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公孙绿萼

小龙女听得似懂非懂，思量了许久后，问道：“似乎也并不尽是如此吧？”

　　“那是自然，生命是这世界上最难探究的奥秘，不止父母天赋高，生下的孩子就天赋高，也不一定父母天赋不高，生下的孩子就是废物，不过这些都是少数。”李莫愁回道，有许多事就连她也未能弄明白，否则心中也不会这般苦恼了。

　　正待小龙女暗自欣喜之际，杨过等人来到了醉仙楼中，此时正值晌午，来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杨过要了二楼一处靠窗的好位置坐下，小二在一旁记下来菜品后，就自觉地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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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兴的品仙居内，一位杏衣女子手持拂尘的坐于窗内向外望的出神，其对面坐着一绿衣少女正大快朵颐，口中还不忘叽叽喳喳的与她说个不停，杏衣女子则是浅笑回应，笑容温文尔雅，使人如沐春风，加上她容貌秀美，这嘴角只是轻轻一扬，便作出水芙蓉之姿，让人忍不住为之沉沦。

　　她对面所坐的女子也是个难得大美人，容貌与之不相上下，气质也极为相近，奈何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相，便不禁让人觉得她差了对方一筹。

　　“姐姐是哪里人？”那绿衣少女边吃边问道。

　　杏衣女子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我是本地人士。”

　　“哦，姐姐是回家省亲吗？”

　　“为何这般问？”杏衣女子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嘻嘻，那姐姐是尼姑吗？”少女答非所问的说道。

　　“呵呵，是，也不是吧！”杏衣女子似乎心中有所郁结，面色不由一黯。

　　少女感觉自己像是说错了话，赶忙补充道：“我觉得姐姐生得这般好看，应当不是尼姑才是。”

　　“出家之人，虽非圣人，也非凡人，无非是讲究一个缘字，一副皮囊而已，好不好看又有何干系？”杏衣女子缓缓说道，又恢复了之前温雅淡漠的样子。

　　听着这似是而非的回答，少女不禁犯了糊涂，不知她究竟是尼姑，还是寻常女子，实在是她身上的杏衣颇像尼姑穿的僧服，加上手上又拿着拂尘，不禁让人联想到尼姑，但她尚有发丝，并未剃度，这才让之十分不解。

　　过了许久，杏衣女子才开口问道：“你呢，看你的身手，不知是哪派的高徒？”

　　绿衣少女酒足饭饱后，捂着肚子，回道：“我这武功都是我娘教的，属于家传武功，据说以前舅舅是有个什么门派，不过现在解散啦！”

　　女子微微颔首，看来只是出于礼貌才开口询问，并非有意探查她的底细。

　　见场面略微有些尴尬，少女像是许久没与旁人说话了，又是说道：“出门走的匆忙，忘记带银两了，谢谢姐姐请我饱餐一顿，我叫公孙绿萼，不知姐姐尊名？”

　　“我么？萍水相逢，你还是别问了。”女子似乎很介意被提到名讳，对她避而不谈。

　　公孙绿萼倒也不介意，笑了笑就躺在椅子上打着饱嗝。

　　一月前，公孙绿萼见裘千尺心情好转，想着谷中的玩伴都不在了，便也想出去历练历练，以她如今的“铁掌功”，在谷中都难以找到对手，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不敢轻易将之胜过，可裘千尺爱女心切，不愿让其离开，任她如何软磨硬泡，唯有此事，就是不依。

　　谁知她竟然胆大妄为的私自跑出了谷去，这可将裘千尺差点没气个半死，她毕生的心血都系于这女儿的身上，岂能放心让她独自在外，当即吩咐了虎堂的十二位弟子出谷寻找，同时也是为了历练他们。

　　裘千尺起初本想亲自出谷寻找，奈何自花儿离开后，樊一翁常年在外，这谷中无一人管事，她不可亲自离去，只好坐镇其中，派了几位亲传弟子出谷寻找，同时还不忘让薛平代为留意消息。

　　公孙绿萼逃得匆忙，身上只带了些银子，并未带证明身份的物件，因此随着她不知物价的大肆花销，数百两银子不到半月就花完了，又无法在商行内提取，晃晃悠悠的就靠着在林间摘些果子，打些野味维持生计。

　　本欲向西南方向去往赤霞山庄的，结果不知怎么的竟一路向东来到了绍兴，期间遇到几个地痞流氓骚扰，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略收掌力就将几人给打发了。

　　此时恰好遇到了眼前的杏衣女子，瞧她气质不俗，气息沉稳，应该是个武林中人，定是不会骗了自己，这才向其询问赤霞山庄在何处，但凡来路遇上了人，她就这般问道，实在怪其运气不好，普通人如何能接触到这些武林山庄，大部分连方圆百里的集镇都未去过几个，自是不知，一路上走来问了不下百人，竟无一位是武林中人，于是就这般越走越远。

　　杏衣女子极少在中原走动，哪怕赤霞山庄如今在江湖上名声显赫，她也不曾知晓，略带歉意的说道：“姑娘问路可就问错了人，此地我并不知晓。”

　　她生恐得罪了哪方势力，因此只说了自己并不知晓，而非未曾听闻。

　　公孙绿萼听闻，顿时目露失望之色。杏衣女子见她神情低落，丧气噘嘴的模样竟与自己的一位故人颇有几分相似，不由亲近了几分，瞧她容貌俏丽，但这一身衣物上却破了不少口子，略显狼狈，顿时心生怜意，说道：“我瞧你这般，身上似乎是没有银子了，不如随我来吧？”

　　公孙绿萼见她眼中尽是真诚，实无害她之意，便点头跟了上去。女子为她置办了一身衣裳后，就来到这品仙居内用膳，这才出现了接下来的种种。

　　正待二女稍作歇息的时候，一旁的小二赶忙为她们添了壶新茶，杏衣女子开口道：“小二，向你打听一个地名。”说罢，丢了些银两给他，以做小费。

　　谁知那小二竟将银子放回了桌上，说道：“仙姑客气了，我们店内是不许店员私自收小费的，有事您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女子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还有有这么古怪的酒楼，于是问道：“你可知赤霞山庄在哪？”

　　小二不禁一愣，心想：“这姑娘问本家做甚，若是客人也就罢了，万一是敌人……这……到底说是不说？”

　　如今江湖上早已传开，亿达商行的东家就是赤霞山庄，而品仙居的东家是亿达商行，那赤霞山庄可不就是本家，寻常百姓可能就知道个商行，但他们这些内部人员，需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谁才行，遇到旁人问起，自是不敢轻易作答。

　　“怎么？有何问题吗？”杏衣女子开口问道，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很明显他只是听过此地，至于为何迟迟不肯到处，就不得而知了。

　　“咳咳，仙姑赎罪，小的并未听过，我去问问掌柜的，他估计能给您答复。”小二实在是捉摸不透对方的意图，只好先上报给掌柜的，让他处理。

　　并非所有人问道，他都会如此，这同样也是因人而异，若是一个五大三粗，看起来就不甚聪明的人问起，他自当奉告，毕竟别人可能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在这酒楼中做事的人，每日所见的人不下成百上千，纵有天天能见到的熟面孔，也有从未见过的新面孔，这轮到眼力，自然不是旁人所能比的，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常人，他又岂敢轻易应答。

　　杏衣女子不疑有它，淡淡说道：“那你去问吧！”

　　小二赶忙退去，公孙绿萼感激道：“真是太感谢姐姐啦，我怎么没想到问这些酒楼里的人呢，每天人来人往，他们肯定会听过，哎呀，我真是笨死了！”

　　见她如此，女子不禁觉得好笑，若非她有要事需办，倒也不介意陪着这姑娘去那什么赤霞山庄一趟，不过待会花点银子，让人为她领路，想必她就不会再跑错地方了。

　　不一会，自楼道上款款走来一风韵犹存的女子，只见她来到二女面前微微欠身，说道：“不知二位贵客问得可是澧州的赤霞山庄？”

　　二女皆是有些意外，未曾想这偌大酒楼的掌柜竟然是一位女子，听其询问，不由回道：“这中原难道还有两个赤霞山庄不成？”

　　“那道不是，只是我们品仙居就是赤霞山庄名下的产业，两位若有何事，我需要问清楚了原由，才可方便告知。”掌柜的微微一笑，缓缓道来。

　　女子恍然，难怪适才那小二会是这般奇怪的表情，只听对面的公孙绿萼突然大叫一声，懊恼道：“哎呀，我忘了，杨过哥哥确实说过他要在这天下开个什么居，什么楼的，原来是这个啊！”

　　杏衣女子似是听到了什么让她意外的事，面色不禁一变，为防旁人看得，赶忙将头低了低。

　　掌柜的也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连忙问道：“姑娘可识得庄主大人？”若是普通下人，自是不知杨过的名讳，但他们一楼之主，又怎会不知，说来这酒楼都是杨过专门开来为自己服务的，正要轮到赚钱，也不差这点，要是掌柜的连自己服务的老板都不知道，岂非笑话！

　　“嘻嘻，那当然认识啦，你可知道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公孙绿萼心中大喜，没想到兜兜转转，可算是找到大本营了，既然这样，难道还怕找不着杨过不成。

　　“姑娘可是复姓公孙，闺名绿萼？”美女掌柜心中窃喜，当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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