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翁氏过世

“哥们是痛快人，说办就办，回去就找表妹谈，她若是知道你要学，一准儿能答应。她做武先生的能力你不用质疑，在我表兄手里都能过几十招的。哎呀，我突然这么上进，我娘不得乐坏了啊，她武将家出身，我们兄弟几个却没一个习武的。”
  翁晓晓眨眨眼，她还真不熟悉这忠信侯府，应该没在主线，至少跟男女主没有关联。至于跟男配的关系，书中也没提到啊。
  “那辛苦林公子了。”
  “既然要做兄弟，你也别这么见外的喊我公子了，我字博宇，以后叫我博宇便是。”
  以字相称，能看出林常青交友的真诚，翁晓晓笑着应下。
  “我知道你家的地址，等这边说好了，我去通知你。”
  “行，那辛苦博宇了。”翁晓晓拱手。
  这声博宇，林常青听得很舒服。
  陆续有人离开，翁晓晓跟林常青告辞，回到了陆耀文的身边。
  ......
  到家后，见生着病的康宝在照顾翁氏，翁晓晓很是过意不去，忙让康宝回去躺着。
  “我已经没事儿了，大娘也让人省心，就是端了端水，做了点吃的。姐姐，这对我来说已是最好的日子，你若不让我做点什么，我心中难安。”
  小姑娘说得这般真诚，翁晓晓也不再多说什么，换了衣服就去做晚饭。
  小米粥，锅贴杂粮饼子，特意给翁氏蒸了个蛋羹。
  晚饭吃了不少，谁知翁氏半夜竟发起了高热，烧得说起了胡话。
  大半夜也请不来大夫，翁晓晓让德宝去烧了热水，她用温水给翁氏擦洗降温，忙到天亮却也没见轻。
  天刚蒙蒙亮，德宝就出门去请大夫了，他心中不安，总觉得是妹妹的病情过给了翁氏，才让她病重了。等到大夫一上工，便领着人过来了。
  老先生搭过脉，把家属喊了出去，“我先开两副退热的药，让病人舒服些。她本身的病，你们知道的吧？可以早点备下后事了。”
  虽然翁晓晓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大夫突然这么说起，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眼泪糊住了双眼。
  德宝更没想到会是这样，忙过去给大夫跪下磕头，“先生，请您一定救救大娘，求求您。”
  “这孩子，先起来说话。她本就有不治之症，又受点凉，高热便是雪上加霜。不是老朽不尽力，换谁来都没用了。撑过了这关也难撑过这个冬天，趁早准备着吧。”
  翁晓晓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摸出钱袋交给德宝，让他跟着去抓药。
  德宝愧疚地看看翁晓晓，便跟着老大夫出去了。
  陈婶儿听说翁氏病重，也过来看了看，见情况的确不好，便把翁晓晓拉出去说了说后事的准备，怕她没经过事儿，不知晓该怎么办。
  上辈子翁晓晓也没经手过白事，自然对此一窍不通。听陈婶儿这么一说，才知道提前要准备的是装老衣服（寿衣）和棺材。
  翁晓晓年岁小，经济上也没那个实力带着棺材回乡，那翁氏百年后只能先火化，把骨灰寄放在寺庙中，好歹不断香火。
  有才到手的稿酬，置办衣服跟棺材的银两还是富裕的。翁晓晓去了宋婆婆给指点的店铺，这两样就花去了五两银子。
  德宝、康宝兄妹俩总觉得对不起翁氏，她的病重也是因为他们，照顾起来更加用心。德宝白天出去卖蜜枣，康宝照顾一日三餐，万般周全。有时候，翁晓晓倒显得成了多余之人。
  ......
  林常青很守约，文会后的第三天就派人给翁晓晓送了信儿，只是翁氏病重，翁晓晓只能先把这件事儿给推了，出于礼貌还写了封致歉信。
  尽孝为先，林常青没有怨怪翁晓晓，还带着礼物上门探望了翁氏。
  见到翁晓晓的住处，才知道她的境况是如此艰难，可都这般艰难了，还热心收留了乞丐兄妹俩，实在心善。林常青对翁晓晓的人品更加认可了。
  身处富贵，心怀慈悲，翁晓晓也算是真正认下了林常青这个朋友。
  人情暖，天气寒，一日冷过一日。
  屋里烧着炭盆，身上盖着厚被子，怀里抱着汤婆子，依旧没点热乎气，翁氏渐渐也就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在熬日子罢了。
  这世间最不放心的就是闺女，每次看翁晓晓的眼神，都充满了不舍。
  生老病死，谁也无能为力。
  翁晓晓也只有想方设法地做些好吃的给翁氏，略尽孝心。
  蜜枣卖完，翁晓晓也没精力想别的生意，德宝闲不住，就做起了走街串巷的小货郎，每日早出晚归，尽心卖力。
  就在大寒节气，最冷的这天，翁氏竟突然有了点精神。
  把翁晓晓拉到身边，说了好些话，反复强调的一句就是，她死后，让翁晓晓去找他爹，去那边过日子。
  翁晓晓只是静静地听着，她才不会像原身一般奉命行事，即便这是翁氏的遗言。不论怎么安排，翁氏初心只是希望闺女过得好，那她就把这日子过好，也算如了她的愿。
  至于渣爹，一边去吧！她才不会上赶着去找虐。
  翁晓晓这边听着，让康宝去请陈婶儿，翁氏这般情况显然是回光返照，有陈婶儿这个长辈在，他们几个心里多少能安定一些。
  果然，说完那些话时间不长，翁氏便气息微弱下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德宝去烧水，翁晓准备脸盆帕子，我们给你娘好好梳洗一下，趁着身子还热乎换了衣服。”
  真到了告别的时候，翁晓晓站在那里发起了呆。陈婶儿见孩子心里难过，便让康宝跟她哥去张罗了。
  翁晓晓从康宝手中接过帕子，亲自给翁氏擦洗起来，再里里外外换上崭新的寿衣。
  眼看着就不行了，陈婶儿去街坊邻居那里招呼人，即便没有亲人来吊唁，该有的哀荣总还是要有的，大家伙伸手帮帮忙，总不至于让逝者走得太过冷清。
  宋婆婆听说后，叫上儿子就赶了过来，刚进门就听到了翁晓晓的哭喊声。
  翁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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