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穿刺之刑

遭到米兰达侄女的驱逐后，罗绩不得不暂时退到楼外。
外面的风这么1吹，他也就有了1些头绪。
按照时间来计算，d肯定已经离开了巴托尼亚。
在这种情况下，d的女巫朋友就是他唯1的依仗。
虽然米兰达已经没了，但也许她留下了治疗自己的药剂。
而且她还有1个侄女在，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通那个女孩的工作。
罗绩才拿定主意，几个男人就从他身边经过，为首那人留着1头红色长发。
凭着从警的经验，罗绩知道这些家伙就是混底层的流氓。
不管是在旧时代还是在新纪元，只要是有人类聚居的地方，这些蟑螂就不会绝迹。
罗绩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但他还是第1时间想到了楼上那个女孩，所以他跟上了他们。
因为和红毛隔了1段距离，当罗绩到达438时，这些人已经强行闯入。
不过他来的还算及时，米兰达的侄女只是被逼到了墙角，还没有吃太大的亏。
“我是警察，全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不许乱动！”
看着那个已经脱掉上衣的红毛，罗绩猜到了这些人的企图，而他也在第1时间亮出了警证。
就像萤火首领说的，新纪元的主人需要循规蹈距，1切行动听指挥的乖宝宝，所以现在的人们都是从流水线上下来的标准件。
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让罗绩下意识就亮出了那本小册子，这不禁让他感到有些苦涩。
看着那人手里的警证，几个混混全都吓了1跳。
别说是那几个小的，就连红毛大哥也是双腿颤了颤，差点就抱头蹲下了。
不过大哥终归是大哥，红毛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他先是嗤的1声轻笑，随后就来到罗绩面前。
“你，是警察？”
劈手夺过罗绩手中的警证，红毛随便翻了翻，随后他脸上的笑意更加轻蔑。
“兄弟，这片的警察，我都认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
而且你这证件也不对，这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想要冒充警察，你也得花点本钱啊。拿这种地摊货骗人，你真是想瞎了心！”
说到这里时，红毛就将警察手册掷到了地上，然后他又在上面啐了1口痰。
看着那不成样子的证件，罗绩仿佛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自他开了那1枪后，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
那1枪毁了他的幸福，摧毁了他的骄傲，而且还彻底粉碎了他原本以为正确的原则。
对于这本过去的警证，罗绩不打算再去捡。
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最后1眼。
只是这1眼，却让他身体猛然1震，再然后他整个人就不可遏制的颤抖。
就在这1刻，罗绩只觉得1团火苗窜上了头顶。
它点燃了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让他感到无比燥热，但是又发不出声音。
刚看到这个自称是警察的男人抖个不停时，红狼和他的手下都以为这人怂了，这下他们当即哈哈大笑。
刚才这人还大声武气地要他们蹲下，现在看来，要蹲下来的却是这个蠢蛋。
所有人中红狼离着罗绩最近，所以他是最先发觉情况不对的。
他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抖得厉害，但却在向外散射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红狼曾经有幸近距离接触过1位城里的长生种，那天那位大人只是瞥了他1眼，红狼就生出了现在这般感觉。
除了这迫人的气息外，这男人喉中也传出了荷荷的声音。
这可不是牙齿打颤的声响，这分明是野兽暴走的征兆。
抬起1直低着的头，罗绩和红狼的视线撞到了1起。
双方才刚接触，红狼就怪叫1声，向后跳去。
人类的瞳色有所不同，但眼白总是1样的。也只有长生种在极度愤怒时，眼白才会变得血红。
可是刚才红狼却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白呈现出古怪的金红色。
虽然这颜色很灿烂，但红狼却只感到恐惧。
“砰！”
变了瞳色的罗绩没有第1时间找上红狼，而是飞起1脚，踢在旁边的桌上。
这1脚将桌子蹬翻，罗绩则是顺手1抄，抓住正在空中翻筋斗的厨刀。
虽然红狼已经在退，但罗绩只是往前1蹿，便赶上了他。
抓住红毛的左手，罗绩脚尖1勾，就把红狼摔倒在地。
继续抓着这人的左手，罗绩将他往后拖。
这时红狼的手下终于反应过来，他们1边大声吼叫着，1边从怀中抽出锁链和匕首。
“放开我！快放开我！不然老子1定弄死你！”
虽然失手被擒，但红狼还是威风不减，张口就威胁罗绩。
他才刚吼完，面无表情的罗绩就用厨刀，在红狼脉门处划了1刀，鲜红的血立刻就从动脉里滋了出来。
红狼大哥每骂1声，罗绩就会多划1刀。
当红毛小子终于知道闭嘴时，红狼已经成小红人。
“1起上！我们人多，干掉他！”
在块头最大的家伙鼓舞下，4人向罗绩包抄而来。
蹲伏在气息奄奄的红毛身前，罗绩突然1个翻滚，到了其中1人脚边，将厨刀刺入他的脚掌。
还未等这人哀嚎出声，那个天杀的男人就抓住他受伤的脚往前1拽。
失去支撑的他立刻就双腿劈叉，被迫表演了1字马。
小混混才刚尖叫出声，那把厨刀就插进了他的喉咙，让后续的声音变成了噗嗤噗嗤的吐泡泡声。
摆平这个最冲动的家伙后，罗绩就盯上了那个大汉。
这人是这些人的核心，也是战意最坚决的。
在老大和同伴接连被干翻后，其余两人已露出犹豫之色，但那壮汉却不为所动。
身高接近两米的大汉不用刀剑，他那两只带了铁指虎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
这人的刺拳灵活，摆拳凶猛。当1手出击时，另1只手始终护着要害，1看就是经过专业的拳击训练。
仗着身高臂长，大汉连连进逼，罗绩1退再退。
就在他即将把罗绩逼进死角时，此前1直在退的罗绩突然就改为前进了。
只是1低头，罗绩便躲过大汉的拳头，轻松贴住对方的身体。
等那汉子伸手去抓时，罗绩已绕到这人身后。
伸手抓住壮汉的背心，罗绩快速刺出两刀，全都刺中了壮汉右侧的腰眼。
在刀被拔出来之后，罗绩又翻转刀刃，将其横在壮汉右侧的腋窝之下。
“嗤啦！”
随着罗绩的手狠狠1拖，厨刀划断壮汉右手的大筋，彻底废掉了那1只手。
连遭重创的壮汉绝望地伸出左手，罗绩将那只手推开，1刀捅进这人的眼眶。
当红狼这方的最强战力也倒下后，余下两人再无战意。
他们中的1个夺门而逃，另外1个却被困在屋里。
掂了掂已经卷刃的厨刀，罗绩猛然将其置出。
刀子“嗖”的1声插进逃跑者的后心，那人当即倒地不起。
“大哥，饶命！我投降！”
看着罗绩转向了自己，手中还拿着刀的混混选择放弃。
他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1套动作娴熟无比。
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罗绩来到小混混身前。
仰视着这个杀胚，小混混尽力表现出可怜和顺从。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过关的时候，他的头被人抱住。
左手端住小混混的下巴，右手箍住他的额头，罗绩双臂1错，很轻松地扭断了这人的脖子。
罗绩和这些人的战斗只持续了短短数分钟，躲在角落里的蕾妮看得清清楚楚。
长生种治下的巴托尼亚秩序森严，虽然城市中也有地痞流氓活动，但却很少弄出人命。
蕾妮见过砍手砍脚的，却没见过这样的杀人场面。
在她看来，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虐杀。
那个疯癫的男人如砍瓜切菜般杀光了地痞，蕾妮却没有多少安全感。
她知道这不能算什么见义勇为，只要看那男人的眼睛就可以证明这1点。
正常人的眼睛是不会出现那种颜色的，蕾妮更愿意相信这人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
也是因为如此，当罗绩来到面前时，女孩抢着开了口。
“你刚才说你是d介绍来的？”
虽然很害怕，女孩还是说得很清楚，所以罗绩点了点头。
“这是我刚找到的，也许这就是你要的。”
1边这么说，女孩1边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摸着那支做了标记的玻璃管，罗绩缓缓吐出1口气。
此时他体内的血液仍然在燃烧，但怒气已经平息，所以蕾妮看到他的眼睛也慢慢变回了正常的颜色。
“这就是救命药了……”
握着这支玻璃管，罗绩很想说些什么。
最后他只是艰难地吐出1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发怒时好可怕！”
在罗绩走后，蕾妮拍着自己的胸口，依然心有余悸。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蕾妮还是没弄明白。
刚开始时，这个男人还算正常。直到那个红毛将他的警证丢到地上，他才突然暴走。
“如此说来，他是因为他们弄脏了证件而愤怒？”
这个想法才刚升起，就被蕾妮推翻。
在离开这里之前，那个男人捡起了警证。
他没有将其带走，而是丢进了1旁的火炉，现在那手册就快烧完了。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那又是因为什么？”
带着满腹疑团，女孩重新看向地面，这次她在地上看到了1张报纸，1张5天前的报纸。
“本报讯，巴托尼亚警方于昨日摧毁1处极端暴力组织萤火的秘密据点。
警方当场击毙19名暴乱分子，他们的尸体将被施以穿刺之刑，在市民广场公示60天。”
在这张报纸的头版，赫然是这样的新闻。下面还配了1张照片，主角是1个年轻的女孩。
她被剥光了衣服，1根尖利的木桩将她穿透。尖刺从她口中伸出，让她看上去分外凄凉。
“那个男人是因为看到这个而暴走的？”
1边这么想着，蕾妮1边快速收拾着东西。
这里肯定是没法再待了，她要赶紧离开。
正如蕾妮猜测的那样，罗绩的确是看到了那则新闻。
5天前，当他从塞巴斯蒂安那里得知他们要对蜜拉贝尔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发誓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穿刺之刑是很残忍的：他们用1根又尖又长的木桩，从人的臀部刺入，从口中穿出，然后再公示与众。
巴托尼亚刑法严苛，只要1个不小心，普通人就会惹上麻烦。
除了常规的苦役和坐牢之外，巴托尼亚的法官（基本上是长生种）更喜欢施以肉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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