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演武台前事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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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小白跟郑彪的注视下，郑凡穿着一身少年游侠模样的衣服离开了这个小院。
“呼，可累死我了。”
郑小白约摸着郑凡走远了，身子顿时垮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彪，你不累吗？坐下来不用站桩的感觉真好。”
郑小白如同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一层层剥开油纸，露出了半只烤鸭。
“要不要吃些？”
郑小白嘿嘿一笑：“鸭腿给你。”
说完便将鸭腿扯了下来，向着郑彪的方向虚递。
...
此时的郑彪正站在院中的一出角落里站着桩。
细胳膊细腿的他，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谁能想到，外表看起来如同风一吹就倒的孩童，现在身上有将近三百斤的力气？
“不吃...”
郑彪看了一眼，略微低沉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我要努力修炼，只有像公子一样变的强了才可以。”
“为什么要变强？”
郑小白见郑彪真的一心修炼，也就绝了再让他吃的心思，于是一边问着一边想着自己如何食用这半只烤鸭。
吃东西，要有仪式感才行...
他把鸭腿先放回去，拿起了整根鸭脖。一口下去后在嘴里转一圈，就将只有骨头的鸭脖吐了出来。
“为什么要变强...”
郑彪眼中出现了些许茫然：这是他没有仔细想过的问题。
一时之间他也无心站桩，静静的思考起来。
...
“小白哥，你说公子厉不厉害？”
郑彪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之前偷看过公子跟那只咱现在吃的老虎搏斗，当真是好险好险。”
“啊？”
郑小白听见郑彪这样说也是一愣。
现在每天郑彪和郑小白都会喝上一碗虎骨汤，味道极好。
不是他不想多喝，仅是一碗下肚，他就要精神一下午。
但他从没想过这头虎如何强。
“公子...总之...公子当然很厉害了。”
郑小白一时之间有些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现在一直恨我自己不够强，我眼睁睁我的阿伯，阿爷，还有那天那龙雀卫大人，因我而死。”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郑小白，眼中全是悔恨：“我要是当初有公子那么强，他们有可能会不死了。”
“小彪...”
“本来我没有想过，可是公子给了我希望。”
“我想，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郑彪一时间微微有些激动，显得颇为反常。
在他眼中，原先的自己就是一个累赘，一个只能拖累他人的累赘。
郑小白听得这样的话语，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去回答他。
只是老老实实的往嘴里塞着鸭肉。
他要保护的人，有我吗...
...
郑府作为南汤大族，资金又极其雄厚，这郑家布局自然也是极其具有规模的。
若是对郑家不熟悉，没人指引又贸然闯入，你有可能迷路...
演武场地方不偏，但郑凡的小院却有些偏僻。
郑凡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前行，七拐八绕后方才来到了演武场之外。
进入这演武场的正门有两个，一南一北，正南门进门后约摸两丈远的地方，立着一柄巨大的石刀。
石刀来历郑凡不知，但郑凡可以确定这不是摆设。
往里走便是真正的演武场。
郑家演武场占地五亩有余，四周三面皆是看台，正北则是一栋颇为精致的三层楼阁。
巨大的演武台的四个角落上立着四块巨大的试刀石，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细小刀痕。
此时这场中已经站了约摸有三四十人，或是三两相聚嘻嘻哈哈，或是在仔仔细细的擦试着自己的武器。
在这台子上，纵眼望去，十个人有九个是用刀的。
郑家有刀，冠绝南汤。
郑凡到了演武场后环视了一圈，略微觉得无聊。于是便随便找了一根试刀石靠了上去，慢慢悠悠的打量着台上众人。
...
“五公子？”
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而后又听见一声惊呼：“真的是五公子！”
“嗯？“
郑凡只想一旁看去，就发现了两人向自己走来。
“你们兄妹也来这次天赋营？”
郑凡看着这两人，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这是他之前的两个玩伴：郑元志、郑元素。
只不过后来郑三爷失踪后郑凡的小院变成了禁地，再也没见过。
“没错，五公子。我二人今年年底便要成年了，按照规矩我们会被分配出去打理族中产业。这次排名自然是我们兄妹找份安稳差事的最后方法了。”
郑家旁支错综复杂，其中利益纠缠不休。
郑家嫡系一脉掌管着的只是纯利，除了在少数捏在手中之外，都抛给了旁支。
最终嫡系需要的，只是这盈利、亏损之类的几个数字。
郑家对于旁支的安排，就是分派下去。
除了极少数天赋出众的旁系子弟能外出闯荡外，都是这样子随波逐流。
“那就祝二位心想事成了。”
郑凡看着两人脸上写满的兴奋，嘴上说着祝福，内心却摇头不语。
他的玄元法目虽说还没有练成，但也是入了门的。
略微打量几眼，便大体能感知出这台上之人修为的高低。
现在演武台上大多数人修为都在凝气四层到凝气六层之间，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凝气七层，一个凝气八层修为的少年。
而郑元志兄妹二人修为都是凝气五层，在其中也只能算作中游罢了。
...
“兄长快看，那是第四支的天才郑兰海，听说他已经凝气八层了！”
“兄长快看，那是第一支的天才郑云云，她的刀是我见过最霸气的！“
郑元素一时间在哪里叽叽喳喳，把他的兄长吵了个够呛。
...
“对了，五公子，我听说你将旁系三支的郑绍金他们给打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这里闲聊，郑元素不由得开口问道。
“听说他那一脉的郑绍阴已经放了狠话，说要让你也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郑凡闻言微微一愣：他竟然也被放狠话威胁了呢。
“哈哈，他想来，那边让他来好了。”
郑凡笑了笑，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五公子你还是快些去道歉吧，听说那郑邵阴是三支的天才，修为已经凝气八品了呢。”
“小素！”
身旁的郑元志呵了一声:“你怎么能这样跟公子说话！”
“我说的又不是不对，所有人五公子刚刚凝气不到半个月，况且还是用偷袭的方法才将三支的人打倒的...”
刚开始她还是略有委屈，声音有些低，但越说越起劲，最后都有些放飞自我了。
“五公子见谅，小素她整日尽是探听八卦不做正事，让五公子见笑了。“
郑元志狠狠的拉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衣袖，而后瞪了她一眼。
郑元素还有些委屈，但貌似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噘着嘴低下头去。
“无妨。”
郑凡摆了摆手，微微一笑：“到时候他找来了再说。”
“哦？五公子是想跟我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颇为阴柔的声音从郑凡一侧传来。
这声音有些不伦不类，一时间让郑凡颇为不适。
郑凡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很是瘦高的男子摆弄着指甲朝着他走来，身后还跟着那两个互扇耳光的郑家子弟。
“郑...郑绍阴...”
郑元素结结巴巴的喊了出来，一时间，目光向这里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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