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月明山

大学的日子就在这些平凡而不平凡的时光中度过。长生和小苗忙着写信。班长、四眼、黑子他们忙着教孩子挣零花钱。胖子一看做家教那么辛苦，不要放弃了，一到星期天就是吃和睡。大家开始在细小的变化中成长，他们就像青涩的苹果，正在着经历阳光和风雨，也必须在经历秋霜之后才能变得成熟和甘甜。转眼一个学期就要过去了。因为长生对数学和物理的天资，表现得十分突出，目前虽然只是基础课，并没有涉及到专业领域，但长生几乎不用花其他时间，就能将这两门功课学得很好。教物理的古受天教授和教力学的薛天刚教授对长生的天赋感到高兴。他们在讨论时认为，好好培养，这个孩子将来在学术上一定会做出一点成绩，说不定在科研上能做出成就。但他们同时认为，这个孩子目前还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好像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们问题，而且他们观察到，这个孩子一下课就抱着英语小说看，课外时间就去打篮球，逛街，好像心思还没有放在学习上。他们对长生的这种不思上进，不刻苦钻研，明里暗里说过几次，但长生依旧我行我素，因为小芳姐多次要求长生必须把英语口语学好，他必须完成小芳姐的要求。古教授和薛教授只能表示可惜。他们认为一个人的天资固然重要，但勤奋上进，努力刻苦更加重要，今后有没有成就？主要在刻苦上面。
  其实此时的林长生并没有看清前方的道路，他的社会经验基本为零，他这一辈子都在别人呵护关爱中长大，身边还有一个小芳姐这么精明能干的姐姐照顾着他，从来没有吃过苦，从来不用吃苦。他的道心就是，随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明白，虽然到大二才开始专业学习，但此时教授们正在物色自己的弟子，虽然都是学生，但上了大二，开始专业课的时候，教授会根据自己的研究方向，并决定自己重点培养哪几个学生，以便将来成为他们的研究生弟子，现在国家对教育的支持，让这所重点工业大学的每一个教授几乎都有自己的课题。林一天虽然离开大学40多年了，不太了解现在学校的实际情况，但林一天早就告诉过这个孙子，每次打电话，都告诫这个孙子。一定要把自己的专业课研究透，找到主攻的方向。但林长生都告诉爷爷，这些数学、物理和力学非常容易，不用花太大的功夫。当然他没有告诉爷爷，他的小芳姐正在要求他努力学习英语口语和写作。
  林长生的各门功课都不错。在期末考试中，居然政治全班最高分？这让林长生自己也没想到。他和其他同学一样，基本上上完政治课就从没有复习过，数学、物理、力学都在前5名。英语是参加笔试，连长生只能算中等，但常福老师说，如果考口语的话，林长生应该是前几名。语文则考了第3名，林长生的文言文非常的出色，这与林大爷从小教他诗词古文有很大的关系。
  长生约好了小芳姐在长沙火车站见面，然后一起回家。两人一见面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拥抱过后，抓住对方的手相互打量着。长生觉得小芳姐更加漂亮了，气色更加红润，头发也长长了，不再扎着马尾辫，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腰间，一张精致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眉毛明显被修剪过，薄薄的嘴唇上涂了一层淡红色的口红，耳朵上也吊着一对精致的吊坠。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显得气质更加高傲，明显的成熟了很多，比以前更加漂亮迷人了。而小芳姐觉得他的林长生长更结实了，虽然长生还是穿着一身运动服，还是那么天真可爱，但已经有了一个男子汉该有的轮廓，由圆脸的圆脸变成了国字脸，虽然还留着个学生头，胡子早上也没刮干净，但与半年前相比，已经隐隐的显现出成年男孩子的气势，不变的是那天真的笑容和对她的依恋。小方说：看来还没有饿着你，真担心你乱花钱，最后饭都没得吃。长生不服气的说：那哪能呢？我又不是小孩了。其实小芳的判断没有错，长生最后不得不给林爷爷打电话，林爷爷给这个宝贝孙子又打了500块钱，长生才度过了最后一个月。
  在火车上，长生迫不及待的向小芳姐讲述着他的大学生活，其实这些早在信征已经写过了，但由于长生的英语水平有限，不能将许多细节讲清楚，于是拉着小芳姐，向他讲述学校的故事，讲述他们是如何打篮球的，讲述舍友们的特点和爱好。此时的长生就像一个长舌的妇人，向他的小芳姐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和故事。他必须和小芳姐分享这些快乐，在他的眼里，快乐是第1位的。一路上小芳都没来得及插几句话，全是林长生在讲他在的故事。
  这姐弟一回到月明山仓库，使得月明山仓库立即热闹起来。长生的爷爷奶奶和三个姑姑、姑父带着自己的表弟表妹都相继过来了。小欢的舅舅、姨妈两家也都来了，国安和大芳姐也回仓库了。知道他们要回来。文强、富贵早就准备了鸡鸭鱼肉，两家合为一大家的做起了饭菜。谢奶奶看着小芳和长生，不由得红了眼，总算忍住泪水没有掉下来。细心的小芳给谢奶奶买了套衣服和鞋子，都很时髦漂亮，穿在谢奶奶身上很有气质。  看来女孩子一到这个年纪，就自然而然的懂得了审美，这让谢奶奶高兴得不得了。小芳又给林爷爷带了条围巾和手套，林大爷直夸这个孙女体贴。长生一看急得直抓头，他压根就没有往这个方向想，他还不会体贴老人。因而更加佩服小芳姐懂事，不像自己一样，连自己的生活都搞不好。他自己最后一个月吃饭都成问题。当然大家不会抱怨长生，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在照顾他，他又是个粗心的男孩子，这次出门读大学。能把自己照顾好，没有亏欠自己的身体，没有饿着自己，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谢奶奶用英语考验小芳姐，祖孙俩对答如流。长生想小芳姐的英语真的进步不少，这才半年过去，小芳姐就能无障碍的和谢奶奶进行对话。谢奶奶转过头来问长生一些问题，长生也用结结巴巴的英语简简单单的回答。没想到谢奶奶却狠狠的表扬了长生，说长生进步很大，小芳姐也在表扬长生，说他用英语写信写的越来越长了，越来越好了，虽然语法错误还不少，但能把意思表达清楚。林大爷不懂英语，但他觉得长生应该还是在物理和数学、力学上多下功夫，他觉得长生不应该花这么多时间放在英语上面。他对这个孙子非常了解，长生的立体思维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很强，记忆力不是他的长项，在数学和物理上有着无人比拟的天赋，但想着英语反正是也要学的，也不能当着谢奶奶的面反对，好在林长生向自己汇报时说各科成绩都非常好。林大爷看着这一对孙子，真是金童玉女来般配，真的希望他们幸福快乐的成长。
  秦国安找长生来聊天，告诉长生卤菜店的生意越来越好。现在老百姓手中的钱越来越多，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卤菜店的生意自然就好。当秦国安告诉长生，你快要当舅舅了，大芳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长生高兴的跳起来。大芳姐本来陪着小芳姐在谢奶奶那儿聊天。长生跑过去，一把拉着大芳姐的手说：姐，你怀孕了。大芳姐也用力的抓着长生的手，使劲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谢奶奶本来和小芳聊其他事，一听大芳怀孕了，不由得站起来，一把把大芳抱住，他为大芳感到高兴。
  谢奶奶心疼小芳这是众所周知的，因为小芳就是按照他的要求和标准成长起来的才女，但谢奶奶更心疼大芳，大芳因智力问题。不能完成他的传承。但大芳一出生，就是他亲手带大的，直到出嫁前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在大芳身上倾入的心血不比小芳少。大芳怀孕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在座的亲戚，大家都为大芳真心的感到高兴。大方的婚后生活非常幸福，秦国安把他当宝贝一样，对他的生活照顾得体贴入微，还经常带着他到处转转。公公婆婆也从来不让这个媳妇干什么活，当国安出去有事，两口子总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生怕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大家都说大芳是傻人有傻福。
  长生爬到树屋里，树屋里已经积满了一层灰尘。长生把屋里打扫了一遍。现在的树屋明显的小了，一米八几的身高和80公斤的体重？显然与这个小屋有点不对称。实际上上高中去他就很少到树上来玩了，长生看着上面贴满的明星的画报就特别亲切，这是他和小芳姐特别喜欢的时光，别人没有的回忆，一种特殊的存在。长生把那些被风吹起脚的画报又用胶水贴好，又擦拭干净，使他们恢复原来的模样。虽然这些画报有点发黄，但看着十分的亲切。长生叫来小芳姐，两人坐在小屋里，像小时候一样聊着天。小芳姐躺在长生的怀里，继续叙说着分别4个多月来的情况，这是他们俩的私人空间，他们相互拥抱着，亲吻着，无比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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