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抽打

到了三楼，楚季让陶升拦住其他人，让他们不要接近304，自己则往304走去。

        王晓晓被拦得有些不爽，她撅了撅嘴，对着陶升翻了个白眼道：“凭什么不让我们跟小孩说话，我们也要找线索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陶升有些不悦，忍了忍说：“小女孩开门有个条件，门口人数如果有两个以上就不开门，那边已经两个人了，再过去她就关门了。”

        “还有这一说？鬼才相信！”说完王晓晓就要往304走。

        陶升一把抓住了王晓晓的胳膊，盯着王晓晓沉声道：“王晓晓，你想让大家都死在这是吗？”

        王晓晓被陶升这一吓，气焰小了不少，她力气又没有陶升大，只好“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小鱼见状赶忙劝和：“晓晓，别闹了行吗，只要大家能快点离开这儿，谁找线索都一样啊！”

        王晓晓撇着嘴，倔强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红着眼睛应道：“嗯……”

        陶升见她不再闹腾，便松开了手，留意起周围情况。

        楚季走到304门前，跟小女孩打了招呼：“小离，早上好啊！你爸爸又出去了？”

        小离见来的人是楚季，低着头点点了头。

        楚季留意了小女孩身上的淤青更多了，就是中年男昨天用皮带抽出来的。

        “小离，想好了没，晚上帮叔叔拿钥匙好吗？这样就能找到你妈妈啦！”

        小离听到要找妈妈，立马抬起来头，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星光逐渐黯淡了下来。

        “叔叔，晚上睡觉我会被爸爸锁在卧室，出不来的……”

        小离又低下了头，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出了一样，弱弱小小的身躯颤抖了几下。

        “你爸爸会每天回家上阁楼吗？”楚季接着问。

        “不会。”小女孩摇了摇头，“叔叔，对不起，帮不到你什么了……”

        楚季沉默了一会，伸出手隔着防盗栅栏门摸了摸小离的头。

        “没关系，叔叔一定会让你见到妈妈的。”

        小离抬起头，眼睛闪烁着泪光问道：“真的吗？”

        “嗯。”楚季对着小离微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啦太好啦！我要见到妈妈啦！”小离小手趴着栅栏门，激动地跳了起来。

        接着，楚季将陶升他们叫来，说道：“我今晚上要去偷中年男的钥匙，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小女孩妈妈。”

        陶升应了声：“嗯，好，有要我帮你的吗？”

        “你还是在楼顶处藏好了，帮我放风。”

        小鱼又问：“那我们呢？”

        “你们在三楼待着就行。”说完看向了站在小鱼身旁的王晓晓，“你不是要找线索吗，一起吧。”

        “我……”王晓晓脸红了起来，往小鱼身后躲了躲，“我不要……”

        楚季没有搭理王晓晓，与陶升一起爬上了楼顶。

        楼顶的窗户被楚季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楚季交代陶升：“中年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必须提前在阁楼藏起来，你在楼顶先帮我盯着中年男，等到他进屋后，在窗边等我消息。”

        “好，你一定要小心。”

        楚季点了点头，将鞋脱在阁楼外，钻窗进了阁楼。

        小离见了楚季便迎了上来，楚季交代小离道：“小离，叔叔晚上帮你找妈妈，不要告诉爸爸叔叔在这藏着好吗，不然，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妈妈了。”

        楚季对着小离一顿连哄带吓。

        小离这次倒是很爽快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还有哦，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睡觉了，在卧室里要一直开着灯，好吗？”

        “好。”小离答应道。

        楚季轻笑，对小离的乖巧很是满意，将手放在小离头顶轻柔了几下，之后便在楼梯放杂物处找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地方，藏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陶升对着阁楼小声说了句：“来了。”

        楚季立刻提高了警惕，调整呼吸，躲在阁楼一动不动。

        中年男的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响后，就是皮靴在地上踏的“啪嗒”声。

        “小离，过来。”中年男令人恶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脱了。”

        一阵沉默后，皮带抽打的声音响起，楚季躲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

        一阵阵抽打声音落下，但是他却没有听到小离的哭泣声。

        楚季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头开始痛了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脑子里竟然闪出几个画面。

        画面里也是一个男人在抽打一个小孩，小孩倔强地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剧烈的头痛一阵阵传来，楚季极力控制着自己，好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陶升在阁楼外面，坐在地上倚着阁楼一角，他仰头望着那轮圆月，这里的月亮仿佛更大些，月光像是给地上铺上了一层银纱，加上周围的白雾，让陶升有一种身处云端观月的感觉。

        可是，看着这月亮，前天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出来了。

        到底是哪不对劲呢？

        陶升皱眉想了一会，终于知道了不对劲的点在哪。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来这的当天是农历九月初二，是他的生日。

        而月初，月亮不应该是这么圆的。

        除非这个地方不是正常的世界，或者来这已经过了好几天，而他失去的记忆恰好就是这几天的。

        陶升脑子一片混乱，他不再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楚季这边，不知道现在他在里面怎么样了。

        阁楼内，客厅的抽打声停了下来，不一会灯就熄灭了。

        再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一片寂静。

        楚季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阵睡鼾声，他没有轻举妄动，又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其他动静之后，慢慢抽身，踮着脚下楼梯到了客厅。

        中年男早已经把客厅的灯关了，客厅此时光线暗淡，唯一的光源就是卧室门底部缝隙处钻出的一点灯光。

        看来小离听了他的嘱咐，一直开着卧室的灯。

        只是卧室现在被中年男锁上了，她出不来。

        楚季轻步走到中年男的床边，厌恶地盯了中年男一眼，随后在他睡觉床头的桌子上看到了那把钥匙。

        他慢慢喘一口大气，屏住了呼吸，渐渐将手伸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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