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金鱼牵扯出的阴谋

拎着金鱼开开心心逛街的小姑娘完全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两个人，饶有兴致的买了许多小吃后，返回了住所。
  叶山和水门就像是路人一般，光明正大的走在后面，见到对方走进屋子后，也不停顿，径直走了过去。
  夜色渐深，喧闹的夜市也落下了帷幕，就在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睡梦中时，一道黑影从街上一闪即逝，训练有素的巡逻人员完全没能发觉异常，继续沿着固定的路线走着，时不时传来几句抱怨声。
  阴影中等待许久的叶山精神一振，终于等到你了，老铁，我都被蚊子咬了好几口了。
  随即，远远的跟在对方后面，冷着眼看着其表演潜行术。
  足足从城南跟到城东，对方才在一处威严肃穆的府邸前停下，熟练的越过高墙后，消失在了叶山的视野中。
  原地想了想，叶山没有第一时间潜入，而是等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后，才沉入地下，摸了过去。
  稳一手总没错，万一对方是个感知忍者，肯定会第一时间进行感知，暴露行踪可就坏了大事了。
  土遁·土中潜航之术，是叶山的拿手好戏，这个术不具备杀伤力，却可以令施术者游弋在土中，无声无息的接近敌人，发起致命一击，当然，在必要时可以当作逃跑和潜入的手段使用。
  府邸中一栋隐蔽的房屋内，两个人正在交谈，浑然不知地底下藏了个偷听者。
  过了许久，交谈才结束，叶山也在悄然中返回了住所。
  浑身酒气的自来也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小声的吸溜着茶水，认真听取叶山的任务汇报。
  等到叶山说完后，自来也愤怒的将茶杯摔到地上，蹭的站起身来，眼中杀气四溢。
  不怪自来也失态，而是叶山听到的情报确实骇人听闻，谁又能想到大名竟会低价卖粮食给岩隐村呢？
  在战争时期，国家元首低价甚至白送给敌国粮食，这是叛国行为。可从国家框架上来看，火之国大名才是火之国的主人，包括火影都是他的下属。大名想卖粮食给谁，是他的自由，忍者们无权干涉。
  这里就涉及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木叶的忍者到底是火之国的忍者，还是木叶村的忍者。看似没区别，实际上天差地别。
  按照初代火影创建的一国一村制度，忍者村是在大名的领导下，木叶的忍者当然要服从大名的命令。然而，一直被用作宣传教育的火之意志却强调，所有木叶忍者都属于村子，要听从火影的号令，不需要顾及大名的感受。二者不仅在理论上冲突，现实中也一直矛盾重重。
  比如这次大名的资敌行为，在叶山看来，虽说不大好，却也没触及他的底线。国与国之间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实在太常见了，不能用仁义道德衡量国家之间的关系，利益才是主旋律。
  但在自来也的心中，大名的行为算是彻底的背叛了木叶村，背叛了初代火影留下的制度规则，必须严肃处理，否则便不配做一名合格的木叶忍者。
  说到底，自来也不过是在扞卫村子的威严和利益罢了，根正苗红的他有这个义务去保护村子的利益。可对于叶山来说，大名又没有损害他自身的利益，根本兴不起报复的念头，退一万步说，整个火之国都是大名的，卖点粮食是人家的权力，轮不到木叶村指手画脚。
  火之意志在叶山这里比一坨狗屎好不到哪里去，火之国大名的资敌举动比起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赤裸裸的打压异己好过一万倍。毕竟，比起每年都会剩余发霉的粮食，千手一族的退隐给火之国带来的损失更大。
  可人性就是这般复杂，哪怕自己做的再不好都可以原谅，别人出了点错就要上纲上线，扣上叛国的大帽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嘴脸丑陋无比。
  自来也稳住心神，没有第一时间冲进宫城质问大名，而是写了一封信，通过蛤蟆第一时间将事情汇报给了猿飞日斩。
  尽管是深夜，兢兢业业为村子发展呕心沥血的火影大人仍然没有休息，盏茶功夫后，自来也便收到了火影的最新指示，看完后递给了波风水门，示意让他也看看。
  很快，火影的指示被众人传阅完毕，又回到了自来也的手中。自来也面无表情的一撮手指，凭空窜起的火苗吞噬了纸条。
  叶山眼睛微微一缩，自来也不经意的举动令他有些吃惊，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不结印使用出火属性查克拉的。要知道，没有经过印的引导释放出的查克拉，只是单纯的能量，并不具备属性。从这点上来看，三忍之中威望最小的自来也，很有可能才是隐藏的BOSS。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命令很简洁，龙飞凤舞的字只有七个，却透露出一丝寒意，这七个字是：知道了，依旧行事。
  眼下最要紧的事仍然是将大名安全护送到边境，完成其国家元首的职责，叶山早有预料。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停战条约签订后，便是秋后算账时刻。

  .......
  每日就是吃吃喝喝几天后，自来也收到了大名召见的指示，在一个清晨进宫去了，留下叶山等人紧张的为任务做着准备。
  直到傍晚时分，自来也豪爽的笑声才从房间外传来，似乎是在和一些官员告别。
  等到外面恢复了宁静之后，自来也板着脸走了进来，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和自来也最为亲近的水门上前问起任务安排。
  “自来也老师，接下来该如何返回营地？”
  自来也见是自己的徒弟开口相问，脸色缓和一些，说道：“我提出的分两路出发的提议被大名否决了，对方要求大张旗鼓的前往边境。”
  “要不要请求火影大人派出增援？”水门思考一下后问道。
  自来也缓缓地摇了摇头，答道：“来不及了，明天出发。”
  叶山皱着光秃秃的眉毛，有些不悦，从国都到边境，以普通人的脚力，怎么也得走上个半个月，无疑会大大增加任务的难度，不由苦恼的想揉揉眉心。
  可叶山摸到的是光秃秃的眉毛和眉心，砂忍给他造成的外表伤害仍然没能复原，令他心中很是不爽。
  大名的要求完全让人挑不出毛病，贵族要有贵族的礼仪，偷偷摸摸的出行，不符合礼制。至于安全问题，自然不是大名该考虑的事情。
  叶山对此结果毫不意外，大名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可能会答应由人背着一路狂奔到达边境，怎么也得八抬大轿抬到目的地。
  想到这里，叶山开口道：“自来也大人，能否唤出暗部的忍者，由他们抬着大名的轿子，前往边境。”
  自来也心中一怔，盯着叶山看了一会，不动声色的问道：“大名不赞同快速前进，该怎么解决？”
  叶山微微一笑，说出了想好的对策：“自导自演。”
  大智若愚的自来也眼睛一亮，显然秒懂叶山的计策。
  叶山的方法很简单，由暗部忍者抬着轿子，等出了都城的范围时，自导自演一出遇敌的事故，以此为借口加速前进，避免遭受真正敌人的偷袭。
  如此一来，哪怕是注重礼仪的大名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照顾的大名的脸面，又可以快速安全的完成任务。
  自来也欣赏的看着叶山，对他提出的计策满意无比。心中对于自家师傅有些不满起来，像叶山这样的平民忍者，本应该受到重用，用来压制家族忍者也是好的。可据自来也调查发现，尽管叶山在战场上斩获颇丰，高层依旧没有重用他的想法，甚至派出调查小组对其展开调查。
  呵呵，成长起来的忍者，哪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小秘密？就算是自来也本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秘密。
  “叶山，你的想法很不错，任务完成后我会给你记上一功。”自来也许诺到。
  叶山恰到好处流露出一丝欣喜，却又矜持的感谢道：“多谢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出去联系暗部忍者去了。
  叶山心中冷笑连连，不是针对自来也，而是针对木叶高层。
  记功可能会引起高层的重视，而由自来也本人记上的功劳，势必会引起不小的震动。可那又如何？能让高层正眼看待叶山这样底层挣扎上来的平民忍者？不过是想要当成工具一样使用罢了。
  叶山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战争初期遭受过的不公，资源的封锁，猿飞火方的羞辱，一件件都记在心里！
  他白云叶山能够从底层晋升上忍，完全凭借谨慎的性格和宇智波的援助，木叶高层所提供的资源，仅仅是三身术罢了。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敌国忍者数以百计，早就报清高层给予的恩惠。可高层给予的为难和羞辱，却是一分也没‘回报’啊。
  火之意志的口号对穿越来的成熟灵魂毫无作用，甚至会引起反感。因为高层的表里不一、任人唯亲，早已在叶山的心中埋下了深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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