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冤家路窄

　　既然安全了，庄瑞也不好再打扰独孤氏父女。他打算一个人前往都城寻找那个谁。

　　“老爷，小姐。我们就在此告别吧。”

　　孤独不败怕庄瑞是间谍，试图挽留在身边：“小子，国家正是危难之际，你要去哪？不如跟我一起留在这里抵抗。”

　　庄瑞去意已决，说道：“承蒙老爷看得起。但小子受人重托，定要去都城寻找一个人。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孤独不败没有多余的借口，只能放任他离去。

　　离开阳光城再过两个月，期间有大部队赶往阳光城方向。庄瑞终于到了上陵国都城——锦里。一路上所见所闻，大都是对关外沦陷的议论。

　　“小二，上茶。”

　　“好嘞！客官看茶。”

　　茶楼人流繁杂，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小二，近来可有什么新鲜事儿与我说道说道？”

　　小二仔细打量庄瑞。虽然个子挺高，又是衙役装扮。但色白肤嫩，不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脸上不屑一笑。回道：“客官担待，我不知。”

　　庄瑞眉头一皱，腰间佩刀重重摔在桌子上：“你再说一遍！”

　　小二吓了一跳。心想，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之先打发了再说。

　　“陛下要收复关外。眼下都城校场大开，像客官这样的倒是可以去试一试。听说酬劳要比以前丰厚了许多。”

　　庄瑞嗤笑道：“那不是废话吗？还有呢，一并说来给我听。”

　　小二初时以为这是个好打发的小白，没料到会这么难缠。苦着脸敢怒不敢言。只好继续说下去。

　　直到第五次，才说出了一件让庄瑞感兴趣的事情。

　　“听说上仙在关外遭遇不测，上陵仙宫的三位真传弟子去了阳光城。要帮他们的师傅报仇。”

　　庄瑞再问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二第一次见这位凶狠的小祖宗，对一个话题感兴趣。心下松了一口气。

　　“那我也不敢保证，我只是在这茶楼里听说。又没有亲眼所见。”

　　庄瑞点点头，也不继续为难他。

　　“最后一个问题。上陵仙宫在哪？”

　　小二愣了好一会儿。凡是住都城的人都知道，上陵仙宫是皇室供奉的仙人。哪里是寻常百姓能去了解的？

　　等他回过神来，小心探问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士？”

　　庄瑞见他答非所问，又一次抽刀吓唬。小二吓得连滚带翻摔在地上，嘴上喊着：“饶命，英雄饶命。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庄瑞看他都吓成这样了，想来是真的不知道。腰间掏出一把银钱放在桌上，打算离开茶楼。却被老板叫住了。

　　那老板见庄瑞出手阔绰，就算是外地人也应该不是省油的灯。他就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好扩充人脉关系。

　　“小英雄且慢，老夫知道一些关于上陵仙宫的事情。”

　　“哦？”

　　老板说道：“小英雄要寻得上陵仙宫，需先与皇宫内的人打交道。”

　　随着老板的口诉。庄瑞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上陵仙宫并非一个门派的称呼，而是这上陵国起家的根本所在。

　　上陵国供奉仙宫，仙宫庇护国家。两者相辅相成。难怪连国号都采用上陵二字。

　　出了茶楼，庄瑞开始犯难。他知道皇宫戒备森严。特别是当下关头，要是潜入被抓住，必然有死无生。还要凭白背负敌国刺客的罪名。

　　正是无计可施之际，眼前映入一个人。那人闭着眼，手上举着百晓通三个字。不管此人是不是浪得虚名，总之死马先当活马医好了。

　　百晓通慢悠悠走在大街上，突然间却被人拦住了去路。他也不生气，准是有生意上门了。

　　“客官是想知道什么呢？小事十枚铜钱，不大不小十枚银钱，大事最少十枚金钱。”

　　庄瑞苦笑。最少十枚金钱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什么算小事，什么是不大不小，什么又是大事呢？”

　　百晓通呵呵一笑，回答道：“寻常事都是小事，一个人性命攸关的算不大不小，十个人以上性命攸关算大事。”

　　“原来如此。那不知询问上陵仙宫是否可算小事？”

　　百晓通吓得差点睁开了眼，又很快合上。

　　“客官见笑了，这自然算大事。”

　　庄瑞摇了摇头，失望的走了。

　　“言行不一，又是一个江湖骗子。”

　　“诶！~客人慢走。”

　　百晓通受不了这个刺激，赶紧给他拦了下来。赌气道：“也罢。既然是我没说清楚，那这回就当作小事来收钱。也是给你的赔礼道歉，客人觉得如何？”

　　庄瑞点头同意：“恩。这还差不多。”

　　百晓通替他指了几条明路。其中有一条下下之计，便是让庄瑞先成为皇宫里的侍卫。

　　庄瑞心知自己一没人脉，二没钱财收买关系。只能无奈选择这费时费力的下下之计。

　　临走之时摸了摸口袋，想给百晓通把账结了。才发现自己在之前的茶楼里装过了头，身上分文不剩。

　　“糟了！”

　　庄瑞偷偷向百晓通看去，确定他是个瞎子。干脆拔腿就跑。

　　百晓通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气得把举着的招牌横起来，用膝盖狠狠一顶，那块招牌就断成两截。紧接着干脆连瞎子都不装了，睁开眼就追上去。

　　庄瑞见状惊讶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也管不了这个百晓通有多么的无耻。反正两人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从西街跑到了东街。庄瑞看百晓通穷追不舍，拐到人多的巷子里，卡了个视野，顺手搂了一个卖身的女子，进了她的门立马关上。

　　百晓通拐了好几圈，再也找不到庄瑞。吐了一口痰，大骂道：“晦气！下次给老子看见了，不把你揍成大猪头，我誓不为人！”

　　庄瑞进了门以后，为了躲避百晓通的追捕，任由那女子抓着他的手，在柔软的胸口磨蹭。搞得未经人事的庄瑞欲火焚身。

　　那女子轻车熟路褪去衣裳，开始蹲下要给庄瑞好好上一课。庄瑞吓得全身紧绷，狠起心来一个手刀给那个女子拍晕。然后仓皇逃走。

　　跑了一会儿，他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又要回去洗劫那女子的银两，忽然直觉得良心一阵刺痛。

　　“不行不行！那女子也是个苦命人，不然也不会沦落风尘。”

　　筋疲力尽的庄瑞想起百晓通的指点，就往校场方向走去。哪想刚要进校场，百晓通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呵呵呵！小家伙。”

　　百晓通双拳互握，指尖一阵劈哩叭啦。又歪了歪脖子，脖子上也闹出了很瘆人的响动。

　　“肃静！你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两人刚要再次上演你追我跑，却被校场门外的军官呵斥了一番。然后给他们一人踹了一脚，抓着二人的手指就画好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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