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郭嘉病逝，曹操痛惜

就在郯县之战落幕，中原局势骤变时，曹操的首席军师郭奉孝，于许都病故。

        （注释：郭嘉生于170年，猝于207年。史上一直患有疾病，在曹操平定北方，回返许都的途中，因水土不服、气候恶劣，于柳城病逝。现在虽然没有水土不服，过得也好，但就多活了两年，还是逃不过恶疾缠身，英年早逝的命运。）

        郭嘉的病故，令曹操十分惋惜。

        多少军政策略，都是因为郭嘉才做出的决定。

        说是君臣，亦为良友。

        出殡当日。

        曹操着令文武百官，一起出殡，送郭嘉厚葬于故乡颍川。

        坐在郭嘉的坟前。

        曹操斟了一樽热酒，端起来，有些发呆：“卿侍吾十数寒暑，战中原，定关西，功勋卓著。若无卿相助，吾何以有今日？惜哉、痛哉...。”

        曹操把樽中的酒洒在墓碑前。

        身后的文臣武将们，都如丧考妣。

        沉默了许久...

        曹操又端起酒樽，说道：“卿之才，远胜匹夫吕布。只因天不助我，助尔吕。奉孝啊...你死的太早了，你应该与我携手，消灭吕布，平定中原。这是我毕生的心愿，也是你的心愿。”

        曹操身后的文武们，都嚎嚎大哭起来。

        曹操喝完酒，坐在坟前发呆。

        直到日落西山。

        许都信使来报：“荀大人，袁绍的使者许攸到了，已在驿馆等候。”

        荀彧朝那信使挥了挥手，走到曹操身旁，说道：“魏王...奉孝若在天有灵，定佑魏王平定天下，廓清环宇。魏王当保重身体才是。”

        “袁绍战败了？”

        曹操也听到了刚才那使者的话。

        荀彧皱眉道：“信使并未说徐州战情。”

        曹操回头看向他，道：“你再好好想想...。”

        荀彧顿了下，恍然大悟，扼守道：“魏王英明。许攸此来定是求援的。袁绍也只有在战败后，才会急于向我们求援。想来是徐州之战有结果了。樊梨花胜，袁绍败。”

        “走吧，回许都...。”

        曹操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出殡的队伍沿颍川大道返回许都。

        魏王府。

        许攸觐见。

        许攸和曹操是少时的玩伴，关系很不错。见面自是一番寒暄。

        入座后。

        许攸说道：“郯县之战，我军虽然战败，但吕布的二十万扬州军，也没捡到什么便宜。他最精锐的骑兵，被我斩杀殆尽。徐州六郡九十四县，也只有下邳还在坚守。被我四十万大军围困，过不了多久，也必定陷落。赵王派我来是想告诉魏王，消灭吕布的时机到了。”

        曹操的将领们，早就想沙场建功。

        听完许攸的话，都兴奋起来。

        程昱扫了眼许攸，冷笑道：“许大人言过其实了吧？据我所知，参与郯县之战的扬州军，是吕布近两年才招募的，根本不是什么精锐。”

        “敢问程大人，吕布的精锐在哪呢？”许攸反问。

        程昱没有回答。

        许攸道：“吕布的精锐，全都在益州。益州之险，天下皆知，能不能回得来，还要看他的运气。此刻扬州各郡，不过十万守军，魏王唾手可取。”

        “你说的好听...。”

        曹操深知吕布的厉害，哪会轻易出兵：“扬州是吕布的首府。储存的火炮有多少，我们谁也不知道。再说扬州也并非只有十万守军。前日我就接到消息，东吴降将陆逊，已率领五万荆州军北上，进驻寿春。”

        许攸道；“这正说明留守扬州的官员心虚啊。他们明知道汉中有曹仁将军的二十万大军，随时能威胁到荆州，还要从荆州调兵。可见扬州是真的空虚了。难道魏王现在，连黄口小儿陆逊的五万荆州军也对付不了了吗？”

        “许攸，你说什么？！”许褚出列，怒斥许攸。

        曹操两眼发直，安抚住许褚。

        许攸的诡辩，让曹操有了一点点动心。正如许攸所言，留守扬州的官员，为什么要调五万荆州军北上，驻防寿春呢？一定是寿春前所未有的空虚啊。

        不过再一想...

        吕布的火炮确实厉害，天知道寿春城里有多少？

        曹操还是不敢出兵，轻笑道：“你此来无非是想让我牵制住扬州境内的兵马，或者扬州告急后，迫使进入徐州的扬州军回援。这样一来，袁绍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攻占徐州了。是也不是？”

        “是！”

        许攸毫不避讳：“这不正是魏王所期盼的吗？只有我们胜了，魏王才有可能取胜。”

        “我来许都之前，已替魏王拟好了讨吕方略。如果魏王不嫌弃，就听在下说一说，看凭魏王的实力，能否占领扬州。”

        “你但说无妨...。”

        曹操现在的心里也很乱。

        一方面他想出征，比任何人都想。但是扬州的火炮要强于他的神机营，西凉铁骑更是奈何不得吕布的精锐。万一战败了，连自保都难。

        另一方面，益州的战事已不利于刘备。曹仁又来信说，蜀道艰难，无法前往剑阁。也就是说，刘备的存亡，只能看天意了。

        如果刘备灭亡了...

        汉中危矣！

        汉中再丢，西凉、司隶、豫州，都会受到威胁。

        郭嘉去世前就说过。要帮助刘备，守住益州。现在守益州是不可能了，但可以调集重兵，守住汉中。同时谋取中原。

        “魏王...。”

        荀彧一个劲的给曹操使颜色，示意曹操不要听许攸胡说八道。

        曹操没有在意，回了个放心的眼神。

        许攸拿出一份地图，铺在地上，说道：“魏王请看。扬州境内的敌军，不外乎高顺的五万边防军，宿卫寿春的三万备役兵，据说是兵部招募的新兵，暂无人统领。城中还有令尹府的两万士兵，负责站岗和巡逻。再加上陆逊的五万荆州军。不过十五万而已。”

        “魏王的兖豫两州，可轻易募集二十万兵马，洛阳有十万义从军。还有极为善战的虎豹骑、虎贲营、龙骧营、青州兵...。”

        “等等、等等...。”

        曹操打断许攸的话：“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的实力。如果你认为，战胜吕布是靠人多，那就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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