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有口能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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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成,你盗取我黑石城的元障图,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算这笔帐,你居然还敢主动用它画图卖钱?当真以为黑石城是好欺负的吗?”
林腾的威胁,在混沌之地而言,绝不是一句玩笑。强大的人力财力,足以将任何一个外来的买家碾压到地。
但程成显然并不在乎。
“大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他嘿嘿一笑,道:“一直到今天,咱们俩好像也还没有正式讨论过元障图的事情,你又凭什么说,你家丢的图,在我的手上?”
林腾一声闷哼,厉声道:“这还需要问吗?混沌元障无形无质,常人无法感应,除了用元障图上的方法推算,根本无法找到空洞的位置。你进入混沌之地才几天啊?没有这图,凭什么懂得这千万年来,每一个混沌之地的居民都求之不得的推算方法?”
客观的说,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混沌之地存在至今,除了当年那个制造出元障图的前辈之外,都再没有人第二个人能够感受到这混沌元障的存在,更不用说找到方法去寻找其中的空洞。
甚至,就算是拿到了元障图的人,也没有几个能完全看懂其中的内容。
所以,当程成上一次声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时,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他。而现在,相信这一点的人,也并不是很多。
绝大多数人,还是在搬凳旁观。你们谁有理谁没理,是偷了图还是天赋异禀,跟大伙儿都没关系。等你们扯清楚了,只要有图卖出来就行了。
“看来,这事儿,我是有口难辩喽。”程成瘪了瘪嘴,摇头苦笑。
“你不需要辩解,只需要把我黑石城的东西交出来就行了。”林腾踏上一步,沉声说道。
“是吗?那我反倒是要来辩一辩了。”程成的神情忽然一肃,声调也比刚才高了一截:“林大公子,我有几个问题觉得很奇怪,想要问一问你,不知道你敢不敢听。”
林腾微微一怔,片刻才道:“你又有什么花样?”
“是不是花样,大家听了就知道了。”程成也不等他的反应,便径直说道:“首先,你一口咬定是我偷了黑石城的元障图,那我就好奇了。你家的图是什么时候丢的?”
“十天之前。”
“十天之前?也就是我刚刚到混沌之地不久。”程成仰起头想了想,然后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已经调查过我到混沌之地之后的行程,是吗?”
林腾皱了皱眉,迟疑道:“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既然你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那么,我那几天待在那里,你应该不会漏过吧?”
林腾一时默然无语,没有回答,而程成则是微微一笑,继续道:“你当然不会不知道,因为那几天我就待在西门镇上,动作很多,有很多人看到我。那么问题来了,从西门镇到黑石城,距离有多远,我来得及在一天之内往返吗?如果来不及,难道我还有个替身,在帮我抛头露面不成?”
林腾的神情,更是迟疑起来,盯着程成的眼睛,半晌,他才将眉尖一挑,大声道:“东西在你这里,但不等于说,必须由你本人动手啊。也许,你还有同伙呢?”
“哦?”程成哈哈一笑:“那我这个人的本事还真大了,刚到混沌之地没几天,就已经拉帮结派,连帮手同伙都有了。”
林腾闷哼一声,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程成见状,也不生气,接着道:“好吧,你说有同伙就有同伙好了。那么第二点,既然我偷到了你家的图谱,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了,悄悄离开混沌之地,还到处招摇。甚至还专程找上了你黑石城的佃户崔家惹是生非。惹完了事又不知收敛,特地还用了寻找混沌元障空洞的手段,把他们打得头破血流。我这是生怕自己不被发现是吧?你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么?”
他的这番话说完,林腾的脸色已然更加难看,但是,他显然还没打算松口:“也许,你就是脑子有问题呢。”
程成失笑一声,摊开了双手,和他一起笑起来的,还有周围的一众围观买家们。
林腾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幼稚,于是清了清嗓子,端住架势,又道:“好了,这些废话再多,也解决不了最关键的问题,没有元障图,你凭什么找到混沌元障的空洞?不要再绕圈子了,这才是你的死穴。”
程成缓缓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好吧,这件事,确实是很难解释。不过,有些事,其实不用解释,只要做就行了。”
“做?什么意思?”
程成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够做到,元障图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不但是林腾,整个拍卖场中的所有人都被他惊住了。能够做到连元障图中都没有的事情,这可真的不得了。难道他真的能够感觉到混沌元障?难道他真的比当年那位绘制出元障图的上古先贤还要厉害?
一片嗡嗡的窃窃私语,让整个拍场的气氛都热烈了起来。开始有人扯着嗓子问道:“那你就做来看看呀,让大家都开开眼!”
这种呼声一起,周围的附和声,便是源源不绝,将气氛越推越高。人群在有节奏的呼喊起来。
这种万种欢呼的感觉,是程成最喜欢的,就算现在他无法将其转换为自身的元气,也会有种置身气海之中,暖洋洋的感觉。
等到这种气氛达到了顶点,程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林腾道:“据我所知,所谓元障图,绘制的,是一套来自上古时期的推演法则,对吗?”
“这大家都知道,不用你来问。”林腾皱眉道。
早年,得到元障图懂得林家远祖,为了学会其中的艰深内容,曾经求教于当时的几位推演大师,所以其中的内容,并非是完全的秘密。
程成微微一笑,继续道:“而这一套推演法则,只能得到一大堆的时间和地点,我说的对吗?”
“是啊,你到底想说什么?”林腾的情绪越发的浮躁了。
“别急啊。”程成道:“马上就是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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