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疯子的癫狂占有欲。

李炫朝杨明城走过来，手拍在杨明城面前的老板桌上，看着杨明城道：“你要多少钱只管开口，让他跟我走。”

        杨明城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笑道：“想不到还是一条好狗，能卖个好价钱。”

        李炫怒道：“景安他不是狗，他比谁都好，你不稀罕他，我稀罕他！”

        说完，李炫转身朝杜景安走去，拉着杜景安的胳膊，道：“你跟我走，要什么我都给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受他的气！”

        杜景安还是低着头不吭声。

        李炫无奈，只能道：“如果你想好了来找我，我等你。”

        说完，李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明城站起身，关上办公室上的门，拉下百叶窗，朝杜景安招招手，道：“你过来。”

        杜景安看杨明城阴狠的眸子盯着他，知道不过去不行，于是站起身，来到杨明城跟前。

        杨明城照着杜景安的小腿肚使劲一踢，杜景安顿时膝盖弯曲跪在杨明城面前，杨明城掐着杜景安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对李炫松了口？你答应他了？”

        杜景安看杨明城眼里的愤恨和怒火，心底生出凄凉来，只低着头，闭上眼，什么也不说。

        杨明城眼神幽暗，张开腿，按住杜景安的头，道：“伺候我。”

        杜景安不动，杨明城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杜景安抬眼看着杨明城，眼底生起一层水雾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杨明城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你答应李炫什么？跟他好？还是让他槽你？！”

        杜景安拳头攥着，一句话不说。

        杨明城看着杜景安，冷笑道：“你不愿意伺候我？难道你愿意伺候他？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怕死？怕我杀了你？”

        杜景安只低下着。

        杨明城道：“不想做就给我滚！”

        杜景安拳头纂了松，松了又攥，最后钻到办工桌下面的隔断里伺候杨明城，杨明城抓着杜景安的头，骂道：“贱人！”

        杜景安隐忍着。

        正在这时，沈荣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进来，笑着朝杨明城道：“明城哥，我考上研究生了。”

        杨明城笑道：“阿荣就是厉害。”

        沈荣笑嘻嘻地凑到杨明城跟前，感激道：“多些明城哥帮我的学费，但我想自己挣钱，你已经帮助我太多了。”

        杨明城笑道：“阿荣乖，哥给你，你就拿着，这是哥疼你，阿荣，哥这会儿有事，你先出去，带上门。”

        沈荣走后，杨明城低头看着杜景安，道：“你还是快点，不然一会再有人出来看见你这个贱样，看你以后还有没有b脸见人。”

        杜景安屈辱极了，只攥着拳头，等杨明城完了之后从老板桌下钻出来，一双眼含着泪，盯着杨明城，杨明城也看着杜景安道：“你再敢贱着去找李炫！我弄死你！”

        杜景安忍着，拳头松开，转身到角落的工位上坐着，手放在鼠标和键盘上，神态自若地开始工作，杨明城看着杜景安眼神幽幽暗暗，只恨得牙根痒痒的。

        杨明城开始给杜景安穿小鞋，排挤杜景安，公司里的人最会看眼色行事。

        总裁办完里，杨明城和杜景安，就好像一个是大权在握的新帝，一个是毫无用处的废帝，讨好巴结谁，踩踏谁，那还用说吗？办公室里没有多久，大家开始挤兑杜景安，本来不是杜景安做的工作也都给杜景安做。

        杜景安看着杨明城，  杨明城也看着杜景安，杜景色攥着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杨明城只跟个无赖一样，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遍和沈荣亲亲我我刺激杜景安，一边戏弄这杜景安，杜景安气急的时候，盯着杨明城，杨明城只道：“不服就滚！”

        吃完饭，杨明城就搂着沈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拿着薯条喂沈荣，沈荣就像残废了一样张着嘴，杜景安坐在沙发边上，看着跟前茶几上的热茶，心道：要不要去买点硫酸。

        吃完饭，杜景安坐在院子里的木槿花树下，闻着花香，眯着眼打盹，就听听见门口有人脆脆甜甜地喊道：“哥哥！”

        杜景安睁开眼，看到方墨正站在门口，笑着向他挥手。

        杜景安站起身，走过来，开了大门，笑道：“你怎么来了？”

        方墨拿着手机凑到杜景安跟前，指着手机，笑道：“哥哥，你说的太对了，我就不适合做电商，适合开直播卖货，你看我现在有三百多万的粉丝，一个月也能挣几万块……”

        杜景色安看着方墨的手机，笑道：“你是吃这碗饭的。”

        方墨红着脸笑道：“哥哥，我请你吃饭，白河边撸串怎么样，你不最喜欢吃羊肉串吗？”

        杜景安笑道：“嗯。”

        说着，两个人准备去，只听见客厅里杨明城骂道：“又去哪里浪？还做不做饭了？晚上吃尼马吗？！一天贱不死你！”

        杜景安脸色铁青。

        方墨看着杨明城像个泼妇一样，口无遮拦，目光凶狠，纵然长得好，此刻也不堪入目，于是看着杜景安，道：“哥哥，你守着这个神经病做什么？你跟我走，我会对你好的，我在上在下都可以，我挣得钱也给你……”

        方墨话还没有说完，杨明城从客厅里冲出来，拎起地上的凳子朝方墨招呼过去，一边要去砸方墨，一边骂道：“方老二，你骂谁神经病？你再给我骂一句！还有，你喊杜景安哥哥，你哥不是方云海吗？你他马的爬墙爬到我头上，你找死！”

        眼看凳子腿就要落在方墨头上，杜景安眼疾手快抓住杨里城的手腕，转身对方墨道：“你快走。”

        方墨一看杨明城这样疯癫，也吓尿了，一溜烟跑了没影。

        杨明城看着杜景安，恨声骂道：“贱人一个！你想跟着方墨？不也看看你自己比方墨大几岁！？等方墨玩腻了你，一脚踹了你，你就等着哭吧！一天到晚像个傻b一样，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那个贱样……”

        客厅里，杨妈妈听着杨明城这样骂，忍不住对杨明城道：“明城，你这嘴实在太欠！”

        然后，以对景安道：“景安，不用客气，只管撕了他的嘴，让他一天到晚，骂骂咧咧！”

        杨明城对他妈道：“妈，你不用袒护他，你看看他那个贱样！一天到晚到处勾搭人，一会儿这个来找，那个来找的，浪得不成个样！”

        吵吵嚷嚷中，只有沈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薯片，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杨妈妈瞪着沈荣，怒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你天天住在这里，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沈荣转过脸，眼睛眨巴眨巴地快哭出来，道：“阿姨，我……其实……也……”

        杨妈妈只气道：“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杜景安夺了杨明城手里的凳子，杨明城还在不停地骂，杜景安脸色不变，进了厨房，拉开冰箱的门，从里面拿了个胡萝卜，在案板不停地剁着，只将胡萝卜从块剁成丁，从丁剁成碎末，再从碎末剁成泥，杜景安一边剁，杨明城环抱站在厨房门口一直骂，直到杜景安做好饭，端着饭菜到了餐桌上，杨明城吃了饭，嘴里没了空才消停一会儿。

        杜景安等几个人都吃完了，收拾好碗筷，到后面院子里散散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进了院子，杜景安也不想回到卧室，只躺在木槿花树下的藤椅上，闻着花香，合着眼准备睡一会儿就听见二楼传来咿咿呀呀地叫声，一声比一声高。

        “  明城哥哥，你好厉害呀！”

        “阿荣宝贝，哥哥让你爽不爽？”

        “爽！”

        “哥哥大了大？”

        “大！”

        ……

        杜景安睁开眼，从藤椅上起身，到院墙跟下摸了块砖头，照着二楼卧房的窗户直接砸进去！

        哐一声。

        二楼卧室的玻璃应声而碎！

        杨明城光着上身拉来推拉窗户，瞪着楼下的杜景安骂道：“有病是不是？砸到阿荣怎么办？你是垃圾堆里的垃圾，阿荣是个宝贝，你马的不知道自己贱人一个，阿荣金贵吗？槽尼马的贱获！”

        杨明城骂完捡起地上的砖头隔着窗户朝杜景安砸过去，杜景安躲闪开，搬着藤椅从院子出来，放在院子外的玫瑰花篱笆墙根下，躺在藤椅上正准备合眼，二楼那边又了。

        “恩恩……”

        “啊啊阿……”

        “快点明城哥哥……”

        “来了宝贝……”

        ……

        杜景安起神，又从墙根摸了半截砖头，准头无比精确地又砸到二楼的窗户里，杨明城又站在窗户口骂道：“槽尼妈个杜景安！找茬是不是？！半夜不睡觉，寂寞欠槽！？”

        说着，杨明城捡起砖头，朝杜景安砸过来，杜景安安稳地躺在院子外的藤椅上看着咆哮的杨明城，合上眼。

        杨明城咬着牙又开始，杜景安又砸，杨明城气恼了，从二楼下来，来到院墙外要来抓杜景安，杜景安起身跑。

        杨明城一边追一边骂道：“槽尼马个杜景安！你有没有心！？你男人和别人都住一起了，你屁都不放一个！你马的心真大！一天到晚做饭做饭，做尼马，贱不贱你！？”

        杜景安只在前面跑，一句话不也说。

        两个人从客厅追到院子里，从院子里又追到别墅后的公园，从公园又追到游泳池里。

        杨妈妈起身睁开眼看看手机，凌晨二点。

        “三更半夜的，闹得什么这是？”

        杨爸爸拍拍杨妈妈，道：“明城不闹，睡不着。”

        杨妈妈拉着被子蒙着头道：“这两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傻。”

        再说，杨明城追着杜景安到了游泳池边，杨明城要来抓杜景安，杜景安闪开，杨明城扑了个空，掉在游泳池里，他想爬上岸，杜景安站在岸边将他踢下去。

        杨明城骂道：“槽尼马！贱获，你让老子一直泡在水里吗？”

        “不让老子碰，你让谁碰？！守着给谁？给李炫吗？贱人！欠槽！”

        “成天一副忍辱负重的贱b嘴脸，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吗？”

        “你以为我还稀罕你了？呸！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

        杜景安也不还嘴，只守在游泳池的岸边看着杨明城，只要杨明城想上来，杜景安就把他踢下去，如此折腾到凌晨四五点，天空露出鱼肚白，杜景安才离开，杨明城气喘吁吁地从游泳池里上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杨明城病了，斜靠在床帮上，看着杜景安拿着药和水过来，还在骂：“你就是想把我弄死了，去找李炫，你这个狠心恶毒的贱表！你就是个潘金莲！你比潘金莲还恶毒，你的心就是黑的！槽尼妈个杜景安！”

        杜景安看了看杨明城，也不吭声，下了楼，到院子里看到杨妈妈坐在餐桌前摘香菜，就笑着道：“妈，我这几天回老家一趟。”

        杨妈妈看着杜景安，道：“回去几天？”

        杜景安笑道：“也就四五天，事办完就回来了。”

        杨妈妈眼底起一层水雾，鼻子泛酸，拉着杜景安坐在身边，握着杜景安的手，道：“景安，你一定要回来，明城他这个样，你若走了，只怕会出什么事。”

        说完，杨妈妈落泪。

        杜景安拍着杨妈妈的肩膀，安慰道：“妈，你放心。”

        杨妈妈点点头。

        杜景安回到武术村杜家老宅，把家里收拾的院子扫扫，收拾地干干净净，正准备躺下休息，听见外边有喊：“爸爸！”

        杜景安起身，推开房门就看见杜可笑着朝他跑过来，杜景安蹲下身，抱起杜可，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杜可笑道：“我听村里人说的。”

        杜景安和杜可聊天，知道李叶带着杜可去找挨着武术村镇子上当年她去的酒吧，一个小清吧，镇子上人也不多，很容易找到，却原来是杜景安门上的一个五服外的堂兄弟，对方也认出李叶，这两年，村里的彩礼又水涨船高，对方没有娶上老婆，所以就单着，两家一合计，不要彩礼，不办事，不走过场，直接领了证成了夫妻，李叶和丈夫到镇子上买菜，小可跟着爷爷奶奶，一家齐心合力，最后在镇子上盖了个楼房，日子也越过越顺心，夫妻也和睦。

        杜景安听着，心里踏实不少，过往无论李叶怎么过分，到底还是他害了李叶，如今听李叶过得安稳，杜景安也就放心了。

        杜景安将杜可送走后，在屋里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又神清气爽地爬到青龙山上转了几圈，顿时心情舒爽不少。傍晚的时候，杜景安请了几个人，一桌子吃了饭，杜景安道：“请各位来，是想让帮个忙。”

        几个人都是村里，大家也热络着问：“做什么事？”

        杜景安笑道：“我想请客，在院子里摆上几桌，请大家做个见证，把我师父的坟迁到我父母边上。”

        众人稀罕道：“迁坟确实要请客，只是，老俞和你们不是本家，坟在一起合适吗？”

        杜景安笑道：“师父就是我的父母，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众人看扭不过，于是都帮杜景安迁了坟。

        杜景安跪在三个黄土堆上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回到平安镇清华苑的别墅，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杨明城坐在院子里的木槿花树下抽烟，他穿着一个宝蓝色的蚕丝衬衫，金丝边镶嵌着一颗珍珠的纽扣随意地塔拉着，一点精致白皙的锁骨外露，黑色的西裤，黑色明亮的皮鞋，翘着二郎腿，躺在藤椅上，眯着着，看着树上盛开的木槿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杜景安进了大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客厅里面正在看电视的沈蓉，走到厨房，挽起袖子洗菜做饭，杨爸爸和杨妈妈听见声音，走出来，惊喜道：“景安回来了。”

        杜景安笑道：“嗯，妈，您想吃什么？”

        杨妈妈笑道：“这两天有点嘴馋。“

        杜景安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晚饭的时候杨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甜食，道：“景安，你做饭真没得挑，我现在都吃不惯外卖了。”

        说完，杨妈妈筷子不停，一个劲地夸杜景安，杜景安也笑着和杨妈妈唠嗑。

        杨明城端着碗夹了一块头青菜放在嘴里，嚼了嚼，道：“你老家的贱女人还好吗？”

        杜景安筷子顿了顿，没有说话。

        杨爸爸和杨妈妈一看氛围不对，端着饭菜去了卧室，沈蓉也要走，杨明城一把拉过来，将沈蓉抱在怀里，亲了一口，道：“正吃饭呢，往哪里去？”

        沈蓉眼睛眨巴眨巴只能吃着桂花糕，窝在杨明城的怀里。

        杜景安不想和杨明城吵架闹事，夹了点菜，端着碗，站起身，准备离开，杨明城筷子点着桂花糕，道：“回来就笑，笑不死你！那么高兴还回来做什么？贱人一个！”

        杜景安也不想和杨明城吵，只端着碗朝门外去。

        杨明城眼神越来越冷，盯着杜景安的背影，越看越怒，拿起手里的碗就超杜景安砸过去。

        杜景安错开身一闪，接着走。

        “草尼马！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天天拉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不想在这里就给我滚！”

        杨明城一边骂，一边又掀起桌子上的盘子盘子扔向杜景安，杜景安快走几步，蹲在大门外的篱笆跟上，晒着太阳，吃着饭。

        晚上的时候，杨明城把自己和阿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两个人在客厅的镜子跟前照了又照。

        杜景安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也不吭声。

        杨爸爸和杨妈妈脸抽了抽。

        “阿荣，走，咱们出去耍，天天跟这个丧门星一样的死贱人呆在一起烦都烦死了。”

        杨明城拉着阿荣就往外走。

        杜景安转身上楼。

        半睡半醒的时候，杜景安感觉一股酒气冲到耳边，睁开眼，看到昏沉的光线里，杨明城正靠在跟前，瞪着他。

        “你喝醉了？”

        杜景安道。

        杨明城冷眼看着杜景安。

        杜景安看他一身酒气，还沾染着不同古龙香水的香味，心里感觉烦躁，站起身，往外走。

        杨明城从后面要扑杜景安，杜景安身形转移，杨明城扑了空，落在床上，杨明城伸手又要来抓杜景安，杜景安巧妙的避开，杨明城再抬手要来打杜景安，杜景安反应灵敏，避开杨明城的手，只身下了二楼，杨明城追到二楼。

        两个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从客厅到院子，从院子到餐厅，从餐厅又到游泳池。

        杨妈妈看看手机，道：“凌晨两点，还在闹，真是……”

        杨爸爸道：“不闹腾，估计明城睡不着。”

        杨明城追累了，气喘吁吁地盯着杜景安道：“给我站住。”

        杜景安看着杨明城也不吭声。

        杨明城看杜景安站住，又要扑过来，杜景安又转移开。

        杨明城气急，指着杜景安的鼻子，道：“你躲！你天天躲！你那么想躲！还在这里做什么？！尼妈个贱砸表！装什么矜持！欠槽的狗杂种！”

        杜景安也不生气，但始终和杨明城保持距离。

        杨明城打也打不着，骂得再难听杜景安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生气，他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只觉得憋屈！

        杨明城气馁地回到屋里又和沈蓉哼哼唧唧，杜景安走到院子的墙根上，找一块砖头，准头很准的砸过去，杨明城又骂，杜景安也不吭声，任由他骂着。

        第二天早晨，杨明城顶着一双黑眼圈，盯着杜景安，杜景安端着碗喝着汤，时不时地给杨妈妈和杨爸爸夹菜，沈蓉心很大地吃得很欢，杨妈妈实在忍不住了，看着沈蓉道：“你赶紧回家去！”

        沈蓉红着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杨妈妈。

        杨明城冷盯着杜景安，对杨妈妈，道：“回去哪里？他就住在这里，一辈子就住在这里，该走的是这个烂获，天天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贱不贱！？”

        杨妈妈放下筷子，拉着杜景安的手，泪眼婆娑，道：“孩子，像明城这样的神经病，除了你，没有人能再忍得了，我和你爸在附近找了一个房子，我们明天就搬走，你想我们了就来看我们，我们实在受不了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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