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四个被害者

“唯一有希望的恐吓信也证明不是凶手所为，那么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找到凶手的线索？”艾克利边走边问。

        “警察署长。”罗素答道，艾克利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警察署长，我想不是在我的办公室，就是你的办公室，”罗素看到站在艾克利办公室门前的人，耸了下肩膀，“见到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一名女孩失踪了！”警察署长怒气冲冲得瞪着罗素，“我们究竟还要多久才能抓住这个种族仇恨连环杀手？”

        “这不是一起种族仇恨犯罪。”罗素说道。

        “那是什么？”警察署长反问。

        “为了满足个人欲望而杀人的连环杀手。我们现在知道，凶手很可能是一个黑人男子，开一辆黑色林肯town    car，冒充唱片公司的人，然后向16~17岁的黑人女孩子搭话，骗取她们的信任。因此，我们应该把这一消息公布给媒体，寻求他们的帮助。因为凶手这一招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会上当的，总会有一两个不吃这一套，或者是见过凶手，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罗素说道。

        “what？”警察署长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罗素，“你有证据吗？你取得他的dna样本了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这只是分析。”艾克利说道，他知道这话一定会惹来一顿咆哮。

        “既然这样，在这种情况下我把这些分析公布给媒体，那我一定是发疯了！威廉姆斯已经把这件事件作为他反种族歧视战役的讲台，他在电视上已经为我惹了不少麻烦。我再把这些无根据的分析公布出去，你认为会有什么后果？”果然警察署长几乎暴跳如雷。

        “最有效阻止这一切的方法就是找到凶手，而且目前在缺乏物证的情况下，这是最快速有效的方法。”罗素答道。

        “难道就是让大家去找一个黑人？他们会说这是种族歧视！而且我从未听说过有黑人连环杀手！”

        “无论相信与否，他们都是存在的，而且现在他要杀害那个女孩，只是时间的问题。”罗素直视着警察署长，丝毫没有退让之色。

        “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和你争论下去，我只是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在我的管辖区域内出现任何骚乱！所以我是不会将这些分析公布给媒体！”警察署长态度强硬。

        “可是有一个女孩正命在旦夕！”格瑞格忍不住大喊道。

        “你们去解决！那些昂贵的机器不是给你们拿来装饰办公室的！用它们，”警察署长指着罗素，“尽快破案！”接着便留下一个绝对不退让的背影。

        “well，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罗素摇摇头。

        布瑞斯撇撇嘴：“我现在派人去格罗顿镇郊区搜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或者是有谁看到了黑色的林肯town    car，也许能找到那女孩的线索。”

        “也只能如此，我们接着分析手中的资料，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线索。”罗素对格瑞格说道。

        “明白。”格瑞格点点头。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仿佛老天在为这个失踪的女孩而哭泣，但这样的雨却对搜索工作带来了重大困难。布瑞斯觉得，这场雨根本是为那个残忍的凶手而下的。

        证迹实验室里，播放着意大利歌剧，仿佛与整个实验室的紧张气氛而格格不入，而它的主人哈吉斯似乎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他此时正对着镜子在认真得梳化着自己的鬓角。电脑上的分析系统正在处理他的化检结果，这机器仍像平时一样制造着噪音证明存在感，但是今天却被那歌剧声所掩盖。机器终于结束了噪音发出叮得一声，哈吉斯这才放下手中的梳子，但仍不放心得对着镜子左照右看，最终觉得确实不错后，才放下镜子，转身拿起从机器打印出来的结果单。

        哈吉斯看着结果单，脸上又露出那种骄傲又自负得神情，他掀着眉毛，喃喃自语，“我果然是个天才！”接着他急忙关掉音乐，用手拢了下头发，伸长脖子搜索着罗素的影子，终于看到那头醒目的银发，哈吉斯立刻走了过去。

        “嘿，罗素！这是纤维化验报告。”哈吉斯将手中的化验单递了过去，“这是在辛迪还凯莎身上发现的纤维，我分析了成分之后，又进行了对比，最终得出结果这种纤维用于制造具有隔音效果的地毯，大多数用于会议室、播放室、唱片公司以及录音棚。”

        “ok，谢谢你，哈吉斯！”罗素接过结果单，脸上露出欣喜，“这可帮了大忙了！”

        “那可不错！”哈吉斯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一直都是实验室里最棒的技术员，现在你也这么认为吧！这就是为什么以前格瑞森总是很器重我的原因，不过，我想我也会成为你最得力的技术员。”说完哈吉斯看着罗素一副期待着表扬的神情。

        “如果你不再听那些意大利歌剧，或许可以。”罗素冲他笑笑，像是在做鬼脸的小孩子，在哈吉斯还没有弄明白那笑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罗素就已经快速得离开，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嘿，尼克！”

        “罗素，我们这儿还有20人，也许下一个就会找到那个可疑的家伙。”尼克眨着有些发酸的眼睛头也不回得说道，一旁的格瑞格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的，不过，我想要先查一下这个。”罗素说着将哈吉斯的报告递给尼克，“你看一下，有几家录音棚或唱片公司使用这种材质的地毯。”

        “录音棚！凶手自称是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的话，就很可能需要用到录音棚！我居然忽略了这个问题！”格瑞格接口道，“我们可以查一下格罗顿镇附近的录音棚都有哪些，说不定可以找到内奥米。”

        “没错。”罗素点点头。

        “ok，现在就来查查看！”尼克快速输入关键字，数据很快跳出来，“生产这种地毯的公司有三家，卖给录音棚或唱片公司的只有一家，我再详细一点，”尼克又再次敲动键盘，“拉斯维加斯的唱片公司或录音棚，一共是……十家。”

        “ok，在格罗顿镇附近的话有几家。”格瑞格问道。

        “我看一下……四家！”

        “我马上通知吉姆！”格瑞格刚掏出手机，此时罗素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是布瑞斯，”罗素看着号码，一股不祥涌上心头，“……好的。”挂断电话后，罗素表情凝重得看向尼克和格瑞格，“在格罗顿镇郊区发现了内奥米的尸体。”

        “该死的！”尼克和格瑞格不约而同得发出咒骂。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气温也因为这场雨而变得有点凉爽，空气中带着雨过天晴后的泥土的芬芳，但这并不能使罗素感到心情愉快，因为又有一个女孩儿被杀死。

        罗素钻过警戒带，布瑞斯迎了过来，“长途车司机发现了倒在那里的内奥米。不过，这一次凶手很走运，刚刚下过的大雨把一切线索都破坏了。”

        “好运不会一直都伴随着他的。”罗素的手电光照向尸体的所在地，身穿着裙子的内奥米像垃圾一样被丢在泥泞的路边。艾薇已经蹲在尸体旁边开始工作。被大雨洗刷过的路面上，一些奇怪的轮胎痕迹吸引了罗素的目光。

        “怎么样？”格瑞格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毫无意义，内奥米的头上有明显的钝器伤以及脸上用红色口红画上的德国纳粹十字，无不说明她的死因和前几个女孩一样。

        “无性/侵/犯，面部大面积遭到钝器击打，身体多处擦伤，死前遭到殴打，颈部有出血点，她也是被扼死的。根据肝脏温度，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艾薇说道，她目光闪动，眼中充满着对死者的怜悯。

        格瑞格看了下表，“也就是不到三小时前，这么说凶手作案的地方很可能就在附近。”格瑞格极力回忆着，刚才的数据中是否有这儿附近的录音棚。

        “也许。”艾薇点点头，“如果没什么的话，我就要把这孩子带走了。对了，听布瑞斯说，警察署长拒绝公布疑犯分析寻求媒体的帮助？”

        “为了她治下的安稳，所以又死了一个女孩。”格瑞格嘴角起一抹嘲讽，“所以说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与政治挂了勾，都会变得复杂。”

        “只是这次之后，她不得不求助媒体，因为舆论会逼着她公布调查结果。”艾薇说道，“不过，这一场雨倒是帮了凶手大忙。”

        “那不一定。”格瑞格照着地面，“至少这一次，他留下了脚印。”格瑞格将折尺放在地上，“11号。”

        “嘿，格瑞格、尼克！”远处的罗素招着手大喊着。

        “什么事？”格瑞格和尼克走了过去。

        “你们看这痕迹。”罗素的手电筒光亮照在马路上的轮胎痕迹。

        “轮胎痕迹，很清晰，应该是刚留下不久。”尼克说道。

        “不过，这里，有刹车的痕迹。”格瑞格的手电筒光落在刹车痕上。

        “不错。凶手抛尸的时候应该还是下着雨，轮胎可以发生了打滑。”尼克接着说。

        “如果那样的话，车子由于贯性，应该会，”说着格瑞格抬起头，将手电筒照向远处，那正是罗素所站的地方。

        “不错。”罗素点点头，冲里侧呶了呶嘴。

        格瑞格与尼克对看了一眼，摇摇头，走过去，在公路旁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垃圾筒。

        “看样子撞得不轻。”尼克说道。

        “凶手的好运用完了。”格瑞格接口道。

        然而他们的兴奋还未持续太久，布瑞斯冷着脸带了一个坏消息，“伙计们，又一个女孩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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