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需要

第十六章需要

        尚暖回到房间就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也不管水温，任凭水冲了下来。水雾浓了起来，抬头，看向镜子，朦胧模糊，用手抚掉了水雾，看着微笑的自己。

        今天的尚暖是由衷地高兴。尤其是从昨晚开始，就已经下定决心好好保护和她很像的花夏开始，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这样做。又为什么给自己这个‘责任’？她并不知道。

        她想着学院里那些传闻，或许真的不会再影响她什么了。她也肯定阿宥和小希担心的‘老毛病’不会再犯了。她不知道花夏听到的是什么。多年前，父亲和兄长为了自己的事，用了太多资源关系，才把她的事件压了下来。

        最初的版本，其实是他们的‘新闻手段’。

        下午冷樱给她打了个电话，和她最后确定了这学期第一期校刊上她的采访报道内容。冷樱对花夏的表现赞不绝口，她从心里高兴着，真没有看错人。也同时担心着，花夏对她的上心程度。可先开始的不是自己吗？她自己先动了心思，或者说已经给花夏了那种感知。她却想逃开了，要保护？！

        尚暖想无论如何，在意一个人，对她好的方式，一定不是占为己有，而是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她不能再爱了，不敢再爱了。守护着就好，用花夏喜欢的方式给予，可好？

        想到刚才花夏焦急的样子，她知道，只能‘有所保留’了。

        花夏等到回来的尚暖，却和她想的大不一样。对于她听到了的‘天大的事’，暖暖的表现却好像事不关己，还轻描淡写的说其实都真的和她有关。花夏觉得自己脑细胞都不够用了，学习成绩一直优异的她，还从未因为学业问题想不通，可现在愁得头痛。

        回忆着丁灵儿的话，思考着如何开口问尙暖。

        丁灵儿说：“那就开始了哟。”的样子明显是假装夸张。据她所说，她姐姐在学院到研究生毕业以来知道的，都讲给她听了，所以虽然在学校碰上了几位‘人物’。也没有像花夏听到的，都和暖暖有关，来得震惊。

        “七大不可思议，第一大不可思议之尚暖篇。”丁灵儿像个过去的说书人一样故弄玄虚的说着。

        花夏皱眉，焦急地‘吩咐’道：“拜托了，小叮当。正常些，就不要加感叹词，修饰词和语气了吧？”

        丁灵儿哈哈笑了一会儿，正经起来说：“第一大不可思议，就是我们系教授尚暖学姐。你应该比我知道吧？尚学姐的家庭情况这些我就不说了。她跳级来我们学院的时候才16岁不到，但是已经有几位硕士生导师都在关注她了，尤其是设计系分科很多，哪个导师都想在未来带她。但尚学姐似乎早就有所打算，毕竟是书香门第家庭，却学了设计学，其实当时她家人还是有所顾虑的。最后因为是世交家族的宋学长，也就是第二大不可思议的宋哲希的妈妈，也是个设计师，帮着说了些话。当时是肯定看上了这个未来儿媳妇吧。”说到这里花夏并没有太震惊，她之前有想到过，这个疑问算是解开了。

        她催道：“然后呢？”

        丁灵儿继续道：“后来，尚学姐出柜了。”

        花夏瞪大眼睛，o型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丁灵儿笑说：“花小夏，你这什么表情？先听我说，所以说是传闻呢。这个说法，是我姐姐她们自己根据后面的不可思议认为的。”

        花夏恢复一点理智问道：“认为的？快说，不是这样认为的‘本来’的呢？”

        丁灵儿说：“本来的，就是尚学姐在第三年宋学长入学开始就一直被传闻她们是一对呗，可是又再过一年，第三大不可思议的林学宥学长入学，他们开始了‘三人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联姻给宋学长的人，并不是尚学姐。咳咳。”丁灵儿在这里停顿了，好像是很特意的停了下来，开始喝水。

        花夏也想过这些问题，但是这个不都是另外的不可思议吗？为什么和暖暖有关，她不明白。着急得看着丁灵儿喝完她的水。

        丁灵儿果然转移了话题道：“第二大不可思议”

        “等下？尚学姐的没有了？这叫什么‘不可思议’？明明就是八卦了一下她感情上的绯闻。‘不可思议’在哪里？”花夏噘嘴。

        丁灵儿说：“对对，还有尚学姐，提前完成了她的硕士生论文，再次跳级，又在国外进修期间，发表了她的博士论文，还拿了设计大奖。就这样她27岁就有了自己的品牌设计室，现在在我们城也有了自己的设计公司。你不是都知道吗？就是一个传奇的学神级学姐。后面说完，你再问好不好？别急。再透露一点，尚学姐被看到和一个人在音乐系礼堂接吻，男女不明。”

        花夏听到‘音乐系礼堂’？想到了那个顾仙女，马上回过神认真听。

        丁灵儿继续说：“宋学长的不可思议，就是他算是个官三代了，明明就应该走仕途，却对化学情有独钟。而且从小偏科严重，几次不能及格的学科很多，近乎独科了。但毕竟家族背景，也确实在化学方面有些厉害之处，才靠特长生的身份在我们学院化学系了。重点是，他还真的能凭自己的能力考到博士生学位，虽然一直没能完成课题，不能毕业，但他自己的几个项目还是被认可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那个储教授。”

        花夏又催着说：“重点的‘不可思议’呢？”

        丁灵儿不紧不慢的说：“那就是，他被联姻的未婚妻不是尚学姐，且那个未婚妻还在几年后，和别的男人在国外结婚了。但明显是先把宋学长绿了的。因为基本上全城都知道这件事了。但具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知道。难道不算‘不可思议’？”

        花夏点头，也打了个问号？

        丁灵儿看花夏没有提问了接着说：“第三大不可思议，我也说过了林学宥学长。他其实很简单，尚学姐和宋学长的学弟。在他入学的时候创建了一个社团，不知道怎么就吸引了尚学姐和宋学长加入。被传，林学长追求尚学姐多年，但是被拒。似乎还没有放弃，且这么多年下来，留校，也是为了等尚学姐回来。你也看到了，热情的‘抱抱’。”花夏又是习惯性的点头，圆圆的眼睛像好奇宝宝的样子，表明了‘接着说吧’的态度。

        丁灵儿看着花夏越来越可爱的样子，不忍心想休息一下再说的心情接着说了：“第四大不可思议，是诅咒，不能说。说第五大。”

        花夏打断：“什么？等下，怎么真成灵异事件了？诅咒？不能这样，要说清楚，我又不怕。”蹙眉。

        丁灵儿无奈道：“真不能说，说了就被诅咒了。我姐姐和我说，是因为她已经化解了这个不可思议，她有男朋友订婚了。当我有了爱人的时候才可以说。不然，我就一直一直找不到对象。你忍心吗？”

        花夏惊讶了，什么嘛？太玄了吧？但又不能真让丁灵儿为难，算了，示意她接着说。

        丁灵儿叹气说：“第五大，就是顾时羽学姐哟。她是音乐世家，从小乐器都很精通，而且有很棒的嗓音条件，她自己也喜欢音乐。她的故事，就是，她在音乐系礼堂向尚学姐表白，被尚学姐拒绝了。但没多久，有人看到，她和尚学姐手拉手在逛街。”

        花夏惊掉了下巴，想到很严重的问题：“那个，在音乐系礼堂看到和尚学姐接吻的人？是不是？会不会？。。。”花夏语无论次了。

        丁灵儿好像很平静，说：“应该不是，那个人比尚学姐高，短发。”

        花夏呼了一口气，诶？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她问道：“没有了。顾学姐就是这样？”

        丁灵儿说：“传闻就是，她也在等尚学姐回来，你看到了呀。这里可是五区，离音乐系教室很远，为什么来我们五区草坪？而且她好像听说你了，又说‘她可能也用得到’。‘她’可能就是尚学姐吧？说不定她们一起在这里坐过。”丁灵儿发现了花夏表情奇怪，停住自己的猜想。

        花夏确实也这样想了，而且觉得肯定是这样的。又来了，那种莫名的心悸。比听说尚学姐被宋学长和林学长追求还要紧张的状态，为什么会这样？看到丁灵儿不说了，就说：“接着呢？”

        丁灵儿若有所思地说：“顾学姐的别的，都是音乐方面的才能了，我怎么觉得你没有兴趣听？”

        花夏确实不想听，但丁灵儿这样说，又好像被看穿了心思，小小的尴尬了一下说：“唔，我怕上课来不及了，说第六大呢？”

        丁灵儿笑了笑说：“第六大，也是个不知道真假的灵异事件。就是音乐系，也就是以前的三区那里的几个楼，因为地震，有人受伤。而且传闻，在音乐系礼堂表白的情侣都be了。但，你知道的，三区也是因为地震有破损，之前翻新了。所以后来，这个传闻还有没有，没人知道了，我想也真的没有情侣敢去那个礼堂表白了吧。”

        花夏联想到‘表白’‘接吻’，算了，怪力乱神的的事不能信。接着听。

        丁灵儿看着快要上课了就说：“第七大不可思议，和第六大相反哟。在我们学院最高点，那里。”她指了一个方向给花夏看，接着说：“看到那个像教堂钟楼的建筑吗？我们学校的建筑特点，学过建筑历史的都知道，那里就是一个钟楼亭。在那里被表白，或者送礼物给心爱的人，就一定会‘在一起’。所以，这个传闻，也被传到校外了，别的学校的人，都会来我们学校，在那里表白。快成我们学院的告白景点了。”

        花夏听着最后一个‘不可思议’觉得确实美好，虽然觉得还是很玄。但还是想像着和什么人站在那里的样子。恍惚了一下。

        还是有太多疑问。

        丁灵儿站起身叫花夏先上课。花夏早就没有了别的思维了。满脑子都是尚暖和什么人在音乐系礼堂‘接吻’？还有可能是那个顾仙女‘表白’？再次后悔没有好好看看那个顾学姐，她长成什么样子来着？该死，她这个艺术生，专注的都是衣着品位，发型服饰了。但顾学姐的仙气，已经让她忽略了外貌，可见一般。又想到当时顾学姐才本科大一大二的样子吧？当时就这么仙女吗？暖暖说冷学姐也‘不错’，可是和顾学姐并不是一个风格。所以说，拒绝了顾学姐，就是和冷学姐那样风格的出柜或者接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一直纠缠着她的思维。纠结在二楼起居室里的花夏，脑袋快要爆炸了。她想着还有没说的‘第四大不可思议’。灵儿说，如果说了就会被‘诅咒’，要有爱人才可以说，花夏想，她已经问了尚暖。如果暖暖说了，就说明？。。。

        在花夏胡思乱想的时候，尚暖终于开门出来了。还是今天独特的温柔笑脸看着她。尚暖这次吹干了头发，柚子的味道飘过来，人也走了过来。

        这次穿了手绣水印样式的睡裙和外披，坐下来的时候，丝绸的面料就从膝盖位置滑了下去，分开来，露出了肌肤雪白的大长腿，几乎快到大腿根了。尚暖拉了拉外面的罩衣的底摆，遮挡了一下。拿起刚才没喝完的水。说道：“等急了吗？总皱眉不好。”伸手用左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放在花夏额头眉心的位置，慢慢地两指拉开距离，‘手动模式’帮着花夏舒展。

        花夏因为这个手指的触碰，心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又乱窜了起来，表情僵硬地不敢动弹。尚暖右手放下水，干脆用两只手托起了花夏的脸，用两手的大拇指抚着花夏的眉头。花夏的脸又红又热，眼神有些朦胧了，离得太近，一直不能对焦，眼神向下，回避着目光对视。却看到了尚暖美好的上围，一半的风光展现在眼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偷窥’尚暖这里了，警告了一下自己，干脆把眼睛闭上。嘴里嘟囔着：“暖暖，你好香呀。”

        尚暖听着她这柔柔地声音，心里的涟漪也快泛起来了。强忍悸动的心情，说道：“香吗？快用完了，新的没寄来。我要是没有香香怎么办？”听上去像在委屈。

        花夏的脸颊一下失去了尚暖手掌的温度，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美人说：“啊？没有关系，那也是香香的。emmm。。。”

        尚暖笑得好美好美地看着花夏说：“没有了那个柚子味道的洗发水，哪里来的香？嗯？”一只胳臂支撑在沙发边上，侧了侧身子，手拖着脑袋看着花夏，一条大长腿翘了起来，又快展显全部了。

        花夏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有退下去，她知道根本也掩饰不住了。就干脆，也不想掩饰了说：“那也好香，看到暖暖，记忆中的味道自然就出来了。”花夏的声音不明有些沙哑。

        尚暖没有改变她的姿势说道：“今天有点累，要不是周末，真的撑不住了，时差怎么这么难倒？看来我老了。”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换了个姿势。

        花夏想说‘哪里老了？你有多迷人，都迷倒那么多不可思议了’。但没说出口，变成了：“暖暖，我想听你的版本。”

        尚暖拿了边上的薄毯盖了自己的腿，蜷了起来，整个身体也侧过来。看着花夏认真的样子说：“不行，我这个当事人，还挺有兴趣先听一听，你听到的版本。你先说？”

        花夏没‘反抗’，全部如实道来。整个过程，也是她自己一下午反复回忆的过程。甚至把看碰到顾时羽的事也说了。

        尚暖听着，看着花夏的样子，再次想着，我的小花呀，真是个小新白，嘴角处浅浅的笑意。

        花夏说完了，对着尚暖眨眼睛。意思是，‘该你说了’。

        尚暖轻轻地笑了一声，说：“这样呀？我不知道别人的部分，你说了，我才知道，原来真的和我有关吧？”

        有关吧？花夏想着这个词，到底是有关还是没关？呃。。。

        撅着嘴说：“难道，当事人，都没有标准版吗？你回来的时候，明明说了，都和你有关呀？”

        尚暖咯咯笑出了声，回答着：“是有关，毕竟都是同学。但你指的是什么关联？也说了呀，别人内容，我没有被授权去讲哟。我的嘛。。。差不多吧。”又是轻描淡写。

        花夏微怒的小表情出现了，又沮丧，说：“太过分了，这就是暖暖说的，你一定‘如实相告’吗？”

        尚暖又笑，说：“你想问什么呀？我学业上的？就是那样子。和小希阿宥的关系？三人行？还好吧，就学习上，玩耍上，可以说是三人行。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和我表白过哟。感情的事？你想知道的是我的？还是别人的？”尚暖突然严肃起来，尤其说到‘别人’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花夏也不知道想知道什么了？或者就什么都想知道？没想，就实话实说了：“第四大不可思议？还有。。。那个音乐系的事？”

        尚暖脸色变了，身体坐直了起来。没有面对着花夏，而是靠在了沙发背上。声音清冷着说：“第四大？别人不说的，我也无语可说。音乐系？你想知道顾时羽的事？那你去问当事人吧？我有她联系方式，你要吗？”尚暖莫名的介意，她知道第四大所说的‘诅咒’，花夏为什么问她？不怕她被‘诅咒’？音乐系？看来真的在意起时羽了？

        这样的态度说完，尚暖又觉得自己太明显了些，如果小花不是小新白，她这样不就被一眼看穿了？尚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不然也不会被别人玩弄于股掌，虽然她早就放下了。

        想着不应该迁怒于花夏。看了小花一眼，小花果然呆住了。马上补充道：“只限我的事，别人的。我不想说。”

        花夏感觉到了，尚暖在生气，她才意识到。怎么可以这样问第四大，显然，尚暖应该目前没有恋人，丁灵儿都不敢说。为什么要让尚暖说出来。但对于音乐系的事，她想知道的是那个不知道谁的‘接吻’。传闻可能是假的，并不是尚暖认为的，要了解顾时羽。但尚暖说了‘时羽’而且有联系方式，看来是真的很熟悉，那就有可能‘手拉手’？出柜又是不是真的？

        花夏不知道还要怎么开口了，怕再次说错话，就算尚暖说了似乎可以再问别的。她也不知道问什么了，两个人都没说话。

        尚暖反省自己冲动的态度，而且明明知道她和自己当年一样，是个小新白，就不应该这样对她。靠近花夏坐了坐，看着花夏低着头，像是犯了天大的错的样子。就说：“是我答应要告诉你，又这个态度，我道歉。原谅七姑姑吧？”

        花夏看向尚暖，‘七姑姑’道歉了，她想缓和，但这却好像更疏远了些。花夏心里有些凉意，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尚暖。

        这次轮到尚暖皱眉，撒娇着说：“不原谅吗？第四大，目前我不方便告诉你，也不希望你去打听，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也好。时羽的事，是她自己的事，我们没什么。如果你想知道，你只能去问她了，这样可以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花夏知道尚暖没有错，是自己有些过分了，问了大家都回避的事。可尚暖却这么认真回答她了。她有些难过，没想到尚暖这样迁就她的错误。就瘪着嘴说：“暖暖，是我不应该乱问的。顾学姐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说的音乐系的事，是，是那个。。没事。我不要知道了。我也不要暖暖道歉，你也皱眉了，我帮你。”说着也用手指去抚平尚暖的眉头。

        尚暖的心像化了的冰激凌，有些甜的溶解着。她用手抓住了花夏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地吻了上去。

        “我想告诉你全部，但不是现在。”尚暖的声音也化开了，又低又柔。

        花夏的手指感受着来自尚暖嘴唇的绵柔感，她虽然不懂为什么尚暖几天之内反复无常的态度，但她好喜欢，现在样子的暖暖。花夏舍不得把视线挪开。她想起了，第一晚嘴唇之间的触碰，她觉得那个不经意的触碰，和现在手指的感觉是一样的。她，为什么？好想再次感受，好想！

        尚暖看着花夏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眼神迷离，快要碰到鼻尖了，嘴巴微微地要张开，小花想干什么？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又过了？放下了花夏的手。

        花夏的手没有了‘束缚’感。人也恢复了清醒般，怔了一下。

        “暖暖，那个，我不会听别人乱说的，也不会再乱问了。你说累了？困了？早点，休息吧？”花夏慌乱的说着。

        尚暖知道花夏这是怎么了，反省着自己的行为。但又怕突然冷淡又让她委屈，左右为难着。

        花夏抱了一下暖暖的身子，就一瞬间。同时听到声音在耳边回荡了一下：“暖暖，晚安！”

        花夏站了起来。

        失了神的尚暖，也站了起来。正好挡住了花夏要回房间的路。花夏抬着头，看着比她高很多的尚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在了怀里。听到低着头在她耳边的柔声：“小花，我，以后都会告诉你很多很多，教会你很多很多。枝月姐说了你的人生目标，我想帮你完成。如果你需要我的话！”

        花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用了一点点力气抱紧了尚暖，回答道：“暖暖，你要教我很多，我都要好好学。我需要你。”

        尚暖放开了怀抱，看着花夏故作镇定的说：“小花，明天有没有空？和我出去做运动？”

        花夏在这种一会儿一变的氛围下，来回切换得并不自如，回答道：“诶？可以，可以呀？什么运动？”

        尚暖展开大大的笑容，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说道：“带你去了就知道啦。晚安！”说完，就逃回了房间。

        花夏站在空荡荡的，还有尚暖余温的起居室，呆呆着。

        然后，笑了笑。

        她在笑自己，太幼稚了，太傻了。

        尚暖对她的好，就是她看得起自己，要帮她完成和她一样的人生规划呀？

        是呀，尚暖是她想成为的样子，她要努力的方向。

        花夏还是很开心，她可以去和暖暖要她的‘需要’，这样就好。

        明天是什么运动？花夏想，只要和暖暖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暖暖，我需要你，如果你也需要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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