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一纸情书

这场生日会，是写给每一个喜欢我的人的一纸情书！

        ——苏沐锦一

        床头处摆放的手机闹铃响起，锦一本能的想要翻身去拿，结果被一双手固定住，贴合的躯体传递过来的温热让她忍不住蹭了蹭。

        羽生结弦在听到闹铃响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这个晚上，他罕见的没怎么睡好，原因当然不只是怀里抱着的是他喜欢的人，更多的原因是锦一睡觉喜欢乱动，难怪她的助理害怕她会把伤口弄开，一个晚上这么折腾，伤口要是能老老实实的才怪呢。

        这样想着，羽生看了看靠在他胸口的小脑袋瓜，她基本上是被他锁在怀里睡的觉，稍微察觉到她的动静，他的动作就会收紧一些。

        也许是生物钟习惯了，在羽生的胸口上趴了几分钟，锦一睁开了眼睛，“几点啦？”

        “5点50，要不你再睡一会儿。”羽生摸摸她的头发。

        “嗯～～～，不睡了。”锦一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你怎么在这里啊？”

        羽生笑了，“你睡傻啦，昨晚你睡觉把伤口给压住了，我就过来喽。”

        他瞅着她皱眉思索的样子，最后好像也想不到什么了，干脆憨憨一笑，“结弦，早安～～～”说完又扑了上来。

        “早安，柚子酱。”羽生在她的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抱着她，眯上了眼睛。

        等羽生结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从房间里面出来，就闻到了一股奶香味儿，锦一系着围裙哼着小曲儿站在锅边，他走到她的身后，熟练的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好香哦。”

        “家里现在只有这个，蓉蓉姐待会儿过来的时候会拿些吃的。”锦一她的注意力都被肩膀上那个不断蹭着的毛茸茸的脑袋吸引走了，关了火，她艰难的在羽生结弦的怀抱里转个身，摸着他的脸，“我今天有生日会，可能顾不上你这边。你……”她其实想说要不要去现场看看，但又怕被人看到。

        羽生结弦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或者说当他准备来中国之后，这些顾虑都不再是顾虑了，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最重要了。“那我能去现场看吗？第一次在现场看柚子酱表演呢。”

        锦一想起生日会的歌曲时，有点不自在，“可以啊，家属区还空着呢。”

        羽生笑了，指着自己，“那柚子酱的意思，我就是家属喽。”

        “那你要是不想当家属的话，那就是普通观众啊，可惜没票了。”

        “不不不，家属多好啊。”羽生很喜欢这个称谓。

        吃完饭，锦一推着他到了衣帽间，鉴于自家羽生先生衣架子的体格，锦一给他拿了一件宽松的卫衣和帽衫，这样不是很显身型，不然的话，以他的身材实在是太明显了，虽然休息室里都是自己人，但后台的闲杂人等也不少。

        在他换好衣服之后，锦一帮他整理了一下，然后把一个黑色的棒球帽扣到了他的头上，“今天就麻烦结弦你充当一天我的助理喽，跟着我就好了。”

        “好的，老板有事请吩咐。”结弦助理走马上任啦。

        锦一正抱着他笑呢，门铃响了，苏蓉提着吃的来了。

        “蓉蓉姐，你快看，这是我的新助理，羽生结弦。怎么样？”

        苏蓉换鞋的时候抬了头，锦一站在羽生身后，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推了过来，笑着靠在了他的身上，他搂着她的腰，谨防她摔倒。

        “很好啊。”苏蓉语气轻松的调侃，“能把奥运冠军当助理用，大概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吧。”

        羽生结弦听懂了，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他和苏蓉的关系自然没有和锦一那般的亲近，事实上，在和锦一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他就开始注意和周围女性的距离，绝对不会给锦一吃醋的机会的。

        “他现在中文学的怎么样了？”

        锦一看着他，羽生表示简单的对话说的慢一些，他都可以懂。

        “蓉蓉姐，结弦陪我一起去，麻烦你多照顾他一下。”

        苏蓉把冰箱关上，回头看着站在一起的羽生结弦和苏沐锦一，锦一挽着他的胳膊，看着她。

        演戏方面的时候一向是她做主，就连接什么戏，都要在锦一看完剧本之后再做决定，但生活上的时候，锦一都是在征求了苏蓉的意见之后，才做决定的。她一向很信任苏蓉，就包括喜欢上羽生结弦，苏蓉都是第一个知道的。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到了现场之后，羽生结弦伪装成助理走在锦一的身边，看着她跟后台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进了休息室，锦一介绍身边的工作人员给他认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锦一有多忙，早上要把生日会穿的几套衣服拍摄完毕，中午急匆匆的吃了点东西，下午就是记者采访和最后的舞台彩排流程。

        这个时候，他和苏蓉都站在旁边看着她，而锦一就像是这场生日会的总导演一样，仔仔细细的把每一件事情都和身边的工作人员交流完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工作上的柚子酱，认真、严谨、可靠，让他心动不已。

        临上场了，休息室里都能听到外面粉丝的齐声叫喊着她的名字，锦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纱裙，戴上他送给她的那枚戒指，抱住他。

        “我走啦，好好看着我哦。”

        “加油！好好享受。”

        晚上7点，苏沐锦一的19岁生日会「一纸情书」准时开场，在粉丝的尖叫声中，穿着浅色纱裙的主人公登场，随着熟悉的旋律，她的声音带着无边的空灵传入了人们的耳中。

        【我遇见谁，会有怎么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遇见》，是两个人，是一段感情的开始。

        《遇见》了一个人的美好，大概就是在人生最需要救赎的时刻，出现的那一抹让你绽放笑容的光吧。

        而《遇见》了一个《追光者》，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这个问题可能需要用一生来回答。

        因为年纪小的缘故，锦一从小的成长都是有很多人的陪伴和保护的，即便亲人不在身边，但苏蓉和工作室的家人们也算是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的。

        她的生活里不缺少掌声，也不缺少欢呼，更不缺少别人的冷漠和恶意，但她从来没有找到过自己的那道光，在认识羽生结弦之前，她甚至连一个需要仰望的人都没有。她知道或者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别人仰望的存在。可一直被仰望，也是会累的。

        被仰望的那个人，如果累了，该怎么做？

        如果撑不下去了，该怎么办？

        没有人告诉她，大家只是说着希望她能做自己，可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这个【自己】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完美的，他们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不喜欢了，这些烦恼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侵袭着她。

        她也曾想过一了百了，就这样算了吧，是不是结束了就不会累了？

        14年的那个夏天，锦一不断的询问者自己，一遍又一遍，直到那天晚上，心底有一个答案告诉她，是的，结束了就不会累了，就不会辛苦了。

        虽然被何老师救了，但后面浑浑噩噩的过了三个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到底在干什么，直到那年的11月，她遇到了羽生结弦。一个追赶着时光的人，一个想要把短暂的时光把握在手里的人，想要成为谁都追赶不上的羽生结弦出现了。

        一个追光者，一个可以被她仰望的存在。

        而他们的故事，不过刚刚开始。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这首歌一度被锦一用来担当羽生结弦剪辑视频的御用bgm，她甚至觉得，大概没有人能比她和羽生结弦更像是歌词里诉说的那种关系了吧。

        【当生命每分每秒都为你转动，心多执着就加倍心痛。】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折纸飞机碰到雨天，终究会坠落，太残忍的话我只说，因为爱很重，你却不想懂，只往反方向走。】

        她知道在公开场合唱这首歌真的需要勇气，因为她不能保证自己在唱这首歌的时候不会哽咽，在练习的时候，数度哭泣到唱不下去，声乐老师就说，“你一定是想着一个人唱的这首歌，你越想他，这首歌就越唱不下去。你知道台上的那些专业歌手是怎么保持在感情充沛的情况下，能顺利的唱下去吗？那你就不要想他了。”

        她今天做到了呢，看着他，却不想他，单纯的把这首歌唱给他听。

        台下的羽生结弦，看着台上的锦一，并不遥远的距离，却第一次让他有了悸动。

        今天虽然不是她的生日，但却是她和她的粉丝们在一年中最亲密接触的一天了，她的情绪可能比以往还要激动呢。但现在，她唱着歌，含着泪，却是那样的平静。

        “大家好，我是即将19岁的苏沐锦一。”

        听着台下的尖叫，她一如既往的笑着，“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生日会：「一纸情书」！”

        伴随着这句话的结束，舞台上的灯光熄灭，羽生注意到了锦一提着裙子快速走向后台的身影，屏幕上开始播放了一段vcr。上面回顾了锦一从小到大的每一个阶段的成长，几乎每一个角色都迎接了粉丝的尖叫。视频的最后，还是长发的锦一冲镜头挥了挥手，“哈喽，大家好，我是苏沐锦一。”

        “说实话，工作室给我了一个任务，让我自己给自己剪一段视频，也是因为从八岁开始就在大家的关注下成长起来的，所以素材还是很好找的，但我真的尽力了，画质这样子，大家就凑活看吧。反正你们这种视频肯定比我多，我也不知道他们让我剪这个视频的用意是什么，该不会就是想让我回顾一下自己的成长史吧。（对！）你说这个视频素材吧，我挑的好看了，那显得我自恋，挑的不好了，你们又难受，所以就直接避开了虐点、哭点之类的，纯粹沙雕的一个视频。我知道你们看完之后肯定会保存的，那也就不枉我花费了半天的时间吧！”

        视频播放的过程中，前排的粉丝还发出了一阵小范围的惊呼，因为换好衣服的锦一登场了，她还扭过头去看了一会儿，还一副很嫌弃自己的样子撇了撇嘴，灯光一亮，收！我又是全场最靓的那个崽！！！

        再次登场，气氛都变了，变得甜甜的，舞美也换成了粉色的、飘着一朵朵小桃花。锦一以一身粉色有花瓣点缀的长裙坐在秋千上。

        随着秋千的上升，她晃着小脚丫，轻轻唱道：【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骑的单车还有他和她的对谈，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她穿……】

        她只是稍微开了个头，台下的尖叫就淹没了羽生结弦的耳朵，这首歌尽管他之前并未听过，但他认识这个名字——《慢慢喜欢你》。就像歌名一样，他和柚子酱细水长流的感情在慢慢的时光中变得亲密。

        慢慢喜欢你

        慢慢地亲密

        慢慢聊自己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

        慢慢把我给你

        慢慢喜欢你

        慢慢地回忆

        慢慢地陪你慢慢地老去

        因为慢慢是个最好的原因

        这首歌是她最想要唱给羽生结弦听的，因为这首歌的歌词里包含了她对于他们未来的期望。

        回想这几个月的时光，锦一才惊觉时间流逝的飞快，初识，她激动的生怕自己一个举动让他感到不快，也不敢在他面前完全放开自我，不想给他添麻烦选择的隐瞒，在他知道后察觉的愧疚，她因为羽生结弦而感受到了很多从前未有过的情绪。

        时间长了，当她察觉到自己并不满足在朋友这个位置上时，她唾弃过自己的不知足，讨厌自己的贪心，明明知道那么好的一个男生将来应该会有一个他喜欢的女生在，她就应该后退一步，止步在朋友，或者再退一些，退到粉丝的位置上就好了。

        可当她后退的时候，从结弦那里伸出来的一只手阻止了她，将她拉近。有那么一刻，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特殊的？在那个夜晚，他们两个人的眼泪，锦一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告知了羽生结弦自己的心情，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她和他。

        锦一的声音里包含着喜欢和期待，而她的凝神所望，就是她选择这首歌的原因所在。

        【想见你只想见你，未来过去，我只想见你，穿越了千个万个时间线里，人海里相依。用尽了逻辑心机，推理爱情最难解的迷。会不会你也和我一样，在等待一句我愿意。】

        两人最久没有见面的时间是她闭关高考复习的那近一年的时间，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他受了伤，她失了声，时间就像是一场考验，它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过关，非要让你经历了一切，经历了痛苦和煎熬之后，才能选择慢慢的放下，因为你除了放下，别无选择。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养伤的地方，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扛过那段受尽折磨的时光。

        支撑着锦一度过那段无声时光的，就是一股脑的想要见他的念头。

        可真的见到了呢？！差点落泪了。

        后来，变成男朋友的结弦也说过，每一次的见面，他都想要拥她入怀，紧紧抱住。但又必须克制自己的感情，这是他对她的温柔和眷恋。

        可只要你对我依旧爱恋，那么不管《多远都要在一起》！

        【想听你听过的音乐，想看你看过的小说，我想收集每一刻，我想看到你眼里的世界】

        【想到你到过的地方，和你曾渡过的时光，不想错过每一刻，多希望我一直在你身旁】

        【我能习惯远距离，爱总是身不由己，宁愿换了方式，至少还能遥远爱着你，爱能克服远距离，多远都要在一起】

        当眼熟的伴舞们伴着尖叫声和隐约的音乐走上舞台，锦一压了压头上的黑色礼帽，穿上伴舞递过来的西装，踩着节拍，献上她的第一支舞蹈作品。【bgm：7rings】

        从指尖的振动开始，全身的肌肉和关节复活，她的舞动之间，脖子上的戒指泛着银色的光芒，衬衣之下隐隐窥到的腹肌更是让全场热气蒸腾。

        羽生结弦摸着自己烫到不行的脸颊，毕竟看着她眼底那淡然的勾引之态，他不由得想起那个擦枪走火的夜晚，看来还是要早点把她娶回来才行啊！

        《破茧》这首歌，是锦一定下来的唯一一首快歌，这首歌唱给那年受伤焦虑，最后决定舍弃一切的羽生结弦。

        抬头乱与战不休

        回首你在我左右

        击溃命运的诅咒

        让故事不朽

        武魂在放肆狂涌

        守护你一腔孤勇

        哪怕未来如洪流

        也不曾退后

        他用「一生悬命」来形容他自己对待花滑的态度和执着，锦一知道他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可他到底消失了那么久，她也有些许的担心，可没有想到，那一趟的多伦多之旅，她多了个男朋友。可到底，这一段孤注一掷的道路，只容他一人通过。

        奥运会上的叙一和晴明，对于别人来说是感动，但对于锦一来说，她几乎是咬着牙看下来的。当一切尘埃落定，她笑着流泪给他鼓掌。

        因为他是羽生结弦，因为他破茧成蝶，王者归来！

        锦一专心的唱着歌，她知道，她面前的观众席里的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在那里正注视着她，他听不懂她嘴里唱的歌词，但他的眼里定有爱意。

        原来，她是他的观众，为他的每一场表演欢呼尖叫。

        现在，他成了她的观众，成为了令他耀眼夺目的光。

        《破茧》的最后一个音落下，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茧蛹，被束缚的生命正在慢慢挣脱枷锁，它咬破自己织制的茧，羽化成蝶，完成了生命的复活。它那么专注于自己的生命，用重生来拒绝死亡，穿越了生死的界限，让生命得以绚烂。那振动透明的薄翼，穿越了时空，绽放在了舞台上那人的身后。灯光闪烁之间，有人破茧重生，踏虚归来。

        如果说第一支舞蹈的主题是魅惑，那第二支舞蹈的主题就是甜蜜。（bgm：oops）

        怎么说呢，粉丝运动装+俏皮马尾的柚子酱真的很可爱。

        但是，她和前来搭讪的男伴舞的甜蜜互动，就让台下的羽生助理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大佬气场全开。

        虽然不得不承认，跳的是真的好，但她和伴舞的配合就是让羽生结弦磨了磨牙！还好，这个舞蹈只有短短的三分钟。

        “今年是我出道的第11年呢，时间过的好快啊。我还记得刚出道的时候，连着拍了大半年的戏，我见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波粉丝，我记得你们的模样，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有没有再喜欢我。”锦一吸了吸鼻子，含泪的眼睛让她看上去是那样的让人怜爱，她笑着，哽咽着，“所以，这场生日会，是写给每一个喜欢我的人的一纸情书。”

        这句话落下，不只是在黑暗中撒发着温暖的光的粉丝们，还有家属区的羽生结弦，都落下了泪。

        锦一往前走了走，“我原来说过，我不喜欢哭，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哭更能表达我的情绪，也不想让别人担心，也会觉得女孩子眼泪太多不是一件好事。但后来慢慢发现，哭对我而言成为了一种奢侈品。所以每次拍哭戏的时候，我都是把这段时间所有不愉快的情绪攒到了一起，使劲儿哭完之后，我觉得就好了。但是现在我找到了，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就算我现在哭了，你们也会觉得我哭的很美对吧？！”

        “对！！！”

        “所以我才不会对你们哭呢！”调皮的说完这句话，锦一好像完成了一个恶作剧一般，站在原地蹦着大笑出生。“别起哄，你们一个个的，哈哈哈！”

        “好了，好了，最后一首歌了。”听到粉丝发出不舍的感叹，锦一笑了，“好啦，你们都能来现场看我了，你们想想那些只能隔着屏幕在我脸上戳来戳去的人，是不是应该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对！！！”

        “那么最后一首歌，也是我对我未来的一种期望吧，《岁月神偷》，谢谢大家！”

        【时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有时雨，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偷走了青丝却留住一个你。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的坏的都是风景，别怪我贪心只是不愿醒，因问你只为你愿和我一起，看云淡风轻。】

        副歌过半，锦一侧身，看向了台下的羽生结弦，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身影，但她相信，她的未来，就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

        午夜将至，月光透过纱帘给黑暗的房间添了一丝银辉，床上的两个人相拥而眠。

        “睡了吗？”羽生轻轻的问道。

        “还没有。”来自他胸口的声音回答道。

        “柚子酱。”

        “什么？”

        “明明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但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呢。”

        锦一笑了，抬头看了看眼前肉肉的下巴，隐约能看到当年留下的那个疤痕，她伸手摸了摸。

        羽生结弦感觉到锦一的手正在他的下巴上摸来摸去的，有点儿痒，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一个柔软温热的唇贴上了他的下巴。他都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家女友那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你是不是晚上不打算睡觉了！！”

        “怎么可能，我明天，哦，不对，今天还有课呢。”

        “那就赶紧睡觉。”羽生结弦说着，侧身，把锦一搂紧。

        “结弦。”锦一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来，她呼出的热气隔着衣服和肌肉，让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怎么了？”羽生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我觉得好幸福哦。”锦一头顶着他的胸口，结实的肌肉让她不由得蹭了蹭。

        羽生笑了，“今天看到舞台上那么耀眼的柚子酱，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渺小呢。但听着柚子酱给我唱的歌，我也觉得很幸福呢。”

        “那你最喜欢哪一首啊？”

        “我们一起说好不好？”

        “好啊。三、二、一。”

        “《ur》。”x2

        两个人都笑了。

        这首歌是第四乐章·相守的第一首歌，来自少女时代的队长泰妍的单曲，锦一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所以想在某一个时机唱给他听，没想到就是昨天啊。因为是你，也因为有你，才会有现在的我们。

        第四乐章·相守，《ur》，《勇气》，《岁月神偷》，讲述了一段经历了相识、相知、相爱，最后相守在一起的珍贵感情。这三首歌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都是锦一非常喜欢的，也很具有意义。所以放在了最后。这也是她对羽生结弦最后的表白。

        【我爱你，无谓人海的拥挤，用尽余生的勇气，只为能靠近你，哪怕一厘米。爱上你，是我落下的险棋，不惧岁月的更替，往后的朝夕，不论风雨，是你就足以。】

        ——生日会真的不好写啊！！！

        从主题名称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酱写给哈牛的一纸情书，本来想用「一生情书」的，但觉得有点不太顺口就算了。就这将近7000字的内容，我从昨晚一直写到了今天，还是第一次断更。所以，让大家久等啦。

        哈牛虽然中文还没有好到能日常交流的程度，但是他知道歌曲的名字，进而也就知道一酱想要和他说什么了。

        我本来是打算给每一首歌都编一个故事梗概的，后来发现真的是太麻烦了。当然也有我笔力不够的问题，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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