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鱼鱼鱼鱼（感谢评论，超肥的一章）

[为什么突然无厘头起来了xs]

        [尧尧继续扒呀，我已经看到裤裤边了，蓝色的]

        [尧崽会做饭却害怕鱼？难道他放弃了所有鱼类料理？]

        [可以买杀好的鱼做啊，我也很怕鳞片的]

        [+1+1而且这只那么大，比尧尧的小腿都粗，真的很可怕]

        [好肥啊，一上来水都半没竹筏了，起码有20斤]

        [天降肥鱼啊，他们运气怎么那么好！！]

        [大概是被莫文诩的撑杆惊到了，外加看脸，看尧崽的脸]

        [尧尧黑脸：这个福气给你要不要]

        周生尧紧闭双眼，他听到“噗嗤噗嗤”的声音，鱼渐渐停了下来，大概是被莫文诩叉死了。

        睁眼一看，莫文诩正用粗绳掏过鱼嘴鱼鳃，串好了要把它扔到水里。

        “不行不行，你把它放在水里，万一它引来更大的鱼怎么办！”周生尧惊恐。

        “那我把它放在竹筏上，你不害怕？”莫文诩眯起眼。

        周生尧双手抱膝，往莫文诩脚边挪了挪，“别挨我，死鱼我不怕的。”

        莫文诩推了下眼镜，复将鱼从水里捞出来扔在竹筏的尾端。

        远处水面拱起的波纹平复，仿佛真有条大鱼尾随而至，再慢一秒就要拽翻竹筏。

        周生尧被鱼溅了一脸水，刘海都湿了，脚背绯红，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楚楚可怜。

        莫文诩再度推了下眼镜，从怀里拿出餐巾纸，抬头别过眼递给周生尧。

        “谢谢。”周生尧抹了脸，盯着那条鱼气不打一出来。

        观众肯定在嘲笑他了，他英勇聪明的形象都毁在这条破鱼身上。

        周生尧挪到船尾，将纸团成团，嘴里低咒着将纸团塞进鱼嘴里。

        “破鱼。垃圾鱼。让你吓我，吃垃圾吧你。”

        本来已经了无生气的鱼，突然诈尸，冲着周生尧的脸就是一尾巴。

        周生尧回身反扑向莫文诩，那条腰带始料未及终于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败下阵来。

        [woc，好大的鸟，bushi我想说鱼好大，20斤]

        [举报！莫文诩在兜里私藏零食！！节目组怎么检查的！]

        [且看且珍惜]

        [麻蛋慢了一秒，没看到]

        [直播间关闭？？怎么回事？？？]

        [没什么，莫型男向大家展示一下特长而已]

        周生尧并不知道观众在赞扬他的前任，他现在满脸尴尬，默默地将裤子给莫文诩提了回去。

        “咳，抱歉。”

        周生尧不敢看莫文诩的眼神，他想要挪到角落却被莫文诩一把提了起来。

        周生尧连忙用手挡脸，“别，别，揍人犯法，文明直播。”

        “我没要…啧。”莫文诩沉声，“能看到大本营了，抬头。”

        周生尧抬头，入目可见远处有一座城堡，从外边看就已是富丽堂皇，比他们现在的山间别墅豪华一万倍。

        “哇。”周生尧眼睛都看直了，“这是我们的大本营吗？”

        “估计不是。就算是，也不会是二号大本营。”莫文诩说道。

        周生尧沉浸在惊喜中，智商难免有些下降，“为什么？”

        “如果我是节目组的策划，一定会把最豪华的大本营放在最后。”莫文诩回答。

        周生尧：“有道理唉，如果二大本营已经是城堡了，那三大本营岂不是要变成白宫了。啧啧啧……唉，先别急着回去啊！再让我瞅一眼。”

        周生尧伸手去拉撑杆，莫文诩正好抬杆换边。力气稍大直接把周生尧带了下去。

        只听“哗”一阵水声。

        直播间在此刻重连。

        [卧槽，我尧怎么掉水里了，怎么回事？]

        [莫型男人面兽心啊！扒个裤子而已就要把尧尧推到水里！！]

        [鸟大的坏男人，退！退！退！]

        直播间对莫文诩的指责，到了岸上也没停。路赟一见周生尧浑身都湿了，站在岸上直跳脚。

        路：“莫文诩！你是个男人嘛！！划个船把周生尧弄那么湿！”

        彭：“莫，你咋回事啊，你身上怎么是干的？你把尧尧推水里了？？”

        许诺也站在岸边，一言不发，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一双褐色的眸子如同蝮蛇般卡着莫文诩的喉咙。

        船靠岸了，三个男人都向周生尧伸出手。

        许诺仗着腿长胳膊长获得周生尧的宠信。

        许诺蹙着眉，担忧地问：“怎么回事？”

        “是我不好，一不小心。”莫文诩突然开口，立刻获得三人的怒瞪。

        周生尧推开许诺递来的外套，“要把你衣服弄湿了。没事的，我不冷。”

        五月天的湖水，虽然不是冰冷刺骨但也不到可以戏水的温度。周生尧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

        许诺担忧地垂眸，“现在还有点夕阳，一会上山晚风一吹你要感冒的。听话，把湿衣服脱了穿我的外套。”

        “可…”周生尧耳尖红红。

        许诺低声道：“我帮你罩着呢，动作快点，他们看不见。”

        许诺修长的手臂拎着他的长外套，像个棚子把周生尧罩在里头。

        湿哒哒的衣服脱掉，周生尧拧掉水当毛巾一样把身上擦个半干，然后缩着膀子往许诺外套里钻。

        明明都是受，许诺的眼神却如火似电，射在他身上掀起一阵薄薄的潮红。

        周生尧睫毛乱颤，呼吸都变得更加急促。

        见许诺还有帮他扣扣子，周生尧连忙躲过。

        “不用，我又不是小朋友。”

        许诺轻笑：“你比我年纪小，就是小朋友。”

        莫文诩拎着肥鱼路过，风吹来传了男人轻蔑的冷哼。

        晚饭前，周生尧还是起了低烧。今天的晚餐由莫文诩烹饪。虽然味道也很好，但大家都不满他把周生尧弄到水里，所以一句夸奖也没有。

        莫文诩随便吃了两口，端了鱼汤就要去找周生尧。

        “你去打扰他干嘛，尧尧还在睡觉。”彭正不满地瞪着莫文诩。

        路赟附和：“就是！想赎罪也要挑个时候！”

        莫文诩身形微顿，停下片刻，还是走到周生尧的门口。

        “咚咚咚”

        “咳咳、进来。”

        门打开，屋子里暗暗的，周生尧撑坐起来，靠在床头看起来十分羸弱。

        “鱼汤，喝一点。”莫文诩端着碗递到周生尧嘴边。

        周生尧摸了下碗，似乎被烫到猛得缩手。

        于是，莫文诩就一直端着，周生尧拿汤勺一点点舀着喝。

        “谢谢你，这鱼汤真好喝。”周生尧抬眼，黑溜溜的眸子可爱又可怜。

        莫文诩心口一颤，眼睛看向别处，“今天是我失误。对不起。”

        “怎么会，明明是我去抢杆子。你反应不过来又不是你的错。”周生尧说完又开始咳了起来，眼睛都咳红了，娇娇弱弱让莫文诩心中更生愧疚。

        “你要我帮什么忙，我答应你。算是……”莫文诩微顿，又说道，“对不起。”

        周生尧又咳了起来，也不说具体是什么，直到把鱼汤都喝完，才捂着嘴，病若西施般哑着嗓子说：“也是帮许哥哥一个忙，不难的。明天心动短信，拜托你发给韩凡就好。”

        莫文诩皱眉：“为什么这么做？”

        周生尧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莫文诩又道：“罢了，他的事我不想知道。我答应你。”

        “好哎！yeahyeah…咳咳yeah！”

        “你好好休息。”莫文诩微微扯动嘴角，好像在笑。

        [原来是被杆子带进水里的，姑且原谅莫大袅]

        [那也是他守护不周，还是路弟弟对尧尧最好，没让他受过一点伤]

        [是啊，抱着他滚下山都毫毛未损！]

        [许茶茶也护得很好好哇！从一开始，他给尧尧写名牌就是担心尧尧的和路赟弄混，让路赟有借口发飙。从一开始，许茶茶就对尧尧格外照顾]

        [那是同0相惜，姐妹情深]

        [姐妹？许诺看了想打人]

        莫文诩拿着碗离开了，许诺走进来，将门关闭、反锁。

        躺在床上的西子周立刻精神了，瞪圆了眼睛小小声：“他答应了，他答应了！你没看见太可惜了，我装得超像！我们的计谋超完美！！”

        许诺笑着，眼含担忧，坐在周生尧床边抚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放心道：“那也不值得你这么做。万一真感冒了怎么办？”

        “害，我那也是顺势而为，我可是个旱鸭子，再设局也不会跳湖玩苦肉计啊！”周生尧说完，对着许诺眉毛飞舞。

        许诺轻笑，眼中满是宠溺，“既然这样，到时候划船和我一组吧，我决不会让你沾上一点水。”

        “沾不到一点？”周生尧不以为然，“你有这么厉害吗？难不成你要用保鲜膜裹遍我全身，把我像木乃伊一样运到二本营吗？

        “木乃伊？”许诺凑近，修长的食指轻轻刮过周生尧的鼻子，“你要愿意光光的让我缠，倒也不是不可以。”

        装病不吃晚饭的后果就是还不到就寝就饿了。周生尧怕出去露馅，一直憋到十二点才出动。

        周生尧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大厅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月光透过落地玻璃映进来。匆匆扫了一眼，他一路小跑往厨房冲。

        “哒、哒、哒、哒、”

        地板和脚碰撞出片刻节奏，听起来像夜里的小狗在房间里散步。

        周生尧正要拉开冰箱，厨房灯“啪”得一声亮了。

        “是你？”

        周生尧回头与莫文诩四目相对。

        “啧。”

        莫文诩抿着唇，呼吸稍显粗，像生气似的，快步朝周生尧走过来，又惹得他一阵胆战心惊。

        完了，露馅了！

        莫文诩抬手，周生尧向后仰躲。

        后头就是冰箱，退无可退，周生尧被莫文诩按着头，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被“冰咚”了。

        “烧倒是退了。”莫文诩轻哼，垂下手指着周生尧的脚面，“你真是烧糊涂了，鞋呢？”

        “啊，对啊，我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呵呵呵。”周生尧左脚盖右脚，右脚扣着地，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尬笑都贡献给了莫文诩，“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赏月吗？也是哦，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呵呵呵。”

        莫文诩微蹙着眉头，眼中的担心复又出现，仿佛在说“周生尧的脑子不会烧坏了吧”。

        周生尧见莫文诩不说话，也不敢再开口，手指掏着冰箱的拉手，恨不得莫文诩一走他就将里面洗劫一空。

        最终，周生尧抗议的肚子打破二人尴尬的对视。

        莫：“你饿了。”

        尧：“这不（废话），我晚上就喝了点鱼汤。”

        莫：“我看许诺给你拿了水煮蛋，你没吃？”

        尧：“许诺两个蛋哪儿够我吃。他要是给我弄点香肠啥的，兴许还能够饱。”

        [香肠当然要吃莫大袅的，尧尧你不是见过嘛]

        [你怎知许茶茶就不是惊世骇俗？]

        [啧啧啧…深夜场的弹幕就是不一样（搓手手]

        周生尧说得很正经，半点没想歪。莫文诩却好像看见了弹幕一样，莫名红了耳朵。

        “咳。”莫文诩握拳咳嗽了一下，“你去桌子上坐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周生尧回头，看见莫文诩指的那一块桌上有块布，干了，毛绒绒的，坐上去应该不凉屁股。

        他靠着坐上去，脚自然就离了瓷砖地，倒也不觉得寒了。

        莫文诩回头看他一眼，便开始帮他准备吃的。

        不一会，莫文诩便做好了。鱼汤下面，潽了个水蛋。他坐在桌子上拿着筷子，188身高的莫文诩端着碗，成了他新的桌子。

        吸顶灯照在男人的领针上，熠熠生辉，再加上这碗中的水潽蛋，他一下子就想起那天来。

        ……

        “哟，这小脸嫩的和水潽蛋一样，站在台上啊，简直比新娘还诱人。哈哈哈哈！”

        伴郎喝醉，不知怎么绕到了后台，对着他动手动脚，还不止一人，他计算着抬脚踹裆的可能，一边慌张按下录音键。

        万一出了事，他好有个解释。

        周生尧：“不好意思，这里是后台，请各位出去。”

        “百家囍事什么时候有你这位…呃小漂亮，我老哥结婚这么多回，以前居然没发现…呃…走陪咱喝两杯啤的。”

        “结婚哪有啤酒，都是红的，张哥，你喝醉了吧！”

        “你才喝醉，劳资荤话你都听不懂了，干、干他。”

        醉醺醺的气味往他脸上冲，他抬脚要踢却被一人捉住，双手也是，手机掉在地上，周生尧有些绝望。

        早知就报警了，闹大就闹大，大不了工作不要了。

        “文要，过来。”

        昏暗中，莫文诩衣着光鲜，蓝宝石的领针闪耀，像海中的灯塔照向他这个迷航之人。

        “唉，张哥准你走了吗？小主持，乖一点别连累你同事。”

        那个叫张哥的从兜里掏出一沓红包，甩在地上，冲着莫文诩喝道：“拿钱快走，这没你什么事。”

        莫文诩站着，眼神坚毅。

        “我张哥说话你听见没有？聋了吗！”

        “别管他，有人旁观更刺激。来来来…”

        莫文诩看了眼手表，轻啧一声后抄起旁边的烛台，迈步过去。

        尖锐的烛台，灭口般的眼神，莫文诩气势吓人，两个伴郎当即就松开了他连连向右退。

        莫文诩抿着嘴，依旧往前走，直到忽然出现的新娘新郎把人叫住。

        新娘：“莫先生，莫先生，真是抱歉，他们喝醉了，都是误会误会。”

        新郎：“傻愣着干嘛，快把张波带走，他喝醉了。”

        “我没喝醉，这小子想动手，他要杀人！杀人未遂啊！！”

        莫文诩沉着眸，只道：“你们来晚了。”

        “对不起，对不起…新娘裙子长走过来实在是……”

        莫文诩翻眼，将他拉在身边，“道歉，对他。”

        新娘新郎愣了一秒，连忙附和。

        这事过后，莫文诩没在他面前提过，他主动答谢莫文诩也装作听不见。渐渐的，他把这事忘了。直到公司又有新的大单，让他去接，而新郎正是那天调戏他的伴郎张波。

        “小周啊，人家点名要你去，不是公司为难你，张公子可是…”

        “我不管他是谁，我不去就不去，要不这样，公司把我开了吧。”

        他摊手开始摆烂，把老板气得不轻，又将莫文诩叫过来劝他。

        “小周，公司看你是西京大学毕业的，重点培养你，想把你打造成像小莫这样的金牌婚礼师，你现在倒好，说不接就不接，说不干就不干。你对得起公司，对得起你莫师父嘛…”

        良心作祟，他有些紧张，偷瞄着莫文诩，男人站着，面无表情的沉默，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好像他是个不重要的人，走就走了。

        他犹豫再三把那天婚礼的事和老板说了，老板两眼震惊，望向莫文诩，莫文诩点头。

        “怎么会这样！张公子会连男人都不放过？唉，唉…”老板在原地转了圈，再次看向他，“小周啊，兴许是我们想多了呢，那天张公子喝醉酒。对吧。”

        “如果是巧合，他就不会点名要我去做他的婚礼主持。”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提及离开，“反正无论如何，我不会接这一单，公司要是为难，我自己申请辞职总行了吧。”

        “辞职辞职，辞职这事就能了吗？小莫，你说说看，这事怎么办吧…”老板瘫在椅子上，十分泄气，“西京纨绔数三就是他张波，小周要是不去，别说明年开跨省的连锁店了，百家囍事以后在西京都很难混下去了！”

        “我去找张波谈谈。”莫文诩突然道。

        “能行吗？”

        莫文诩冷哼：“他无非就想找回面子。麻烦吴总帮我约他，说我莫文诩想就上次婚礼一事，向他道歉。”

        “莫莫哥，我…”他追着莫文诩跑了出去，“真的值得这么做吗？张波那人肯定会不遗余力地羞辱你，灌你酒。万一他又咸猪手…”

        “他没那个胆。”莫文诩回头看他，“不过，麻烦你那天来接我。”

        “好好好，我一定来，我就守在车里。”

        聚餐那天，莫文诩再三叮嘱他不可露面，就在车里等到他出现为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入夜停车场越发冷，他蜷缩在后座盯着聊天框发愣。

        车门突然被拉开，一股酒味向他熏来，带着淡淡薄荷香，莫文诩倒在他身边。

        “莫、莫莫哥，你怎么样？”他连忙去摸莫文诩的脸颊，那里滚烫得厉害，像烧炉般。

        莫文诩抬手拍拍他的手背，“我没事，搞定了…”

        “你好厉害啊，莫莫哥！我，我去开车。”

        他欲走，莫文诩却攥住他。

        莫文诩：“你别走。”

        他心头一跳，坐了回去。

        “好…好。”

        莫文诩握着他的手不说话，他也没再说话，车里安静，却能听见两颗心脏“砰砰”地跳着。

        “周文要。”

        “啊？”

        “我喜欢你。”

        刹那间，他心中的小鹿苏醒，在原地蹦蹦跳跳，仿佛蹄下装了弹簧。

        “你喝醉了，莫莫哥。”他按住心脏，脸红如桃。

        “没有。”莫文诩倏地坐了起来，手还攥着他的，目光深沉，“从那天婚礼上，你打电话向我求助。我就发现，我喜欢你。”

        轻轻拨过他的发梢，莫文诩继续说道：“周文要，你喜欢我吗？”

        ……

        周生尧夹起嫩嫩的水潽蛋，咬下一口其余便四分五裂坠到碗中。汤汁飞溅沾湿他半缕刘海，莫文诩不禁拿出纸去擦，手到一半突然顿住。

        “…谢谢。”周生尧不明所以地接过餐巾纸垫在碗底，“这样端着的确就不烫了，呵呵…你去休息吧，吃完我来收拾。”

        莫文诩沉默，将面碗交给周生尧，走出厨房坐在大厅里。直到厨房的灯灭，他收回了目光。

        第二天，众人在东河砍起竹子准备重新做竹筏，周生尧则延续着他的采集技能——掰竹笋

        一上午掰了不少，脏衣篓重，也装不下那么多，他干脆就蹲在地上剥起竹笋外衣。

        听着远处众人闲聊，风儿萧萧，好不惬意。

        突然，他听见背后有人走过来。

        “要一起剥竹笋吗？”周生尧没回头，欢欢喜喜地问道。

        那人没回答就走了。

        周生尧回头望去，竹林层叠，不见人影。

        却有一只精美又轻巧的竹背篓放在他身后，散着竹子和薄荷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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