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的一年

冬天的清晨来得真他妈的晚。

        闵昭辰伸手摸到了手机快速地收回被子里，看了眼时间都六点半了天还是黑的。因为这该死的日常早起而养成的生物钟即使今天是休息也自己在闹钟响之前醒了。

        开了暖气的屋子也没有睡了一晚的被窝暖和，醒了的闵昭辰还不打算起床，干脆紧了紧被子缩起来玩着手机。

        先是打开了聊天软件。

        练习生群里，每天都有人盯着exo的预告什么时候上线，一出就立马有人传到群里。

        闵昭辰扒拉了几下，点开视频。

        一个远景头，只有一个人站在水面上，头顶是被云拥着的月亮。镜头闪过，慢慢地从头顶往下拉。闵昭辰扁着嘴，哟，这人她熟，这不吴世勋嘛。镜头翻转，水面下显现出十二个人来。

        闵昭辰实在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吴世勋一本正经地对着镜头，还踩踩水，被水泼来泼去的还得绷着一张脸也太搞笑了吧。笑得太夸张了倒是呛到了自己，捂着嘴清了清嗓子，退出了视频。

        那十几个早就因为要出道退了群，群里肆无忌惮地聊着他们。就算不退估计也看不见他们在聊些什么，是要出道的艺人了，手机上交，社交帐号注销，说不定以后连手机号都会常换，和他们这些练习生就此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就是有缘再见了。

        “以前一起练习那么久的家伙们要出道了感觉怪怪的嘿。”

        “怪啥？你就是嫉妒吧？”

        闵昭辰聊天记录看到这里咂咂嘴。是好酸哦。以后必须得叫前辈了，吴世勋听到是不是得瑟地能上天哦。

        “诶你们听说了吗？这回他们还要去中国开出道sc。”

        “哦～厉害了～李老师这回真的搞很大。”

        剩下全是各种不知道是否真心的感叹和祝贺，闵昭辰看了几眼就退出了。反正每回发了新预告大家都是一样的反应，没什么意思。

        随手刷了几条新闻就七点多了，闵昭辰掀开被子披上外套悄悄溜出房间去洗漱。姜涩琪昨天回自家住去了，裴姐的房门紧闭估计是还没醒。又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热了杯牛奶才回了房间戴上眼镜坐在书桌前。

        她还是个要升高三的高中生，寒假作业还是早点做完的好，剩下的时间可以用了提前开始整理复习。

        翻了翻国语的作业量大概估计一下，安排好每天的量才开始写起作业。初中开了个窍，国语成绩是慢慢好起来，可还是拖自己后腿的课程，有些困难的科目还是早点做了吧。闵昭辰抓了抓头发，对着面前的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

        啊……理科生也逃不掉国语。

        “呀，你已经醒了呀。”

        “姐姐早啊，醒了就不想睡了。”闵昭辰摘了眼镜，轻轻捏着鼻梁。裴柱现把门开了条小缝探了个脑袋出来，本来就是看看她起了没，没起就准备叫醒她，这回闵昭辰自己醒了倒也省她事了。

        “要吃点早饭吗？”裴柱现进来帮她铺平了被子，把她喝完的牛奶杯带出去。

        闵昭辰看了眼桌上的小时钟，咂咂嘴，想了想嘿嘿笑道：“算啦，今天不是我哥请我吃饭嘛。”

        闵昭辰给她们提过她还有个亲近的堂哥也在首尔做练习生，昨天也提前告诉裴柱现吃饭这事。“那我不打扰你啦，自己注意点，别忘了时间，晚上早点回来啊。我过会去超市，你出门的时候记得锁门啊！”

        “姐！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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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昭辰出门见自己的哥哥，一如既往地随便。当睡衣的卫衣外面直接套着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围巾绕了两圈遮住了大半张脸，就这样的出现在了闵玧其面前。

        两人公司宿舍都在江南区，主要活动也就在这一块，但闵玧其给约到了在麻浦区的弘大吃饭。闵昭辰搓了搓手，接过闵玧其推过来的盐罐子，舀了两大勺加进自己的雪浓汤里。

        闵昭辰搅匀了汤，动作麻利地把碗里的饭倒进雪浓汤里：“哥，咋把我叫弘大来了？”

        “过会有个路演，我怕来不及赶不上。”闵玧其抽了两张纸给她，“叫你多跑了点路不好意思啊。”

        “诶哪能啊，有饭吃就成。”被汤水泡的松软的米饭和豆芽一起送进嘴里，闵昭辰满足地晃了晃脑袋。“啧不过说起来你们还有路演呐？”

        “算是考核的一部分。”

        “真好……你们还可以出来表演……”闵昭辰眨眨眼睛，有些羡慕。同为练习生，闵昭辰在大公司里说起来得到的师资待遇什么的可能比闵玧其那样的小公司好很多。但他们是非公开，在学校在外面是不能提的身份，更不用说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表演。闵昭辰心里痒痒，她也好想在许多人的面前表演，想让更多的人听到她看到她，可她没有那个机会，只能日复一日地练习，盼着不知道会在何时到来的出道的日子。

        闵玧其瞧着她失神地搅和着碗里的汤饭，伸手轻轻拍了两下她捧着碗的手让她不要多想。闵昭辰摇摇脑袋表示自己没事。

        闵玧其想着换个话题聊聊日常。“最近学习怎么样？”

        闵昭辰瘪着嘴：“还行吧，等作业做完就开始复习了。”停下喝了口水，肩膀卸力耸了下来“该死的怎么还没过年啊，我好想放假啊！”

        “呸这还有一个多月呢！”闵玧其被逗的笑了。“公司还有很多课吗？”

        闵昭辰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调了课表给他看。“哥你瞧瞧，前头我没上的课全给我补到这一个多月了。”

        闵玧其粗粗看一眼都心惊。全天排满了课，就算是周末也塞上了课。“你记得好好休息啊，别给累坏了。”闵玧其皱着眉看她一会就只剩小半碗的饭，想了想还是多补充了句：“够吃吗，要不要再点点？”

        “嘿嘿，”闵昭辰笑着摇摇头，“不用啦哥！回头过年回大邱咱去夜市再吃吧！”

        “都行，你想吃啥我陪你吃啥！”

        闵昭辰送了个飞吻+wink：“玧其哥你真是我亲哥！爱你！”

        闵玧其打了一哆嗦：“噫——你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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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弘大因为学生的放假哪怕是工作日也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正值饭后，街上大多是逛街消食的路人，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团人围着或站或坐看着各样的路演。

        闵昭辰坐在台阶上托着脑袋，眼前闵玧其正和其他练习生还有已来的工作人员调试着设备。

        “哥，你妹真是科学高的啊？”郑号锡悄悄瞥了一眼刚刚打过招呼的闵昭辰，贴着闵玧其问。

        闵玧其头也不抬地连着音频线，嗯地回了郑号锡一声。

        田柾国岁数小，大家伙没让他动手，他就双手钻在袖子里抱着站在一边看大家干活。这时他也凑了过来：“哥你不是说她也是练习生吗？怎么不去上艺高啊？”

        闵玧其手上的活干完，撑着自己的腿站了起来回身去试话筒。“好奇自己问去，”闵玧其朝歪着脑袋正听着旁边路演乐队演奏的闵昭辰努努嘴，“人就在那呢。”

        “去就去……”田柾国鼓着脸颊一屁股坐在了闵昭辰旁边。

        闵昭辰注意力全在隔壁，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田柾国伸出了指头戳了戳旁边女孩的肩膀，怕她听不见还凑近了喊了两声nuna。

        闵昭辰转过头来看见叫她的是刚刚见过面的，眼里的迷惑加被打断欣赏路演的点点烦躁被压了下来。“柾国是吧？”田柾国乖巧地点点脑袋，“有事吗？”

        “姐姐！玧其哥说你是科学高的，而且姐姐你也是练习生？”

        “是呀。”闵昭辰觉着田柾国一口一个姐姐，眼睛圆圆的也可爱得很，就语气软着地回答了他，回完话又扭头望着乐队。

        “哇姐姐你好厉害！科学高很难考吧？”田柾国想了想自己，可能没完没了学一整年也够不上科学高的门槛吧。

        闵昭辰听着这话轻笑出声，回头看着田柾国。这小孩长的和兔子一样，瞧着倒是让她想起了家里裴柱现那姐姐。“嗐，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我就擅长这个动动脑子做做题。”闵昭辰看田柾国盯着她居然还听的认真，难得想多说点，“那你说学习这玩意吧不管什么人什么时候针对什么是都该好好去做的事。做得好吧应该的，做不好呢你尽力了也没什么错，厉不厉害顶个什么用呢？”

        “话讲回来，游戏打吗？”见田柾国点点头，闵昭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样讲吧，大家都有一堆天赋点可加，我就是天赋全点在学上了，哦唱歌也分点吧。你也一定在别的方面上点满了天赋，比我厉害，比大家都厉害。”

        田柾国眨眨他那大又水灵的眼睛，点点脑袋表示自己听懂了。

        闵昭辰越看这小孩越喜欢，忍不住和其他哥哥姐姐喜欢摸她脑袋一样向田柾国的脑袋伸出了她罪恶的手。田柾国这长相自家公司绝对喜欢啊！

        闵昭辰勾勾手指示意田柾国凑近点听她说话。

        “柾国呀，有没有兴趣来s-m啊！”

        “你和柾国说什么呢？”

        两道声音同时在田柾国耳边一远一近响起。闵昭辰熟稔地揽上田柾国肩头，仰着脑袋笑道：“哥，柾国那么可爱我想拐他去我们公司行不行呀？”

        田柾国被闵昭辰拐孩子说吓得连忙跳起来远离闵昭辰，扒住闵玧其的胳膊：“哥！我这辈子都是bighit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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