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与长安人民有一场赌局

吃饭之时，因为李渔的身体虚弱，难以下床，所以真正在饭桌上吃饭的只有苏九和李大娘二人。感念苏九救治女儿之功，李大娘频频给苏九夹菜。

        “不是，大娘，够了够了。”看着碗内不断升高的菜山，苏九连忙制止李大娘的行为。

        “怎么了？难道是菜不和胃口么？”见苏九阻止自己，李大娘问道。

        “没有的事，味道很好。”

        “那就多吃点儿，公子今天为了救治小女多有劳累，快多吃点儿。”李大娘边说边给苏九碗内的菜增加新高度。

        看到苏九苦着一张脸，李渔轻笑道：“娘亲，你菜夹得太多了，苏公子会吃不下的。”

        “怎么说的话，苏公子今天那么累，肯定要多吃点儿。苏公子，你说对吧？”李大娘显然没有听进去李渔的话，依旧不断夹菜给苏九。

        苏九无奈，只好违心地说：“是是，大娘说得对。”

        饭后，见天色不早，苏九再次探查李渔身体的情况，确定无恙后，便告辞离开了。

        明月高悬，星光漫天，寂静的夜色下有人却难以入眠。

        小院之中，一道身影腾跃挪移之间，手中利剑化作一团寒光不住地闪动。人影闪动，剑光回旋，满地的月光被黑影扫得支离破碎。倏然间，舞剑的身影飒然转身，回剑入鞘，剑光骤歇。人已静，风却不止，微风拂面，却是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

        “漫漫长夜，宿主不赶快修炼，却是为哪般？”

        “无他，消食而已。”苏九持剑而立，看似无限潇洒，实则有苦难言。“刚才吃得太多了，得缓缓。”

        “一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宿主还请不要忘了身上的任务。”

        “卧槽，你不说我差点儿就忘了。”苏九一拍脑袋，满脸尽是惊愕之色，“一个月赚白银万两，还必须是正规手段，这不是坑人么？”

        “所以宿主必须好好筹谋了，本系统就不打扰了。”

        “别啊，您老给我出出主意呗。喂，系统大哥？大爷？”苏九勉力狂呼，却也难止系统去意，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想办法。

        思来想去，却是难寻妙法，苏九不由得有些烦闷，抓过身边的酒坛就要一通狂饮，以求一醉解千愁。

        忽然，苏九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唐人爱酒，可如今的酒度数却难以提高，不如我来酿造一种高纯度酒，必定大卖。”说做就做，苏九疾步走进厨房，开始尝试酿酒。

        夜色渐深，苏九的尝试也渐现成果，一股浓郁的酒香自厨房中氤氲而出，令人闻之为之心醉。苏九饮尽杯中之酒，如同饮下了一团烈火，不由长出了一口气，顿时，一团化不开的酒香飘然而出。

        “不错，不错，总算没白辛苦。”苏九一脸满意，片刻后却又流露出忧愁之色，“可惜工作繁琐，一夜时间也不过能酿出五坛，若是卖与酒楼这量却是不够。若是请人却又怕技术流失。”

        旧忧刚解，新愁又生。苏九无奈，却又只能另想办法。

        天色渐明，屋中的人彻夜未眠，又思虑过度，已是疲态尽显。

        “宿主还请注意身体。”

        “你来的正好，我有个问题，打赌是否算正规手段？”

        “只要宿主没有作弊的行为就可以算作正规手段。”

        “那就好，看好吧，一月万两将不是梦，哈哈。”苏九一拍手，却是已经定下敛财妙计。

        略做洗漱，苏九提着五坛高浓度的烈酒出门便直往东市而去。

        作为长安城内的专用贸易市场，虽然时辰尚早，东市内便已是人来人往。

        找了个好位置，苏九盘膝而坐，将酒坛放在身侧，又掏出三个瓷碗放在身前，再将早已准备好的旗帜竖起，上书：“今有烈酒千日醉五坛与君共饮，若连饮三碗不醉者，则奉上铜钱五贯，反之则需缴纳五贯，本赌局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参与者皆是自愿，不得后悔。”

        无论何时，吃瓜群众总是不缺的，很快，苏九身周便已是围起了一圈人。

        不多时，人群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便走上前来，随手放下五贯钱，“倒酒！”

        苏九拔开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漂染而出，众人皆叹：“真是好久。”

        哗啦啦，透明的酒水倾泻而下，不多时三碗已满。

        汉子端起碗，一气灌下，隔了半晌，一口酒气嗬出，：“哈，真是好酒。”人却已是醉倒在地。

        “这酒真有这么厉害？”人群中又是一人走出，随手扔下五贯钱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结果是地上又躺倒了一人。

        虽然已经有两人倒地，但耿直的关中汉子从来不信邪，又是几人自人群中走出，想要一尝美酒，虽是豪情万丈，却也只是让苏九再进铜钱。

        看着接二连三上前的汉子，苏九满脸灿烂的笑容，心里却是不断腹诽：一群喝低度酒的人，还敢这么喝高度酒，真是不知死活。

        五坛酒量不算多，很快就被喝完了。苏九喜笑颜开地将钱收走，对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说：“承蒙诸位赏脸，今天没赶上的没关系，本赌局将开展一个月，每日在此地，都会备下千日醉五坛供赌局使用，还望各位好酒之客不要错过，在下先告辞了。”

        话毕，苏九便转身离开。再雇佣了几辆车后，苏九便向着李渔家行去，同时也清算着赌局的收入。

        别看赌资不算高，一场赌局下来却也积累下来了近三百贯钱。

        “嗯。若每日都是如此，一月下来差不多可赚九千贯，不过随着喝醉的人越来越多，到后面参与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少，毕竟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苏九坐在车上思索着，“而且我必须要去军营，断然不可天天守在此地，而李大娘也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还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嗯，那刘管事是李大娘亡夫的好友，对朋友之妻如此，想必是个可靠的人，倒是可以让他帮忙。”

        “至于赚钱嘛，随着赌局的继续，这千日醉的名声也就传开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出高价购买，这万两白银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早做准备。”苏九暗自思索着新的赚钱之计，却暂时没有丝毫头绪，眼见离李渔家越来越近，便也只好暂时放下此事，“罢了，这几日就先这样吧，等下次休沐时再做打算，先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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