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波未平

“吻我，快点。”

        “……”

        “发什么愣啊？“我是胸有成竹，一般人抓不到我，我之所以会被绑进来，只是计划而已。你要是不怕死，不怕被涂满蜜丢蜂窝蚂蚁窝里……”

        “我吻，我吻还不行嘛！”

        在和切尔茜打扫完犯罪现场，重新装好臣具软剑后，zero用好像在说那边的薯片半价一样随便的语气，命令切尔茜在自己身上制造吻痕。

        她是身经百战了不知羞，可切尔茜还是纯情少女呢，当然不能答应她。于是她吓唬切尔茜说如果不听她话的话，可是要被极刑处置的。切尔茜害怕，只好屈从于她的淫威。

        “这样……可以了吗？”

        切尔茜很害羞，面对奶香味的zero（掺牛乳的高档沐浴露腌入味了），她只浅浅的在zero颈下咬了个小的。

        “你觉得那猪头会这么温柔？”

        zero不用看，用感觉都知道切尔茜这个不行。她双手一用力，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个紫的，然后，又掐了一个又一个。

        “算了……我自己来，估计他们也没胆子直视我。”

        这又费了一番功夫，把已经被截断的绳衣盖在身上，再盖一层薄毯后，zero让切尔茜抱起自己在镜子前展示一下，效果还不错。不贴近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自己身上的淤青，并非是用口腔嘬出来的。见zero熟练的样子，切尔茜对她很是心疼，猜想她一定是承受了她这个年龄所不该承受的尺寸。但她其实多虑了，往前十七年不考虑，至少在清渡鸦生活的五年里，zero还是很滋润的，从没有吃过那种苦头。唯一的男人five，也是因为发育永远的停留在了13岁，和她门当户对，才被发放通行证的。

        “在我回来之前，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听明白了吗！”

        “是，大人！”

        「怎么有这么多恶臭的联通癖……」

        身为高级刺客，zero的感官相当敏锐。感知在偷窥她的目光，正是她的绝技之一。这项技能是被动，不能自己控制开关，所以在被切尔茜抱着走的沿途，她觉得自己的皮肤像是在被视线的热度灼烧一样的燥热。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在对她暴露在被单外，隐约露出着吻痕的藕臂和玉颈、被撕破的儿童白袜流口水。他们真变态极了，zero看上去只有12岁啊。从前她从没有被这种目光灼烧过，这来丹盐之后，竟然一下就扎进变态堆里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切尔茜是新手上路，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做足了功课的，所以她扮成的辛，一路上都没有露出破绽，无惊无险的把zero带到了一间杂物间。这里是城主府的女侍们储存不贵重物品的地方，在让zero离开前，切尔茜得给她找件能穿的衣服。所幸，辛和他的奴才们都是资深联通癖，招来的女侍里，大部分都是小女孩，很快zero就到了合身的衣服。

        “听说是城主他今天要临幸刚抓到的一个女刺客呢。我是看珠珠不爽好久了，是该搓搓她的锐气了。”

        偷人家衣服的空档里，门外忽然有女侍们聊天的声音，而且愈来愈近。切尔茜急中生智，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大箱子，把zero含在了自己里面。

        房间门被推开，两名女孩进入，她们径直走到了被zero拿走衣服的那格柜前。

        “咦？没看到小妍她说的衣服啊？难道她记错了？”

        “谁放这里的箱子？我早上来还没见过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看小妍衣服在不在里面吧。”

        为了方便zero藏入，切尔茜没把自己变成带锁的箱子，所以两名女侍就直接要开箱了。千钧一发之际，切尔茜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都快要跳出来了。但zero气都不喘一下，毫无预兆的，轻描淡写的，就在女侍们提起箱盖的那一刻出手。左手用刀右手用镖，同时划断了两名女侍的脖子。她们的尸体将要倒地前，zero扶了一下，让她们的死，悄无声息。

        “！！”

        切尔茜震惊于zero的残酷，在变回人形后，她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长剑对准zero。

        “她们，你认识？”

        背对切尔茜的剑锋，zero既不害怕，也不感到惊讶。并非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冷血，她曾经救过的一个孩童，就质问过她为什么要杀死欺负他的坏人。以前她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后来渐渐恢复人性……她明白，是自己已经过度扭曲。虽然这次的场面下，杀掉她们是最优解，但这不是一般人该有的第一反应——那又如何？她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

        僵持了一小会儿后，面对zero的冷漠，切尔茜无力的把剑放下，抱起头，神情很是沮丧。她也说不上认识那两位女侍，只是她曾经出席城主府的宴会时，和其中一人打过一次照面。她希望大家都能活的好好的，她正是为此才对城主动的杀心。但是刚才的情况，很显然，女侍和她们两者之间，只有一方能活。

        zero杀死她们的做法，很正当，很合理。

        “你同情她们？”

        切尔茜没有回答。

        “同情她们的话，就好好活下去吧，不要因为怜悯他人的生命而牺牲了自己。像你这样的贵人，应该把你的善心播撒给其他无数，像她们一样，随时都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死在各种地方的平民。你可以把这份福音带给更多人的。”

        “zero……”

        之所以切尔茜会想要帮助zero，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zero当时梨花带雨的娇弱态而生出的爱怜之心。否则，她才不会去救一个凶名赫赫的杀手。刚刚zero的喋血让她一瞬间后悔，自己是不是救出来了个魔头。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

        “走吧，夜长梦多。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切尔茜心里憋了一些话，但她认清了形势，没有在这种危险的地方逗留交流。她变身成府中一名有几分地位的家丁头目的样子，昂首挺胸双手负后，领侍女打扮的zero，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丹盐城主府这龙潭虎穴。

        “我任务完成要回去了。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但还请你不要告诉别人zero的真实身份。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在游侠公会里，把任务发布给一个名为珐芙琳的游侠就好了，她会把你的需求转达给我的。不过……我是杀手，所以我可能也只能在杀人上，帮到你了。”

        脱离了城主府足够远后，zero向切尔茜道别。

        “回去后，你还要做杀人的营生吗？”

        “……”

        忽然被切尔茜握住手，zero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自己这么长的这么讨喜，又是女孩，谁能接受这么可爱的她，竟然要以杀人谋生呢？

        “我也不想。但是，帝国并没有给我其他的生路选择。”

        “你可以自己争取的！”

        切尔茜的情绪忽然激动，她看上去很高兴，

        “帝国政府deposing无能，国家民不聊生。是时候该推翻这个国家，建立新的人民共和国了！”

        “你是革命军成员？”

        在森国这么萎靡的国家里，当然不会缺少志于推翻它的仁人志士。zero听闻过数支革命军势力，清渡鸦也和其中的一支做过买卖。

        “我正打算加入革命军。”

        “组织待我很好，里面还有我的亲人，所以我不会脱离组织的。”

        zero断然拒绝了切尔茜的邀请。

        “而且，我们已经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祸害一方的黑恶组织了，相反，我们现在正维持着好几个城市的秩序，让其中的百姓，能安居乐业。这样的场景，在我们的城市乌苏，几乎不可见。”

        zero向长街四处指去：

        年迈的乞丐皮肤身体溃烂着疮疤，放在他身前的破碗中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破损的铜币。

        瘦弱的男孩被一群同龄人围殴，他的手中死死攥着什么东西。没有人去制止。

        两位警备队打扮的年轻人拿着一个包裹，有说有笑，身边跪着一个男人，只是一味的向他们磕头，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广场中花坛里的玫瑰早已枯萎，昔日的芬芳烟消云散，只留下逐渐腐烂的遗骸。

        “我们都会对这样的场景动容。但加入革命军，并非唯一的手段。革命军中，也有流贼出身，痞气十足的山大王；我们所谓的‘犯罪组织’，反而行的是惩恶扬善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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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无意说服切尔西加入清渡鸦。在得知zero人美心善，没有误入歧途后，切尔西也释怀，两人就此告别。切尔西没有被通缉可以直接跑路，而zero保险起见，还是找了间没人居住的屋子藏了进去，伺机逃跑。衣服已经换过了，可是她女童的形象独自出现在街上，还是太显眼了。在稍微晚些的功夫里，她看到士兵们在城内开始了大面积的搜查，必然是因为发现了城主的尸体，要缉拿她这个凶手。凭这些凡夫俗子就想搜查到她，不可谓不是痴人说梦。大概负责人对抓她也不抱幻想，搜查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吧。

        到了晚上，丹盐城内实施了宵禁，因为行人减少，这反而更利于她活动了。她第一站的目标是克罗的宅邸，组织里的叛徒是必须被铲除的。

        「……算了，这么危险的活儿，还是交给不怕死的人来做吧。」

        在半路上，zero忽然觉得直接去克罗那里的行为很不妥，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克罗也知道，自己背叛了组织，肯定是要被秘密处死的。自己逃跑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肯定会求城主府保护自己，布置陷阱请君入瓮的。

        病娇重金属萝莉的爱上中年大叔，固执的愿为他肝脑涂地这个设定是挺带感的没错，但自己可不是那种设定里的角色，脑子在这种时候还是转的动的。

        「走走形式不就好了，干嘛要为此大费周折。虽然说平民命贱，但也是要付出一笔抚恤金的吧……」

        在之前规划好的逃跑路线上穿行时，zero发现越往城墙靠近，守卫、巡逻的士兵反而越密集。要知道城市越往外围，那周长可是越大的，再密集，又能密集到什么地步呢？

        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让她在穿过封锁时，手上要多沾几条哨卫的血罢了。他们难道觉得，自己除掉障碍时，会让人有机会发出预警吗？

        就连身为高级武者的辛，她宰起来都没惊动任何人，更何况是这些，顶多算是有点身强力壮的普通人？

        「是受那个叫切尔茜的女孩的影响么？杀人前我竟然会在心里逼赖上两句了……」

        心里这么抱怨着，zero缓缓靠近了挡在自己路上的一名哨卫。在抵达合适的距离后，邪月影的射出的手里剑精准的击穿了哨卫的喉咙。同时zero跳出，及时接住了他的尸体，慢慢将其放倒。这太容易了，就算换four来操作，也不会出现任何失误。

        ——抓到你了。

        除掉哨卫，在zero心里小小的一阵放松之际。神秘的声音从不知道哪里钻入了zero的耳中，毫无疑问是魔法，敌人使用了魔具。zero拔腿就想要逃跑，但地上蔓延出的透明丝线缠住了她。丝线看上去很细，好像蜘蛛丝一样一拉就会断掉。但它只几根和zero接触后，zero就像被蛛网缠缚的小虫一样，动弹不得。并非是魔法或者“蛛丝”的黏性，而是zero感受到了“蛛丝”的锋利。自己的身体已经有几处都被割伤了，现在有一根正卡在自己喉咙的位置，如果自己轻举妄动的话，刚刚在哨卫身上发生的事，将同样发生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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