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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镇远王爷带来的侍卫架开苏冰,个个脸上都带着愤怒。苏冰一时愕然,不敢贸然出手,这不像是来挑衅,一定是出事了。

        镇远王爷的拳头瞬间又至,君泽天挡开,怒道:“你来我府中发什么疯?”

        镇远王爷双眸通红喷火,怒道:“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把安然交出来。”

        君泽天一愣,“什么?安然不见了?”

        镇远王爷怒道:“装,再装,分明是你那日不忿本王打你,所以抓走安然报复本王,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本王来,本王不曾怕过你半点。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安然也是你的亲侄子!”

        君泽天凝着一张脸,道:“本王没有抓过安然,更没想过要对你报复。”

        镇远王爷闻言,腰间的长剑嗖地出鞘,苏冰一惊,急忙冲过去,挡在君泽天身前,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怎么会抓走安然?安然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调查清楚没有?”

        君泽天见苏冰挡在身前,急忙拉着她护在身后,低

        吼:“你做什么?太危险了!”

        镇远王爷气得全身发抖,“好啊,好啊,说对苏冰多么情深意重,不过三年时间,你就把她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一个女人你尚且这样护着她,安然是你的亲侄子,本王是你的亲兄长,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啊?”

        苏冰抬眸看他,还没说话,君泽天便硬邦邦地道:“本王重申一次,本王没有命人抓走安然,你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还不如快点四处去找找。”

        镇远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冷冷地道:“飞鹰将军,请立刻交出皇孙,此事你无从抵赖,安然皇孙失踪前,奶娘曾经见过陈茂光在镇远王府外徘徊,一个时辰之后,皇孙便不见了,不是他抓走的还会是谁?他是飞鹰将军手底下的人,他这样做,定是你吩咐的!”

        他一口一个飞鹰将军,听在镇远王爷的耳中,简直如同火上浇油,镇远王爷的脸愤怒得几乎扭曲,嗖地一声,剑尖便已经抵住君泽天的胸口,怒道:“你今日不交出安然,本王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剑,已经划破了君泽天胸口的衣裳,苏冰瞧得心焦,却又被君泽天死死地护在身后,帮不得,更不能出手,否则,误会只会加重。

        雪花从空中旋转而下,君泽天的头上肩上,片刻便落满了雪花,他伫立不动,面容沉重,身子还微微上前一挺,那剑尖几乎要刺破他的胸膛了,苏冰心惊胆战,却不敢惊呼一句。

        噗嗤一声,剑尖刺破君泽天的胸膛,鲜血从剑尖溢出,镇远王爷的手微微颤抖,但是瞬间被愤怒取代,他盯着君泽天,厉声问道:“本王再问你一句,安然呢?”

        君泽天面容无一点变色,他一字一句地道:“就算让我回答你一百次,我都是那一句,我没有命人抓走安然。”

        “那你就休怪本王不念兄弟情谊!”他持剑的手一翻,正要用力刺去,苏冰惊喊一声,“不要!”随着她的喊声,一名绿衣女子从天而降,她迅疾如闪电,瞬间便挑开镇远王爷的剑,横剑冷眼看着镇远王爷。

        苏冰松了一口气,幸好千山来得及时。

        刚才质问君泽天的侍卫也上前劝阻,道:“王爷,不宜冲动,小王爷还在他们手上!”

        镇远王爷深呼吸一声,看着君泽天,声音也软了下来,用恳切的语气道:“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唯独安然,是你皇嫂的命根,你掳走了他,你让她怎么活下去?她往日对你也不算亏待,你又何必置她万劫不复之地?交出安然,本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保证,绝对不会事后追究!”

        君泽天平静地道:“皇兄,你应该知道,你所在乎的那些,未必就是我在乎的。今日你失去的,也不代表我拥有了,就算我拥有了,也未必是我所求。安然是我的侄儿,我就算和你兵戎相见,也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毫毛。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的答案,就只有这个!”

        镇远王爷眸光渐渐凌厉,俊美的脸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狰狞,他的声音透着森冷无比的寒意,“好,君泽天,你记住,是你首先不顾念兄弟之情的,安然有什么事,本王要你宁安王府上下全部陪葬!”

        他冷然回头,对身后的侍卫冷声道:“撤!”

        苏冰上前扶着君泽天,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口,所幸只是破了点皮,这部位若是再刺深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苏冰看着他,“你怎么能不避?要是他真的刺进去,你小命就没了。”

        君泽天竟然咧齿笑了,阳光似乎一下子照在他的脸上,连笑意都明媚了起来,他低声道:“本王在赌,赌他下不了手!”

        苏冰责怪道:“若不是千山出现,他就真的刺进去了。”

        君泽天摇摇头,笑道:“不,他手心向上翻动,就算真的用力,那剑尖也只会划上,留下一道血痕,不会真的刺深,苏冰,他还是顾念兄弟情谊的。在他以为本王抓了安然之后,他还是舍不得杀本王。”

        苏冰叹息一声,“若是如此,你父皇真是造孽啊。”

        君泽天的眸光陡然冷却了下来,他看着苏冰,“你也觉得是父皇命人带走了安然?目的是要挑起我们兄弟之间的战争?”

        苏冰虽不愿意承认,但是心底却有浓浓的直觉,是皇帝命人抓走了安然,目的,大概有两个,第一,让宋云罡以为是君泽天抓走安然,挑起两人继续不和,但是他懂得拿捏分寸,让宋云罡以为安然在君泽天手上,宋云罡是不敢轻举妄动,更不会下杀手。第二,他要挟安然,让宋云罡听听话。

        君泽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古往今来,杀子的皇帝大有人在,但是从没听说过皇帝因为忌惮儿子的才干而要下狠手的。”

        苏冰深思,觉得国师这个人对皇帝影响很大,若她没有猜错,国师应该还给皇帝献上丹药,因为她曾经听皇帝说过,人的一生,一百岁只是个开始。是什么样的笃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除非,他以为自己不止百岁生命。

        君泽天沉默了,叹了一口绵长的气,道:“若是父皇所为,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安然是他的孙儿,只有三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儿,是该在父母身边恣意欢闹的,但是却卷入了这场皇家纷争之中。

        苏冰再也睡不着了,心中突突突地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她很害怕这种感觉,依偎在君泽天怀里,她很想亲自去找安然,顺着她的梦去找他。

        君泽天起身之后,又继续领人出去全城搜索。

        苏冰在府中坐了一会,对千山道:“我想出去找安然。”

        千山道:“主人可下令让飞龙门的人去找,不必要亲自出去。”

        苏冰想了想,道:“也好,你去下令,让飞龙门的人去寻找安然。”

        千山拱手退下,“是!”

        千山走后,苏冰心里还是难以安定。

        她想了想,换了一身衣裳,带着炭头,走出了王府。

        她在镇远王府后门,隔空取了一件安然的衣衫,给炭头闻了一下,道:“炭头,咱们去找安然,我不知道安然在哪里,你要帮我。”

        炭头似乎听懂她的话,用力地嗅了一下安然的衣裳,然后汪汪汪地领着苏冰走。

        炭头一直带着苏冰往城北方向走去。城北是京城比较偏远的地区,有很多贫困的村子,一路上,简陋的泥砖房屋和茅屋处处皆是,苏冰没想到繁华的天子脚下,竟然也有此等贫困的地方。

        走到中午时分,天空又开始阴沉了下来,转眼间,雪花就开始飘旋而下。

        苏冰踩在新雪上,脚底咯吱作响,有种奇异的舒适。

        炭头忽然汪汪汪地乱叫,嗖地一声就窜了出去。

        苏冰心中突突一跳,以为炭头有什么发现,急忙追了上去。

        却发现炭头在一家农家小院门前,忘形地啃一块肉骨头。

        苏冰抱起炭头,叹息道:“走了一个上午,你也该饿了,也是我不好,没让你吃饱就带你出来。”

        她四处看了看,这里极目看去,都是村庄房子,有小孩子在附近嬉戏玩闹,也有农家妇人出来收衣服,一边收一边嘟哝,“还以为天晴了,结果马上又下雪,这天是要冷死人吗?”

        苏冰抱着炭头往回走,道:“我们找个馆子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再继续找。”

        她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之前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直觉,现在,那直觉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皇帝要是抓了安然,应该也不会送来这样的地方,那到底是他的亲孙子,目前他就只安然这个孙子。

        然而,就在她转身走了几步,心里忽然突突地痛了几下,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一所青砖墙院子,一声孩儿的啼哭。她蹲下身子,闭上眼睛,那房屋渐渐清晰起来,青色的外墙,有一株梅花出墙来,门口拴着一条狗,门前,有两个护院打扮的人看守着。

        脑子里的画面消失了,苏冰站起来,四周瞧了瞧,这里基本全部都是茅屋木屋和泥砖屋子,没有青色外墙的院落。

        她闭上眼睛,想再看清房子四周的情况,但是,一无所获。

        她想了想,走到那正在收衣服的妇人院子外问道:“这位大嫂,问你个事儿!”

        那妇人把衣服抱在怀里,走近几步,问道:“什么事啊?”

        苏冰问道:“我想想问问你,这里附近有没有青色外墙的屋子?”

        那妇人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道:“这附近没有,你一直往前走,走出石头村,近河边有一所房子,那是富人的院落,似乎是青色外墙的!”

        苏冰一喜,连连道谢,然后抱着炭头走了。

        炭头一路都十分乖巧,汪都没汪一声,任凭苏冰抱着它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走出了这一带村落,景色也渐渐变得荒芜起来,四周的树叶子基本都掉光了,干秃的枝头在寒风中抖索。

        前面是一个岔口,一左一右,苏冰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往左边还是往右边。

        左边走来一名背着柴和镰刀的樵夫,苏冰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附近哪里有一所青色外墙的房子?”

        那樵夫抬头瞧了她一下,指着右边道:“你问的大概是钱员外的别院吧?从右边一直走,大约走半个时辰,就能见到了。”

        苏冰道了声谢,然后顺着樵夫指的路往右边走去。

        那樵夫在她走后,四处瞧了瞧,压低帽子,继续往前走。

        苏冰躲在岩石后面,等那樵夫走了,才露出脑袋。本来她没有起疑的,但是那樵夫伸手一指的瞬间,她看见他的手指修长洁白,指甲也干干净净,一个以砍柴为生的樵夫,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干净洁白的手。

        她疾步往左边走去,怕樵夫回头追她,便抱着炭头跑起来。

        一刻钟左右,她看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她极目远眺,果然看到左边山下,有一所青色外墙的房子,和她脑海中所见到的是一模一样。

        她心中突突乱跳,蹑手蹑脚地靠近房子,她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露出两只眼睛看房子外的情况。房子外面果真有两个护院模样的人在走动,她闭上眼睛,仔细倾听,听到屋子里有孩子的哭声传来,是安然,苏冰几乎要惊呼而出,一定是安然,一定是!

        她虽然没有正式跟安然相处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这哭声,就认定是安然了。安然是她接生的,又认她做义母,这三年,她时而都会想起安然,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愫。虽没血肉之情,却有连心的感受。

        炭头很乖巧,它大概也知道事态严重,所以躲在苏冰的怀中,露出两只狗眼警备地看着外面。

        苏冰想了想,轻声对炭头道:“炭头,你去后门,在后门弄些声响出来引开那两人,我溜进去!”她虽然没有正式试过飞,但是她看了看那围墙的高度,相信自己能够飞进去的。

        炭头似乎真能听懂她的话,从她怀中飞快地窜出去。

        她趴在大石头后,看着炭头饶过大门口,往后门而去。

        她提心吊胆地等着,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门口那两人身上。过了一会,那两人警觉地四处瞧了一下,然后疾步往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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