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莫名心悸

钱英的意识回归后，直犯困。他收好卡片后，准备睡觉。但他隐隐觉得忘记了什么，没来由心中一阵烦躁，睡意全消。

        “心绪不宁，心烦气躁……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呢……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生！”钱英有些心慌，便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爷爷病情加重？或者是奶奶回来的路上出事了，还是妈妈遇到不测？”

        “生了什么事情呢？爸爸去世时，我才三岁，记不得当时的感受……好烦啊！嗯，奶奶带了老人机，打电话试试！我有智能终端却没有电话卡……问狗头怪有啥办法，不行就去打公用电话。”

        “狗头怪有积分了，能叫它出来……它还有5oo，说是系统奖励的……那怎么可能？我没有兑换东西呀，它也不敢截留系统给我的奖励，是怎么弄到的？”

        想到这儿，他心念疾呼：“贝贝，出来说话！”

        狗头怪像趴在门边的狗，听到主人的脚步声就有反应，所以，它听到呼叫便立即回应：“啥事儿？咦，你似乎很着急……慢着，你先回答我，刚刚为嘛问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它在脑海回应，并不出来，钱英奇道：“你咋不出来自由自由？不是有了一笔积分吗？”

        “哼，分给你一半，我才剩下5oo积分，得节省点儿用。还是意念交流吧！”狗头怪心生悔意，恨不得让钱英退回积分，又开不了口，怨念颇深，催促道，“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钱英无语，想要狗头怪解释自己心悸的原因，就必须先回答它的问题，心急也没用，于是，无奈地坦白道，“这个啊，我想知道那三个队友是否为真人、是不是地球人、有没有卡片……直接问你这些问题，你一定会说‘保密’，所以我只好拐着弯问你，然后自己猜测咯！”

        “原来如此！小小年纪，尽是心眼儿，连本智能也被你蒙住了！”狗头怪恍然大悟，夸赞一句，接着，神秘兮兮地说，“系统不容许我主动透露秘密，却鼓励宿主自行探索，这也是培养宿主思维能力的一种手段。假如宿主探查的结果为真，系统会给与相应奖励，我也可以在权限内给你解释，这并不违规。”

        狗头怪说罢，鼓励道：“说说你对那些问题的判断和依据。”

        “还要说出来呀？难怪我没收到系统奖励。”钱英释然，听到狗头怪的话里只有奖励而没有惩罚，胆子便大了，整理一下思路，说道，“上次你说漏了嘴，说‘他们也要上学’，彬彬总说‘回去看了科普书’，你也曾说他们‘也是意识进来’，我便怀疑是真人了！”

        “既然他们也是精神力凝聚成形，我就刻意留心他们的‘身体’变化，就是凝实程度是否变得淡薄……今天，我特意观察他们从进来到出去的身体差异，加上进课堂空间、进幻境、回到课堂空间时，他们的意识体是如何凝聚成形的，和我的情况相映照，我就确认他们是真人了！而且你最后用3d投影打比方，更佐证了我的推断！”

        “另外，我还觉得，他们的形象和现实中的模样有细微区别——现实中，两个女生更美，而秀才更酸！”

        狗头怪眼珠骨碌碌乱转，口中却立即反驳：“系统何等强大？设定几个根据程序工作的虚拟角色，其台词、形象、性格、身形变化等等，要做到你说得那些，简直不要太容易！……你的推断，理由牵强，没有确切依据，故此，没有奖励。”

        它否定了钱英的推论，不过，没有否定钱英关于“真人”的论断。

        于是，他继续说道：“那三个队友，对华夏历史文化和生活常识太熟悉了，那些古诗词、花草、瓜果……哇，坏了，你该不会说——这也是系统的设定？！”

        “不用说了，你判断他们是华夏人，但提供的依据经不起推敲……也没有奖励！请继续~”

        钱英急了，抱怨道：“不是吧？又不是破案，还需要物证？难道要我在现实中找到他们，才算证据？”

        “嘿嘿~”狗头怪不置可否，又问，“你认为他们有没有卡片？”

        钱英觉得好郁闷，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幽幽道：“懒得说了。我说出理由，你又会要物证，我去哪儿找他们？还要证明他们身上没有卡片，我咋做得到？”

        “听你的意思，他们是没有卡片啰？说说理由，无需证明。”

        钱英一听不要证明，大喜，立即说道：“肯定是没有卡片啦！卡片是强大、神秘的系统，世上哪有那么多系统？”

        “我能接取任务，是完成试炼的主体，回答问题时，我的回答才有效，答错一次就淘汰；他们是帮手，协助我完成任务，答错了也没关系，波波被淘汰了，他们还在，说明系统考核是针对队长的，队长才有卡片！”

        “我能挣积分，还能兑换物品，他们不能；也许我将来有单独的任务，我进幻境，无需他们也进去，但我不进去，他们就进不去……嗯，每次都是我进去后，他们之后才进去的；你还说过，他们‘随时待命’。——这些都说明，我拿着‘钥匙’，能随时‘开门’，但他们没有卡片，不能单独进幻境，三人合在一起也不行！”

        钱英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断有理，越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狗头怪没有否定，而是接着问：“可是，他们没有卡片，又怎么进去的？”

        “这个~……”钱英挠挠头，答不上来了，疑惑道，“是呀，卡片在我的手上，他们不在我周围，是怎么进去的？是不是像玩游戏，戴个游戏头盔，或者躺在游戏舱里？……地球目前的科技，也做不到意识连网呀……啊，是系统，系统那么强大，总有我不知道的手段，把他们的意识拉进幻境！”

        钱英话落，系统提示响起：“宿主自主探索系统秘密成功，奖励2万积分。判断结果正确，证据不足，推理不够严密，望继续努力！”

        宣布完结果，狗头怪终于出来了，兴奋地大叫：“怎么谢我？我帮你又赚了2万积分哦，分成！”

        说完，它直勾勾地望着钱英，仿佛等待喂食的小狗。

        钱英眨眨眼，大笑：“我知道你后悔了，想要回那5oo积分……时刻都在念叨‘冲动是魔鬼’，是不是？”

        “啊~你咋知道？我心里的话~你能探听到？完了，我泄漏了系统的秘密……”狗头怪大惊，吓得飞出老远。

        “哈哈，别怕，我猜的。”钱英转动眼珠，召回狗头怪，诱惑道，“系统提示和你的声音有点儿不同，里面除了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智能？是你的‘上级’？还有，系统为什么奖励积分给你？说出来，我把5oo积分还你，而且每回答一个问题，另给你5oo积分……你要财了哦！”

        狗头怪很想要积分，琢磨这“擦边球”有多大风险。

        纠结了好一阵，它还是放弃了，坚定地说：“不行！权限不足，保密。反正不是克扣你的积分！……做人要讲良心，没有我提示和暗示，你咋有那么大的收获？刚才又帮你得了2万！多少要给一点吧？……否则，咱们没完！”

        钱英满以为能获知两大秘密，闻言，好生失望。但看到狗头怪眼巴巴地看定自己，眼神幽怨，心就软了。

        “嗯，这次你起了不少作用，把那5oo积分退还给你，再奖励2oo积分。”

        “才2oo积分？也行，”狗头怪撇嘴，有点儿不悦，遂提议道，“以后要先约定‘基础工资’和提成比例，视贡献大小按劳取酬，并当场兑现！”

        “同意。你好好干，不会亏待你！”

        钱英知道狗头怪眼馋自己那2万积分，但由于事先没谈好“价钱”，给少了，它也没办法。为了不打消其积极性，只好许下空头支票。

        从“资本家”那儿争取到一些利益，狗头怪很高兴，钱英顺势问道：“贝贝，叫你出来，是有件事儿问你——我从幻境里出来，突然觉得心慌意乱，总觉得忘了什么，似乎生了不好的事情……你帮我分析一下。”

        “莫名心悸？”狗头怪一惊，连忙追问，“是否强烈？”

        “心悸，嗯，就是那样，很不安……说不清是啥感觉，总之，不舒服！”钱英说不出个所以然，抱怨道，“哼，刚才要问的，被你耽搁了好多时间。”

        “人类的这种感觉~……是血脉感应吧？或许是你的亲人有难！”

        “啊~爷爷，奶奶，妈妈……”钱英本来就那样怀疑，现在得到了狗头怪肯定，慌了神，喃喃道，“谁出了事啊？今天是~星期五，说周末要回去看爷爷的……奶奶早该回来了，但是到了现在，还没回来……肯定是爷爷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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