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2·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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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还是没有成为母女的缘分吧,希望下一辈子,我们不会再相遇!
——乔汐
乔汐,是苏沐锦一笔下难得的现实主义色彩的一个人物,也是《初九》,这个根据她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的女主角。因为熟悉她文笔的人都知道,这孩子的写作风格偏轻松一些,大概是经历了现实的残酷,她笔下的人物经历大多都是很幸福的,锦一也不会把人物的经历写的那么的曲折。
但《初九》的出现,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风格的转变,标准的严肃文学,很多人认为这是进入了北大文学系之后产生的变化,但也有人注意到,锦一的文笔以及文风,从2015年开始就发生了变化,有粉丝把她的变化归根于是羽生结弦。
但不论如何,她的改变是众人所期待的,其实也意味着,苏沐锦一的文笔以及文风有了显著的成长。
故事的女主人公,乔汐,小名小九,湖北武汉人。
小九从小生活在一个典型的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父母关心弟弟多过于关心她,小时候还差点遭受了远房亲戚的□□未遂,但并没有人关心她的处境。随着年龄的成长,性格渐渐有些边缘化,不喜欢与人交际,初高中时期因为发育,体型发胖,在班级里也很沉默,学习成绩一般,最终只考了一个专科。
专科念完之后,进入社会工作,但也是一个被欺负的小透明。
工作期间,因为家庭的缘故,患上了抑郁症、多囊卵巢综合症,导致肥胖,体毛增多,雄性激素旺盛,单位的人会不经意间的拿她开玩笑。
后来左耳失聪,本来是母亲要陪同她去医院检查,但母亲临时被叫去打麻将了,她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检查过后,被医生告知左耳失聪,只能保护好右耳朵了。回到家的她,坐在床上,心灰意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很多次,她都有想要轻生的念头,甚至就连她的心理医生都说,她能活着真的是个奇迹。
后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明星,成为一个理智的追星女孩儿,也是这个明星支撑着她度过了她原本以为会马上结束的灰暗人生。虽然之后的生活还是如此,但好像发生了一些改变。
她交了一个网友,两个人同为追星女孩儿,但和那些狂热的粉丝不一样,她们都很理智,或者说,她们都把自己看的最重。在此期间,小九捡到了一只被人遗弃的金毛,在家人无所谓的态度下,小九选择留下它,并给它取名为麦克斯,原因是她那个时候在看《南极大冒险》,对立面那个二哈非常的感兴趣,虽然自己这只品种不太一样。
有了狗子,有了朋友,小九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好,她找到了知己,也就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南栀,南栀有的时候也和她抱怨她的家庭,抱怨她的母亲催她结婚,抱怨她的父亲有着一般男人都有的狂妄自大和目光短浅,但小九觉得,至少她的父母是爱她的。
她长这么大,觉得老天从没有偏爱过自己,她灰暗的童年不说,前后三次经历的车祸都差点将她带走,心理医生说她这是在自救,这种情况对她很不利,建议她如果承受不了可以告诉相信的人,小九告诉了弟弟,可到底是不能感同身受,小九说出了自己不想回忆起来的过往,但并未从弟弟那里收到心灵的安抚,她也和表妹沟通过,但对方并没有回应,她绝望了。渐渐的,小九明白了,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比她不幸的人多得是,对比而言,她可能算是幸福的了。可想通这一点,她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而且越是想得多,她越觉得,武汉的这个家,对她而言,是个束缚,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急于挣脱束缚,所以她想要离开这里,去广州,可即便是她离家的那一天,父母不在意,母亲出去打麻将了,没人送她出门,只有南栀开着一辆房车来接她。
在房车缓缓驶出她所住的小区,驶离这个她从出生到成长的城市后,小九心里有一股失落,也有不安。
可到底,她还是迈向了新的生活,她相信,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理想生活。
但谁曾想到,离家半个月,还没有到达广州,半个月未显示的家里的电话打了过来,通知她,她的母亲去世了,南栀陪着她再一次折返回武汉,灵堂之上,父亲斥责她、埋怨她,将母亲的死推到她的身上,但实际上,他只是想要找一个借口罢了,给自己的不虞开脱而已,这是他的一贯做法。而小九承受这样的家庭冷暴力已经二十多年了。
父亲不让她出席葬礼,小九便走了,临走之前,弟弟过来找她,把她以前工作时每个月给家里的生活费还给她了,虽然大部分被父母花掉了,弟弟说父亲这边有他照顾,希望小九能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活成她想要的样子就好。
小九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曾经无比的羡慕过他,羡慕他能得到父母的爱,得到父母的偏心,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提出任何要求,不用担心会惹父母生气,而她的爸妈,尽管嘴上抱怨着,还不是掏出钱给他了。而她呢,有时候手头比较紧,想问家里要点钱,妈妈就会冷嘲热讽,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对比她,他们才像是一家人。小九知道,父母的偏心,她不应该怨恨弟弟,所以她极力克制,和弟弟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的亲近,可谁曾想到,说出“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这句话,想要她开始新生活的人,居然是弟弟。
这一次驶离武汉,小九知道自己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她曾怨恨过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对她不好的人,可随着母亲的离世,她觉得这种【恨】好像也没了意义,在南栀安慰她之后,她不由得失声痛哭,她以为自己不会流泪了,可她说不准,这泪是为谁而流的,是母亲,还是那个自怨自艾的自己。
每一个人的童年,幸或不幸,都已经过来了,童年不幸,如小九这般的人,更想要抓住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光,让自己活得更加的舒服。她对别人的要求很低,可能只求真诚二字吧。
故事的最后,房车旅行结束,南栀将她送到了广州,这个时候的乔汐改变了一些,比起最初的有气无力的沮丧,她脸上多了许多的笑容,她拉着行李箱,牵着麦克斯,回头看着广州火车站,眼神坚定,走向自己的新生。
故事结束了,但生活并没有,小九后来租了一个房间,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去装修,第一次自己买家具,第一次自己动手给墙壁上色,她有了很多的第一次,并相信,自己和麦克斯的未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当然,这部电影也不都是这么沉郁的风格,就像是小九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跟着五月天的《离开地球表面》疯狂晃脚的时候,躺在门口的麦克斯,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家主人的模样,喜剧效果满满。就像是她为了省事儿给自己扎了个村姑的发型一样,锦一将平日里的自己肆意的展现在镜头前,她不介意扮丑,或者说是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没有生活中这些轻松欢快的时刻,那漫长的黑夜也太难熬了。
《初九》的含义:初,代表着最初,也有新生的含义,而九,是乔汐的幸运数字,她也很喜欢这个数字。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不能决定自己叫什么,所以她用“九”来让赋予自己新的生命。
乔汐的身上几乎集齐了当今社会关注的各个话题,原生家庭的影响、抑郁症、肥胖、工作交往中的人际关系、追星等,但最终的落脚点还是在个人的成长和自我救赎上。
锦一在写这个人物的时候,曾把自己哭的不成样子,弄得结弦心疼的抱着她哄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是她笔下最现实的一个人物了,以小人物的经历感悟生命的变迁和美好。
虽然生活苟且,但一定有你想要守护的美好。
故事的开头,一辆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房车上,车里中播放着轻快的音乐,司机南栀正轻声哼着歌,时不时的侧头看着窝在副驾驶椅子上睡着的小九,她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穿着白色的外套,好像一个憨憨的北极熊。后面的空间里,一只金毛正慵懒的趴在地上,惬意的随着房车东摇西晃着。
到了露营地,深秋的山里还是有些冷了,感觉到车子停下,小九醒了过来,有点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睡醒啦。”
小九被满外的冷空气吹的瞬间清醒过来,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嘟囔道,“唔,快把门关上。”
南栀笑了笑,“你都睡了一路了,赶紧下来活动活动吧,说好了,三餐你来做的哦,这算是你的路费。”
小九使劲儿睁了睁眼睛,点点头。
房车旅行在国内还不算是流行,露营地里只有几辆房车,剩余的都是私家车。
南栀看到了小九放在车里的药瓶,顿了一下,“还在吃药吗?”
小九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把药瓶拿出来,摇了摇,听声音觉得里面的药还有很多,“对啊。”
“不是说停了吗?”
小九笑了笑,“又有点复发,所以……”她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医生跟我说,最好是不要停药,可是,我也不想依赖它这么长的时间啊,但还是失败了。不说了,我去,做饭吧,我第一次做,希望你不要太过于期待。”
南栀笑了笑,看着她下车,又看了眼她随手放在抽屉里的药瓶,关上了门。
“放好调料,再焖上五分钟就好了。”小九盯着手机,把锅盖儿盖上,总算是大功告成了,看到南栀正在看她,她笑了笑,将刚刚拧开的生抽、老抽、盐、蚝油的瓶口一一盖上,生手做饭就是这样。
南栀靠在门口,看着手忙脚乱的她,笑了,“第一次自己做饭吧?”
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她指了指锅里面。
南栀摇摇头,看着她用手机倒计时,“没关系,谁都有第一次的,旅行结束之后,你不是就要一个人生活了吗?刚好现在可以好好锻炼一下了呢。”
小九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
晚餐,两个人围坐在小桌板前,吃着小九初次做饭的成果,以及,外卖!
咬了一口酥脆的皮,小九呼出一口气,口齿不清的说:“啊,好烫,还是炸鸡好吃啊。”
南栀抱着自己的保温杯,笑着看着她,“老是吃外卖可不行啊。”
小九嘟了嘟嘴巴,将碗里剩下的有些糊了的“杰作”吃下去,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对这句话没什么意见,但能力不足么。
第二天,晴空万里,难得的好天气呢,小九把厚外套放到了柜子里,南栀去倒黑水箱的水,回来之后,她们就可以出发了,向着温暖湿润的广州出发。
小九正靠在车门边等着,这时手机响了,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接。人们习惯性的会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同事的号码标注名字,好区分这是谁的来电,好友的电话,是惊喜,工作室的电话,接的时候会有些忐忑,而家人的电话,则有着与众不同的含义。
电话震动的这几秒钟,小九觉得格外的难耐,她焦虑起来,紧紧的握着门把手,右手指颤抖的划开了接听键,“……喂。”
等南栀拉着黑水箱回来后,就看到小九挂了电话,抬头看她,面无表情,但眼眶泛红,“不好意思,小南姐,我的旅程结束了。”
“我母亲去世了,我得回去了。”
她们从武汉出发不过半个月,走走停停的,距广州刚好还有一半的路程,没想到,这就要返程了。
回程的路上,南栀时不时抽空看看小九,她就像往常一样,窝在座位上,但能看得出来整个人有点丧。
两个人当网友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南栀了解小九的家庭,所以对她能够摆脱家庭的束缚决定独自前往广州给予鼓励和支持,在她看来,如果小九一直在那个家里待着,只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紧赶慢赶的回到武汉,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一样。
“去医院吗?”
小九张了张口,咬字含糊的说道,“先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小九下车,看看周围的环境,转身对停好车的南栀道谢,“小南姐,谢谢你,送我回来,你……”
南栀笑了笑,“没事儿,我也没有来过武汉,刚好可以逛一逛,然后,等你。”
小九听到“等你”两个字,低头笑了,点点头,“麻烦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转身上了楼,他们家在二楼,没有一楼那么的潮湿,也没有三四楼上楼那么费劲,还是可以的。
小九走进黑暗的楼道里,空荡荡的楼道回响着她的脚步声。
【你别不识好歹,你说你学的这些,什么做眉毛,做睫毛的,给那些亲戚朋友帮个忙怎么了?】
【她们又不是不付钱,何必要把关系闹的这么僵呢?!】
【还学会顶嘴了!】
【你要是多为我考虑一些,也不会这么的白眼儿狼,让你妈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都说了,不喜欢吃烤串儿,你买回来给谁吃啊!】
【你说你,上学不好好学习,考个烂专科,现在找个好一点儿的男朋友都找不到,真的是,不知道把你养这么大是干什么的!】
【把你养这么大,你不说交个男朋友帮衬帮衬家里面,还好意思伸手问家里要钱吗?】
【你能和你弟弟一样吗?他要钱有用,你要钱干什么?还不是乱花钱!】
小九站在家门口,那些似乎还能回荡在耳边的刺人的话语消失不见,不是因为被遗忘了,实际上,门里的这个家,才更加的让她不想进去。
她深呼吸好几次,这才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今天是阴天,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屋子里就更昏暗了,一股浓烈的檀香味儿扑闭而来。
小九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打开墙上的开关,灯亮了。
引入眼帘的是她的母亲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有些微胖,额高而突、腮骨外翻,面相并不怎么慈眉善目,定格在照片里就更显得尖酸刻薄了。她生前不爱拍照,也不喜欢出去旅游,就喜欢打麻将,和那些人唠唠家常。照片前是已经熄灭的香炉,香灰就散落在桌子上,旁边是摆放凌乱的板凳,看来来人挺多的啊。
小九绕过那些凳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门,不出意外的,自己原来的房间已经变成乱糟糟的储物柜了,她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些东西已经不知道被摆放到哪里去了,她找了一会儿,才在房间的角落里,床垫压着的下面找到了自己的东西。
小九一点儿也不意外,在空荡荡的家里面来回走动,找了几个还算干净的塑料袋,将自己的东西包好,拉上了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家,将东西放到了房车里,摸了摸乖乖冲她甩尾巴的金毛麦克斯。
南栀看她的情绪还算是平静,也没有说什么,车驶向了医院。
医院里,小九问了地方,走向那里,每走一步,她都觉得无比的沉重,推开门,还有一些人在守灵,看到她时,还有些吵杂的灵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小九没有去看穿着孝衣的弟弟和正在角落里抽烟的父亲,她走到了照片前,行礼,鞠躬,上香,她知道照片后面的灵堂里躺着的就是她的母亲。
上香结束之后,她听到了从角落里传来的一声熟悉的呵斥,“你还知道回来?!”
声源的周围已经聚起了一些人,好像是害怕会出什么事情一样。
小九没有说话,弟弟走了上来,声音里还有哽咽,颤颤的开口,“姐。”
小九扭头看他,当真是他们从小疼爱到大的好孩子啊,也没有被养歪,还真的是值得庆幸啊。想着,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能让这么一大家子人团聚在一起的时刻,从未谋面的,许久未见的,都会在这个葬礼上再次重逢。说来也是挺讽刺的。
而有些人,也出现了。
只一眼,小九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过去了二十多年,她本以为自己会忘记,但现在看来,她依旧记得那个男人的脸。
八岁时的那个晚上,风雨交加,打雷闪电,掩盖了她疯狂的呼救声,她无力的挣扎着,细小的胳膊差点被掰折了,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手印,那些画面,眨眼之间出现,又瞬间消退。如果不是家中突然回来人了……
小九有时候回想起来,会痛恨年幼无知的自己,当长大后,终于明了,她又陷入过去的痛苦,无法离开,她痛恨那个兽性的男人,也无法原谅幼小的自己,她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吃了药,但情况一直不见好转,或许,只要她一直存活着,这些事情就跟脚底的阴影一样,会一直跟着她的吧。
小九和那个男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她本能的想闪躲,她曾经试图将这件事情告诉弟弟和表妹,向他们求助,可最后,她没能获得心灵上的抚慰,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生她养她的那两个人,大概也是因为她血缘上的父母不会相信她吧,而且他们或许会说,“他也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么!”这句话,他们曾经说过,不止一次的说过,小九因为生病吃药的缘故,记忆力一直没有那么好,可这些话,她一直记得。
感觉到自己的退缩,小九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握紧双拳,哪怕指甲插进肉里,流血了,她也一直盯着对方,盯死了他,而那个人,躲在远远的角落,目光游移着,最后低下了头。
弟弟顺着姐姐的目光,看到了那个男人,他本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小九的目光时,顿住了,他第一次见到乔汐那样的眼神,有恨意,也有无奈,含着泪光,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或者猜测到了,这个男人是谁。
这次相见显然是不欢而散,女儿的沉默不语,父亲的肆意辱骂,吵闹声,叫嚷声,就像是牌桌上七零八落、无法掌控自己命运而随意碰撞在一起的麻将牌一样。震耳欲聋的洗牌声掩盖了闲话家常的八卦声,眼神交换的窥探和不经意间的鄙视却不曾减少。
父亲叫嚷着,让她滚出这个地方,也不要参加母亲的葬礼,这恰巧给了小九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个勾起她痛苦回忆的地方,跑向了外面,阳光之下,却依旧寒冷。
南栀看到小九狼狈的跑了回来,很是吃惊,她抱紧自己,颤抖地到无法停下,显然是受了惊吓,南栀给她身上披上厚厚的毯子,去车上给她到了一杯水,麦克斯凑上前来,坐在她身边,舔着她的手,舔着她的脸,直到她扭头看向它。
小九伸手摸了摸麦克斯的毛,它吐着舌头,时不时的舔一舔她的手。
南栀把水杯递给她,温暖的茶杯捂热她冻得发青的手指,却捂不热她的心,不用问,一看就是结果不太好。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天渐渐的黑了,看她的样子,估计也不打算回家了。
小九捧着水杯,想了想,“我们走吧。”
“去哪儿?”
“广州,此行的目的地。”说完,小九抬头看着她,眼中有泪,有悲伤,但似乎也有一丝的坚定与逃避。“现在的我,真的很需要一场旅行。”
南栀点点头。
房车去加了油,驶离了武汉,开出去好远,南栀把抽纸放到小九的怀里,她由刚才的默默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
她恨这个家,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恨重男轻女的父亲,恨尖酸刻薄的母亲,恨理所当然的弟弟,她离开家的时候曾发誓,不会原谅这个地方的每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她原本以为,离开这里就解脱了,但现在发现,她有一个永远无法救赎的人,那就是她自己。
因为她还是充满着希望,希望父母能看到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得到父母的道歉,可这一切的希望,随着母亲的离世,都无法实现了。她满腔的恨意也无法疏解。
儿女生来就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可有些人,大概是没有成为家人的缘分吧。
电影于2019年1月2日在武汉开机,苏沐锦一饰演电影的女主人公小九,南栀由“三金”影后周迅扮演,两人曾在2008年的时候有过合作,周迅扮演一个轻信别人最后怀孕的单亲妈妈,而锦一扮演她的女儿,两人也凭借此部影片,获得了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的奖项。
南栀这个角色,有种经历了过往沧桑后的沉淀感,是小九的人生导师,可以说,锦一在写这个角色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周迅来主演。而周公子在接到锦一的电话之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虽然许久未见,但合作起来还是很默契的。
又是一天的戏拍完了,吃过饭,锦一回到了酒店房间,还没时间给她躺在床上休息,仅仅只是洗了脸,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毛孔,“好吧好吧,真的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了呢,希望结弦看到的时候少念叨我几句就好了。”
坐在桌子前,锦一拨弄了一下旁边柚子噗的耳朵,发了会儿呆,笑容憨憨的黄熊格外的可爱,看着时针快要走到12的位置上,她开始写今天的复盘日记。
2018年12月31日,锦一第一次体验了日本的新年,和家人们一起吃过晚饭后,结弦带着她出门去往慈眼寺进行参拜,这个时候,接近凌晨,大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虽然是寒冬,但不乏穿着靓丽的女生,结弦看着自己身边裹得严严实实的锦一,笑了笑,他拉着锦一的手放进了他外套的大口袋当中,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锦一虽然在拍摄《最美好的一天》时有了解过日本的文化,但听着男朋友清润的嗓音,娓娓道来,也是一种享受。她将手中已经捂热的5日元硬币投入箱中,摇了摇神坛前的铃铛,许下心愿,微微鞠躬,和结弦相视一笑,往里面走去。
抽签的人不算多,结弦看着自己手中的“吉”,有些沮丧,尤其是在疾病上有着“隐患”二字让他不放心,还是有些贪心了呢,这时,一张纸签递了过来,上面显示着“大吉”的字样,他抬头看过去,用围巾挡着下半张脸的锦一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给你吧,你应该比我更需要大吉吧。”
结弦把手中的签纸转过去,“我有吉了哦。”
锦一笑了笑,吸吸鼻子,“那我现在给你大吉加成,可以吧?拿着吧。我反正用处不大,你最需要啊。我只希望你这一年不要生病,不要受伤就好了。”
结弦接了过去,红着脸道谢,“谢谢柚子酱。”
“上面显示事业上气势大好,看来今年柚子酱的演艺事业肯定很顺利,健康的话,说你要在饮食方面多注意啊。”结弦仔细的看着锦一的签文,其余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恋爱,嘿嘿,此后顺利。”
锦一看着结弦偷着乐的样子也笑了,没有听见他小声的嘟囔着“婚事,可成。”
结弦觉得自己的笑真的停不下来了,他抬头瞄了瞄锦一,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他灿烂的笑了,然后将签纸折好,郑重的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中。
锦一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往前走去。
结弦之前过来的时候,还会写绘马,把自己的新年愿望写上去,但后来因他慕名而来的人太多了,他便也省去了这一步。
两人回到家中已经是4点了,睡了个早觉,当天晚上,锦一便与家人一起,离开了仙台返回武汉,2019年的1月2日,《初九》正式开拍,而结弦也在5日的时候返回了多伦多进行恢复训练,1月下旬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上冰训练。
训练结束,睡觉的时候,结弦舒展身体,躺在床上,不由得看向左手边的空气,那里,本应该躺着一个女孩儿的,现在却空荡荡的,他转个身,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好像抱住了什么一样,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好想你啊,柚子酱。
★久等啦!充满煎熬的2019年开始了!
《初九》,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献给每一个身处泥潭却渴望阳光救赎的女孩子们,希望大家都能过上自己的理想生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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