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论道

　　"“大唐圣僧！大唐圣僧！老朽是本方土地，今日偶见圣僧降临，特来请圣僧入庵观之中一会！”一位霜姿风采，仙风道骨的白袍老者拄着龙头拐杖，带领着一些样貌不凡的数人走了过来，口中不断高呼。

　　秦阳也不起身，淡淡打量着面前数人，他一眼便看出了眼前数人皆是树精变化，却也并未当面戳破。

　　“你是本地土地？”秦阳甩甩衣袖，似乎是在抖落身上的尘埃。

　　“正是！”白袍老者拱手执礼，朗声一笑。

　　“既然你想与小僧论道，那就前面带路吧！”秦阳淡淡一笑。

　　秦阳师徒随之走入木仙庵，木仙庵内景色宜人，非世俗之地可比，到好似那仙家美景。

　　“漠漠烟云去所，清清仙境人家。正好洁身修炼，堪宜种竹栽花。每见翠岩来鹤，时闻青沼鸣蛙。更赛天台丹灶，仍期华岳明霞。说甚耕云钓月，此间隐逸堪夸。坐久幽怀如海，朦胧月上窗纱。”

　　忽闻一阵阴风吹来，院落中央的大柳树后，走出了一个蓝袍老者，只见他头戴方巾，手持一柄金龙拐杖，足踏一双青色芒鞋，浑身散发清香之气，其中似乎夹带有一丝丝柏木气息。

　　他身后跟着一个青面獠牙，红发赤须的小鬼，手里端着一盘仙果。

　　蓝袍老者上前执礼，“圣僧！小神乃是荆棘岭山神，听闻圣僧驾临此地，无以接待，特备仙果一盘，奉于圣僧。”

　　“凌空子！你好不识趣！老朽将圣僧请入仙府，是与圣僧论道来的，你的那些仙果，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白袍老者疾步上前，挡在秦阳身前。

　　花千骨见仙果诱人，心中欢喜，上前伸手，欲取仙果食用，秦阳见此神色一冷，轻喝一声，“小骨住手！不可放肆。”

　　花千骨闻言，立即收回玉指，不过脸上微微有点不高兴，撇着嘴，在一旁独自生闷气。

　　“圣僧！令徒若是想吃，小神这里多的是！随意享用。”蓝袍山神和善的笑着。

　　“不可！他的果子有毒，不能吃。”白袍老者为了赶走凌空子，不惜恶言相向。

　　“你个老家伙，你说谁的果子有毒呢？”

　　“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二人吵吵闹闹，哪里有一点土地、山神的模样？

　　秦阳见此，也不搭话，片刻，方才默然一语，“两位尊神，可否听小僧一言，不若一同坐下，既可论道，又可品果饮茶，岂不美哉？”

　　秦阳的声音覆盖了众人吵闹的之声，土地、山神二人闻言，各自对视一眼，答应了下来，其实这只是二人演的一出戏罢了！

　　为的就是引秦阳上钩，一步一步的将其引入他们的陷阱。

　　夜色渐深，月明星朗，木仙庵内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十八公请得圣僧来到木仙庵府，实乃我们的机缘！万望圣僧不吝赐教。”

　　“这是自然！”秦阳埋头吃着仙果，饮着仙茶，淡淡应了一声。

　　孤月四人亦是如此，秦阳暗中告知他们，这些仙果仙茶并无问题，更重要的是，这些仙果、仙茶上面劫气弥漫，是渡过此劫难的关键之处。

　　土地十八公、山神凌空子、孤直公、拂云叟，四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秦阳师徒，心中大呼，“这真是大唐来的玄奘圣僧么？怎么他与他的徒弟一个个都这么能吃？难道他们是饿死鬼投胎么？”

　　“还有么？”花千骨啃着手里的一颗仙杏，眨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心的道了句。

　　“有！不过不多了，既然圣僧到此，我等也不能吝啬，拂云叟，你说是不是啊？”十八公似笑非笑的望着一位黑袍老者，阴阳怪气的道了句。

　　树精们为了之后的计划，只得忍痛割爱，将所有仙果仙茶的存货尽皆让小鬼、仙童端了上来。

　　期间，秦阳问起了五个树精的年龄。

　　“四位尊神，寿龄几何？”

　　孤直公先答，“我岁今经千岁古，撑天叶茂四时春。香枝郁郁龙蛇状，碎影重重霜雪身。自幼坚刚能耐老，从今正直喜修真。乌栖凤宿非凡辈，落落森森远俗尘。”

　　凌空子笑言，“吾年千载傲风霜，高干灵枝力自刚。夜静有声如雨滴，秋晴荫影似云张。盘根已得长生诀，受命尤宜不老方。留鹤化龙非俗辈，苍苍爽爽近仙乡。”

　　拂云叟起身而歌，“岁寒虚度有千秋，老景潇然清更幽。不杂嚣尘终冷淡，饱经霜雪自风流。七贤作侣同谈道，六逸为朋共唱酬。戛玉敲金非琐琐，天然情性与仙游。”

　　劲节十八公拂须长叹，“我亦千年约有余，苍然贞秀自如如。堪怜雨露生成力，借得乾坤造化机。万壑风烟惟我盛，四时洒落让吾疏。盖张翠影留仙客，博弈调琴讲道书。”

　　秦阳师徒五人闻言，心中皆暗自冷笑，“果然是一群成了精的树怪！”

　　“请圣僧赐法！”树精们齐呼！

　　“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

　　“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识，遂可扫除。”

　　“菩提者，不死不生，无余无欠，空色包罗，圣凡俱遣。”

　　秦阳师徒五人闻言，心中皆暗自冷笑，“果然是一群成了精的树怪！”

　　“请圣僧赐法！”树精们齐呼！

　　“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

　　“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识，遂可扫除。”

　　“菩提者，不死不生，无余无欠，空色包罗，圣凡俱遣。”

　　语毕，秦阳端起一杯仙茶，轻饮了一口。

　　“圣僧字字珠玑，果非凡人之语，我等受教了，不过圣僧，我等这里也有一领悟，请圣僧指教！”

　　“我等生来坚实，体用比尔不同。感天地以生身，蒙雨露而滋色。笑傲风霜，消磨日月。似这话不叩冲虚。”

　　“你执持梵语，道也者，本安中国，反来求证西方。空费了草鞋，不知寻个甚么？石狮子剜了心肝，野狐涎灌彻骨髓。”

　　“忘本参禅，妄求佛果，都似我荆棘岭葛藤谜语。此般君子，怎生接引这等规模，如何印授？”

　　“必须要检点见前面目，静中自有生涯。没底竹篮汲水，无根铁树生花。灵宝峰头牢着脚，归来雅会上龙华。”

　　“呵呵……你们的领悟确实有一番道理，不过小僧之路岂是尔等所能揣测了的？”秦阳淡淡望了一眼四人，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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