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105·没有如果

105·没有如果

        【来自作者君的善意提醒：这一章呢，不是很虐啦，还可以的】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苏沐锦一

        冰演累吗？

        羽生结弦的回答是肯定的。

        但这个问题如果让苏沐锦一来回答的话：“之前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是真的累啊。”

        苏沐锦一之前并没有太大的体会，只是从结弦演出结束，回来倒头就睡的情况来看，她觉得应该挺累的。

        当她切实体会，自己连着演了三天之后，确实是很累的。累到她下了飞机，怎么上的车，怎么到的结弦家，又是怎么躺在他床上的，她都不知道，只是沉沉的睡着。

        “睡了？”

        看着结弦轻手轻脚的走下来，坐在客厅的由美和纱绫问道。

        结弦点点头，一路上，他是抱着锦一的，感受着怀中人儿那沉沉的呼吸声，应该是累坏了。还有，结弦抚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今天之前，那里还是湿哒哒的，提供给了结束冰演的锦一当做纸巾的作用。他大概能猜到锦一为什么会在冰演结束之后哭了，而且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流泪了，只是在他走过去擦掉她的眼泪时，她才知晓，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么长时间的筹备和训练，锦一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而在冰演的过程中，她收获了来自观众和运动员们的认可与支持，她知道自己的努力被看到了，这或许是她忍不住落泪的原因之一吧。

        由美时常能看到锦一累到不行的样子，有人也形容“苏沐锦一的身上有一股不要命的拼劲儿”，她知道这孩子受了很多的苦，但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当她看到结弦抱着锦一出来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当知道锦一只是睡着了时，她有些心疼，“睡得这么沉？连你抱她进门都没醒过来，这该有多累啊！而且感觉一酱瘦了好多哦。”

        结弦也心疼，本来他就只是想让锦一把花滑作为爱好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进步，这样挺好的。哪里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柚子酱神经绷得太紧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那种锐利的气场都马上要具现化了，我第一次见到她这种状态。但还好，她见到我之后，有些放松下来了。”其实，如果让结弦更好的形容的话，锦一当时的眼神，其实有点像是血战一夜，看到了黎明前的一丝曙光的感觉，他就像是那根救命稻草一样。在锦一心里，只要羽生结弦在场边站着，虽然会给她带来一丝的压力，但也会让她非常的有安全感。

        “对了，我有看到你的手哎。”

        “什么？”结弦还没有反应过来纱绫的意思。

        纱绫指着电视，这次冰演也在日本有同步播出，她本来以为结弦应该是会出镜的，哪里知道，直到最后都没有看到他，后来有在场的人传来视频，虽然有点模糊，但能看到在锦一上台之前，转身抱了一个人，然后就上冰了。

        “啊，你说那个啊。”结弦回想了一下，当时马上就要到锦一的顺序了，他陪着她往外走。老实说，这种体验还真有点新奇，原来都是他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大串的人，现在却是他跟在锦一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那昂首挺胸就要上战场的样子，他跟在身后，仿佛要亲眼见证世界纪录诞生一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当灯光暗下来的时候，锦一马上就要上场了，结弦看着她做了几次深呼吸，他刚想说“不要紧张，享受表演”之类的话，没曾想到，她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虽然嘴巴上说着什么沾沾他的欧气，让她不要出现失误，但结弦知道，她还是有些紧张。抱完之后，锦一冲上了冰面，迎接她的，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掌声。最后，当然并没有失误啦。

        “我们有看直播哎，真的是，她出场的时候，虽然只是黑暗中的一个身影，但我就知道那肯定是她。一酱那种受欢迎的程度，我真的很想去现场看哎。而且一酱这个节目真的太帅气了呢，我还有朋友问这是哪个男生？最后知道是个女生的时候，瞬间就粉上了。一酱真的是男女通吃啊！”纱绫隔着电视都感受到了现场的气氛有多热烈，说着，她不由得想到了什么，“对了，那日本篇肯定是有你的吧，你们俩还是各滑各的吗？”

        结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歪头笑了笑，耸耸肩。

        楼下的一家人讨论着两个孩子的事情，虽然他们的声音并不大，也不会吵到楼上休息的锦一，但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却还是会下意识的放轻声音，时不时的还能听到纱绫拍打结弦的声音，显然是他又惹姐姐生气了。

        而楼上的锦一，不知道是不是这三天太过于全情投入的缘故，以至于在梦里面，她都在冰上滑《明月天涯》，时不时的，薄毯下的脚还抽动一下，好似完成了一个跳跃一般。

        16年，电影宣传结束后的聚餐，当锦一被问到有什么非常想要的东西时，她说自己想睡一次懒觉，睡到自然醒就好。这一点，今天实现了。因为这一觉睡的时间可是够长的，从到仙台的中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虽然中间，结弦上来叫过她好几次，但就算是把锦一抱在怀里来回的晃悠，也都没能把她叫醒，只好让她就这样睡着。到了晚上，结弦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锦一自动的滚进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腰，蹭蹭肩膀，继续睡。羽生抱枕失笑着，手搭在她的腰上，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结弦下楼准备吃饭，锦一还在睡。

        他想了想，在锦一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感觉到嘴巴上的柔软，结弦不由得呼吸加重，几经辗转吮吸，终于把睡美人儿给唤醒了。

        “唔……”，她的手无力的挥了挥，被结弦压了下去，他翻身压在她身上，细细的吻着她，舔舐并轻咬着她的嘴唇。

        锦一感到嘴巴里不停扫荡着的异物，似醒非醒之间，她本能的伸出舌头回应他，感觉到对方的力度加深，两人交叠的唾液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呜，你烦人，我要睡觉。”好不容易能呼吸了，锦一软糯糯又有些沙哑的嗓音撒娇的埋怨他。

        结弦趴在她的身上，右手轻柔的将她的头发拨开，露出白皙的脸庞，因为睡得有点多，脸颊上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摸摸她的脸，手感是没有年初的时候好了，“还睡啊，你都睡了块一天了。”

        “我困啊。”锦一翻个身，顺便把他带倒，把脸埋到他怀里，把毯子蒙上。“你要走赶紧走，别打扰我睡觉。”

        “我不在你睡得着啊？”

        “赶紧走走走！”

        结弦笑了，起身，想起什么，又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对了，今天家里没有人哦，吃的都在冰箱里，肚子饿了就起来吃东西，不准不吃饭，听到没！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有点儿事儿要出门，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起来了哦。”

        “到时候再看吧。”锦一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顺便把噗桑抱在怀里，手背后，挥了挥，示意他赶紧走。

        “小没良心的。”结弦轻拍了一下她的翘臀。

        “等会儿。”锦一眯起一只眼睛，翻过来，对着他招招手，感觉到床边的床垫下陷，她拉着结弦的手坐了起来，手臂圈上他的脖子，亲了上去，然后在他反应之前，松开他，有些嫌弃的赶他走，“好了好了，快点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结弦摸着嘴巴，再看看刚才“轻薄”了他的某个人，“那我走了。”

        结弦是走了，但锦一这一觉到底也没有睡多长时间，不是她不想睡，而是被一个电话吵醒了。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了她一件事情，瞬间让她惊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一跑而光。

        “柚子酱。”

        “柚子酱。”

        声音由远及近，锦一愣怔的抬头，看看手机，距离挂电话已经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她看向门口，门被轻轻的敲了敲，还未应答，便被打开了。结弦穿着白衬衫站在门口，看到她坐着的样子，有些惊讶。

        “怎么了？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叫我呢？”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抚上锦一的脸颊。

        锦一握着他的手，嘴巴张开，考虑了一会儿，问了一个问题，“结弦，如果……”

        结弦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虽然他听到这个开头有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们不认识的话……”

        “所以啊，你是把你们家那位惹毛了，然后不敢在家里待，所以才跑出来的？”咖啡厅里，爱酱撑着下巴，听完某人的叙述之后，相当无语的看着当了“逃兵”的苏沐锦一。

        未央也觉得有些好笑，“你明知道他不喜欢假设的，为什么还要问这个问题啊？”

        刚刚把自家牛给惹毛了，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跑出来找好友商量的锦一，“我现在都甚至怀疑我当时是不是没睡醒？我都不知道我咋就问他这个问题了？！”

        爱酱笑了，其实在她看来，结弦虽然可能会生气，但绝对不会像锦一说的那么夸张，顶多就是气一会儿就不气了。这纯属是当局者迷。

        未央倒是提到了关键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啊？”

        锦一喝了口红茶，回想了一下，神色有些恍然，“因为我回忆了一下，我和结弦的相识、相知，再到现在，我跟他之间，拉紧那根绳子的一直都是他。”

        “给我写信，让我知道在日本仙台有一个叫羽生结弦的人是他，邮箱里面给我分享拿了冠军的喜悦和没有拿冠军的失利的人是他，后来在我最艰难的时刻，救了我一命的是他。我刚上大学，适应不了大学生活的时候，晚上陪我聊天的人也是他。所以……”

        “所以你就突然觉得，如果你们俩不认识，如果结弦没有给你写信，你们是不会在一起的，是吗？”爱酱帮她把话说话。

        但锦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其实也不是想问，我们会怎么样？因为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他，我会怎么样呢？！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未央作为最了解这两个人的存在，倒是看得比较开，“我倒是觉得，结弦应该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的生气，我觉得他的疑惑应该是比生气要多一些吧，他可能在猜测你为什么会问，但绝对猜不到这个地步，你至少得给他一些提示啊。”

        爱酱笑了，“这不是提示没来得及给么，就偷跑出来了。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慌张啊。”

        锦一撇撇嘴，“你是不知道，结弦不笑的话，盯着我的时候，我压力有多大，所以在他出去之后，我就赶紧收拾东西出来了。”

        这番话把爱酱和未央逗笑了，但她们确实不得不承认，羽生大魔王板着脸真的好吓人哦。

        “好啦好啦，好不容易出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啦，你放心，你们家那位可是舍不得跟你生这么长时间的气的呢。晚上回去，好好安慰就是啦~~~”爱酱的重音放在了“安慰”两个字上，锦一没听出来，但未央还是挑眉看向她。

        “好了，你也别多想，既然出来了，就好好逛一逛再回去吧，结弦的话，这个时候是不是去冰场了啊？你想一想该怎么组织语言就好了。”未央也安慰着她。

        锦一也被说动了，再加上她现在冷静下来之后，越发觉得自己落荒而逃的举动，搞笑的成分多一些吧。

        苏沐锦一近些年在日本的受欢迎度一再高涨，尽管因为和羽生结弦恋爱的缘故，被不少人讨厌，但关注度却还是持续上升的。更何况是在仙台这个地方呢。再说了，除她之外的二人，一个是率领日本队登上奥运领奖台的瓷娃娃，另一个曾是登上奥运领奖台的日本花滑女单的领军人物。这三个人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呢？

        其实，从苏沐锦一进到咖啡厅里之后，就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过了一会儿，消息在各个群里散播开来，来这家咖啡厅的人多了不少，但没有人靠近那三人的周围。苏沐锦一是背对着门口的，自然没看到，另外两个人是看到了，也没说什么。

        来咖啡厅的不少人是一心二用，边喝咖啡，边把眼神移向她们那边，有的则是直愣愣的盯着她，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对于这三个人居然是朋友这件事儿，还挺惊奇的，也有不少人怀疑这是不是隐形摄像机，但看了半天好像都没有发现她们打算和周围的人互动的样子呢。

        看到三人吃完甜点后准备离开，又是一阵的惊呼，锦一这才注意到餐厅几乎是满员了，爱酱还调侃老板应该给她们免单的呢。在别人看过来的时候，锦一微笑着点头问好，然后朝外走去。

        “啊~~~一酱看我了！”

        “天哪，眼睛太好看了吧！”

        “这么近距离的一酱啊，我好激动啊！！！”

        “我早上还偶遇了羽生君呢，太幸运了啊！！！”

        锦一一般其实是不太逛街的，平时的衣服都是代言方送过来供她选择，不论是街拍、私服还是活动，都够用了，久而久之，那就更不逛街了。今天倒是被爱酱和未央拉着在百货里逛了逛，不得不说，这感觉还真的有点新奇啊。尤其是到了她代言的门店，看到里面张贴着自己的海报时，锦一都点不好意思往里走了。更好玩的是，还遇到了张贴着羽生结弦海报的某护肤品牌，周围人看好戏的眼神就更明显了，还有人捂住嘴巴在偷笑，她扫了一眼秋日牛，然后拉着爱酱和未央走了。

        爱酱偷笑，别以为她没看到，她在看到羽生的海报时，嘴角上翘了呢。

        按照概率来看，锦一觉得今天自己是和羽生结弦杠上了是吗？！

        逛街中途，爱酱想喝水了，于是拉着两人进了便利店，在便利店里，锦一和未央站在一排货架前等着爱酱，还在说着什么，她的手无意识的拿起了一瓶口香糖。

        这时，身边的女售货员小心翼翼走过来，询问道，“您好，您手里拿的这瓶口香糖正在做活动，买口香糖可以送文件夹。”

        “做活动？”锦一微微低头打量着她。

        女售货员心里：啊！！！！她看我了，我的一酱看我了，她好高、好瘦、皮肤好白哦，脸还好小哦，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见到被偶像问询，内心虽然土拨鼠叫了，但售货员立马切换工作模式，一本正经的介绍道，还引导着两人来到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夹来供她选择。

        未央看到售货员手里的文件夹，没忍住，笑出了声，因为她手里拿着的都是羽生结弦的文件夹。问羽生结弦的未婚妻是否需要羽生结弦的文件夹，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呢！！！o(≧▽≦)ツ

        这时，爱酱拿着一堆零食回来了，看到服务员手里的文件夹也笑了。“你这是跟羽生君杠上了呀？前脚雪肌精，现在是口香糖，要不咱待会儿去逛西铁城？”

        周围认出她们的人也八卦的暗自看戏中，听到爱酱这么调侃，他们也跟着笑了，有的人已经拿出了手机正在拍摄。

        锦一当然察觉到了周围人灼热的眼神，她不着痕迹的露出手腕上百达翡丽的豪华腕表，低头选着样子，“没有《seimei》的吗？”

        “不好意思，没有。”女售货员：看来一酱是真的很喜欢晴明啊，我也喜欢啊，啊，不不不，我最喜欢一酱了。

        锦一挑了下眉，肉眼可见的有点嫌弃剩下的文件夹的样子，最后挑挑拣拣，选了一个小樱花的，付了钱。

        出了门，未央和爱酱笑出了声。

        “你这么嫌弃的话，那就不要买了啊。”

        “售货员盯我盯了那么长时间，我好意思不买吗！”

        “那你可以让羽生穿着晴明的考斯腾，给你来一个啊，你拍下来就可以了啊。”

        锦一：“我有啊，他穿晴明考斯腾的照片，我拍了好多张呢，结弦还专门给我挑了各种的角度拍。”

        “哦~~~宠妻狂魔啊！”

        “而且，结弦在今年我过生日的时候，给我送的礼物是女版的晴明考斯腾，跟他的衣服一模一样，就是版型不一样而已。”说到这件事情，锦一笑了出来。

        “你看你这表情，也难怪羽生会吃醋了。好啦，西铁城也别逛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回去的晚了，你家那位该着急了。”有本尊在，还逛什么代言门店啊。

        回程的路上，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算算时间，结弦应该到家了吧。

        一个人的时候，锦一心里就有些没底了。实在是，两个人上次吵架，哦，不，是闹矛盾的时间也有点久远了。反正吃亏的都是她。

        刚到小区门口，就开始下雨了，而且还下大了，锦一就站在小区门口的门卫室外躲雨。保安大叔也是熟人，刚聊上两句，电话响了，打电话过来的，当然就是让她出逃的那个人了。

        电话里，结弦的嗓音还是那样的清凉的少年音，但带了一丝的焦急，得知她就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他说出来接她。听到这里，锦一不由得紧张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雨幕中，一个打着伞的身影快步走来。不多时，就走到了门口，抬起伞来，清澈透亮的眼睛在看到她之后，仿佛松了口气，这才把电话挂断。

        门卫大叔和他打了声招呼，结弦表示了感谢。

        锦一磨磨蹭蹭的走下了台阶，走到了结弦的伞下，看着他空出来的胳膊肘，她没有犹豫，挽着他的胳膊，回身向大叔告别，反正最后都要道歉，还是表现好一些吧。结弦接过锦一的包背在肩膀上，两个人往回走着。

        没有了来时的焦急，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雨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作响。好安静啊。

        “你还生气呢？”

        “对不起。”

        两人仿佛说好了一般，异口同声的说出来最想说话的。

        锦一听到了结弦的道歉，很是惊讶，“你道什么歉啊？”

        刚才的话语，仿佛把之前尴尬的氛围打破了，结弦轻笑了一下，“因为我觉得，柚子酱能这么想，应该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吧。不论是什么，但是让你感受到了不安全、怀疑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我觉得，我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听到这里，锦一停下了脚步，心里叹口气，哪有这样的啊。

        她转身，抬头，看着他，良久之后，她舒了口气，“对不起啊。”

        结弦轻笑着摇摇头，将她拥入怀中，分离了不过几个小时，他就有些想她了。回到家里的第一时间没有看到锦一，结弦有些着急，又快下雨了，也担心锦一路上出事儿。

        锦一靠在结弦怀中，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舜华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跟我说她下周要结婚，这个消息真的很突然嘛。电影拍完后，我们吃的杀青宴嘛，那个时候距离现在才不过一个月，可在那之前，我都没有察觉到她恋爱了，结果她突然就跟我说要结婚了，并且说不会举办婚礼，两个人要旅行结婚，可能会路过仙台，如果会的话，来看看我之类的。然后我就……”

        “然后你就回想了一下，并且提出了疑问，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的话。”结弦把她的下半句接住。

        锦一点点头，搂着结弦的腰，抱紧他，不想松开，“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会怎么样，甚至于再往前想一想，如果我没有进入娱乐圈会怎么样？是不是我们就不会遇到了？我觉得肯定的可能性很高啊。我进娱乐圈本来就是充满了偶然性的，我……”

        锦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结弦全部吞了下去。

        下着雨，路上没有行人，宽大的伞下，两个人唇齿交合，吻得缠绵悱恻，近距离感受着彼此的味道，冲击着他们的情|欲，在这个微凉的下午，拥抱的心更加的滚烫了。

        松开牙齿，锦一的嘴唇被他咬的有些红肿，结弦伸手将她唇边的银丝抹去，喘着粗气，“现在，感觉到真实了么？”

        锦一有些害羞，将他的手握住，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代表点头。

        “我现在想到了一个方法。”

        “什么？”锦一的声音从他的胸膛里传来。

        “如果柚子酱你下次再因为这些事情胡思乱想，我就吻你。你想一次，我就吻一次，吻到你想不起来为止。”羽生结弦真的是长大了不少呢，从第一次见面时忍不住脸红耳朵红，到现在已经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反观锦一，初次见面的时候，很是平静，但现在么，只要结弦在身边，就忍不住会笑起来，而且有时候和结弦对视，会忍不住害羞。

        但让结弦有些意外的是，平时听到这些话的锦一会有些害羞，并强装恼怒，但这一次，她的脸上虽然也有些羞涩，但微微踮起脚尖，大胆的亲在了他的嘴唇上，随即又退下，然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哎呀，走了，走啦走啦，赶紧的，我肚子都饿了。”看着结弦好像还想做什么，锦一赶紧拉着他往回走。

        结弦也没有说什么，“跟你的小姐妹出去浪，没有吃饭么？！”

        “哪有啊，就在咖啡厅里喝了茶，然后吃了甜点，爱酱和未央真的太能走了，我觉得自己走的腿都要断了，她俩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呢。”

        “是嘛。”结弦说着，停了下来，蹲下身，示意锦一上来。

        “干嘛？”

        “你不是说累吗？我背你啊。”当时看到我背小女孩还吃醋了呢，这次总算是有机会弥补了。

        锦一张了张嘴，想拒绝，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顺从心意，趴了上去，帮结弦打着伞，结弦背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柚子酱。”

        “嗯？”

        “没有如果哦，我们，是真的在一起的，将来，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虽然没有看到结弦的表情，但锦一从他坚定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承诺与认真，她笑了笑，头趴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啦。”

        “对了，回去记得给我签个名啊。”

        “什么啊？”

        “你的文件夹啊，买口香糖送文件夹~~~”

        “你都有我了，还要买文件夹吗？”

        锦一捏了捏他的脸，无奈的口气，“那人家用‘噼咔噼咔’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不买。”

        “哦，那你觉得划算吗？”

        “划算啊，毕竟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就把你‘买’下来了呢~~~”说着拉开他的衣领，在颈肩咬了一口，感觉到身下的躯体一颤，锦一伸出舌头舔了舔。

        结弦感觉到了肩膀上的触感，舌尖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扫过，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集中到了下腹部，他感觉嗓子有点哑。

        终于到了门口，结弦把锦一放下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锦一瞬间脸红了。

        一到家，锦一直冲向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脸红的自己，回想起刚才的那句话，结弦的嗓音罕见的低沉与沙哑，她捂着脸，害羞的晃动着身体。

        【晚上再算账！】

        ——知道了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祝羽生结弦武运昌隆，早日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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