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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得胜


  金色的夕阳斜照在大帐的的金顶,远远望去相映成辉。阿保机站在可汗大帐前,遥望着潢河对面的遥辇氏部落,长长的叹了两口气,这些天他虽然杀死了一切敢于反抗他的人,当上了皇帝,可是他的心里总数有那么一丝空虚,就算是皇帝的位置也填不满,这是什么呢?

  阿保机遥望着潢河水,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白马牛车的那一幕。凤娇。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结所在,这么多年他始终不相信凤娇会背叛他,凤娇是他的结发夫妻,还有海里。若是没有海里,自己怎么能当上可汗,海里呢,他们在哪?阿保机长吸了两口气。正在这时,述律平从远处走来,她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皇后,成为第一夫人,可是他还是和原来一样,说着朴素。“皇上!”述律平轻轻唤道。阿保机轻轻笑了笑,皇上这两个字叫他的他郁闷呢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看了看述律平。述律平冰雪聪明,自然看得出阿保机在思念凤娇,便笑了笑:“皇上又在在思念凤娇了?”

  阿保机不善于撒谎,点了点头。述律平又笑了笑:“凤娇是你的揭发妻子,他虽然对不起皇上,可是皇上对她旧情难忘,仍有思念之心,此一片真情就算凤娇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说完侵犯侵犯叹了一口气,似乎再为凤娇惋惜。过了片刻,又轻声道:“皇上正值壮年,我有意再为皇上纳一房小妾,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阿保机的心一动,突然想起远在云州的李曼云,她怎么样了?这些年自己光顾着争夺可汗,甚至连想他的时候都很少,唉!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阿保机着想着,就看到韩延徽远远地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竟然是朱温的信使郎公远。“皇上,郎公远求见!”

  韩延徽说道。阿保机点点头:“是狼先生,你我都是老朋友,不必客气,来请坐。”郎公远看到阿保机虽然开国称帝,仍然还是老样子,一颗经绷着着的心放了下来,急忙跪下:“郎公远参见契丹天皇上帝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阿保机郁闷的心突然开朗起来:“郎先生请起!”说着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大帐。大帐还是原来的摆设,只不过多了一方皇帝的玉印。阿保机坐在椅子上看着郎公远:“郎先生次来有什么要事?”郎公远急忙站起来施礼:“回皇上,我奉我皇之命前来祝贺皇上开过,这是我皇送上的礼单。”说着呈上礼单。阿保机笑着接过礼单递给了身边的述律平:“替我谢过你家皇帝。”“属下一定将皇上的话转达给我家住上。”郎公远说道。阿保机点了点头,看了看身边的的韩延徽:“郎先生,不知中原此时的战况如何呢?”郎公远站起来躬身说道:“李存勖被我大军阻止在黄河北岸,我诸大军正在黄河南岸集结,准备北上收复失地。”

  阿保机笑了笑:“郎先生很会说话,据我所知,李存勖大军占据了朱梁的大半个地盘,如今朱梁苟延残喘,先生说的收复失地,只怕是言过其实。”郎公远站了起来,施了一礼:“皇上所言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我梁国也绝非无用之辈,否则早被李存勖灭了,记得李克用死的时候,给饿了李存勖两只令箭,一支是诛杀幽州刘仁恭父子,如今幽州已归了李存勖。第二支是灭梁,如今梁国和契丹是唇寒齿亡,一旦李存勖攻破大梁,下一个必然要攻打契丹,如果可汗和我大梁联起手来共同对付李存勖,那么,不论对大梁还是契丹都是有好处。”阿保机的心一动,已经很久没对外侵占了,想到这里便说道:“不知梁王有何打算?”“拿我就要恭喜皇上了!”郎公远说道:“如今李存勖的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黄河对岸与我军对峙,后面云州,朔州必然空虚,皇上占据了榆关,可挥兵直入,一举占据云州朔州,这样我们就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李存勖有天大的本领也奈何不了我们。”“好!”阿保机站了起来。他欣喜地并不是这两个州,而是云州城里的李曼云,他早就想着有一天能将李曼云接到自己的身边,重温昔日的柔情,甚至觉得李曼云会为他生一男半女,自从质古母女死后,阿保机的心就班的空荡荡的,也只有李曼云能激起他的昔日的豪情。

  韩延徽当然不知道。阿保机在大帐转了几圈:“去请于越!”时间不长,于越耶律曷鲁和北相萧敌鲁,南相六弟耶律苏都来到大帐。韩延徽并不赞成阿保机南下中原,接着朱梁和李晋争夺天下劝说阿保机北上东征西进,统一草原,但是众人对中原的锦绣山河颇为好感,韩延徽虽然不远看到中原百姓遭刀兵,却也毫无办法。正在这时,侍卫进账禀告:“报皇上,卢文进率众来见!”“卢文进!”阿保机皱了皱眉:“从我手就走刘守光的那个人,”韩延徽站起来:“禀皇上,的确如此,卢文进虽然是一个偏将,但是勇猛异常,只是性格偏激,故尔不被刘守光重用,听说李存勖攻破了幽州后,边投降李存勖,不知来我岸契丹为了何事?”阿保机皱了皱眉。“恭喜皇上!“述律平突然说道:”这个卢文进一定是归附我契丹,皇上可将他招进来一问便知!”阿保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宣!”时间不长,就进来一个四十左右岁,披挂整齐的中年人走进大帐,躬身跪倒在地:“卢文进拜见武皇万岁万万岁。”

  阿保机一笑:“卢将军免礼平身,来看坐!”“谢皇上!“卢文进一抬头就看到韩延徽,点了点头:“韩先生有先见之明,卢某不如你!”韩延徽一笑,也站起来:“将军过奖了!”卢文进坐在椅子上一抱拳:“卢某不才,愿率领手下弟兄投靠皇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阿保机脸上露出笑容,不经意的看了看述律平,说道:“据我所知,卢将军已经归了李存勖。”接着话音一转:“卢将军不要误会,朕举得李存勖现在正如日中天,大有一统天下之势,卢将军本事中原之人,虽然在刘守光手下共事,但是各保其主,如今将军归降了李存勖,自然会受到重用,怎么还想起头像我契丹,莫非是诈降不成。”卢文进“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末将的为人韩先生清楚,虽然只是一个副将,但是绝对不是卑鄙小人,只怪自己投错了主公。”“刘守光刚愎自用,虽然皮哟谋略,但是绝不是成大事之人,他打了败仗,也是情有可原。”阿保机说道。卢文进站了起来:“末将只是一个副将,官卑职小,无缘见得主上,李存勖攻破幽州后,属下虽然拼死力战,但是主力已失,就凭我一个副将又怎么能挽回败局,所以兵败被俘,李存勖对我倒是礼遇有加,并没为难我,只是属下初降,自然对我放心不下,于是就让他的弟弟李存矩担任主将,李存矩趾高气扬,对末将这些降将自然不放在眼里,末将等人自知自己是降将,也就不与他一争长短,谁知李存矩得寸进尺,竟然强娶我女儿,末将虽然万分不愿,但是考虑到自己是降将,也就吃下这个哑巴亏,谁知李存矩得寸进尺,竟然看上了我的三姨太,末将将女儿给了他,我的姨太也就是他的岳母,此人如此败坏人伦。,置我脸面不顾,猛将手下弟兄欲除之而后快,末将在三劝阻,想来不因为我的家事害了众兄弟的命,又怕将来引出火拼,在三思索,觉得只有皇上雄才大略,是难得英主,所以才带领手下弟兄前来投靠皇上,末将所说句句实情,皇上不信可问手下弟兄。”

  这时一个黑脸的汉子闯进帐中:“可汗,我叫李元,和将军石生死弟兄,见将军受如此之辱,兄弟们气愤不过,都想宰了那姓李的,将军生怕连累我们,又怕弟兄们收到牵连,放眼天下,朱梁已经岌岌可危,只有皇上才能与之对抗,而且皇上早有难下之意,我们这才投奔皇上,如果皇上认为我兄弟不是成心而来,我弟兄马上离开就是,不过皇上可就失去了一只利器。”阿保机对卢文进很是同情,对李元颇有好感,又见两个人又称自己是英主,不禁心花怒放,看到李元放荡不羁,虽然不知此人是否心中真有韬略,但是绝对是一员猛将,便笑了笑:“我倒想听听?”“从皇上屡屡南下看来,皇上觉对有有图中原之意,中原和大漠不一样,城高墙厚,要想攻占这样的城池必须有攻城的士兵,而契丹全是野战的骑兵,若非如此只怕皇上也早占据了中原的城池,而我们正好弥补骑兵的不足,我们有的正是皇上需要的工程步兵,所以皇上并不吃亏。”李元道。阿保机哈哈大笑:“好一个不吃亏,朕从该不做吃亏的事,那好,既然这笔买卖不吃亏,那我就做了。”卢文进一抱拳:“皇上,末将既然来投靠皇上,自扰要带给皇上礼物,只是末将只是一个偏将,没有金银珠宝,但是末将觉得皇上所要的不是这些,所以末将准备了一个特殊的礼物,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阿保机点了点头:“卢将军既然知道朕想要什么,自己是投其所好,说包什么礼物?”“燕云八州!”卢文进说道:“不知皇上有没有胆量去取!”萧敌鲁冷笑一声,:“我契丹陛下岂是在中原皇帝无能之辈,陛下,我愿带领一队人马和卢将军去取燕云八州!”阿保机止住了萧敌鲁的话:“卢将军真的有把握取得燕云八州?”

  “回皇上,李存勖和朱梁大战黄河沿岸,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哪里,后方空虚,末将原本就镇守燕云八州,本来李存勖调末将去和朱梁对阵,但是末将在他眼里不如蝼蚁,所以末将才想到归顺皇上。”卢文进说道。阿保机点点头:“卢将军说的有理,好,朕就命你为先锋,几日兵发幽州。”“皇上,末将还有一事请求?”卢文进又说道。阿保机兴致很高:“说吧!”“末将请求镇守八州!”卢文进说道。“不行!我军得到八州,理由我契丹派人镇守!”阿古之说道。“皇上,我觉得还是卢将军镇守八州比较好!”韩延徽躬身施礼。阿古之站了起来:“皇上,韩先生是汉人自然偏着汉人说话!““将军刺眼差异,自古以来,中原和塞外虽然同为炎黄子孙,但是因地域不同,造成生活习性和文化也不同,可汗记得昔日江汉人复活在大漠内地,因汉人受不了草原的习性故尔纷纷逃离,后来可汗采取开荒种地,让汉人监管汉人,才制止这一弊端,而可汗也就去了一大块心事,如今燕云八州虽然指日可待,但是能否将它守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建议由卢将军镇守燕云八州。”韩延徽说道。阿保机略一思索:“好,就依韩先生之意,卢文进,只要你拿得下燕云八州,朕就将这八州归你管辖。”“多谢皇上,末将不负皇上所托。说着退了下去。郎公远看的心惊肉跳,没想到阿保机竟然也虎视眈眈中原,刚要开口,阿保机笑了笑:“郎先生不必多疑,中原如此之大各地节度使纷纷扩展自己的领地,我阿保机自然也想分一杯羹,目前沃恩最大的敌人是李存勖,你我练手打败李存勖,谁得的地盘赋税所有,不知郎先生意下如何?“郎公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想不答应能行吗?李存勖大兵就像一把大刀架在朱梁的脖子上,只有阿保机能解自己朱梁目前之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何况自己此来的任务就是劝说阿保机出兵,不论他的动机是什么,但是阿保机也已经答应了,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点点头:“皇上此言甚是,但是须和我家主上商量而定,属下只是一个信使,此等大事属下自然做不了主。”阿保机抚髯大笑:“好一个郎公远,避重就轻,朕也不为难你,只是你给梁王捎个话,我阿保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对谁都是这样。”郎公远黯然不语。阿保机又笑了笑:“郎先生心里似乎不舒服,但是如果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我相信你所要的会更多,出兵这种事不是儿戏,还拿人去拼命,图的是什么,相信名人不用说暗话,你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会去抄李存勖的老家,这样李存勖必然会回兵解围,就解了你黄河之围,如果我不出兵,不是我小看你们朱梁,只怕此时已经是李存勖的刀下之鬼。”郎公远没咱在言语,若是老皇帝还活着,焉能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不仅流下眼泪。阿保机不想再说下去,只是打下郎公远的气焰,笑了笑:“郎先生,生死无常,梁祖早逝固然是梁国的一大损失,但是人生自古谁无死。”

  “皇上说的是,属下只是——唉——还是不说了!属下这就告辞!”说着站起来。阿保机站了起来:“郎先生何必着急,本汗已经备好了酒席还要和郎先生叙叙旧。”郎公远只得站下。阿保机大摆筵席为卢文进,郎公远接风,一直喝到二更左右才散去。第二天,阿保机放下金鱼符,从草原各部落征兵,包括所有归附契丹的部落,竟然征得三十万大军。三十万大军铺天盖地聚集在木叶山下,阿保机杀青牛白马祭祀天地,带着大军进了榆关,在卢文进的带领下很快就攻占了燕云八州,有李元暂时驻守,大军直扑云州。阿保机站在云州城下,远远地望着城楼,这里和昔日没什么两样,天是那样的蓝,城是那样的高,只是江上依旧惹事全非,昔日自己在云州城下和晋王称兄道弟,双方义结金兰。仅仅几年,自己亲自带兵来取云州,唉!真是世事难料。李曼云呢?阿保机心里涌起一阵甜蜜,现在想起来心还在跳动,刀光剑影,拼命的厮杀,那醉人的呻吟,如火的柔情,还有那点点朱红,在拼杀中的激情,那样令人难忘,这是什么,是刺激吗?

  其实人生就是不断寻找各种刺激各种满足。我从耶律辖底手里夺过了夷离堇,又从佷得堇手里夺过可汗,又从中酋长手里夺过神帐,将来我还要从李存勖和朱梁手里夺过中原,我的一生岂不都在争夺中,我到底为了什么?是刺激,是满足。因为我在争夺中得到了刺激,得到后才有了满足,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最终的满足,那广阔的地域,无尽的财富在我的眼里,已经变得不值一提,我究竟要的说什么?阿保机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是她,还是她?是李曼云,还是凤娇?凤娇永远的离开自己,李曼云呢?他就在云州城里,想起李曼云,阿保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皇上!”耶律曷鲁轻轻地换了一声,阿保机这才回过神来:“于越!”耶律曷鲁笑了笑:“皇上是不是在想念云儿?”阿保机笑了笑:“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是我有负云儿,没能救出唐皇!”说着流下泪水。耶律曷鲁连忙劝道:“这是哪能怪的皇上,若非是耶律辖底造反海尧带兵逼宫,我契丹早就跃马中原,说不定燕云十六州早就是契丹的。”阿保机轻轻地抹了一下泪:“这些败类早就该死,我早就应该除之。”

  韩延徽笑了笑:“过早的动手,皇上就会丧失威信,虽然说契丹经过这次内乱损失不小,但是也达到了大治,若非如此,我契丹现在还是汗国,皇上还是可汗,所能带的也只是八部兵马,而今皇上一声一声令下,草原诸部那个敢不遵从,将来天下偶是皇上的,皇上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所以还是皇上赢了!”阿保机哈哈大笑:“好歌韩爱卿,救你会说话。”随后有也叹了一口气:“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却难,不知者将来的万里山河谁能从我的子孙手里夺过去。”韩延徽笑了笑:“皇上是天地册封,神人仙灵,又有传国玉玺,契丹的江山自然是万年永固。”“好!好个万年永固!”阿保机正说着,不觉得已经到了云州城下。大军将云州城包围起来。就在这时。城楼上立起一拉溜盾牌,一个四十多岁的将军站在城楼高声喝道:“来者可是契丹皇帝阿保机!”卢文进立刻上前:“皇上,此人就是李存矩,墨镜愿将他的人头送给皇上。”阿保机点点头:“好!”卢文进带着攻城的步兵靠了过去这短时间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卢文纪不禁有些手痒,一见到李存矩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着可是契丹皇帝阿保机?”李存矩高声叫道。“正式朕!”阿保机高声喝道:“你就是李存矩!”

  李存矩没正面回答:“阿保机,你和老晋王义结金兰,为什么出尔反尔,如今有收留叛将卢文进,阿保机听我好言相劝,交出卢文进,双方免动刀兵,否则云州城就是你丧身之地。”“哈哈哈哈!”阿保机大笑:“好一个伶牙利嘴,卢文进是我的先锋将军,你有本事可擒住他,没本事只能被他擒住,至于是谁的丧身之地,我看这就是你的丧身之地。”说着大喝一声:“攻城!”“遵命!”卢文进在马上大喝一声,攻城的步兵立刻搭上云梯。李存矩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见卢文进攻城,指挥士兵立刻放下滚木礌石,刚爬到半腰的士兵被砸了下来。阿保机一见攻城的士兵损失严重,立刻叫骑兵放箭,怎奈云州城墙太高,毫无杀伤力,过了片刻,卢文进退了下来:“撤!”攻城的士兵立刻扯下来,城墙下对满是尸体。李存矩站在城头哈哈大笑:“阿保机,想用卢文进的兵马攻城模拟式妄想!来人,火箭伺候!”立刻一队士兵将带着火的箭射了下来,就近的骑兵有的中箭立刻被火烧着,阿保机连忙命令士兵后撤,这才避开火箭。阿保机望着城头嚣张的李存矩安安皱了皱眉。卢文进大怒,刚要冲上去,立即被阿保机叫了回来:“不可莽撞。”

  卢文进退了回来:“皇上,李存矩用火箭阻止住了我攻城士兵,要想攻城,只有做一面大盾牌阻止对方的箭雨,然后在城外做一个大土山,这样我军和敌军没有高低之分,箭羽就起到了作用。”阿保机点点头:“暂且收兵,明天再来攻城!”契丹人马呼啦一下撤走。卢文进立刻叫士兵用刚伐倒的湿木头钉在一起,然后放在工程车上,将车子连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大木墙,墙后面放着水,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第二日攻城。阿保机却睡不着,命令士兵来回巡逻,防止李存矩偷袭。半夜,万籁寂疏,卢文进就带着兵马悄悄的来到云州城外,将提前预备好的攻城车李在云州城下,一来阻止火箭,其余几千士兵开始堆积土山。城上的士兵不久就看呆了卢文进堆积土山,火箭纷纷射了下来,推着攻城车的士兵立刻调整车子的位置来阻止火箭,火箭都钉在木头上,木头虽然湿,但是经不住太多的火箭,时间一久就染了起来,车上的士兵立刻用水浇灭。李存矩在城头干着急没办法,自己完全依靠城高墙厚,成立的兵马不过几千,一旦敌人攻破了城池,云州必然会落到情报局的手里。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卢文进在外头堆积起来的土山都快和城墙高了,这是远处尘烟滚滚,阿保机带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李存矩长叹一口气,看了看身边不足几千的士兵,就凭这些人怎呢能和阿保机的三十万人吗对抗。身后的士兵望着渐渐升高的土台,慢慢的和城墙一样高,周边沾满了护卫。阿保机在卢文进的带领下上了土台,立即有士兵将木盾放在阿保机身前以防李存矩偷袭。李存矩望着骑在闪电驹上的阿保机,皱了皱眉,心里突然生起一计,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接着大步走到城楼前:“阿保机,我老晋王对你不薄,少王也不曾亏待你,为何要攻打我云州。”

  阿保机冷笑一声:“你要是有实力也可以攻打我契丹!”李存矩摇摇头:“阿保机,枉你是一世之雄,竟然是小人行径,怎令天下佩服。”“哈哈哈哈!”阿保机一阵冷笑:“我也没想让天下人都佩服我,也没说自己是什么光明正大地方君子,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李存勖争夺了天下,会不会翻过手大我契丹,如果你大我契丹,那你就是光明正大的,我阿保机不听这一套。”“皇上,不用和他废话,看我攻城!”卢文进说道。阿保机点点头,正说着,突然眼前一闪,韩延徽吓得大惊失色,这是就见阿保机一抬手,手里多了一只冷箭。“皇上!“众人见阿保机无恙,都放下心来,卢文进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吩咐士兵将阿保机围在里面。阿保机拨开众人手里拿着冷箭高声喝道:“李存矩,如此小人行径竟然出自你的手里,好,朕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着摘下硬弓。阿保机接住了冷箭,顿时震慑了所有的人,李存矩在城头双腿直打颤,难道阿保机真的是神人不成。就在这时,阿保机搭上了弓,李存矩拉过两个士兵挡在自己身前,阿保机松开弓弦,只听得“铮”的一声弓弦响,李存矩显得蹲了下去。“哈哈哈哈!”

  阿保机等人仰天大笑。李存矩半晌也没见到阿保机的见射过来。听到对面土堆上的笑声,这才知道上了阿保机得当,气的站了起来,没想到只听得“嗖”一声,一支羽箭正好钉在自己的肩膀上,痛得他大叫一声。“攻城!”阿保机大喝一声,随后在众人的拥簇下下了土台。卢文进立刻命令图台上的士兵放箭掩护攻城的士兵,城头上不住得有人中箭,下面攻城的士兵有了上面的援助,很快就有人顺着云梯爬上了城墙,接着下面巨大的攻城车撞击城门,巨大的响声震得城墙似乎都在晃动。“咚!”一声震天响,城门被撞开,卢文进带着人冲了进去,阿保机的骑兵潮水一般的涌城。李存矩一见卢文进冲了进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存矩恨卢文进背叛自己领契丹兵攻城,卢文进恨李存矩欺女霸妻,一见面也不说话,冲上去就看啥在一起。李存矩虽然受了伤,但是一柄大刀轮的呼呼风响,卢文进也不含糊,两个人你来我往就打在一起,两队士兵本来早就有隔膜,尤其是卢文进的兵马受尽了李存矩的欺负,本来憋着一肚子,现在终于爆发了出来,甚至比契丹兵还恨李存矩,手的大刀丝毫不含糊,云州士兵一见城被攻破,顿时惊慌失措,不要说契丹兵,被卢文进的兵打得落花流水,阿古之一见李存矩和卢文进打得火热,上前一枪就挑在李存矩的马上,李存矩被压在马身下,卢文进一刀就砍在李存矩的脑袋上。“皇上云州城是我们的了!”卢文进高声叫道。阿保机下了马,看到李存矩的尸体,不禁一阵冷笑。李存矩的士兵树倒猴孙散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阿保机带着众人没去府衙,而是去了醉红楼。远远地望着醉红楼还是昔日的样子。两层小楼拦着还是那样熟悉,只不过就像人经不起时间的摧残,慢慢的变得衰老了,楼上雕梁画栋的梁柱就像人的脸,也渐渐的出了裂痕。只是听不到老鸨子的吆喝声。

  阿保机一代闪电驹几部到了楼下:“人呢?“这是几个士兵从楼里拉出了吓得哆里哆嗦的老鸨子,老鸨子也老了,而且老的不成样子,皱纹就像开在脸上的一朵菊花,看到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士兵吓得直翻白眼,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回皇上,这就是妓院的老鸨!”卢文进虽然不知道阿保机为什么要来妓院,看着吓傻的老鸨子:“这是契丹皇帝,问你什么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那老鸨子傻了一般的看着阿保机,似乎面熟,哟想不起在哪见过,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我问你,云儿姑娘去哪了?”阿保机问道。那老鸨子一听说“云儿!”顿时昏厥了过去。“这里的人那也不能走,全都带回去!”阿保机说道。“回皇上,这里的人早就跑没了,一个活人也没见到。”阿保机皱了皱眉,面色顿时暗了下来。韩延徽听到阿保机提到云儿,心里打了一个结,看着阿保机的神色,这个云儿一定对他很重要,料想一定是红颜知己,但是此时醉红楼人去楼空,只有一个吓傻的老鸨子也只有能从此人口里套出话,想到这便说道:“皇上不要着急,云儿姑娘的下落只有这个人知道,所以我们不要逼她,这个人此时已经被吓傻了,再问下去也许会将她逼疯,那样就永远没人知道云儿姑娘的下落了。”阿保机点点头:“卢将军,找个大夫给他诊治。”“是!”卢文进答应一声走了下去。几个士兵将老鸨子抬到了昔日的府衙里。阿保机完全没有攻下城池的喜悦,黯然的坐在正座上,记得昔日这是李克用的位子,自己就坐在旁边,如今的景象和昔日一样,自己坐着的把那张椅子还摆在那里。阿保机整箱的出神,这是进来一个送茶的仆人,那仆人近来后跪下:“请皇上用茶!”

  “你怎么认识我?”阿保机说道。“七年前,皇上和老晋王再次结盟,老晋王将此屋子的东西一直原样摆放着,不许任何人挪动,从此这里就一直空着。”阿保机的心突然一紧,这是真的么?自己备齐了信义,难道李克用还念着自己的兄弟之情,唉!阿保机站了起来又坐下,韩延徽一摆手让仆人下去:“万岁!天家本就没有感情亲情,因为它附带的使命不同,皇上做得没错。”阿保机点点头看着韩延徽:“韩爱卿说的是,真是人不由已。”韩延徽见阿保机的心情好了些,这才笑道:“李世民乃是一代圣君,他的功绩固然抹杀不了,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就算过了几千年,也抹不去他杀兄囚父的罪名。”阿保机也无奈的笑了笑:“你说他做的对吗?”“世间事无所谓对错,就像一把双刃剑,即能斩妖除魔又能伤到自己,每个人背负的使命不同,也就无所谓对错。”韩延徽说道。“听爱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阿保机说道。正说着耶律曷鲁走了进来:“万岁,老鸨子醒了!”“带上来!”阿保机说道。老白字被两个侍卫架着。韩延徽连忙站起来给他搬了把椅子,柔声道:“万岁不会为难你,你也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打听个人而已。”说着将自己的茶递给了老鸨子。老鸨子哆里哆嗦的结果了茶一口喝了下去,定了设定心神,又看了看阿保机,又看了看韩延徽:“你们——你们要找谁?”阿保机笑了笑:“老人家,记不记得七年前晋王李克用和朕一起去醉红楼,找的是头牌姑娘云儿,朕和云儿姑娘甚是投缘,希望老人家能告诉我他的下落!”老鸨子听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契丹的可汗,定了定心神:“实不相瞒,皇上来晚了。”“什么意思!”阿保机“霍”得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老鸨子吓得从椅子上出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件事怨不得老身,老身也是被逼无奈呀!”

  韩延徽急忙将老鸨子拉了起来:“老人家别害怕,慢慢的说!”老鸨子被韩延徽扶到椅子上,喘了一口气:“皇上,咱们就明说了吧,我老婆子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就不怕了,当年皇上在醉红楼过夜和云儿过了一夜,不久云儿就怀孕了,此事不久就被老晋王知道了,老晋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周德威暗中派人监视醉红楼,稍有风吹草动他都知道,果然过了一年,云儿生下一个男孩,你知道我们这个地方的姑娘哪能有孩子,但是云儿资产颇丰,就找到我,求我让他在这里生下孩子,说实话,云儿也没少给我赚钱,无依无靠的有了身子,于是我就答应了,他给孩子取名叫李忆亿。谁知过了两年多,老晋王突然死了,这一下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说实话,老晋王总算对我们不错,不论什么时候,从来不打我们的注意,可是老晋王一死,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大胡子周德威带兵将云儿母子抓了起来,说什么私通外国,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们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说我们私通什么外国,就这样将云儿母子抓了去,从此不知下落。”阿保机全身颤抖起来:“什么——什么——云儿落到周德威的手里?”“是呀!”老鸨子说道:“那个天杀的周德威就像个煞神,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见到他们母子。”阿保机再也站不住了,在屋子里不住的来回度/步。“皇上不用着急,虽然云儿母子被捉,绝无生命危险,据我估计是为了一次要挟皇上,以前皇上没涉猎中原,云儿母子没利用价值,一旦皇上挥军南下,必然与李存勖对战,也许到时候云儿母子就成了要谢皇上的砝码。”韩延徽说道。“我到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阿保机说道。“皇上,转眼我们出来半年了,还不是该回去了!”耶律曷鲁问道。阿保机摇摇头,望着远处诟重重叠叠的宫殿,错落有致的房屋:“我契丹要是向云州这样就好了。”韩延徽笑了笑:“皇上是想在草原建立城郭?”“是呀!”阿保机点点头:“中原之所以称为天国,就是因为琼楼阁宇宛如天境,我契丹也应如此,否则不足以令四方臣服。”“皇上英明!”韩延徽说道:“康先生擅长建造,我觉得此事交给他最为合适。”阿保机点点头。几个人正说着,之间探马走了进来:“禀可汗!周德威得知我军南下,带着大队人马驻进幽州。”

  “好!太好了!”阿保机说道:“周德威,朕正愁找不着你,如今你来送死,朕就成全你。”韩延徽皱了皱眉头:“皇上万不可轻敌,周德威智勇双全,是晋王手下有名的战将,云儿母子在他手上只是为了要挟皇上,依臣之意,是否即可班师。”耶律曷鲁也说道:“皇上,此行目的已经已经达到,如今我们已得到燕云八州,周德威率兵驻守幽州,必然要取回燕云八州,我觉得还是将主力驻扎云州,周德威如敢来犯,那是自寻死路,幽州不是云州,城高墙厚,有精兵驻守,一我军目前的实力,还不具备攻占这样的城池。”阿保机皱了皱眉:“朕意已决,你们都不用说了,如今幽州近在咫尺,我军士气正旺,又有卢将军的攻城士兵,不愁攻下幽州。”韩延徽见阿保机决议攻城,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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