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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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这是给京都各位的伴手礼。”
五条悟把几个一模一样得粉色娃娃塞给对面人手里。
“是护身符，对了，歌姬没有哦~”
唐泽忍看着比自己纸人还丑的护身娃娃沉默了一瞬。
“谁需要啊？！”
庵歌姬咬牙切齿的回复。
“接下来是送给东京众人的！”
他重新推上那个木质的箱子。
“当当——活的虎杖悠仁！”
话音刚落，虎杖悠仁便从箱子中钻了出来。
“……”
伏黑惠继续黑着脸，而钉崎野蔷薇则一脸嫌弃，只有吉野顺平配合性的鼓了鼓掌。
“完全不惊喜！”
虎杖悠仁惊讶的喊道。
“我都说了只会变成惊吓。”
此情此景唐泽忍一点都不意外。
“这麽说小忍你一直都知道了？”
背后寒光乍现，唐泽忍慢悠悠转过身，看见正在摩拳擦掌的禅院真希。
“不不，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个笨蛋，到底安什么坏心思啊！”
虽然嘴上咒骂着，钉崎还是忍不住给了虎杖悠仁一个拥抱，伏黑惠也在身边，脸上带着些微不可查的笑意。
“真好啊，大家的感情。”
吉野顺平走到唐泽忍身边，看着打打闹闹的众人不禁感叹。
“你不是也是大家的其中之一吗？”
看着眼神中止不住羡艳的吉野顺平，唐泽忍取下头发边上编着麻花的头绳，递给他。
吉野顺平有些迷茫的接过头绳，将长了的头发扎成小辫子落在脑后。
“顺平！”
虎杖悠仁大叫道。
“快来帮我啊——钉崎要把我当钉板！”
“不可以！顺平是我们正义这一方的。”
吉野顺平闻声笑了笑，加入其中。
“等等，你俩早就认识？原来你也在背叛总部？”
“才不是哈哈哈哈。”
重逢的喜悦未蔓延多久，一位拄着杖的老人从神社下来，后面跟着三三两两的咒术师。
“太好啦，你居然没事，我还以为你知道虎杖悠仁复合的消息会被吓死呢，那样我可太过意不去了。”
五条悟两腿一迈走到老人面前，字字都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老人冷哼了一声，将眼神转向唐泽忍。
他本就长的可怖，花白的眉毛长长垂在眼睛两边，鹰钩鼻下挂着镀金的鼻钉。
被注视的瞬间，唐泽忍就蹙着眉后退半步，生理上表现出了厌恶。
……
“乐岩寺校长，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
昏暗的房间只摆放着两根蜡烛，一根在桌面上，与几张纸摆在一起，另一只攥在乐岩寺嘉伸身后的咒术师手上。
乐岩寺白了的眉毛稍稍立起，声音苍老道:
“如你所见，唐泽忍小姐。五条悟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如今他的计谋被一步步实现，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算什么计谋，只不过是带着浓厚兴趣收养了自己而已。
“……我还是会站在老师的身边。”
唐泽忍眼神再次扫过桌上的纸，上面印着五条悟的照片，还有一位……
“这是谁？”
唐泽忍指向下面压着的照片。
乐岩寺看起来有些惊讶的回答。
“……你不认识夏油杰？”
“夏油杰？”
望着这个黑发男人，一种真相浮出水面的感觉在唐泽忍心中破土。
“对，在大约一年前，死在五条悟手下的特级诅咒师。”
“是诅咒师？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他。”
“看来五条悟一点都不想让你知道啊，关于他杀死挚友的事情。”
“……挚友？”
唐泽忍拿起那张照片。
“两个人在高专的时候可是形影不离的同班同学。”
摩挲着手中的相片，唐泽忍忽然站起身道:
“抱歉，虽然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有些事情还需要我自己分辨。”
说罢唐泽忍准备转身离开，后面咒术师莫名其妙开口道:
“哈？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愿意心甘情愿做五条悟的刀。”
做，五条悟的刀。
“……我才不是刀。”
唐泽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下了眼罩，灰色的瞳孔闪着光芒。
下一秒咒术师被扔到地上。
“他这样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性格又会真正的把谁当过平等的个体？！”
即使在地上，那个咒术师依旧满脸憎恨，情绪很激动。
“唐泽忍，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带回咒术届的，若不是老夫和其他高层，你跟五条悟又如何会相识？怕不是还在外面捡——”
“你当真以为我会感激涕零然后为你鞠躬尽瘁吗？”
唐泽忍转过身，满脸都是不爽。
“你明不明白啊，我根本不想进入咒术届。”
她走近了些。
“不都是你们一直拉着我吗？”
将照片放入裙兜里，唐泽忍似笑非笑的看着乐岩寺，后者倒显得从容。
“让我加入你们的党羽是不可能的，或者校长可以试试再等等，说不定就会有新的异眼出生——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这个时候了。”
“你——你难道不好奇你弟弟的现状吗？”
“我弟弟已经死了。”
“并没死。”
他的脸上闪着名为阴谋的神色。
……
“怎么了？一直都在发呆。”
虎杖悠仁忽视重新部署方案的几人凑过来问道。
“啊……就是在想一些事。”
“看反应一定是在胡思乱想了？”
“是啊。”
二人并肩走着，虎杖悠仁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的，都说了阿忍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如果死了很久的人忽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觉得会是为什么？”
“诶？”
“很奇怪的问题吧。”
唐泽忍摇摇脑袋，自嘲着自己的想法。
“反正咒术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吧，你看我不也是死了一次的人了。”
“总感觉性质不太一样啊……算了，你说得对，一切皆有可能啦。”
虎杖悠仁忽然从兜里掏出小红，不出意外的，小白也钻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他们真的结下了好深刻的友谊啊。”
唐泽忍指着两个小纸人笑道。
“对啊，有没有很像我们？”
听到这话唐泽忍认真端详起纸人，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考比对着。
虎杖悠仁转过头，看见的不是红白手拉手，而是女孩带着较真意味的侧颜。
心中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落下缤纷灿烂的花瓣，一片又一片覆盖在心房上，托起有些急促的跳动。
从一开始因爱好相识，到因死亡相知，那些彻夜的冗长电影无法与她的陪伴相比，就像每当她喝醉的时候，只会爬在他身上嚷嚷着要同款的粉色头发一般。
一点一滴，都尽数落入虎杖悠仁眼中，化为了特殊的，让人有迹可循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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