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终返南汤交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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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谢我干啥?
郑凡勉强回过神来，略带茫然的看着一脸肃穆的李自忠。
见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郑凡瞬间没了其他想法，一时间也跟着严肃下来。
“呼...”
李自忠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郑凡。
“我李自忠今日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向着郑凡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开。
“那头虎妖已经被我宰了。”
郑凡看着即将远去的李自忠，不由得轻声说了一句。
李自忠离去的身影略微一僵，回过头来盯着郑凡。
“把虎皮给我吧，我出双倍价钱。”
李自忠想了想，缓缓开口。
“钱？我不缺钱的，我郑家南汤首富。”
郑凡十分欠揍的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语。
...
李自忠沉默着，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李自忠再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将手按在了刀上。
“成交！”
郑凡双手一拍，做出了一副皆大欢喜的样子。
“跟我来。”
见到李自忠眉头都皱起来了，郑凡便去了心思，运转游龙步向小院奔去。
李自忠也是运转逐风步紧紧的跟着。
“诺，那云纹虎尸体就在这里了。”
郑凡向着院中角落的板车上一指，便向着火堆旁走去。
其实不用郑凡去指引，在进入小院的那一刻，李自忠已经看见了。
“我要吃肉，这云纹虎要拉回南汤后让我家厨子动手：到时候我要虎头上的那块皮毛；还有，你要对外说这头云纹虎妖是你斩杀的。”
李自忠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表示什么。
但听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看向郑凡。
“好。”
在跟郑凡对视后发觉对方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而且还是一副真诚的样子后，最终还是全都应下来。
见李自忠全部应了下来，郑凡便没有再开口，而是沉静下来运转玄元一气诀静静调息。
李自忠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盘坐在了板车旁边守着这里。
...
一夜无话。
清晨，郑凡自打调息的状态中退了出来，便听见了阵阵挥刀声。
刀锋划过空气的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声声低呵。
郑凡听到动静，自己也是起身扎了一个游龙桩，缓缓的搬运这一身气血。
昨晚一战，令郑凡收获颇丰。
不但在一定程度上巩固了境界，还收获了一定的实战经验。
...
嗯？
郑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着探着身子看自己的郑彪。
“饿了吗？过来吃东西。”
郑凡停下了修炼，挥手招呼着郑彪过来。
郑彪微微犹豫了一下，将脑袋缩了回去。但片刻之后又跑了出来，来到了郑凡身前。
伸手拿起了一块被郑凡切的约摸一个巴掌大的肉啃了起来。
郑凡不许他多吃，怕他不知饥饱坏了身体。
...
郑凡看着他微微一笑，而后起身向着院外走去。
李自忠在练刀。
他的刀长四尺，宽一掌，背厚一指。
蓄力，在蓄力，而后一刀斩出。
收刀，蓄力，再斩出。
...
如此往复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每个清晨，他都会蓄力斩出这样的一百刀。
力量，速度，时间，完全一样。
宛如机关。
...
“李兄可曾饮食？小弟昨日猎了头鹿，若不嫌弃可以一起。”
郑凡对这个少言少语的汉子颇为敬佩，毕竟这种力量的把握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李自忠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而是继续挥着他的刀。
郑凡自讨了个没趣，也就没有多言，回到了小院中。
他正在想如何才能让这双腿一直打颤的鹿妖把这云纹虎尸体带回去。
有了！
郑凡双手一拍，想到了方法。
自己何必苦心劳神的想这种问题，自己扔给那李自忠不就完了。
想到这里，郑凡只觉得念头又通畅了许多。
自身的剑法在经过数场战斗之后，大体上也有了一定的计划。
在基础剑法没有修炼到圆满之前，他是不会去研究学习其他剑法的。
...
在郑凡练习了约摸半个时辰的剑法后，李自忠出现在了小院外。
“何时归？”
“今日归。”
“今日何时？”
“何时你能将这云纹虎妖的尸体带回去便何时归。”
一问一答，郑凡始终都没有去看他，只是在哪里练习剑法。
...
李自忠走到云纹虎尸体旁边，捏了一个法诀，单手一挥，云纹虎尸体变消失不见。
对上郑凡那惊讶的神情，他本来懒得解释，但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这是我出来之前申请的灵兽袋。”
郑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在南汤郡北门外等你。”
“呜－”
“咴咴嘶－”
说完他便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一下，伴着马蹄声和马的嘶鸣，一匹青骢马出现在了李自忠身前。
低头蹭了蹭自己的主人，而后趾高气扬的看了郑凡一眼。
“咴咴嘶－”
李自忠翻身上马，径直离去。
“我等你两个时辰。”
...
郑凡略微无语的看着一人一马的利群，而后笑了起来。
自己好像被一头马儿小看了呢...
这操作...
“郑彪，走了。”
郑凡叫了一声身后那正在一直舔指头的小家伙，而后一只手将他提上了板车。
...
还不赖。
郑凡坐在班车上赶着这头鹿妖。
本来在虎威下待了一夜的它精神上就有些萎靡不振，但郑凡随手丢给了他一枚聚气丹，精神马上好了起来。
不说跑的多快，但好歹可以拉的动这板车了。
“你既然原本就姓郑，事情便好办了许多，待到了郑家后换身衣裳，让小白带着你去布政司入籍...”
郑凡在上面颠簸的厉害，根本无法静下来调息。
更何况现在他还掌着马车，无暇分心做其他事，只能跟着身旁的郑彪讲讲“规矩”。
...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这是他一路点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自是应当称我一声‘公子’。”
郑凡看着那澄澈的双眸，内心却是在叹息。
“哦...”
“公子。”
郑彪小声喊了郑凡一声。
“嗯。”
郑凡颇为受用的回应了。
毕竟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公子。”
“嗯。”
“公子。”
这种感觉就不怎么好了。
....
晃悠了半个时辰后，郑凡终于是到了山南城。
进了这座小城后，郑凡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进入了马车行当。
花了二十两的价钱雇佣了两辆马车，将那头鹿妖装到车上后，便往南汤赶去。
...
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郑凡已经到了南汤城北门城墙外。
将佣金随手付给了二人后，两人自是千恩万谢。
郑凡抬眼看去，不用找便看见了站在城门下的李自忠。
郑彪坐在鹿妖上，动也不动，显得颇为乖巧。
“李兄，我来的还不算晚吧。”
郑凡走到李自忠身前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
“还算守时。”
李自忠睁开双眸，盯着郑凡说道。
“如此那便走吧。”
...
...
北环街醉满堂的厨房中，平日里剔骨的厨子此时满头大汗。
一方面是因为虎威太盛，寻常人难以承受，还有一方面便是皮毛寻常刀剑难以分割。
“幸不辱命，终是完成了，公子。”
将虎皮剥下后厨子早已是全身湿透，但还是过来跟郑凡汇报。
“李兄，请－”
郑凡跟李自忠二人在这里喝了好一会茶了，两壶茶的功夫，这厨子终是出来了。
“嗯。”
郑凡等到李自忠收了云纹虎皮要离开之时，忽然叫住了他。
“何事？”
他回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郑凡。
“门外那头凝气一层鹿妖便送给李兄吧，上一次邀请李兄尝一尝鹿肉你没答应，这只便送给你了。”
...
“多谢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便向外走去了。
他...会笑？
郑凡微微愣了一下，回身跟身旁的掌柜说道：
“将这虎肉送到郑街醉满堂，他们知道如何处理；还有，刚才那厨子虽有些慢，但也是有苦劳的，赏五十两。”
说完便牵着郑彪的小手上了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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