”

        大概是星茫的话说动她了，凤舞死死的盯着星茫看了片刻：“你应该知道，我们灵兽的身体在人类眼中的价值！”

        星茫点了点头，右手的龙怨微微颤动，就是为了拯救在冰火祭上暴露了真身的凤灵，这只手臂才觉醒的。

        “纵然没有了圣灵之战的束缚，我们离开这里，进入你们人类的世界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想人类和灵兽是可以和平共处的，先前的龙族也好，麒麟也好，不都已经在天域生活着吗？他们可以，凤凰一样也可以的！”

        “纵然如此，我还是不会将灵儿托付给你！”

        “为什么？”

        “送刚才开始，你说呢很多让我无法反驳的理由，可是，你却始终没有说过，你到底喜不喜欢灵儿！！你真的喜欢我的女儿吗？”

        “！！”凤灵：“……”

        “……”星茫不禁一愣：“我喜欢她！”

        凤舞走到了星茫的面前，不像先前那样暴躁，而是轻轻拍了拍星茫的肩：“可是从你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你的情感，你来向我提亲，就如同不是你自己真心所愿，而是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完成一样。这样的人，我是不会把女儿交给他的！！”

        星茫一谎，有些惶恐的看向凤灵，而此刻凤灵却也惶恐的看向了他：“妈妈方才说的……呐，你还是我的星茫吗？”

        星茫捏起了拳头，看向凤灵，然后不安的看向凤舞：“我喜欢凤灵！所以，请你将凤灵嫁给我吧！！”

        凤舞一巴掌打在了星茫的脸上：“我的女儿，不是你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她也是一个有着感情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女儿，就用真心来证明，而不是这样的虚情假意！！”说罢，凤舞拉着凤灵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星茫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傻弟弟，我一直提醒着你，力量越强，人性也就越弱。”

        “……”

        “不过这样也好，与其这样滥情下去，不如早些斩断了的好。不让到你自己发觉的时候，恐怕太晚了。”

        “绯夜，我现在的心好疼！”

        “……”

        “如果你说的力量越强，人性越弱，喜怒哀乐，都将渐渐淡化，那么为什么我此时此刻的心还会这么疼？”

        “！！看来你还依稀保留着对于她的感情啊！！”

        “呵呵……或许你们说的都没有错，我对于她的情感，已经不是当初那般强烈，只不过为了完成当初许下的承诺而与她作伴！”星茫手敲击在自己的胸膛上：“但是，纵然如此，纵然如此，我依然真的不想她离开我！！”

        “……”

        “我想，我要再去和凤舞谈一谈，这一次，我要带回凤灵！！”

        “你走吧！族长说了，这里不欢迎你。”凤肆将星茫拦在了梧桐树林外。

        星茫看了看树林，双腿跪在地上：“请你转告凤舞前辈，倘若她不见我，那我便长跪于此！”

        “魔尊，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已经不是魔尊了！”

        “……”凤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去复命。

        这一跪星茫就跪了了十天，虽然对于他来说，不吃不喝不睡，早已经不是什么问题，而凤舞却丝毫没有想要料理他的样子，而期间凤灵同样也没有来看过星茫。

        “都已经十天了，星茫，我看咋们还是走吧，凤舞不来看你我还能理解，可是我至于凤灵都不来吧？而且岛屿上似乎已经没有她的气息了。”

        “……大概她已经离开岛屿了吧？可能有什么事情吧？”

        “喂喂喂，现在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会比你还重要？太过分了她们。”

        “……”

        “你为什么不直接改变了凤舞的想法？你现在的力量，配合你的眼睛应该是做得到的吧？”

        “那样和强行将凤灵带走有什么区别？”

        “可是，以你的实力，竟然给一个区区尊级的大鸟在这里下跪，正式让人难以接受！”

        “反正我也无事，仔细想来，我以灵魂的姿态，看过了太多人的一生，也体会过了他们的爱恨情仇，对待风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将自己套入了别人的感情，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原本作为一个人类的感情，说来真是可笑，我原本一直不断的追求者力量，但是现在拥有了力量之后，我却开始想要追求，人性，想要和普通人一样。”

        “你还真是任性！”

        “这也是一种人性吧！”星茫默默的说着，突然睁开了眼睛，之间眼前的树林中，凤舞又一次走了出来，再度看着他。

        星茫也看着她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凤舞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这短短几天时间并不珍贵，超越了尊级的你，时间在你面前，我甚至怀疑，如果你想，回到过去，应该都能做到吧？”

        “……”星茫说道：“我想证明，我对灵儿的真心！”

        “你的眼神真挚了很多。”凤舞说道：“但是这还不过，我只有灵儿这一个女儿，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为了灵儿放弃一切，比如，你的力量！？”

        “伯母，你的意思是？”

        “我很了解尊级之上那足以改变规则的力量是什么样子的，我知道，只要你想，那么纵然是直接改变了我的想法你也是做得到的！”

        “……”

        “但是既然我现在依然很讨厌你，那么至少说明你没有这么干。”

        “我选择带着凤灵来面对你，自然是希望你能真心的接受我。”

        “哼！”凤舞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我们族人出嫁的礼仪，其中有一条是要接受父母的祝福。凤灵已经离开岛屿了。他的父亲，被放逐出了灵兽岛，据我所知应该居住在灵兽岛附近的小岛上。这件事情是我们家的家事，所以他也有权利知道。”

        “伯母……”

        “谁允许你叫我伯母呢？”凤舞瞪了星茫一眼：“凤灵她真的是太喜欢你呢。她什么样子都见过，她从没有这几天这么伤心失落过。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这么伤心。”

        “……”

        “但是我希望你能像我保证，虽然我不相信语言上的誓言，但是我也知道如你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限制住你，所以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一切起誓，不要辜负了我的女儿！”

        星茫单膝，跪地，只见浑身的光芒绽放，两人只见一道灵魂凝聚，魂体！！如果黎暗在场的话一定会喊出来，要知道，魂体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就算是黎暗自己修炼魂体也花费了不知多少心思。只不过星茫的魂体似乎和黎暗鬼王的有些不一样，星茫的魂体是一个可爱的少女，这个平时呆在星茫身体中的女孩，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形态再度出现在天域之间，一脸蔑视的看着星茫。

        “我像我的灵魂发誓！”星茫右手放在星茫的位置：“此生此世，定不会辜负凤灵。”

        凤舞叹了口气：“你去找凤灵去吧，族里的事情我会和长老们交待了。”

        “谢谢伯母……”

        “谁允许你叫我伯母呢？”

        “什么时候我变成你的灵魂了？”

        “嘛，从很多种角度来说，你确确实实就是我灵魂的一部分啊，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你也是可以操纵我的身体的啊。”

        “哼，算了，现在你知道凤灵在什么地方吗？”

        “嗯~”星茫飞翔在大海上看了看四周：“大概，感觉得到。”

        “啊！找到了找到了！！”

        “恩？”星茫顺着绯夜指引的方向看去，自己下方确实有一块小岛，上面熟悉的气息，头一偏便向岛屿落下，然而却皱起了眉头：“这里……”

        “你来了，星茫……”

        “这里就是你父亲所在的岛屿吗？”

        “你和妈妈谈过了啊……”凤灵头也没回背对着星茫：“我按照妈妈给我的地点找到了这里，可是这里……”

        岛屿很小，一目了然，岛屿上只有一颗以及枯萎的古树。周围长满了杂草，一看就是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这里是……”

        “可是，可是父亲已经不在这里了！！”凤灵大吼道。

        “会不会是，你找错地方了……”

        凤灵转过身，眼中含着眼泪，浑身颤抖着，只见她的手中抱着一具骸骨：“不！就是这里，可是……爸爸……爸爸他……已经……已经不在了！！”

        “……”星茫走到了凤灵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好不容易争得了妈妈的同意，想把这份喜悦一起分享给爸爸，还想着说不定，可以把爸爸也带回灵兽岛上，让她和妈妈团聚，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

        脑中绯夜的声音再度响起：“星茫，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星茫朝着绯夜提示的方向走去，走到了古树前，看着树干。

        “这棵树周围似乎使用了道力保护着！”

        “而且这道力和……”星茫的视线看向凤灵怀中的尸骨：“伯父身上遗留一摸一样！似乎还是用毕生之力所除按照的！”星茫看向凤灵：“灵儿，你看这里！”

        凤灵微微回过神来，走到星茫的身旁：“这棵树上，似乎汇聚了伯父的道力……或许是伯父想要保护什么……”

        “诶！”凤灵一惊，手轻轻放在了树干上，突然间整个树干金光四射，光芒散去，之间原本粗糙的树皮一片片脱落，留下了如同圆玉一般美丽的树干，上面刻印了一行行奇形怪状的文字。

        凤灵呆呆的看着树干上的文字，眼泪又再次溢出了眼眶。

        “这些是什么东西啊？大小姐不会入魔了吧？”脑海中绯夜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这些事凤凰的古文。”

        “呐呐，星茫，我知道，你在轮回海中，一定也看过凤凰的灵魂，凤凰的文字你一定也知道吧？多说了些什么啊？”

        “……来到这片岛屿上的旅行者”

        “我想当你们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吧？”

        “我本是一只出生在灵兽岛屿上的凤凰。”

        “在岛屿上，有我的家人，有我的妻子，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孩子。”

        “因为一些原因，我遭到了放逐，离开了我出生的岛屿，来到了这里。”

        “失去灵兽岛的庇护，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无数次想要穿越大海，凭借着记忆，只想回到家乡，在暗中看看我的家人，看看我的孩子有没有好好的长大，想看看我的孩子倒地是想我还是向她的母亲。想知道我的孩子有没有好好的生活，健不健康，有没有好友能够伴他一起玩耍。有没有找到了可以相依一生的另一半，至少不要像我和凤舞那样，太过于执着于族人们的规矩，最终明明无比的相爱，却不得不分开。”

        “我曾经一次次的展翅，翱翔于海面，寻觅着，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即使翅膀被巨浪折断，也只想要再一次回去，想要再次和他们一起翱翔。”

        “可是我做不到，就像灵兽岛拒绝者人类一样，也拒绝着遭到放逐的我。”

        “善良的旅行者，如果你们看到了这段对话，可否帮我一个忙？”

        “如果有机会，希望你们可以去一趟灵兽岛，在灵兽岛的北方便是凤凰的驻地。”

        “请你告诉一个叫做凤舞的女子，对不起，凤诩不能陪她长相厮守。”

        “请你告诉一个一个叫做凤灵的女孩，或者一个叫做凤玉的男孩。我一直深爱着他，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我都一直深爱着他……”

        “嗯！”凤灵哭着说道：“爸爸！我也深爱着你！！你好好看看我，我已经长大了，我健康的长大了，从小就有很多伙伴和我一起玩耍，现在我也找到了，值得我托付一生的另一半！！”凤灵搂住了星茫的胳膊，含着泪微笑的看着树干：“他叫做星茫！！他说过，他会守护我一辈子的！！”

        “伯父……你放心吧，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一定不会辜负星茫的。”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人类的理解，用灵魂起誓，如果违反了誓言，那么灵魂会怎么样？”脑海中绯夜很不注意气氛的询问道。

        “大概会魂飞魄散吧！？”

        “……妈的，如果你敢辜负了她，老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星茫……”凤灵眼睛通红扑入星茫的怀中的哭着说道：“对于你来说，生命……是什么？”

        “生命……”星茫闭上了眼：“生命是父母给予我们最美好的礼物，让我们可以感受到世间花开花落，体会人情冷暖，让我们更够确切的感受到，我们曾经存在过。就如同这棵大树一样……因为他拥有生命存于这世间，也因为他记载了伯父的存在。”

        “可是，父亲所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就因为这族中无礼的规矩，让父亲流离失所，甚至只想回来看看我，这样最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这样的生命有什么意义？这血缘就这么的重要吗？难道没有了这血缘，我就一无是处吗？如果父亲没有在这棵树上留下了痕迹，那么是不是甚至连他存在过都没有人知道？”

        “不！”星茫看着凤灵：“你的存在就是你父亲的价值，你的体内不仅继承者凤凰正统的血脉，同时也流淌着你父亲的血液啊！！你就是你父亲存在的证明！”星茫捧着凤灵的脸，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我想如果看到现在的你，伯父应该会很开心，虽然有的时候会有些任性，有的时候像个大小姐，但是却敢作敢当，敢爱敢恨，我想他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凤灵淡淡的一笑，眼眶还有些微红：“我想把父亲的身体带回去。葬在灵兽的陵墓之中。”

        “恩！”

        “然后，我想提接过母亲手中的担子，管理凤凰一族，她为了这个种族已经操了太多的心了，我想替她分担分担……”

        “……”

        “对不起，恐怕我不能继续陪着你旅行了。”凤灵柔情的看着星茫：“等我处理好了凤凰一族，为培养出一个完美的接班人，我在找你！”

        “……不需要我帮忙吗？”

        “嗯嗯～”凤灵摇了摇头：“人各有命，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也是上天给我的试炼，我是凤诩和凤舞的女儿，我不会逃避自己的命运！”

        “……”

        “我知道，你也有着你的命运，可能比我的要重大的多。”凤灵轻轻的抚摸着身旁如同白玉的树干：“等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之后，我会在这里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权利……”星茫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过，不会辜负你的，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喂喂，你真的不留下来陪她吗？”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既然她已经做出了这样个选择那么我又为什么反对？”星茫一边回应着自己脑海中的绯夜，一边朝着西边飞去。

        “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西边。天行左的国度！”

        这个世界一直在不停的改变着，短短的几年时光，有的宗门覆灭，有的宗门变得壮大，在伪世这片本不提倡过分依赖力量的地方，似乎也承受不住时代的变化，以麒麟为首，在麒铁心的代领下，麒麟殿在伪世出现。虽然算不上是秘密，这个宗派是在伪世的政府的支持下建立的，必然也将为伪世提供服务。麒麟殿的出现似乎给了那些空有一身本领的青年们一条不错的出路，创建没过多久，便有不少天赋各异的人加入了麒麟殿，而其中很多优秀的则直接被伪世的政府所看重进入了核心圈子。

        不知不觉，大地又一次被白雪覆盖，之后大雪如同每年一样，来了又去，预示着新一年的到来。

        回首，恍然已经到了新历3年，这个新出行的几年法也到了第三个岁月。日复一日不停的批阅着繁多的奏折，窦碧的体型非但没有因此而消瘦，反倒又圆润了一圈。同天域的其他两大国相比，伪世算得上是最为平静的国度。

        合上了手中的奏折，窦碧松了口气，自信已经竭尽所能的将伪世打理周全。唯一还担心的就是去年的兽潮患难，虽然伪世是受到危害最小的国家，可是这个隐患却并没有消除。而且至今甚至连爆发这兽潮的原因都没有查明。他可不想向圣亚麟域那样因为兽潮，突然失去大片的领地。正在愁眉苦思，突然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灰发男子走进了他的房间。

        “慕容兄弟，你来了。”

        “听说你要见我？”

        窦碧点了点头：“最近魔兽的活动怎么样？”

        “嗯……在伪世周边依然还有魔兽额痕迹，虽然不想兽潮刚爆发时那般骚动，可是我依然觉得他们似乎不正常，很多原本独居的魔兽，都成群结队的出现，对此，我还是很担心。”

        “根据兰梅和风雪传来的信息，原本出现过的凝冰晶鹏、精金晶猥、九命狮王、地龙王都相继在圣亚麟域出想过，唯有我们这边的雷霆狱兽没有出现。”一边说着，窦碧指着桌上的地图：“你看，地图上标上的几个地点都是这几个魔兽君主出现的位置，基本上已经覆盖了天域各地。”

        慕容火看着地图认同的点了点头，窦碧继续说道：“而我们这里，雷霆狱兽，其实是距离圣亚麟域东边的鹤城是最远的，要从我们这里到达圣亚麟域几乎是要穿越整个大陆。”

        “可是这也太远了吧？”

        “恩，你说得对，所以根据我的分析，这次圣亚麟域遭到兽巢的袭击，几大魔兽君主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那里，必然是有着联系的。然而之所以雷霆狱兽没有出现，便是因为距离的问题。”

        “那你这次找我来是……”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凝冰晶鹏和九命狮王分别被黎暗和昊云给杀死了，而最近突然间精金晶猥和地龙王也失去了踪迹，太过安静了，就像是圣亚麟域兽潮爆发之前，我很担心这次我们会成为兽潮的目标。”

        “但是我们的防范措施应该已经做的很完美了。”

        “还不过，我们不能老是处于被动，与其一直防御魔兽，不过主动出击，所以我给你的任务是，狩猎魔兽君主！”

        “！！”

        “麒麟殿也组建起来了，我希望你可以去麒麟殿中挑选一些人组成一个队伍，然后专门在伪世周边寻找魔兽十大君主的踪迹，一旦找到，就将其击杀！！”

        “这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任务啊。”慕容火绕了绕头：“好的明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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