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直觉？

傍晚。

        关羽和张飞的五万军，赶到战场。

        吕布叫来李元霸和李存孝，说道：“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对付关张，我把他交给你们。再派一个旅的兵力，驻守在侧翼，修筑防御阵地。你们如果打不过，可以先退回来，歇歇再打。”

        “哈哈哈...大哥瞧好吧。”

        李存孝扛起了禹王槊。

        “孩儿一个人就行。”李元霸举着擂鼓瓮金锤，已经跑了出去。

        “你小子，给我等着。”

        李存孝迅速追赶。

        徐庶讪笑道：“主公得元霸和存孝，可谓神助啊。”

        “嗯。”

        吕布有些感慨：“当初在徐州的时候。我下邳城里的守军，还不到一万，曹操和刘备却有十万，眼看就要破城了。元霸似从天而降，助我退敌。我直到现在想起，都还热血沸腾。”

        “这就是天意啊...。”

        徐庶回道：“曹操是世之奸雄，刘备假仁假义。嘴上喊着民心、仁义，实际又为百姓做了多少？主公虽行事怪异和偏颇，但对百姓的政策和执行仁政的魄力，却是令臣五体投地。由此可见，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做非常之事。敢做非常之事，才能建非常之功。”

        “行事偏颇？怪异？”

        吕布缓缓回头，好笑道：“元直能否细说说？”

        “呃...臣只是随口一说。”

        “不对！应该是早就在心里念叨了无数遍，现在不经意说了出来。我只是好奇，如何偏颇和怪异，绝不会怪罪你。你刚才也说了，我是非常之人。胸怀远大，能容万物。不会与你斤斤计较。”

        “既如此，臣说了？”

        “说吧。”

        徐庶早就压抑在心里很久了，拱手道：“臣说主公行事偏颇，是指对麾下的将领。凡是被主公看重的，不管犯了多大的过错，都能被原谅。而不被主公看重的，却不能得到应有的奖赏。如破军营统领项羽，犯错再大，也无人敢治其罪。跟随主公多年的臧霸、魏续、侯成等，要么因错而被贬，要么难有晋升。实在令人心寒啊。至于怪异...主公可还记得刑部尚书包拯？”

        “记得。”

        “他多次上奏军机处，要求依法治国，杜绝讲清。主公却在关键之时，赦免了杀人的罪犯。用包拯的话说，就是在践踏刑部的法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臣也着实好奇。派人查了一下，发现主公根本就不认识薛仁贵。自他进入武英殿，也没有显出过人的才华。主公为何要救他呢？诸如此类...怪异之事，臣难以详尽。主公想想便知。”

        “哈哈哈...。”

        吕布仰天大笑，搭着徐庶的肩膀道：“元直啊。就你说的这几件事，在我看来，再正常不过。你想想，凭项羽之才，与臧霸、魏续、侯成相比如何？”

        “那当然是项将军更胜一筹。”

        “没错。”

        吕布道：“我手下不养废物。那些没有本事的人，立功再多，也不会被我看重。为了不让他们寒心，可凭战功晋升，但要是犯了错，就得受到惩罚。否则军威何在？”

        “如果有本事。譬如贾诩、张良、李善长，他们入仕时，根本就没有晋升的过程。我只是凭直觉，就给了他们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何？因为我知道，他们能担当重任。如果他们犯了错，我一样可以原谅。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就是忠诚！忠诚比什么都重要。否则本事越大，我越不安心，我要是不安心，谁也别想安心...。”

        “至于薛仁贵嘛...确实没有表现出过人的才干。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有直觉。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一个有本事的人，杀几个人算什么？他日领军征战，可以救下千千万万的百姓。乱世争雄，英才毕集才能平天下。我岂能因为守法，而视英才不顾呢？”

        直觉？

        这两个字让徐庶更加摸不着头脑。

        “主公...。”

        徐庶还想再问。

        吕布却道：“先生才智卓绝，只要细细琢磨，便能明白我的苦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下的百姓，能得到永久的太平。这是超越人情、法规、道德的事，岂能拘于常理？”

        “是。”

        徐庶好像明白了一些。

        “我说的话，不许往外传，尤其是对军中的将领。”吕布叮嘱道。

        “臣明白。”

        徐庶还在琢磨吕布的话。

        李存孝和李元霸，已经抵达了战场。

        自从荆交之战后，他们很少有机会大开杀戒。上次在剑阁关，也仅仅是辅助攻城，难以发挥出实力。现在在野外，放眼望去全是敌军。就像老虎看到群羊，口水都流了三尺。

        奉命助战的第5旅，来到李存孝和李元霸的身后，构筑好防御阵地。

        旅长陶志明上前道：“两位将军。主公说了，你们要是打不过，可以先退回来，歇歇再打...。”

        “你说什么？”

        李存孝怒视他。

        陶志明浑身一哆嗦，赶紧改口道：“凭两位将军的神勇，当然是所向披靡。末将的第5旅，在此静候两位将军的佳音。”

        “嗯...这才是你该说的话。”

        李存孝回过身，瞭望天际，忽的抬手道：“元霸，那就是关羽和张飞吧？”

        “是的。”

        李元霸早就已经锁定目标了，说道：“你不许跟我抢。他们两个是我的手下败将。该由我来了结他们！”

        “好好...我不跟你抢。”

        李存孝提着禹王槊，驱马前行。

        李元霸跟上。

        转眼来到敌军阵前。

        关羽怒喝道：“放箭！”

        前排有三千多弓弩手，一起射向狂妄的李存孝和李元霸。张飞更是很不解气的亲自拿起一张长弓，对准李元霸。

        嗖！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席卷过去。

        李存孝用禹王槊抵挡。虽然禹王槊有千斤，但在他手上，却是挥舞的毫不费力，将靠近的箭矢，全部格挡开，连胯下的战马，都没有损伤分毫。

        李元霸匍匐在马背上。仗着擂鼓瓮金锤巨大的体积，自动挡开箭矢。

        三千弓弩手，连续放箭。

        都未能伤到分毫。

        直到靠近关羽的军阵。关羽急喝道：“弓弩退后，盾牌上前。长枪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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