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生日

“谁……？”蒋亮很大反应，举起了啤酒瓶。&1t;/p>

        “你爸。”&1t;/p>

        “靠，就你还我爸。”蒋亮与吧台mm打了个招呼，搂着我肩膀就走。&1t;/p>

        “去那？”&1t;/p>

        “厕所。”&1t;/p>

        “有问题你，我不上厕所。”我拿开蒋亮的狗爪子。&1t;/p>

        “行。”蒋亮指了指角落的一个卡座，“坐那边。”&1t;/p>

        “滚吧你！”&1t;/p>

        我多久没泡过吧了？好象很久吧！&1t;/p>

        原本，象我这种一穷二白的农村娃根本没资格泡吧，可是我有个特爱泡吧的哥们——蒋亮。自大学认识以来这混蛋就带着我到处泡吧……我的第一次就这么弄丢了。那是一个下雨的夜晚，具体在那个酒吧不记得了，只记得夺我贞操的是一个挺清秀文静的女孩。当然，你或许会问清秀文静为什么还泡吧？呵呵，你这么问了你肯定是比我还土的大乡里。&1t;/p>

        那一晚，我喝的烂醉，我至今仍心存怀疑，我虽然不太能喝，但亦不至于喝那么几杯就醉倒，估计是蒋亮给我下了药。那时候我们已经在外面租房子了，烂醉的我被一个一起喝过一次酒的女孩带回了我家，然后在我家这个女孩对我进行了骚扰，最后把我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1t;/p>

        “想什么呢？”蒋亮已经上完厕所回来。&1t;/p>

        “呆。”我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看着远处那个吧台mm，“那种姿色你也合适？刚从监狱放出来你？”&1t;/p>

        “切，聊天而已，难道跟她滚床单？”&1t;/p>

        “你要敢……，你家丁丁就敢让你绝后……”&1t;/p>

        “不说丁丁，说你。”&1t;/p>

        “说我？说我干嘛？”&1t;/p>

        “你的样子很不爽。”&1t;/p>

        “哈哈，我有何不爽，我爽着呢，你凭什么说我不爽？”&1t;/p>

        “是吗？”蒋亮目光如巨，仿佛能看透我的心，“说说吧，干嘛了？”&1t;/p>

        我决定不再伪装，蒋亮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但这只是很表面的东西，事实上他很了解我，我爽不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好象我看他一样，他爽不爽我也一眼能看出来。&1t;/p>

        抵不住蒋亮那少有地露出的真诚目光，我打开话匣子把事情叙述了一遍。&1t;/p>

        “靠，这多好的事情。”听完叙述，蒋亮说的第一句话。&1t;/p>

        “好事吗？”&1t;/p>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1t;/p>

        “咬文嚼字很过瘾是不是？”&1t;/p>

        “你就是那种无事找抽的类型，攀上爬下摔个稀巴烂我就送你个死有余辜。该聪明的时候你糊涂，该糊涂的时候你反倒聪明。自顾自可怜巴巴摇头叹息，你就不会把那扇破门踢烂，换个方向、换个视野、换个立场、换个角度重新正视你所遇到的问题？”&1t;/p>

        “什么乱七八糟？”我有点生气，我听出了骂人的味道。&1t;/p>

        “不明白？”蒋亮喝了口酒，“人家肯利用你就是给你机会，你们不是一直缺乏交流吗？现在多好啊，交流的桥梁已经在不经不觉中建立起来。你知道不知道被那么一利用你赚到啥？我告诉你，是人家的内疚，内疚是个法力强大的魔鬼，会左右你的思维，左右你的选择，内疚来内疚去最后会滋生出什么结果？你说你不是自寻烦是什么？靠啊，如果换了是我，爱利用利用个够，反正我不吃亏。”&1t;/p>

        好象，貌似，大概……有点道理。&1t;/p>

        “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1t;/p>

        “主要是什么？”我的情绪已经被蒋亮调动起来。&1t;/p>

        “她妈啊。”&1t;/p>

        “你直接说。”当局者迷，别怪我。&1t;/p>

        “你猜测是她妈强迫她相亲对吧？然后她说有男朋友，最终计划是利用你，你则在不知情的情况与她一起回去拜见她妈，她与她妈知道内情，尤其她妈，最后你们交谈的过程中她妈对你非常满意，对吧？”&1t;/p>

        “差不多。”&1t;/p>

        “你认为她为什么不找别人而要找你？”&1t;/p>

        “那不是要找我，是刚好那么巧。”我又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1t;/p>

        “这样只能说明她早有预谋。”蒋亮一副说的就是天理的表情，“阴谋。”&1t;/p>

        “你这什么逻辑？”&1t;/p>

        “你别管什么逻辑，反正一个女人她肯带你去见父母，至少表明了她对你有好感。”蒋亮又喝了一口酒，“我们做个分析，假设她与她妈约好今天带相亲对象，而遇到你之前她已经找好人选，并与对方商量过，对方也答应了帮她忽悠她妈。接着你出现，她把这个任务落到你头上，这说明什么？说明如果非要大演忽悠，她宁愿主角是你。再假设，如果到时候忽悠弄砸，假戏真做、弄假成真，那么她希望的主角……还是你。”&1t;/p>

        虽然蒋亮说的有点乱七八糟，不过好象真是那么一回事！&1t;/p>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事先没人选，你一出现就有人选，这是为什么？你想啊，女人都靠直觉思考问题，甚至是做选择，按照这种逻辑，你觉得你在她心里是不是有点位置？你想想，仔细想想。”&1t;/p>

        “靠啊，我不是白郁闷一场？”我已经完全接纳了蒋亮的说法。&1t;/p>

        “绝对。”&1t;/p>

        “那，她请我上她家，我不去……不是吃了大亏？”我想哭。&1t;/p>

        “你是不是觉得上她家就能生些什么？”在我做出回答之前，蒋亮接着又道，“嗯，她今天做了一件明显令你受伤的事情，然后心里有一股内疚感，邀请你上她家其实就想安慰开解一下你，或者直接是一个出于礼貌的邀请，接着你上了她家，你一个卑鄙无耻、臭不要脸的贱人色心大起要侵犯人家，而人家因为对你心存愧歉说不准一个闭眼，就当被鬼……”&1t;/p>

        “你很会借故骂人啊！”我跳了蒋亮一脚。&1t;/p>

        “哥们，我就想提醒你而已，你这么干只会得到一次快乐，得不到永久消魂。有时候女人与男人同样贱，她让你上她家而你没去会在她心里造成一种影响，你越不上她越想你上，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久了就会质变，扩散那个念头的意义，往许多方面蔓延，然后不停重复，慢慢就会开始接受一些事情，原本只是请你上去坐坐，到后来除了坐坐之外所生的一些你心里想的脏事情都变的顺其自然。”&1t;/p>

        心里想通了，或者说被点通了，人亦欢舒起来，喝酒也卖劲。&1t;/p>

        或者蒋亮说的不完全对，但他至少给了我一个恰当的安慰，重新点燃我内心的希望之火，这对我来说无疑重要之极，因为梁佳也好、陈芊芊也罢，甚至樊辣椒，或者黄小淑，我身边潜伏着各式各样的女人，温柔体贴、天真无邪、野蛮睿智、宛丘淑嫒，我却没有真正动过心，我承认我冲动过，但我冲动于性，而非于情。&1t;/p>

        惟独对马小莹，我动心了，而且非一朝一夕，哪怕我知道马小莹曾经离异。爱情啊，就是如此奇趣，没理由、没原因，宿命、天命，得到、失去，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无论何种，总是命牵一线，其归其终。或许，我应该跟随感觉走，即便最终瞌到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反之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没幸福，即便最终得到，只不过是一份思想负担，让你在静夜里更感寂寞、空虚，心无所属，别说爱，连灵魂都不会有归宿。&1t;/p>

        一打啤酒很快被我们两个大男人喝光，蒋亮又叫了一打，在这期间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聊天，蒋亮并无象往常一样四处猎yan。呵呵，这完全不符合蒋亮的形象，即便为了丁丁改变，守身如玉也守不住自己嘴巴，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调侃女孩子是必须的，不一定为了与她滚床单。试问这么一个臭流氓，左右隔壁放着这么多女孩子，他会一个人甘于寂寞？不去勾yin么？&1t;/p>

        十二点前五分钟，我终于了知道蒋亮老实呆呆的原因，原来丁丁会来，蒋亮再怎么风流成性亦不敢在丁丁眼皮底下使坏吧？丁丁不拉队警察把他灭了？令我无比惊讶的是，不但丁丁来了，陈芊芊也来了……&1t;/p>

        “丁丁、芊芊。”我张大嘴巴，“你们怎么来了？”&1t;/p>

        “你说我们怎么来了？”&1t;/p>

        “我靠，你来不来我没意见，问题你不能茶毒芊芊。”陈芊芊这么单纯一个女孩不该出现在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脏地方，会污染了她。&1t;/p>

        “谁茶毒芊芊了？”丁丁磨拳擦掌，“你问芊芊。”&1t;/p>

        “我自己要来的。”陈芊芊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我，“今天你生日。”&1t;/p>

        “你怎么知道？”&1t;/p>

        “笨蛋。”丁丁敲我脑瓜，“我们都知道。”&1t;/p>

        “喂，知道就知道，敲我脑袋干嘛？别以为我没你好打，我只是不屑欺负女人。”&1t;/p>

        “切。”丁丁不管我，自顾自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陈芊芊。&1t;/p>

        “等等。”我瞪丁丁，“芊芊不能喝酒你不知道？”&1t;/p>

        “呵，对啊。”丁丁把酒放下，不过刚放下又重新拿起，“一两杯没关系啦。”&1t;/p>

        丁丁与陈芊芊进来的时候蒋亮就失去了影踪，我又只顾与丁丁吵闹，没多想。现在蒋亮重新回来，不但拿回一只小蛋糕，还带来一瓶洋酒。我总算明白他们是密谋好的，可是我很不解，蒋亮不会记我生日，丁丁不知道我生日，那么陈芊芊……？&1t;/p>

        “许个愿。”陈芊芊在蛋糕上面插上蜡烛，对我说。&1t;/p>

        我闭上眼，默默的许了个愿，希望老爸身体健康。我原本想许愿希望我能够和马小莹生点什么，但是我不能那么不孝。&1t;/p>

        “手伸出来。”陈芊芊送我一只表，给我带上，“生日快乐。”&1t;/p>

        “到我了！”丁丁很兴奋，“把脸伸过来。”&1t;/p>

        哇，不会是想亲我一口吧？&1t;/p>

        我无比期待的把脸凑过去，丁丁迅给我带上一张面具，其实连面具都不算，只是一层薄薄的保鲜纸。随即，我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脸上已经多了一只蛋糕，蒋亮捧起蛋糕就砸在我脸上……&1t;/p>

        “ye，成功。”蒋亮与丁丁击掌，然后丁丁与陈芊芊击掌，笑成一团。&1t;/p>

        我喝醉了，醉的昏天暗地、一塌糊涂。我知道自己吐了，不知吐到那里，只听见一声尖叫，似乎是丁丁，又似乎是陈芊芊，反正不是蒋亮。&1t;/p>

        管它呢，反正我醉了……&1t;/p>

        我产生了幻觉，以为在云堆里，一飘一飘，而且好象躺在一个很温暖、香甜的怀抱里，有一只手在我脸侧轻轻抚摩，那只手十分嫩滑，指甲特别长，在我皮肤刮过带来一种痒痒的感受……然后，我再次吐了，接着听见一大片叫骂声……（未完待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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