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卷轴的下落

冬堡图书馆。

        林夜轻轻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到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开敞大厅，柔和的魔法灯光将空间照亮，大厅内陈列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无数书籍，有些书架甚至高得快要触及到天花板，需要用梯子才能拿到上层的书本，放眼望去就如同是储藏着书的海洋般，场面十分宏伟壮观。

        一名身穿黑色法袍的图书管理员正在用清洁用具清洁着书架上的书籍，确保它们不会染上灰尘，一直都是崭新，看得出来他十分喜欢自己的工作，并且也竭尽全力让这个全世界最好的图书馆保持它的名誉。

        在看到有人走进来后，那名图书管理员也十分有礼貌地迎了上来。

        “需要什么书?最好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否则你恐怕找上一年都不会有收获。”

        图书管理员这句话也许是夸大，也许也不是，毕竟这图书馆的藏书量实在是丰富得无以复加。

        “我在找一本也许存在，又也许不存在的书。”

        “世界上没有冬堡图书馆找不到的书籍，请描述一下你要的那本，越详细越好。”

        “详细的描述我倒是说不出，但是我知道书名。”

        “哦，知道书名那就好办了，说吧，我会用我的魔法来帮你进行搜索。”

        “书名是，上古卷轴。”

        “上古卷轴?你确定不是《上古世纪》、《上古封印》或者《魔法卷轴》之类的书?”

        “我确定是上古卷轴。”

        在听到“上古卷轴”四个字时，图书管理员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复杂，毫无疑问他知道一些细节，但是却很难用言语说明。

        “上古卷轴……你打算拿它做什么?”

        “这个，我说拿去拯救世界你信吗。”

        “如果是别人这么对我说我肯定当他是疯子或者神经病，但是你，龙裔，我愿意相信你的判断。”

        “好像整个学院都知道我是龙裔的样子?”

        “魔法的结界覆盖在学院上空，只要有心就能够聆听到任何外界的信息，这对于我们这些高等首席法师来说并不是难事。”

        “告诉我有关上古卷轴的信息吧，多少都行。”

        “上古卷轴的相关资料我的确知道一些，但并不是很详细，给你的帮助十分有限，因为它实在是太超乎我的智慧之外了。”

        “愿闻其详。”

        “上古卷轴是一件自创世以来就让所有学者费尽心思都无法揭开其奥秘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它存在的意义，上古卷轴将所有可能出现的过去和未来都记载在了上面，世界的一切都遵循着卷轴的齿轮轨迹在推进，阅读上古卷轴会带给眼睛一定量的伤害反噬，当作窥视天机的惩罚，每一名阅读者通过不同视角所看到的景象都是不同的，结局也会是未知，但无论如何上古卷轴所反映出来的必定是真实，哪怕是是根本不可能的虚伪谎言，它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只有古代的人们才曾经使用过它，就算是最近的一次距离当今也已经有将近五百年了。”

        顿了顿，图书管理员才想起什么，继续说道，“也许赛普汀会知道一些，那家伙将数十年的光阴都投入在了关于上古卷轴的研究上。”

        “我要去哪里找这位赛普汀?”

        “他应该是在北方雪域的一个矮人遗迹中，最近好像在那有了什么新发现，你们去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他本人，距离冬堡也不算很远。”

        得到有关的线索后，林夜便离开了图书馆。

        回到学院大堂讲座课程也已经结束了，学员们纷纷从座位上起立，准备下课离去。

        “有卷轴的线索了，在冬堡北方的一处雪地遗迹，准备一下就动身吧。”

        正午时分，三人在风雪交加之中离开了冬堡学院，往北上行驶。

        冰封雪域生活着许多富有北地特色的原住民，雪狼、尖牙海豹、极地巨魔之类的怪物，不过都构不成什么威胁，除非再冒出一头冰龙。

        在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后，一处年代久远的遗迹呈现在眼前，用简易的护栏围了起来，遗迹的主入口似乎是在地下，已经被人为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架起一道爬梯往下延伸而去。

        “小心点，这阶梯似乎年代久远，太用力的话会断裂。”林夜蹲下身往漆黑的洞穴下方望去，缓缓开口道。

        三人陆续顺着楼梯往下攀爬，到达了洞穴的下方，只见这里已经被暂时改造成了一个岗哨基地般，各类挖掘工具、研究设施、日常物资补给都堆放得满满的，一名身穿厚重长袍的老人正在鼓捣忙碌着什么。

        老人的面前，是一扇赤铜色的古代镶金大门，充满沧桑的历史气息和工艺雕文美感，似乎是一座古代遗迹的入口。

        林夜径直走上前，与他搭话。

        “你是赛普汀大师?”

        “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眼前的这锻莫遗迹之门！你看看它，多么雄伟壮观！出自于锻莫族矮人们最伟大知识的深处，冰雪埋葬了辉煌，也埋葬了祸根。”

        “是很壮观没错，但我比较关心的是上古卷轴的下落。”

        “嗯，上古卷轴，想要掌控它就必须要先了解它，在时间的长河中，未来和过去是一个整体，上古卷轴的思想像宇宙那般深，我对它其上的空间扭曲、时间节点，每一丝纹路都了如指掌。”

        “上古卷轴在你的手上?”

        “不在我手上，但是它在这里。”

        “这里?”

        “是的，这里。好吧，这里是指这地方，泰姆瑞尔大陆，就在我们脚下。”

        听到他的答复，林夜顿时一阵按耐不住想要打他一顿的冲动，这个赛普汀说话不仅不直接、还喜欢拐弯抹角。

        “大师，可不可以不要再玩文字游戏了，你到底懂不懂找上古卷轴?”

        “好的好的，我知道一个卷轴的下落，被遗忘和隔离了，在黑境的扎克之塔。”

        “黑境的扎克之塔?那是什么?”

        “古老的锻莫矮人族拥有难以想象的智慧和工艺，几乎整个大陆赫赫有名的古代遗迹有一半是出自他们的设计，你没听说过黑境吗?在锻莫遗迹长眠处，黑境就在下面，那里有一座高塔，就是扎克之塔，但是我去不了，那里太危险了。”

        “锻莫遗迹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们的脚底，下方，从那扇遗迹之门中就可以进入，另外我再给你2样东西，一个是锻莫陀螺仪，另一个是魔法方块，这两样东西对我们来说跟废铁没有区别，但对于锻莫的矮人们是开启知识宝库的钥匙。”

        林夜接过赛普汀递过来的方块印记和圆形印记细心收好，继续提出疑问。

        “为什么需要这两个东西?”

        “阅读上古卷轴是禁忌，会让眼睛受到伤害，甚至因此失去光明，但是聪明的锻莫族研究出了独创的阅读卷轴方法，他们在自己的城市中建造了一座高塔，扎克之塔，并且找到了一种特殊的透光孔，可以在视力不受损的情况下清晰地提取与写入知识。”

        “我该怎么使用这两个玩意?”

        “扎克之塔的门可以聆听歌唱，而你需要用到那个圆的陀螺仪进行调音，只有正确演奏出协调的音律门才会打开，方块则用来印制方典让卷轴的内容通过扎克之塔的光之装置反射在上面，带回来我就可以阅读了。”

        “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但我勉强记下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暂时就这些，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进去?”赛普汀交待完所有的一切，询问三人道。

        “现在就可以。”林夜想了想，回答，反正入口已经就在眼前了。

        “那么，就让我为你开启这锻莫之城的大门吧。”

        赛普汀激动地转动杠杆开关，众人眼前的那扇古老大门便缓缓往两边敞开，露出通往下方的幽暗通道。

        三人逐一迈步走进遗迹大门中，身影被黑暗吞没。

        ……

        锻莫族，也称为矮人族，他们是智慧过人的工程师、创造者，擅长打造精妙绝伦的建筑和机关，在大陆之上锻莫族的工匠技艺是最顶尖的，那些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的锻莫遗迹在当今年代已经成为了冒险者们最喜欢光顾探险的地方，锻莫的机关即使在千百年后的今天也依然维持着运作，似乎制造它们的主人还存在于世般，一呈不变地守护着锻莫的历史遗址。

        进入遗迹大门后，三人穿过一条幽暗的地穴走廊，最后来到的是一间宽敞的大殿，墙壁之内隐约可以听到错综交杂的蒸汽喷射声音以及齿轮机关的轰隆隆响声。

        林夜在大殿内四处好奇地查看，发现了一些古代遗留下来的蒸汽导管和机械设备，都已经沾满了尘埃，可见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使用了。

        还有地板上几具报废的锻莫机械蜘蛛残骸，这些机械蜘蛛应该是守卫锻莫遗迹的卫士，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丧失了动能。

        忽然间，一阵如同银铃声般的交响乐传来，林夜回过头，发现可儿似乎在她那边找到了一个金属八音盒。

        “真是美妙的旋律，制造出它的人一定是位伟大的音乐艺术家。”少女微微闭上双眼，陶醉于八音盒的音乐节奏中，感叹出声。

        “比起八音盒，我觉得这些家伙应该构造更不简单。”林夜蹲下身，查看地板上零星散落的机械蜘蛛遗骸。

        这些机械蜘蛛似乎都是采用精密的机关和金属零件来打造的，完全按照蜘蛛这种生物的身体构造来进行仿生设计，从它们那尖利富有光泽感的八只足趾来看应该有着很快的爬行速度、

        的确是很高明的机关工艺。

        肯威直接拎起一根机械蜘蛛的金属腿部，问道：“这是蜘蛛？为什么我觉得像我小时候玩过的破积木？”

        “你小时候玩的积木会杀人么？”林夜看向他，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说老弟，你的童年太阴暗了吧？问的这是什么问题……”肯威鄙夷地瞄了他一眼。

        “看这里，这些机械蜘蛛的头部配备有一个类似喷火器的装置，后面是一个储备油囊，应该还能够通过机关轴驱动来喷射火焰进行攻击。”林夜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机械蜘蛛的头部组件，将其翻转过来给肯威过目。

        “好吧，该死的锻莫矮子，它们就会制造一些莫名其妙的铁疙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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