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回忆

乌兰看着异云的脸色明亮了下，而后又继续黯淡下去。“还有什么事吗？”脸上的神色也开始困惑起来。

        “我说，如果有一个人。”异云组织起语言，“明明知道其他人有危险了，但不去救他，是不是很……”

        “那个其他人对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呢？”

        “应该是像亲朋一样吧，或者说是无法割舍的人。”异云看着天空的明星。

        “那么为什么不去救他。”乌兰摆摆头，也看向了远处。

        “因为救他就得把自己的命搭上，而且不一定成功。”

        “哪有救人就得把自己的命搭上的。”略微有些愤怒的声音传来。

        “或许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吧，但是呢，不是那个人能做到的。”继续说道，淡漠的声音好像不带有一丝感情，“呐，请问一下我该怎么选。”

        乌兰的脸色变化了。“我又做了相同的三个梦，跟以前那个应该是有关联的。”

        “难道说？”乌兰的脸色惊疑不定，而后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是几个梦罢了，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想有这样的事，但是呢，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验证了，这应该是对未来的预言，比如那些银币，三分之一是有着追踪用的。”异云摇了摇头，“而且话也一样。”

        “那么说……”

        “是的，应该第一个梦的是史道人。但是呢好像被史道人打断了而没有看到是否有其他结局。”异云叹了口气。

        “拿到我们还不能跑吗？”乌兰说道。

        “那就是第三个梦了，我坚持要走，而后确实能一起出，最后好像应该是商队头目用不知名手段监控着村庄，我们一行人被包围，然后，我死了。”异云摇摇头，“史道人好像没事。”

        “第二个梦也就是现在这个现在生的，中间过程是未知的，然后也没有看到我死了的结局。第四个梦好像是因为去村口而被那位黄金阶的武士给杀了，也没有看到史道人。”

        “见过诅咒道人我的，但没见过这么咒的。”从楼梯上又出现了一位人，不用说，只可能是史道人了，“晚上好啊，两位新人。”

        “史道人，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去房间睡觉了。”乌兰比之于异云更快地出疑问来。

        “哦，你们不知道吗，道家可是有观星之术的。”捋起自己的胡子，“本道人心神不宁特地上来观看星空，结果就现有人???????哎，人心不古啊。”一脸的失望。

        “异云哥哥，真的有观星之术的吗？”乌兰果断把后面几句话给省略了。

        本来异云还有些尴尬的，但是这样有个现成的转移话题的机会，不接白不接：“至少我不确定，你应该让史道人给你路一手。”

        而后，乌兰用闪闪亮的眼睛望向史道人。

        “切，这种术法怎么可以随便示人眼前。”史道人一捋胡须，神色较颇为得意。

        “明明是不会吧。”哎，史道人的台怎么被拆了？

        “记得我好像教某人过，可是他太笨，学不会。”史道人一正脸色，正在还人颜色。脑海中的记忆苏醒了，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但是呢，这可以承认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说。

        “一谁啊？”装傻是不二法门，然后再驳一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会乱教的后果。”

        “嘿，臭小子，说的就是你，明明自己不用功学，学不成还怪我头上了。”史道人开始飙了，“来来，我先来教教你怎么做人吧。”

        “你还不如说我学其他东西倒是挺快的，但一接触到这个东西就蒙，与其说我的问题，倒不如说是你的方法不对。”异云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他在算数（作者云顶多现在初中的水平）可以说有上上之姿，对于文学道是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也差不多了，登堂入室。至于谋略，以现在的年纪，评个好。武道，你们也看到了，基础扎实，有几分火候，点个赞呗。但偏偏在史道人最有成就感的观星之术上七窍里只通了六窍。委实让道人伤心啊。试问天下哪位师傅不想让自己的手艺传下去，原本史道人很有希望让异云学会，好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没曾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难道真是自己的教授方法不对？史道人的脸面闪现了抑郁。

        “史道人，没有事吧。”望过去，异云正在关切自己，“对不起，话有些重了，还请史道人不要放在心上。”老了，老了，心里不住感叹。可惜岁月不饶人。

        “乌兰，我有些渴了，能下去帮我拿壶茶来吗？”史道人向着乌兰说道。乌兰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又不是什么不知礼数的，现在看来，史道人显然是有些私密话要同异云讲，自己不方便在，所以将自己支开去了。年轻的少女一步步向下走去。

        “异云，将你那些梦给我讲一下吧。”史道人坐了下来，也示意着异云坐在自己旁边，“异云呐，给我讲讲你那些梦吧。”

        异云点点头，开始从头开始讲。史道人只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而后又有时便会出疑问。梦不多时便讲完了。“就是这样了。”异云总结了一句，“史道人，你怎么关心这件事来了。”异云心中已然有些猜测。

        “你不是已经觉了吗？”史道人反问了一句，“有些武者对于将来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有感觉的。”异云低下了头，“我们趁还有时间往外逃吧。”并没有接下来的怒骂。

        “异云，还记得一年前，我们对话的那次吗？”看着异云困惑的样子，嘴角稍微提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看来忘了。”

        稍微佝偻的腰挺直，“异云，你的性命可是用无数生命牺牲换来的，现在，压在你身上的担子可不都只是你的事，还有其他人的期望与憎恶，这条路，需要你走下去，所以请不要随便说出放弃的字眼。”

        沉重的记忆之门被打开了。

        ……

        “那，史道人，你会陪我一起走下去了吗？”男孩向史道人问道，周围没有人烟。

        “我的路快走完了啊。”道人模样的人摇摇头，“没有你的长，但是呢，我会陪你走到最后一刻。剩下的路我会看着你走完的。”

        ……

        “看来是想起来了。”史道人笑了笑，还真是可爱。当年，相较于宅在屋中，四处奔走的生活实在是不招异云喜。躲躲藏藏，而且有时墙上还有自己的通缉令，倘或不是伪装了一下，可能会被现。从未吃过这样苦的异云自然开始闹罢工了。而后便有了一样的对话。

        “相较于死去安心的人来说，活着肩负死去人的愿望的人更要痛苦。”史道人望向天空，“我老了，可没有这么多心思来担心，以后可就交给你了。”语气转为轻快，“反正你有那么多，也不差这么一丢丢。”拍拍，异云的肩膀。

        有人吗？来报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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