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爱干不干

我说完这话其实也意识到自己和章鱼的语气未免有点太过头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再收回，也就没有解释什么。

        “这些都是一高上面的意思，我就是个传话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创业也不容易，只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

        孙文却好像自动忽略我和章鱼话里的怒气一样，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责任给撇清了，他说这合同上面的东西是一高上面决定的，我和章鱼也总不能直接去找一高上层不是？

        再说了，我们倒是想去找，去哪找？教育厅？人家可没这闲工夫听我们讲这些，而且我记得校长好像就是教育局的副局长？

        章鱼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两口气，没有看我，而是直接盯着孙文说，“如果我们对合同上的条目有意见呢？”

        “这个我也没什么办法，或许你们可以去找校长……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先签了合同再说，毕竟这单子不是只有你们武馆想做。”孙文轻轻押了一口刚才章鱼倒的白酒，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我和章鱼沉默下来，其实我们两个也都知道，不可能就因为合同过分而放弃这个单子，就像孙文说的那样，我们不做，有的是武馆来抢着做，这个机会是当时我和章鱼争取过来的，现在到了这个点上，已经付出了那么精力，也不是说能放弃就放弃的，孙文就是吃定了我们这一点，才那么肆无忌惮的说出“你们可以直接去找校长理论”这种话！

        整个休息室的气氛变得无比僵硬，后面空调的冷气吹得我有种要入冬的错觉，往自己脸上一抹，却发现汗津津的，都是冷汗。

        孙文见我和章鱼都不说话，微笑着继续开口，现在我只觉得他这笑容比于金洪的还要假上好几分，让人头皮发麻。

        “其实你们现在答应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学费的话我也知道20块钱一个课时是有点少了，但是以后保不准还有涨价的机会你们说是不是？”孙文说完这话把一直夹着的公文包放在身后的沙发上，“我年轻的时候啊，和你们一样，都想一口气挣个大钱，最后还不是得一步一步来？”

        章鱼没有说话，孙文的意思我们都懂，无非就是想劝我们快点同意，毕竟20块钱一个课时跟不要钱一样，本来25就已经很便宜的了，这下又少了一点我们怎么跟武馆的兄弟们交代？

        更重要的是，三年之内不可以和其他学校合作，但是现在的合同却只是一年的，也就是说一年过去之后就算一高有了新的合作对象把我们武馆甩掉了，我们武馆也不能再去和其他学校合作，两年不是一个短时间，我和章鱼耗不起，武馆也耗不起，同样的，谁知道一年过后一高对我们武馆的态度是什么样？

        愿望游戏的提示急速闪烁，晃得我一阵眼花，正在那发愣呢就被旁边的章鱼推了一下。

        “你干嘛呢？”章鱼小声问了我一句，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

        我摇摇头，确定自己已经记住了愿望游戏的提示，抬头对着孙文笑了一下，“我有些话不知道说出来合适不合适……”

        “你说。”

        “孙副校长现在是作为一高和我们豫城武馆合作一事的负责人吧？”我给章鱼使了个眼色，得到回应后才放下心，等一会儿我一个人还是应付不过来。

        “是这样，因为朱老师辞职了。”孙文押了一口白酒，示意我和章鱼也喝。

        我见他盯着我面前的酒杯，知道这次躲不过了，也就随着他喝了一口，继续问他，“孙副校长既然是作为负责人来的，就不仅仅是代表自己了吧？”

        “你的意思？”

        “您代表的是整个一高的态度，所以我希望您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合同我们没有太多意见，只是觉得压低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学费和三年内不得和其他学校合作，未免有点太不公平。”我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会孙文脸上逐渐消失的微笑，继续说，“当然，学校那边不用担心武馆会脚踏两只船，我们可以保证，在和学校合作的期间，绝对不和其他学校有任何交际，毕竟，贪多嚼不烂我们也是知道的。”

        “就算我们两个人对合同没有意见，武馆里面的其他二十多位教练也会有意见不是？”这话是章鱼说的，他本来对孙文印象就不太好，又因为上次收了朱素阳的钱，现在朱素阳落了个这个下场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反正这家伙现在看孙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对了。

        孙文听完我和章鱼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放下杯子，带走了一份合同，给我们留下了一份。

        “你们的想法我会传达给上面的，有消息再通知你们，先等着吧。”

        说完就走出了休息室，我和章鱼跟上去客套了两句把他送到门口，回来以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操！”章鱼一把抓过桌上的合同，使劲揉了揉，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你听听他那意思握草！”

        我叹一口气，知道他心里是起孙文一直推卸责任的事，要不是最后的时候我和章鱼直接把话挑明了，没准他现在还正在和我们两个打哈哈呢。

        一开始的时候就拿出一副“反正我说话不管事，你们有意见就去找校长”的态度，换谁谁都和章鱼想的一样，套路不要太深。

        桌上还剩下点花生米，章鱼又拿了几盘下酒菜，和我一起把剩下的白酒给喝了，也就剩下那么小半瓶，酒劲儿还是挺大的，喝完之后两个人都是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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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武馆出来已经是十一点了，想起来还没有去甜品店那边，瞬间清醒了一下，和章鱼打了声招呼就直奔着甜品店过去了。

        到甜品店的时候店里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客人过来了，莫露正在那边招呼着，见我过来和我打招呼。

        “诶？陆河哥身上好大的酒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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