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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路总管瞧了瞧君泽天,本想说听故事不要插嘴,但是人家是皇上,插嘴有理。

        苏冰继续说:“当时因为很晚了,病患晕倒的大街也没什么人来往,救护马车来到大街上,发现病人已经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夏夏当场给病人采取了急救措施,但是病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只能先暂时用救护车带回医馆,然而在路上的时候,救护马车却出了意外翻侧,一车的医护人员都受了伤,连夏夏都受伤了,当时等第二辆救护马车来到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病人,这是很奇怪的,因为当时马路上并没有其他人,来往的马车也很少,就这样忽然失踪,让人十分费解,后来也报了衙门,衙门的官差来到附近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病人,后来便有设想说病人之前没死,只是休克了,车翻侧的时候她又醒过来了,大家当时都顾不得她,所以,她便走了。”

        君泽天有些诧异,“说完了?”

        路总管道:“并不算恐怖啊。”

        苏冰笑道:“还没说完,故事的高潮在后头,我不过是想喝口酒润润嗓子。”

        君泽天连忙递上酒杯,苏冰接过就喝,喝了发现这个杯子是他的,特大号的杯子。

        君泽天也发现了,微怔,“我顺手拿起来。”

        苏冰又喝了一口放下,避开这个话题,继续道:“受伤的人后来被救护马车拉回到医院,刚到急诊室,夏夏就冲坐在候诊室里的一个病人喊了起来,说她不就是刚才心脏病的患者吗?”

        “啊?那人没死自己去了医馆?”路总管惊愕地道。

        君泽天白了他一眼,路总管急忙闭嘴不说。

        苏冰道:“当时我们都看见了,当夏夏上前去问她的时候,她说没有觉得不舒服,但是之前发作过,所以就来了医馆。夏夏安排她做检查,带她去拍心电图……听心跳,但是,检查的结果却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她没有心跳,没有生命体征,甚至没有呼吸脉搏,用科学的一句话说,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路总管啊了一声,“死了?那后来怎么办?”

        苏冰苦笑,“能怎么办?先把她留在医馆里观察一下,当时夏夏跟进这个病例,七天之后,她死了,没有再醒来。”

        “敢情她原本就死了。”君泽天道。

        苏冰点头,“是的,在那七天里,她一直在等家人到来,但是,没有人来探望她,事后调查,才知道她离婚了,孩子跟着孩子的爹去了别的国家,连她出事都不知道。”

        “离婚?”路总管觉得苏冰说的话他都不是太明白。

        “就是被休了的意思。”苏冰解释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瞧了瞧君泽天。

        君泽天张口就说:“你看我做什么?我没有休你。”

        苏冰愕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一直跟双胞胎说我们离婚了。”君泽天这几天从双胞胎口中总是听到离婚这个词,一点都不陌生了。

        苏冰摊手,“父母分开,总需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的。”

        “性格不合,追求不一致?”

        苏冰汗颜,双胞胎之前总会问她为什么跟爹离婚,她只好说性格不合,这是现代人离婚最好的借口,仿佛只要一说性格不合,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总不能说我是他们祖父的皇贵妃!”苏冰说。

        君泽天面容微微沉了下去,“胡说什么”

        他最不爱听这句话,最反感,苏冰是他的妻子,从来就不是什么皇贵妃。

        路总管见气氛有些僵,便悄然告退了。

        苏冰手里端着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之间,一直有第二个鬼故事,如今第二个鬼故事说了,便仿佛一切都完了,连话题都找不到了。

        君泽天拿着杯子碰了她的杯子一下,笑道:“我说笑的,不必在意。”

        苏冰抬头看着他,“其实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们解释我和你分开的事情,他们的玩伴都有爹妈,唯独他没有,肯定会总是缠着问,这年纪又是最好奇的时候,我只得用这样的借口搪塞。”

        “我真的没介意,不管你说什么,确实,我们分开是事实。”君泽天凝望着她说。

        苏冰舒了一口气,“是的,是事实。”

        她是先帝的皇贵妃,也是事实,但是,知道他不爱听,她也不说了,毕竟,他们现在都比较理智,没有必要说这么尖锐的话。

        两人正尴尬着,便听得路总管在外面与人说话,“良妃娘娘,皇上这会儿不见任何人,您先回去吧,奴才会把您亲自炖的汤送进去。”

        良妃不甚高兴,“既然皇上忙着,那本宫就在这里等候一会就是。”

        “不,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忙完。”路总管苦哈哈地说。

        这位良妃娘娘在后宫是出了名的难缠,尤其如今公开了双胞胎的身份,她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必定是来打探消息的,只是各宫的娘娘都不敢到皇上跟前来,只有这良妃死缠着不放。

        良妃道:“你就扯吧,皇上若是忙于政事,就该在御书房里,可如今却在侧殿中,分明是在休息,本宫进去也不会打扰了皇上,只瞧皇上一眼就走了。”

        “不,皇上说了,谁也不见,娘娘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好,那本宫便在这里等着,皇上总不会狠心到让本宫等上一天的。”良妃执拗地说。

        苏冰听得外面的谈话,知道这位娘娘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她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君泽天心中恼怒良妃的打扰,但是,也不好在苏冰面前说什么,只得道:“那好,你先去,去大牢的时候,要注意点。”

        “我知道了。”苏冰说。

        苏冰转身,君泽天忽然拉住她的手,苏冰诧异地看着他。

        君泽天本只是一时冲动,拉住她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胡乱找了个借口,“我们再喝一杯吧。”

        苏冰点头,心里有些涩然,“好!”

        君泽天为她再倒一杯酒,给自己也满上一大杯,苏冰见状,蹙眉道:“你不要喝这么多。”

        “和你喝酒的机会大概不会多了,这一杯,算我敬你,也敬我们昔日的情分。”君泽天端起酒,本是笑着说的,但是这句话无论是说的那个人还是听的这个人,都觉得伤感无比。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苏冰拿起杯子,轻声说。

        君泽天脸色陡白,盯着苏冰,“苏冰,你这句话,未免太过残忍。”

        这句话,一般用于放妻书,意思是分别之后,男女双方各自嫁娶,毫不相干了。

        但是,这话也一般是男子对妻子说的。

        大家都试图去掩盖一些事情,试图去蒙蔽自己,但是,苏冰这话,却把伪装都给撕破了。

        君泽天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蚕食一般,疼痛无声无息入侵。

        苏冰轻轻地叹息一声,把酒喝尽,然后站定身子看着他,他这些年一定很爱皱眉头,眉心的纹很重,他脸上也总是那种沉重的神情。

        苏冰心中隐痛,轻轻地伸手抱住他,“谦,前事不忘,只是碍于现实罢了,听说,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可以在一起,那么,苦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打紧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形式,这话,连安慰自己都不能,如何能安慰他?

        五年过去,岁月无痕,只是她的少年郎,已经变成一个沉稳凝重的人了,如今再看不到本该属于他的明朗的笑容。

        君泽天放下酒杯,抱住她。

        这一个拥抱,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拥抱她在怀中的感觉,仿佛把这世界都抱在了怀中。

        他在这高位之上,一直都是空虚寂寞的,如今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也一直没有得到。

        思绪飘回许多年前,那年,一个眉目弯弯的女子,笑盈盈地看着他,徐徐走来口中说“我叫苏冰。”

        他抱着苏冰这个名字,抱着他和苏冰的回忆,过了五年,度过了许多许多个不眠的夜。

        放手,谈何容易?

        但是也没有选择,前事不忘,除了他们之间的情,还有他们的痛,他曾失去过她两次,不能再让她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一个帝王的手,可以染满天下人的鲜血,却不能染上自己最爱的人的鲜血。

        匆匆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哑声道:“苏冰,我用这一生,换我们的永恒。”

        苏冰泪盈于睫,这是最无奈的说法,但是,不得不这样做。

        他们都不忍为难对方。

        不忍让对方陷入两难甚至是困死的局面。

        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又有什么不能忍受?

        生离总胜过死别。

        容贵太妃反握住她的手,“你就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你看苏冰总是到外边为人治病,皇上政务繁忙,哪里有时间管教孩子?那些后宫嫔妃更是不能指望,若不是你带着,谁带啊?自己的孙子可不能指望别人。”

        皇太后听容贵太妃这样说,眼泪都来了,“是啊,哀家能指望谁呢?哀家想起双胞胎跟哀家说,他们在南山城的时候,苏冰每一次出诊,要么带他们去,睡院子里睡草垛,要么就留在家中,多危险啊,哀家想一次,心里就难受一次,你说,他们可是皇上的孩子啊,是哀家的心头宝贝,哀家宁可自己受这些苦,也舍不得他们受呢。”

        容贵太妃这点是深有体会的,当知道安逸有可能失明的时候,她也巴不得失明的是自己呢。

        “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说得我这心里也怪难受的,但是我跟你保证,苏冰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你先别悲观。”

        皇太后点头,“放心吧,能撑下去,哀家一定会撑下去的,哀家真舍不得啊。”

        两人握手相对,往事浮现,只觉得世事无常。

        苏冰收敛心情,去天牢里见蓝御医。

        吕宁负责收押的,对蓝御医倒也不算差,单独关押,牢中铺着干净的稻草,并且给了一张薄被。

        如今天气开始炎热,但是天牢常年不见太阳,所以,天牢内总是阴暗潮湿。

        蓝御医的精神还不错,脸色苍白点,其余的都没什么,

        见到苏冰,他也显得很平静。

        “温大夫,我知道您会来的。”他说。

        苏冰让吕宁陪同进来的,并且带来了一壶桂花酒。

        她倒了一杯酒,就着稻草坐下来,递给他,“皇上在你的府邸中搜出了蛊毒,这种蛊毒我看过,和皇太后所中的蛊毒是一样的。”

        “我是被人陷害了,我从不知道家中有这个罐子。”蓝御医辩解说。

        “但是,问过你的府中的下人,搜出罐子的地方是你的书房,除你和打扫的小厮可以进入之外,便无人可进入了。”

        蓝御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到底是什么人陷害我,如何把这个罐子放进去的,我也不知道。”

        苏冰看着他,想起当日先帝因安然的事情要斩杀他,自己从先帝手中救了他,一直以来,他都是战战兢兢地工作,应该不会毒害皇太后的。

        而且,凡事都讲究个动机,他有什么理由要害皇太后?他一个御医,家中殷实安宁,也没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中,谁也威胁不了他,他实在没必要拿自己的前程和身家性命开玩笑。

        “你想想,最近有什么陌生人出入过你府中?”苏冰问道。

        蓝御医感激地看着苏冰,“温大夫能这样问我,便证明温大夫心里一直都没怀疑过我,能得您一直相信,我很感动。”

        苏冰道:“但是,要证实你是无辜的,却要费一些功夫”

        “或许这是宿命啊,我本该是要被先帝斩首的,是温大夫救了我,如今多活了几年,也算是我的造化了。”蓝御医凄然地说,他知道,如今罪证确凿,难以开脱了,这陷害他的人,是要他当替死鬼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脱身?

        苏冰蹙眉,“别说这种丧气话,不是你做的,必定就得还你清白。”

        “温大夫不必问我奔走,从我府中搜出了蛊毒,我又是唯一接触过皇太后伤口的人,我嫌疑最大,真不必费心了。”

        苏冰严肃地道:“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若不是下毒的凶手,杀了你,凶手逍遥法外,还会继续害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揪出真凶。”

        吕宁也道:“没错,蓝御医,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人去过你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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