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孤烟落日白沙卷，长缨怒吼西风烈（…

驻扎在监测站的果戈里等人收到上级消息，为几天后将开展的中俄联合军演，需要预先通知观星台内做好相应配合。

        李闻天同果戈里等人在来的路上见到了风问，鬼鬼祟祟从山间小道下来。

        李闻天冲他招了招手，喊道：“风问，你在这干嘛呢？”

        风问略显尴尬：“我们几个不是被守望者编入这儿的部队，过几天也要参加么，我提前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李闻天不和他多捞，指了指后面的座位，“上车！去观星台参观参观。”

        去往观星台把事情办妥后，将轩辕飞雪和苏马罗科夫接了回来。因轩辕飞雪之前一直不见人影，苏马罗科夫将其责怪一通，但轩辕飞雪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果戈里见此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怎么了，被安排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被女朋友甩了？”

        苏马罗科夫接话道：“多大点事，等演习结束了，我带你去酒吧再找一个。男人嘛，得看得开点儿。”

        轩辕飞雪不想理会这两个不正经的家伙。

        果戈里敲开洛蒙洛索夫上尉办公室的门。上尉看了他一眼，说道：“演习所需要的东西，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果戈里嘿嘿一笑：“枕头毯子都准备好了，不会影响到我睡个好觉的。”

        “找我什么事？”上尉道。

        “我就来想问问，那三个小子你怎么安排的，编到什么位置？”果戈里挠了挠头。

        “没有安排，我可不希望他们几个在监测站弄处什么乱子来。”上尉淡淡地道。

        果戈里不解，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们来这时，你知道守望者的主教官给我的文件上备注的是什么吗？”上尉反问果戈里。

        果戈里不出声，静待他下文。

        “备注。a级不稳定因素。”

        果戈里听上尉此话，捧着肚子大笑出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上尉看了一眼微笑道：“在他们刚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向上级已经通过了我的请示，由你和苏马罗科夫带队组成一支侦察小队，去往周边配合其他部队。”

        果戈里笑脸一滞。“这，他们能行吗？”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能进入守望者的人，通过了守望者的入学考核，军事素质自然不差，甚至比很多入伍几年的正式军人还要强。而且交给你们两个，我挺放心的。”

        上尉微笑着递交给他一份文件，指了指门外。果戈里拿着那份文件，脸色有些僵硬地走出上尉的办公室。

        10分钟后，果戈里把苏马罗科夫，轩辕飞雪，李闻天，风问集中在一处，说明了本次演习中给他们安排的任务。

        苏马罗科夫看过那份文件后，道：“嘶，感情这是把咱们几个放养了。”

        果戈里不置可否。

        如此，他们几个正式组成一支标准的五人一组作战小队，派遣到进攻梯队中。

        远程火力精确打击手，风问，配有一名观察手兼突击手，轩辕飞雪。机枪手苏马罗科夫。通讯员，向导，果戈里。爆破手兼掷弹兵李闻天。

        轩辕飞雪三人被守望者下放到高加索监测站，是向俄方联系后，直接编入驻监测站部队的。所以接下里的这个星期里，三人一直在果戈里或是苏马罗科夫的带领下熟悉周围环境，研究联合军演过程和种种战术需要。因为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监测站驻地，建立的最初目标还是以保护观星台为主，规模也仅一个营。所以在演习中监测站多数人员还是负责驻扎此地负责情报传递和陆地运输。

        演习开始陆陆续续在周边部署，监测站内也驻扎了演习部队。

        此次军事演习特别参考了中国朱日和的演习模式。分为红蓝两方，两方都是中俄部队协同行动。

        其中演习条件对于红军极为苛刻。蓝军进行防守，可以提前布置阵地，熟悉地形，拥有先天优势。相比而言，进攻方面的红军阵地布置时间有限。蓝军拥有苏联巅峰时期的机械化钢铁洪流，超越美国的电子信息化技术。

        演习中模拟红军处于最坏的情况，蓝军几乎完全掌握制空权，制电磁权，拥有完备的战术数据链及电磁脉冲打击，战术核打击甚至生化打击。

        演习中导演部总是会让红军陷入各种困境这种，随时会遭遇通讯中断，火力覆盖，定点雷暴。最糟糕的情况则是部队在长途奔袭赶到目的地后遭遇战术核打击全灭。

        所以军中流传了“敌在导演部”这样一句话。

        果戈里对此调侃道“这哪里是和其他部队打仗，分明就是在打外星人。”

        总之，红军的境地就是在最坏的情况下进行反击。

        演习蓝军在平原上建立了多个集中阵地，阵地以东是蓝军所处的5号高地。

        此次演习红军的任务是先攻下蓝军所占领的5号高地，并占领位于5号高地往西南200公里的蓝军指挥部。

        两天后演习正式开始，战斗刚开打响，轩辕飞雪小队所在阵地就遭受了蓝军的空军战斗机和陆军航空兵武装直升机一轮侵扰。

        蓝军的战机在天上肆无忌惮的嗡鸣，但红军家里的防空导弹也不是吃素的。几十万一枚的“红旗”防空导弹，带着红军部队的雄心与怒火，拖拽着尾焰，拉起长长的‘嗖嗖’声破空而去。

        “进攻梯队，开始向前推进”

        红军方面收到进攻指示，组成3个进攻梯队开始向前推进。

        轩辕飞雪小队所在第一进攻梯队刚和蓝军部队打了个照面，通讯中立即传来命令：“第一第二梯队继续前进，第三梯队火力覆盖。”

        蓝军部队见对方来势汹汹，轰了两炮后就调转方向，向南方后撤。

        红军一二梯队在后紧追不舍，咬住不放。双方在机动途中火力交换，你来我往，不断拉扯。

        平原上引擎的轰鸣伴随着扬起的沙尘，拉成一条长龙。

        轩辕飞雪愤道：“丫的跑什么，有种的下车刚啊。”

        果戈里看了外面渐渐拔高的地形一眼，略一思索，猛地一拍：“不对，情况不对。追得太快，我们和第三梯队脱节了！”

        果戈里话刚说完不久，就传来让第一第二进攻梯队立刻停下的指示。

        但为时已晚，第一梯队已经冲入蓝军设计的伏击点中。

        前方上一秒还在撤退的蓝军瞬间调转方向，开始与红军第一进攻梯队正面对峙。

        在第一梯队进入伏击点的同时，侧面埋伏已久的两个连的兵力高速穿插，将进攻梯队直接腰斩。

        而后第二梯队进攻受阻，第一梯队被三个连团团围住。

        第一梯队队长面对目前形势果断做出分析，通过步话机向所有人员喊道：“第一梯队所有人员注意，方向朝南，准备突击！”

        李闻天听此话吓了一跳：“我们现在至少被三个连的兵力围住了，还向前面突击呢，他疯了？”

        果戈里神色冷静道：“这是知道跑不掉了，用我们掩护后面的第二梯队撤退。至于我们，能突围出去多少算多少。”

        苏马罗科夫带上了自己的墨镜，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粗声大笑道：“小伙子们，坐稳了！”

        第一梯队队长的指示下达出来，短暂的沉默后，进攻梯队所有载具引擎开始疯狂轰鸣，烟尘滚滚而起。紧接着的是装甲车上车载机枪嘶鸣和坦克震耳欲聋的怒吼，如九天震雷,撼彻云霄。

        第一梯队所有火力集中在前方一个点猛打，很快就将前面阵线撕开一个口子。

        苏马罗科夫油门踩到底，涡轮增压一脚到红线。装甲车如非洲大草原上发情的野牛般发了狠，不要命地冲撞出去。头上顶着疾风骤雨般划过的子弹和炮弹，带起道道破空声。

        蓝军士兵看着那辆装甲车如扬起双角的公牛一样，直挺挺地撞过来，眼皮狂跳，慌忙大喊：“规避，规避！”

        最后他们只看见一道闪电，从蓝军的阵线中绝尘而过。

        第二梯队在第一梯队的掩护下成功撤退，而深陷伏击的第一梯队仅有几辆装甲车和坦克突围成功，近乎全灭。

        轩辕飞雪小队等人的装甲车头也不回，一路狂飙出二三十里，确认蓝军没有追击后才停了下来。

        果戈里一筹莫展，眼下深入蓝军腹地，和红军方面的通讯也都断了。

        “这附近会有侦察机定时侦察，还有地面巡逻部队。越靠近蓝军指挥部防守监控就越严密。我们得小心走好每一步。”

        “不然被发现了，一个火力覆盖过来咱们就成炮灰了。”苏马罗科夫咂了咂嘴道。

        轩辕飞雪扶额长嚎道：“咱们现在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了。”

        李闻天手一挥，“这话不对。”

        “嗯？”

        “咱们现在可是成特种部队了，深入敌后，秘密潜伏，闪电袭击，雷霆斩首！”李闻天挥着手，看起来反而颇为兴奋。

        苏马罗科夫都没正眼看他，“年轻人有雄心是好的，但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才行。”

        李闻天反问道：“你觉得不行吗？”

        “我觉得不行。”

        “可现在总部联系不上，没有下一步指示。我们这会深处敌军腹地，这反而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苏马罗科夫淡淡吐出两个字“年轻！”

        “嘿打起精神来中士，你老了吗？”李闻天不依不饶。

        “老了！”苏马罗科夫口中略带沧桑，轻轻叹道。

        后面的轩辕飞雪看向大胡子苏马罗科夫，小声道：“你昨天不是说自己还能夜御十女，金枪不倒么。”

        苏马罗科夫听飞雪这话，猛地把帽子摘下里扔到脚边。怒道：“干他娘的！往哪走！”

        随后小队简单分析了当下情况后，弃车一头扎进群山里。

        果戈里手上拿着地图，一边赶路一边快速说道：“从这里到5号高地有120公里，到蓝军指挥部有60公里，而且我们和指挥部断了讯通，无法得知进攻信号。但当红军集中火力进攻5号高地的时候，蓝军会从这边的多个阵地派遣增援。临时我们在路上肯定会看到他们的增援部队，这时候他们内部防守会相对薄弱，我们趁机潜入攻击他们指挥部。”

        “红军肯定不会单方面的去进攻5号高地，在全面进攻时，估计还会有部队从大后方同时发起突袭。而且说不定，这会已经在绕了。”风问听闻果戈里的想法，补充道。

        果戈里一拍手，“对啊，这时候我们就能和突袭部队会合，强攻他们的指挥部。”

        风问还真没说错，与此同时，一个红军特战大队已经乘着几十架直升机，从东边，也就是5号高地右侧，开始飞一个超大圈，绕道蓝军指挥部后方去。

        小队四人呈菱形前进，前面是向导果戈里，左右两侧是机枪手和突击手，苏马罗科夫和李闻天。身为狙击手的风问断后。

        从小在山里修习武艺的轩辕飞雪，在大山里就跟回到了家一样，则是作为斥候在前方探路。

        轩辕飞雪在林间上下跳荡，一掠而过，身法鬼魅迅速至极，如猿猴般灵巧。

        后面几人看着轩辕飞雪的动作身法，不禁暗自咂舌。“这还是人类吗？看不出来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啊。”

        李闻天小声冲风问说道：“诶，神农架有个未解之谜，野人出没的传说，你知道不？”

        话被苏马罗科夫听了去，也是低声插嘴道：“神农架不是就在中国湖北，他给我说过他老家就是湖北的！”

        “我说，他小子，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野人吧。”苏马罗科夫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风问手比了一个“八”。

        “八成！”

        轩辕飞雪这时候从前面退了回来，说道：“前面有一支巡逻小队，8个人。”

        果戈里打出一个手势，五人分别退开，隐蔽起来。

        伪装做得极好，巡逻小队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几人以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巡逻小队里一个人忽然与脱离出来，就这么直直地走到轩辕飞雪和风问趴着的灌木面前。

        人食五谷，遂有三急，那人离队，前来寻个方便。

        底下的轩辕飞雪和风问愣是气都不敢喘，生怕引起警觉。

        那人把枪挂到背后，吹着口哨解开裤链开始放，还左摇右晃，一甩一甩的。

        轩辕飞雪此刻心中怒意满满，默念“123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不许动！不许动！”

        黄澄澄的，一股子骚味全淋在了风问和轩辕飞雪头盔上。

        这人方便完，提起裤子转过身去的时候，风问如一头潜伏已久的猛虎般扑出，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往灌木丛里拽,接着将其用力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毕竟是演习，不能真抹了别人脖子。

        “嘘，你已经死了。”风问低声说道。

        随即两人将这名倒霉的蓝军士兵衣服给扒了下了，由轩辕飞雪穿上。

        轩辕飞雪换了身衣服后，弯腰小跑向蓝军的巡逻小队。

        “喂，快点。”小队里人招呼道。

        轩辕飞雪刚低头走到他们面前，对着还在招呼他入列的巡逻小队对队长抬起枪就是一梭子。

        同时藏在一旁的李闻天等人也是冒出头来，对着蓝军巡逻小队就是一阵精准的点射。瞬间将剩余7人歼灭，连向指挥部发送预警的机会都没有。

        “喂喂喂，你们几个已经死了，都别动都别动，老实点。。”

        轩辕飞雪和李闻天迎着巡逻小队几人几欲噬人的目光，一边嘀咕一边自顾自的在他们身上搜刮战利品。

        “哟，有手榴弹，我带两个。”

        “水带上水带上，还有干粮，咱们一会还得赶路呢。”

        “诶，巧克力有没有？”轩辕飞雪抬头冲着一名蓝军士兵问道。

        那人无语至极的转过头去，他实在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在轩辕飞雪搜刮完资源准备起身跑路的时候，丛林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一枚子弹擦着飞雪头皮划过。

        “狙击手！！！掩蔽。”李闻天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爆喝出声。

        虽然知道演习中采用的只是空包弹，但还是给轩辕飞雪吓一激灵。拥有爆炸性力量的身体瞬间跳动起来，闪电般做出几个翻滚闪避动作躲到掩体后。

        手上还拿着一堆单兵速热干粮，轩辕飞雪躲在石头后面，喊道：“中士，什么情况。”

        果戈里龟缩在掩体灌木丛里，拿着望远镜从里面探出个脑袋观察情况：“北边有一支队伍发现我们了，正在向我们靠近。人数在5人以上。建立阵地，准备反击。机枪火力压制，别让他们过来。”

        轩辕飞雪激动了起来，怪叫道：“我他们！”

        果戈里吓了一跳，急忙伸直了脖子喝止道：“轩辕飞雪，听我指挥，别擅自行动。”

        轩辕飞雪听到他慌张喊叫出声的制止，平复了下躁动的内心。沉声道：“好，你要我干什么你说，我听着。”

        苏马罗科夫：“他们。”

        大胡子话音一落，众人只见角落里飞窜出去一个大黑耗子，三步并作俩，脚下点了点便腾上树去。

        轩辕飞雪扯着树枝藤蔓从大树间一荡而过，弓着身子落入繁盛的枝叶中，借着茂密的树叶遮挡，时隐时现。

        后面刚被缴械的蓝军巡逻小队众人皆是看傻眼了，脑子里不约而同的出现一个字“人猿泰山”。

        “这，这还是人类吗？”

        “界门纲目科属种，他丫的是灵长目里面哪一种。”

        果戈里恨恨咬牙看了瞪了一眼苏马罗科夫，大胡子只是嘿嘿一笑。

        轩辕飞雪从树上发起攻击，一通扫射，带走最前方的两人，将这支小队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击得逞，立刻撤退。轩辕飞雪在蓝军小队眼前观察了一眼情况，打了个转就退了回去。

        “大概有两个班的人，我们得马上撤退。”轩辕飞雪回来对果戈里说道。

        “我看到了，起码有二十个人。跑不掉了”苏马罗科夫说道，同时提起了自己携带的轻机枪，准备殊死一搏。

        一直没有说话的忽然出声道：“你们走，后面有一处土坡，是个良好的狙击点，我能给你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我和他一道留下来，有个照应，一会我们会追上来的。”轩辕飞雪道。

        果戈里略一思索，“能行，走！”

        于是乎苏马罗科夫，果戈里，李闻天三人战术性撤退，留下轩辕飞雪同风问断后。

        风问爬上土坡，架起枪就位。狙击手的任务一般有指定狙杀、定点清除、巡逻狩猎、随队观察、火力支援及非硬性装备破坏等。

        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不仅仅是远距离刺客或队伍的保护神，还需要懂得规划逃跑路线，和如何将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掩护队友撤退。

        风问毫不留情将最前面的两人狙击后，对方发现了这边也有狙击手的存在,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狙击手的破坏力不是最强，但却是最令敌方人员有精神压力的存在，一个老练的狙击手，甚至可以影响到一次战斗的成败。

        所以在战场了，一旦确定了敌方狙击手的位置，最好在第一时间用机枪进行压制。

        如果是在拥有强大制空权的美军面前，迎接狙击手的就是一轮地毯式轰炸、火力覆盖。在这种不讲理的反制措施下，狙击手能做的就是只有在炮雨中祈祷。

        开出两枪的风问，已经悄悄离开，爬上另一个制高点。因为接下来，是敌我狙击手的对决，考验狙击与反狙击的时候了。

        轩辕飞雪已经爬到风问身旁，拿着望远镜充当起观察手的角色，同时提防着周围会不会有人悄悄摸上来。

        “对得过他吗？”轩辕飞雪低声问道。

        “只要对面没有反狙击设备！”风问笃定说道。

        狙击与反狙击中，重要的一点则是寻找地方狙击手的位置。方法包括通过枪声、火光、瞄准镜反光、植物动态、子弹入射角，甚至是通过地形猜测地方所在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在现代化战争中，对于解决狙击手的一种科技化手段，则是反狙击手探测系统。

        反狙击手探测系统分为三种，激光探测、红外探测和声控测。一种是基于脉冲激光的光学检测，通过狙击步枪底部反射来侦测狙击步枪的位置。另一种声学检测，则是通过分析子弹在飞行中的啸叫来侦测狙击手位置。目前则以声控测技术较为成熟。所以说，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风问就这么披着一层临时用树叶白草做成的伪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要对面露出半个脑袋在视野里，就是外科手术般精准的一枪。然后迅速换一个位置。

        对面蓝军士兵面对这么一个精准的狙击手也不敢贸然突进，双方就这么僵在林子里。

        就这么耗着，是轩辕飞雪和风问求之不得的事情。而对面的此刻急切地想要将入侵到蓝军领地的红军抓获，不得不有所行动。

        蓝军狙击手在各个点之间不断游走，切换视野，努力找到风问。

        风问和轩辕飞雪此刻趴在茂密的灌木内一动不动。这时候轩辕飞雪看到屁股那来了一条小蛇，从风问的脚踝缠绕而上。

        “喂！风问风问，蛇，蛇。”轩辕飞雪低声叫喊。

        风问眼睛钉在瞄准镜上，仔细地搜索视野里哪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丝毫不去理会轩辕飞雪。若不是见他依旧均匀悠长的呼吸，轩辕飞雪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死了。

        那条小蛇从风问脚上爬过来，在他腰间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才到了脖子上，嘶嘶地吐着红红的信子。

        虽然不认识这是啥种类的蛇，但光凭它长着个三角脑袋，獠牙尖锐，鳞片细密，身上还布满着精致的花纹，轩辕飞雪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对人体健康有益的物种。

        风问还是不为所动，但轩辕飞雪已经出手了，使出一招无极捻花指，快如闪电而又轻如飞絮捏住那只无辜小蛇的嘴然后一个翻腕给它扔了出去。

        风问斜过眼珠冷冷瞥了他一眼，轩辕飞雪摸了摸鼻子，“危险解除，over！”

        有些尴尬地拿出望远镜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刚安分没1分钟，轩辕飞雪就拍了拍风问，说道：“诶诶，三点钟方向，三点钟，他们想干嘛？”

        风问将视野慢慢转移到3点钟方向，定睛一看。先前还如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身体瞬间跳起来，抓起枪就往回跑，只撂下一句话给轩辕飞雪。“迫击炮。”

        “啥，迫击炮？”

        还好轩辕飞雪身体素质优于常人，反应过来的那会如离弦之箭一般闪了出去。再晚个一秒，留着迫击炮攻击范围内，就直接判定阵亡。

        于是乎，两人就与后面追击的队伍展开了一场长距离拉锯战。

        风问一边跑路一边埋雷，轩辕飞雪则是躲到树上，见后面人追上来了，回头就是一梭子。带着后面的蓝军在树林里转了一个圈回到原地后，才又跑往另一方向去。

        后面蓝军士兵循着痕迹，不停追赶。

        蓝军士兵追到一处忽然停了下来，原因是面前的一颗大树上，有人挂了一块简陋的木板，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国际通用的中指。

        面对这样的世界性问候语谁都能一眼看明白。前面跑的那家伙也是个缺德货，带着众人先是饶了个圈，一路上又是绊线又是跳雷的，弄得追赶的蓝军士兵灰头土脸，还折了几个人。这会又在这挂了个牌子，上画着一个国际性的侮辱图案。明摆着在戏耍他们。

        蓝军的人本来就是憋着一口气，此刻更是怒从心头起，火气上来了，挡都挡不住。一个蓝军士兵提起枪就去砸那块木牌，可是刚两步踏上去，还没砸到，人就往下倒了去。

        是有人在木牌前面的地方挖了一个坑，而且上面的伪装做的很好，导致没有人发现这个陷阱。

        那名掉下去的蓝军士兵往上看了看，坑并没有多深，一个人也能爬上去。然后他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硌着了，低头看下，是一些竹片，摆放凌乱，应该是被人从上面随意丢下来的。

        ‘心理学？那个人预测到了他们在追击过程中会产生负面情绪，然后在这个地方布置好陷阱，再用那个明显的侮辱性标识来彻底引发他们的怒气。只要队伍中有一个暴躁的家伙想要找那个脆弱简陋的木牌发泄脾气，那他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随后他又忽然想到，仍在坑里的这些竹片，如果这用刀削尖，然后倒插在坑里，那么从上面掉下来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他看着手里的竹片，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已经“阵亡”了。

        心里已经没有怒气，只留下深深的忌惮。看向自己的队长，脸色凝重的说出一句话：“不要轻敌。”

        走在前面的轩辕飞雪回头向风问问道：“诶，为什么你说那个中指是全世界通用的啊？”

        “这还要从英法战争说起，当时两个国家打‘七年战争’的时候，英国的弓箭手表现卓越，给法国军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损失惨重。因为中指是英国弓箭手的施力点，所以当时法国统帅放话说，凡是抓到英国的弓箭手，统统将他们的中指给砍下来。”

        风问喝了口水，轩辕飞雪问道：“然后呢？”

        “然后？法国又打输了呗，法军撤退的时候，英国的弓箭手全部伸出手来，炫耀他们依然存在的中指。这个侮辱性的手势迅速在西方国家走红，然后因为文化传播嘛，就全世界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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