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忆

第二章回忆

        站在台中央的莫凡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原本有些猩红的双眼，突然加深，缓缓转过身体，望着站在林煌身边的那四位大臣。

        看着莫凡猩红的双眸，四位大臣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

        虽然四位大臣仅仅只是文官，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任何的修为，相反他们的修为并不低，只是短短的失神后，便立马回过神，其中一人对着平台上的莫凡说道。

        “大胆，谁让你用这种眼光望着我等，你是不是还想杀掉我们啊！”

        听到这人说的话，莫凡非但没有收回目光，反而冷笑一声说道。

        “要是有这个机会，你们早就死了！”

        听到莫凡说的话，四人脸上露出些许的怒容，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刚刚说话的那人，大喝一声“逆贼”，随后朝着莫凡飞快的冲过去。

        看到这人朝自己冲过来，莫凡的脸上露出一丝的无奈，他现在被禁灵锁困住，没有办法使用灵气，自然是没有办法躲过这位大臣的攻击。、

        眼看攻击即将落在莫凡身上的时候，站在台子上的王见远终于有所行动，一股带着杀气的气息，直接将这位大臣，截下随后低声对着他说道。

        “杨大人，要知道我徒弟仅仅只是被惩罚百世轮回，不是处死，要是你把他打死了，岂不是忤逆陛下的旨意？！”

        杨大人被王见远的杀气震退了两步，有些愤怒的看着挡在莫凡身前的王见远，随后低声说道。

        “王将军，您徒儿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听到这句话，台下的众人不禁唏嘘起来，他们刚刚可都是看见杨大人冲过来的样子，明明是想要至莫凡于死地，现在又厚着脸皮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听到台下的唏嘘声，杨大人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用力挥了挥自己的衣袖，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莫凡突然从王见远的身后冲了出去，一头直接装在杨大人的身上。

        杨大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直接摔倒在地上。

        然而身着红色铠甲的王见远看着自己眼前的“徒儿”，心里百感交集，沉默了许久，最后叹息道。

        “徒儿，我知道你的仇恨很深，但是，你实在是太冲动了，你这样，为师也保不了你啊，要知道。。。，你。。。。哎。。。”

        一头白发的莫凡似乎看淡了一切，撞倒杨大人以后，大笑一声，眼角流出少许的泪水，低声说道。

        “纵使我这般疯狂，梦儿也再也回不来了！”

        说罢莫凡双眼一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当莫凡昏迷过去以后，刚刚被莫凡撞倒的杨大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摔倒在自己后方的莫凡，快速运转起体内的灵气，朝着莫凡一掌拍了过去。

        要是莫凡被这一掌命中，毫无疑问，莫凡绝对会就这样惨死在台上。

        然而就在他那一掌即将打在莫凡身上的时候，王见远直接将杨大人的手臂抓住，凝聚在杨大人手上的灵气瞬间散去，保住了莫凡的性命。

        “王见远！！！你干什么！”

        听到杨大人说的话，王见远挑了挑自己的眉毛，随后瞪了一眼杨大人，低沉着声音。

        “你说呢！”

        王见远一边说着，一边运转体内的灵气，杨大人自然也是感觉到了王见远，体内流动的灵气，也快速调转起来，就在两人的灵气即将交锋的时候，坐在上方的林煌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们俩这是要干嘛，是不是要顺带着把你们俩也一同打入百世轮回？！”

        听到林煌的话，王见远轻哼一声，用力甩开杨大人的手臂，随后说道。

        “陛下，我只是。。。”

        还不等王见远把话说完就被林煌打断。

        “王将军我知道你十分在意你的徒弟，但是我已经为他减轻过一次了，要不然你以为你徒弟还能活到现在，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听到林煌说的话，王见远身躯一震，随后单膝下跪，有些慌张的说道。

        “卑职不敢！”

        站在王见远身边的杨大人，看到王见远的样子，冷笑一声，低声说道。

        “真是一个莽夫！还敢。。。”

        还不等杨大人把话说完，林煌便将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随后对着他说道。

        “你以为你就没有错了？还有你们三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四个子嗣是什么德行，都快成皇城里面的霸王了，是不是那天还要爬到我的头上来啊！”

        听到林煌说的话，四位大臣的脸色顺瞬变，战战兢兢的纷纷跪下，对着林煌说道。

        “陛下，陛下说的对。。。”

        “哦？你的意思是他们真的准备爬到我的头上？！”

        “不不不，陛下说的不对！”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瞎了，错怪你们的子嗣了？！”

        “不不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看着林煌严肃的眼神，四位大臣纷纷低下了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只是我们管教不严，居然让陛下操心了！”

        听到这四人说的话，林煌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了过来，低声对着四人以及王见远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我希望今天的事情是最后一次，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了解一些，不过你们也要看清楚这是什么场合！！”

        听到林煌说的话，跪在台上的五个人纷纷站了起来，随后五个人散开站在台上，王见远在离开的时候，朝着晕倒的莫凡望了一眼，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看到五个人散开，一开始宣布圣旨的太监，毕恭毕敬从皇宫里面请出了一名白衣祭祀。

        台下的所有人看到这名祭祀的第一眼，纷纷跪下，齐声喊道。

        “恭迎大祭司！”

        白衣祭祀，看了一眼台下的平民，带着微笑点了点头，随后一股淡淡的微光从他的体内溢出，散落在众人的肩上。

        温暖瞬间充斥在所有人的身上，有些人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都开始活跃了起来。

        当然这股微光毫无例外的也落在了莫凡的身上，原本昏迷在地上的莫凡，因为这股微光，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还没等莫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白衣祭祀突然开口说道。

        “莫凡，你可知罪！”

        莫凡顺着声音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白衣祭祀，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从莫凡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似乎已经对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丝的绝望。

        白衣祭祀眼神落在莫凡的身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哎，可惜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妻子，他完全有机会去上面的，可惜。。。”

        说罢，白衣祭祀慢慢将目光从莫凡的身上收回来，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莫凡，因为残害杨远，凌丰，曾富，黄庆四位大臣的子嗣，本该处死，但后经陛下与我探查，发现这间事情并不简单，莫凡小将军的妻子——柳梦，被四位大臣的子嗣骗入灵魔山，被迫自爆修为身亡。”

        “虽说这件事情本来是他们的错误，但是莫凡却在我皇城杀人，影响甚大，希望这次百世轮回以后，他能有所悔改！”

        听完白衣祭祀说的话，台下的众人纷纷望向莫凡，城中的人自然都是知道这四位大臣的子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已经不知道祸害多少良家妇女了。

        其中也有不少人同样和莫凡一样，早就想将他们杀了，但是碍于他们的身份，没有一个人敢真的对他们动手。

        现在莫凡帮他们解决了，他们虽然心中感激莫凡，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替莫凡说些什么，毕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一切以实力和势力为准。

        台下的众人看着莫凡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神，心中涌现出些许的同情，毕竟莫凡才失去他的挚爱。

        半跪在地上的莫凡看着祭祀，记忆慢慢飘向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

        莫凡心里很清楚虽然他之前过的很好，但是他却有一段不愿被提起的往事。

        在他很小的时候，家族被灭，自己的亲人瞬间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看着血流满地的赤红，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被灭掉他们家族的劫匪带到了山寨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受尽侮辱以后不甘的倒在他的面前，那个时候莫凡感到了绝望。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个道士带着自己的女徒弟路过此地，得知这些土匪干的坏事，不忍这里的人受苦，便出手灭掉了这个地方。

        正在那名道士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躲在墙角默默哭泣的莫凡，变动了恻隐之心，带着莫凡一同离开了这个让莫凡感觉绝望的地方。

        随后莫凡和道士，以及他的女徒弟一起踏上的一场没有终点的旅行，在旅途中道士教莫凡修炼，企图用这种方法缓解莫凡心中的那抹阴影。

        在道士和他的女徒弟的细心照料下，莫凡慢慢的打开了心扉，但是他心中的那一场灾难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摧残着他的心灵。

        道士也明白毕竟莫凡在那么小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恢复过来。

        不过道士在教莫凡修炼的同时也深刻的感觉到，莫凡的聪明，以及修炼上的天赋。

        就在莫凡心中的那抹伤痕慢慢愈合的时候，悲剧再次发生，道士的女徒弟被人掳走，当道士和莫凡赶到的时候，那名女徒弟浑身赤裸，眼神充满绝望，当着莫凡的面自杀了。

        即将愈合的伤口瞬间再次崩开，当年血腥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莫凡瞬间跪了下来，就在道士即将问莫凡怎么了的时候，莫凡却一掌将道士击退，随后疯狂的冲了出去。

        等莫凡恢复清醒，回来准备向道士道歉的时候，却只看见道士留在地上的血书，以及一个包裹。

        “莫凡，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毕竟当年那件事情对你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我能理解你攻击我的原因，但是孟柔是我第一位弟子，这口气我不能忍，如果我出事了，你就带着我最后的一点盘缠远走高飞吧，以你的天赋一定可以走的更远的！”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莫凡突然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并不孤独，而是自己将自己封闭起来，才变得如此孤独。

        随后莫凡开始寻找起道士起来，他想帮道士，也同时也想为自己的师姐报仇。

        然而当他找到道士的时候，道士已经身首异处，头颅被人挂在墙头上，不过道士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的安详。

        看到这一幕，莫凡远远的跪在了道士的面前，同时心里早已下定决心要为他们报仇。

        不过就算莫凡发现他的这个仇人并不简单，他是杨远的第四子——杨横，莫凡想要杀他，那么前提是他能完全对付杨远这一个家族。

        就在莫凡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现实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惊险的方法，那就是直接刺杀，毕竟这样就只用对付杨横一个。

        很显然这个方法奏效了，莫凡成功的刺杀了杨横，但是他却被杨横的贴身侍从击伤，带着伤痛莫凡自然走不了多远，不过他大仇以报，自然对这个世间没有什么留恋了，直接晕倒在了灵魔山中。

        但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林中的小房子里，在他的身边一位佳人正在看着他，那个人就是柳梦。

        两个人在山林里生活着，那是的莫凡一直想着，他就这样平淡的过完一生多好。

        但是，老天仿佛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这个时候他的“师傅”出现，看中了他的天赋，将他带走，起初莫凡并不愿意，但是他的师傅对他说。

        “你如果没有足够高的修为，以后被人将妻子杀了，你也只能看着，没有任何办法。”

        莫凡听到这句话突然醒悟，知道自己如果不努力最后的结果又可能和以前的结局一样，于是莫凡带着柳梦和“师傅”一起来到了，灵魔国。

        但是今天同样发生这样的事情，让莫凡彻底崩溃，甚至是疯狂，而且其中居然又有杨远的子嗣。

        “莫凡，你可知罪？”

        白衣祭祀见莫凡望着自己，低声对着莫凡询问道。

        莫凡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祭祀，冷笑说道。

        “我何罪之有，我手刃了逼迫自己妻子的恶人，我相信全国人民都会感激我的，毕竟我帮他们杀掉了，这里最为霸道，不知廉耻的恶霸，我有什么罪。”

        说道这里莫凡甚至疯狂了起来，但是他的心里是清楚的，这个国家，靠的可不是什么法律，看得是人脉，拳头，背景。最后莫凡只能冷冷的一笑。

        “你，你，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陛下，这个贼子当斩啊，现在他敢斩了我们四个的子嗣，说不定日后就是您的子嗣了。”

        站在祭祀后面，身着锦缎的四位大臣对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说道。

        “我知道，你们四个和王将军之间存在很多的恩怨，但是这是王朝上，不要把你们的私人恩怨带到这里来，再说虽然这莫凡虽然有错，你们的子嗣何尝没有罪过，况且这是杀妻之仇我也能理解，同时莫凡在前线战场的表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况且，以莫凡现在的资质，以后必定成为我国重要的战力，现在死了岂不可惜。”

        还不待皇帝说完，那四位大臣连忙躬身说道。

        “但是，陛下。。。”

        还不待他们说完，林煌一挥手说道。

        “不用说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你们再说了，毕竟这件事情不能完全只怪莫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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