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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宗门祭司


他们在一处塔楼前停下来,楼中紫烟袅袅,老藤盘旋在楼屋上,两旁的大树挂满了丝绸,看上去既繁复又苍朽。

        门口摆着两尊巨兽石墩,其中一只长得与玄真派弟子腰上的令牌很相似,只是姿态神情很温顺,像是被驯服之后的模样。

        走进去后,游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香,那味道像是古树历经风吹雨打,产生的经久年份的气息,越品越能感受到其中的厚重。

        大殿前有两名身材高大魁梧的蒙面人守在门口,他们穿着灰白的麻衫,手上腰间都用某种藤根包裹着,厚大的兜帽遮住了他们的面孔,只露出了皱巴巴的下颚。

        见到谢玄黎,两人板直地弯下腰身,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恭迎少主。”

        谢玄黎视视若无睹,神色平静地走进屋内。

        游忶跟在他身后,暗中将周围的一切打量了一遍,听到他们对谢玄黎的称呼时,他神色微动,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谢玄黎。

        谢玄黎背着他,游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很快游忶的注意力就被大殿中端坐的老者吸引,他末约耄耋年岁,脸上皱纹横生,眼中充满了柔和之色,仿佛能给予他人无限的包容。

        古朴的紫色长衫让他多了几分神秘典雅,白发盘在头顶上,由一节节银圈套住,他脖子和手上也挂满了大小不一的银圈,看起来像是某个隐避世间的神秘族群。

        游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镯,上面的银饰和花纹与这位老者身上的银圈很相似,应该就是出自此处了。

        就在游忶暗自猜测他是不是族里的老族长或者某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时,谢玄黎走到紫衣老者面前,低首唤了一声:“师父。”

        游忶心中一惊,虽然他刚才也隐约想过这个可能性,但很快就将其否定,因为眼前的老者与他想象中的师祖相差太大了,他还以为对方会是个脾气不好或者与谢玄黎有纠葛的人。

        紫衣老者抬头看着谢玄黎,和声和气道:“终于回来了,这次出山还算顺利吧,有没有在那边遇上什么麻烦?”

        谢玄黎中规中矩地回答道:“中途碰上了一只血鬼,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紫衣老者缓缓松了一口气,拄着拐杖站起来,转头回望身后的卦象台,他伸出布满皱褶的手,手指在空中描摹一个图案。

        卦象台摇晃了一下,数张签木从里面飞出来,最终有一张落到他手里。

        紫衣老者看着手中的签木,苍老的面孔忧愁起来:“你此行离开之后,卦象台忽然生变,红签破开卦台,未算便露出了凶兆,我实在是担心你会在异国遇上什么变故。”

        “至多不过是受到天地制衡,压制了大半力量,但应付那边的事也足够了。”谢玄黎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淡淡地扫了一眼紫衣老者手中签木。

        “红签而已,不足为惧。”

        紫衣老者顿了顿,眼底闪过复杂之色,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刚回宗门就匆匆前来拜访,可是有什么要事?”紫衣老者目光移到游忶身上,猜到了可能会与他有关,不然谢玄黎不会把他带过来。

        紫衣老者问道:“这位是?”

        “我新收的弟子,还请师父赐予他身份牌。”谢玄黎把游忶拉过来,向他介绍紫衣老者,“这位是宗门祭司,也是你师祖。”

        游忶给宗门祭司行了礼:“师祖好,我叫游忶,是庄国的人。”

        “孩子,不用多礼。”宗门祭司心性温和,没有一丁点架子,他讶然地看向谢玄黎,“你怎么突然想收徒弟了?”

        谢玄黎垂眸注视着游忶,脸上的神色柔和了几分:“我答应过他会帮他治好病,而且我与他很是投缘,就将他带回来了。”

        宗门祭司察觉到谢玄黎这番变化,他几乎是震惊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谢玄黎的性子。

        谢玄黎可以说是孤僻到了极致。

        他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祭司一族,独自在外生活数年,后来他在宗门比试中大放异彩,成为宗门内修为拔尖的弟子,早早就拥有了开山拓府的机会,成为开宗一来最年轻的峰主。

        他出行执行任务,所到之处妖魔尽退,鬼怪皆亡,还剿杀了几位在修真界大肆收集修士真元的魔头,解决了众多修士的心头之患,谢玄黎不仅在宗门内享有盛誉,在整个修真界中也是声名显赫。

        最重要的是,这些成就都是由他一人完成的。

        谢玄黎身边很少出现别人的身影,从踏入宗门那一刻起,他就是独来独往的存在,此后更是只身闯荡修真界,靠自己闯出了一番伟业。

        他无亲无朋,冷若冰霜,活像游走于世间的幽灵,哪怕后来成为玄真门主,不得不参与门中事务,他也从始至终贯穿那套作风。

        这样一个冷漠的人居然会主动收徒弟,这怎能不让宗门祭司震惊。

        宗门祭司眼睛亮了起来,将游忶细细端详了一遍,道:“是个乖孩子,身体虽然弱了一点,但不是什么大问题,玄黎会帮你调理的。”

        他撑着拐杖走向屋内,步子看起来有些急切。

        游忶不明所以,偏头与谢玄黎对视了一眼,谢玄黎回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谢玄黎轻声道:“祭司人很好,这点请求他是不会拒绝的,稍安勿躁。”

        游忶点了点头,心里反而更加疑惑了,既然师祖为人不错,为何谢玄黎与他的关系还是这么不冷不热的,这次他干脆直接以祭司为称,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虽然有不少疑问,但游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既是谢玄黎没有向他透露过这些,他也没必要不识趣地追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宗门祭司从屋内走出来,手中还多了一个红木盒子。

        他缓缓走到游忶面前,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色令牌,牌面上雕刻着兽面,正是象征着玄真派的那只。

        “孩子,把手伸过来。”宗门祭司和蔼地说道。

        游忶抬手放到他面前,见宗门祭司拿着令牌对准他的掌心,令牌上的兽面张开嘴,从他手心吸取一抹血色。

        滴血认主后,兽面睁开眼睛,一瞬间活了过来,主动飞到游忶手里。

        除了授予令牌,宗门祭司还从拐杖中刮取一点丹砂,在游忶额头上缓慢地画下几道痕迹。

        游忶只觉额头被他躁硬的手指刮了一下,被蹭到地地方泛起热意,宗门祭司留下的符文痕迹似乎穿过他的额头,深深印在他识海中。

        宗门祭司道:“这是宗门身份牌和我族的身份印记,有了它们,往后你就可以在宗门内享受祭司一族的礼遇了。”

        “谢师祖赏赐。”游忶虽然不明白祭司一族在衍天宗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也知道肯定不简单,因此礼数上不敢有任何怠慢。

        谢玄黎认出游忶手中的令牌是宗门特有的锦云令,曾经他也有过一枚,不过是在他首次圆满执行宗门任务过后才得到的褒赏,其代表的含义不亚于首席弟子。

        谢玄黎神色有些复杂,宗门祭司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看重游忶,不过想想也正常,宗门祭司就是这样一个人,自从拜他为师后,他就没有亏待过自己,除了小时候那件事……

        离开祭司堂以后,游忶和谢玄黎没有在使用飞行幻剑,而是顺着山路往下走,把宗门内几处重要的地方逛了一遍,练武堂、执事堂、藏书阁、与灵脉接轨的通天修炼塔都在其中。

        路上还碰上了不少宗内弟子,游忶知道衍天宗分为两大派,可一路看过来,几乎所有弟子的装束都差不多,他也没认出哪些是玄真,哪些是玄隐的人,他便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这个简单。”谢玄黎笑着解释道,“玄隐讲究以物修身,身上带有武器都是玄隐的人,玄真更擅长法术,身上带的都是些法器符箓之类的,不大喜欢扛着刀剑到处跑。”

        经他这么一说,游忶果然很轻易就分辨出来了。

        在宗门内晃了半天,直到下午两人才前往无妄峰,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乘着飞行幻剑,衍天宗内太大了,光靠脚来走,只怕他们走上两三天都走不到无妄峰。

        这次他们没有直接进入无妄峰,而是在山脚停下来。

        无妄峰与外界隔了一条横涧,底下就是湍急的溪流,中间有一座桥搭在上面,是前往峰内唯一的路。

        山上润泽万物的泉水汇聚到涧底以后显得格外的汹涌,日光未及处水下阴森幽暗,仿佛随时能冒出什么怪物,无妄峰附近还设下了护山大阵和飞行禁制,想要拜访也只能走桥。

        踏上石桥时,游忶注意到桥两边拉了数条铁链,几乎将所有空隙的地方挡起来,生怕别人会掉下去一样。

        游忶心中冒出疑惑的时候,谢玄黎开口道:“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一座桥要护得这么严实?”

        游忶转头看向谢玄黎,等待着他的解释。

        “因为下面就是涤魂溪,若是一不不小心掉下去了,所有的欲念情感都会被洗尽,只剩下一具毫无感情的空壳。”

        游忶原本还好奇地走到桥边缘查看,听了这话后立马折回谢玄黎身边,不敢在桥上乱跑了。

        “带你下来走一趟,也是想跟你说这事。”谢玄黎道,“日后经过此桥切记要小心,虽然涤魂溪不会伤及性命,但会让人洗尽前尘,一旦落下去,前生也算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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