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楚门的真相

楚门夜市的一角，“夜影异石馆”里，一场对话正在进行。
  “他动了。”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入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你确定？”另一个人问，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
  “我确定。我能感觉到它的振动。”第一个人回答，他的声音里满是自信。
  小店内灯光昏暗，气氛压抑，但这两个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的情绪。相反，他们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期待……
  宇文迪又一次站在了楚门夜市口，今天的同行者换了一个人，雪灵子。
  原来，雪灵子常年游走各地，见多识广。与这楚门之地，看来是颇有渊源。
  “宇文兄，你贸然前往楚门之地，若不是弥香夫人对你手下留情，恐怕你就回不来了。”他曾对宇文这样说。
  今天，他决意与宇文迪同行，说是要会一会老朋友。
  每个月，楚门夜市只在月初和月中开市两次，其余的日子就是一条死巷，悄无声息。
  二人行至入口，场面与上次的热闹截然相反，黝黑、寂静。他们手持的火把，反而让它有了更加深不可测的未知感。
  似乎，  这里每一天都有新的故事发生，每一刻都有新的秘密在揭晓。
  无论是想要生存的人，还是想要探索未知的勇者，这里都是他们的“天堂”。
  二人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漆黑的窄巷，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如果说第一次来这里的宇文迪还是无知的孤勇者，今天的他，已对这里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没走几步，却见雪灵子越走越快，就如来过这里一样。
  宇文迪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仿佛有人壮了胆，步履坚定了不少。
  走着走着，雪灵子一个急刹，像是发现错过了什么。他转身回走几步，火光照亮了一片大石堆。
  这些石子应该是用来辅路的鹅卵石，却被人刻意搭成了一个奇怪的造型，摇摇欲坠，似乎只要动了一块，就会轰然倒塌。
  雪灵子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寻找着什么……
  宇文迪不明所以，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不多久，雪灵子轻轻地在相邻的几块石头间抚摸了多次，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抓牢一块红色的石头，一点点移了出来。
  石堆纹丝未动。
  宇文迪不由得屏息静观，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跟在他身边。
  “走吧。”雪灵子将石头握在手中，阔步向深处走去。
  他们转过几个弯，就见前方有一个透着微光的小店，上书“夜影异石馆”。
  雪灵子目光深邃如同黑夜，步伐坚定有力，毫不犹豫一步迈了进去。
  “你们在等我吗？”他问。
  “我们只是对你手里的石头感兴趣。”第一个人说。
  雪灵子微微一笑，“你们应该知道，这石头不是你们可以掌控的。”
  两个人相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其中一人说：“无论结果如何，自是有人愿意承担。”
  雪灵子深深地看了他俩一眼，。
  石馆内的灯光似乎变得更加昏暗，气氛更加压抑。那两个男人沉默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其中一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小子，回来也不先打个招呼。”
  说完，张开双手，三人拥抱在了一起。
  “呵呵呵，看看是谁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划破了寂静压抑的夜。
  从内房走出一位男子，满面红光，精神矍铄，满脸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
  店内的两男子见来者，立刻后退站立，一脸尊敬，眼神却格外轻松愉快。
  “曹大哥。”雪灵子向来人一个拱手，就欲上前屈膝行礼。
  “不必多礼，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我已等你多时了，哈哈！”来人亲热地扶起雪灵子，“片羽，今天必当不醉不归。”
  片羽？！宇文迪一惊，那不是雪灵子前身的名字吗？
  他不是在三百多年前就死了吗？
  他们，是谁？
  ……
  雪灵子不仅与楚门黑市的老大曹衍承相熟，而且还是这个黑帮的座上宾。
  宇文迪的迷惑更甚了。
  雪灵子从手中递上那一块红石头，坚定地说：“曹大哥费心了，我这块芜灵石，烦劳你一直小心保管。”
  曹衍承哈哈一笑，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宇文迪。
  没想到，雪灵子毫不避讳地介绍起来。
  接下来的话，让宇文迪大惊失色。
  他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宇文迪，他，是穿越者。”
  雪灵子拥了一把目瞪口呆的宇文迪肩膀，说出了更让他吃惊的话。
  他说：“宇文兄不必吃惊，这里的人，原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宇文迪已像被钉在那里，仿佛眼前的地面就要裂开一样。这是个哪儿？仿佛不是人间。
  雪灵子灿烂地笑了，宇文迪从未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他问：“宇文兄，你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宇文终于回过神来，说：“我看见招牌了，夜影异石馆。”
  “这只是你看到的。”雪灵子说，“其实，这里是一个摆渡口。”
  “哈哈哈，这里是横穿阴阳两界的地方。”曹衍承接过话来，“只不过，只有小部分的特殊人物才是从我这里过的河。”
  “灵魂摆渡人？”这是宇文迪的第一反应。
  他此时心潮澎湃，他预感，一些惊天的秘密即将揭开。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也都有自己的身份。我们还是这个楚门夜市的掌权者，有自己的门派。”
  “普通人不能随意进来，因为在这里所见的，活人可没几个。”曹衍承摸了把络腮胡子说。
  原来，他们是个“斜杠组织”。
  对外，楚门派像个黑帮，掌握着混世的各类边缘人群。同时，也掌控着混世到另一个世界的“摆渡分部”。
  有时候，宇文迪真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身边的一切真实存在，却那么颠覆认知，又似乎合情合理。
  “那也有喝孟婆汤，过奈何桥？”宇文迪喃喃地说，像在问人又像在自问。
  “自然是有的。”曹大哥直言直语，“不过却有两个人例外。”
  他瞅了瞅雪灵子：“他可没有喝过，他的朋友也没有。”
  雪灵子果然不是正常人类。宇文迪心想。
  “为什么？他可以不喝？”宇文迪平复了一下情绪，摆出轻松的表情。
  “因为有人来关照了。而且给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曹衍承斜视了一眼雪灵子，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宇文迪看向雪灵子。
  他似乎看懂了宇文眼中的问题，说：“是的，你没有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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