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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龙蜀国的皇帝,居然御驾亲征了!文初身为一国帝王,  对邻国的几位帝王都有所了解。  龙蜀国的蜀帝陆无晋在还是皇子时便焦勇善战,  曾经率领一万军将以少胜多,  击败敌军十万将士,从此闻名诸国,  也是诸国军将最忌惮的。912439826

        这次宇文桀摔兵屡屡击败龙蜀国大军,  龙蜀国是军师大国,岂能甘心吃败仗。  尤其这场战争是他们挑起来的,陆无晋又好战,  便御驾亲征,要夺取胜利。  思及至此,文初眼中染上忧虑之色。

        宇文桀虽也善战,但对方是陆无晋,  便令人堪忧了。  不只文初担忧,  谢怀枭也对这场战事担忧起来,此刻他道:  文初说出最坏的结果:  “倘若这场战事宇文桀输了呢”  谢怀枭:“继续打。”  带着几分嘲弄睨向文初:“直到他战死沙场。  不能打了。”文初沉着一口气,问道:“那主帅没了,  这仗还如何打了”

        谢怀枭目光锐利如鹰:“他死了,  本王带兵继续打,与龙蜀国这一场战事,  大周国断不能输。”文初也清楚这场战事不能输,  输了轻则要割地赔款,俯首称臣,  尤为这次是陆无晋是御驾亲征,  怕是没会那么简单只求战败国割地赔款,俯首称臣了。

        “臣若是去边城率军应战,皇上势必也要去的。”  谢怀枭起身来到文初面前,薄唇落在文初耳旁,  嗓音低醇:仇之事,让皇上活着太恣意了。”他说着,握起文初的手指,垂眸看去,  白皙的手指骨节还是泛着红肿。

        谢怀枭眸底闪过恶意,  指腹在文初的指节轻轻一捏,  文初当即吃痛一声,瞬间额头泌出冷汗来。

        谢怀枭松了手,嗤笑:说完,他提步,从文初身边擦过,出了御书房。

        王氏已经搬进了皇宫,  当然选了皇上中一处最为宽敞豪华的宫殿。

        谢怀枭进了大厅,王氏正在低头浇花,  是一盆牡丹。牡丹花寓意富贵,象征着高贵,  王氏便最喜欢这种花。

        “为母看你房间中连一盆盆摘都没有,  这盆花是为母特意为你挑选的,  一会差人搬到你房间中去,瞧着多赏心悦目。”谢怀枭恭敬的道:“儿臣谢母亲。”王氏接过宫娥送过来的巾帕,擦了擦手,  坐在了奢靡的太师椅上:  谢怀枭道:“他招惹了白容,  儿臣便惩罚了他一番。”

        王氏满意的笑了:“很好。”又道:  “白容方才过来请安,  为母听他说找了一名巫医为他调养身体,  那巫医还会能让男子孕育的巫术,若是成功了,  白容便可以与那文家小儿一般,男子生子,  到时便能为怀枭延续香火了。”她想了想又道:“白容是个孝顺的孩子,  为母方才进宫,他就过来请安了。”

        显然白容是给了王氏坐,  上太后之位的虚荣心,  但谢怀枭心思不在这上面。

        王氏继续道:“白容说你们正在选成婚的日子”

        谢怀枭应声:“是,白容身体不好,  儿臣担心婚事一直托着,他忧思成疾,  便让他选个日子将婚事办了。”王氏道:“为母能看出他对你用情至深,  一心想成为你的人,迟迟不成婚,他自然担忧着,  也好,早日成婚,说不上,为母也能早些看到自己的孙儿了。”

        “孙儿”谢怀枭眸色轻颤,欲言又止。见此,王氏问道:“怎么了”谢怀枭道:“儿臣是怕母亲白白期盼一番,  白容身体到底太病弱,即便有了生育能力,  也不定怀得上。”王氏道:“他若不能生,怀枭再纳一房,  娶个身体好的女子,为母一样可以看到孙儿。”

        谢怀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与王氏难得闲聊了起来。  最后从他父亲聊到了王氏的身上,  此刻谢怀枭问道:“母后可去过西洲吗”

        王氏手中捻珠的动作一顿,仔细看向谢怀枭:

        谢怀枭点头默认了。

        王氏继续捻着手中的佛珠,  当年她就不应该将这孩子娘亲的东西留给了他  ,怪她一时心软,留下此刻的麻烦。

        “那是为母一个友人的,她是西洲人。”  王氏说道:“当年她很喜爱你,  便将那支红珊瑚簪子送了你。”

        谢怀枭启唇还要问什么,王氏却先他问道:

        “太艳了。”谢怀枭回道:“不适合儿臣。”

        王氏微微点头,赞同道:“的确不适合怀枭。  “又道:“怀枭可以赠予白容。”

        谢怀枭顿了下,道:“儿臣也是如此想的,  今晨去找那支红珊瑚簪子,却忘记放哪里了,  多半是寻不到了。”王氏:“原来如此,为母还想怀枭怎么忽然想起为母给你那支红珊瑚簪子的事情呐。”  又道:之物。红珊瑚簪子就是那西洲女子的传家之物。谢怀枭:  “也枉费母亲那西洲友人的一片心意了。”  王氏眼中笑意有些冷:  “都已经过了这般多年了,  为母与那个友人早已经不再联系,  何况当年为母救过她,她赠予你这个簪子也算答谢,所以怀枭心里无需有什么负担。”当年是那个西洲女子救了王氏,  却不成想她的善良,却被王氏利用,  偷走了她的骨肉,还不满一岁的谢怀枭。此时,王氏望着谢怀枭,暗道: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她应该回到西洲了吧,  说不上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过了两日,柳明伊身下的伤势总算好了些,  今日他在御药房配置中药。  空旷的房中只他一个人,所以很静。

        身后有了细琐的响动。柳明伊人回身望去,却并未见有人来。

        他望了一眼窗外,  见药童们正在忙乎着晾晒草药,  以为是进了老鼠,所以弄出了响动,回过身,  继续配置中药。与此同时,  一名药童忍不住好奇的朝室内瞅了一眼,  被一名御医拉走了。莫名感觉身后有人,柳明伊再次回身,  仍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柳明伊揉了揉太阳穴,  想来是他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精神比较敏感吧!陡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将柳明伊拉拽进怀里,  挺拔的鼻梁凑近柳明伊白皙如玉的颈项,  鼻翼煽动,嗅闻着。

        "几日没有闻到柳哥哥身上这淡淡的药草香,  我可想念着呢!  南宫飞嘴角勾起一抹邪痞乖戾的笑。柳明伊心头骤然一惊,忙从少年怀中挣脱出来,  清澈千净的眉眼间萦绕起慌乱:  “大都督请你自重。”南宫飞毫不掩饰的炙热眼神盯着柳明伊,轻“啧”  了声:“怎么又叫上了我大都瞥了呢,  上次不是还一口一个叫着我南宫公子吗那可叫的我心花怒放,开心的不得了呢。”柳明伊抿起唇不语。南宫飞继续道:“柳哥哥可不能用完了我,  就忘恩负义呀!”  他说着,一只手揽上柳明伊细瘦的腰身。动作透出几分嚣张恣意的意味。想挣脱,但迫于眼前少年的强势桀骜,  知他开罪不起他,  只是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窗外,  并未再挣脱。少年虽然不过二十,但身量高大精壮,  可以装得下柳明伊。  柳明伊抬头看向少年:“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感受着腰身上那只不老实的手,  柳明伊脸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们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南宫飞挑起邪肆的丹凤眼:  “才刚刚开始好不好!  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帮你搬倒白林,  家里老爷子都把我狠狠痛批了一顿,一晚柳哥哥就想应付掉我,那可不行,  我这亏可吃大了,不行不行就不行。”  柳明伊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惊愕惶恐之色,  他摇着头:“请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戏弄我,  好吗”南宫飞眼中尽显委屈,一只手摊开:  “我哪里戏弄你了,我比珍珠还真哎!“

        见少年这般,柳明伊眼中蒙上一层水汽:  “求你,放过我吧,我会被你折磨死的  南宫飞双眸乍现狂肆的冷锐之色。

        “求我放过你是你没有放过我吧!”  转瞬又道“六年前你干什么对我那么好  让我心中眼中都是你,  然后你却在我对你痴狂的时候一声不吭便的离开我,过了六年,  我好不容不想你了,你却又出现,  那我也没有去找你,是你来找我,  主动送上门的,从头到尾都是你不放过我,在折磨着我啊!柳明伊本就不善言辞,  听了南宫飞这一番激进的话后,  清楚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心头蔓延的痛楚让他站立不稳。

        见状,南宫飞托住柳明伊清瘦下许多的身躯,  脸上又恢复一贯的桀骜轻狂,  还透出几分柔情来。

        他低头,凑近柳明伊,  额头抵上柳明伊的额头,  使得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就像一对恋人,带着几分撒娇之色:不要再折磨弟弟了。”柳明伊忍着眼中的泪意:“你  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  南宫飞蹙眉,认真思忖一会:  “这个还真不好说呢,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会腻了柳哥哥,  厌弃柳哥哥了。”

        他说着,手作恶起来。猛然一声痛吟自柳明伊嘴中破出。

        他如此大的反应,让南宫飞一愣,  旋即收回了手看去。  南宫飞登时拢上心疼之色:  “怎么还没有好啊!”神色又转成歉疚:  “都怪我,伤了柳哥哥。”  唇角扯出一抹邪惑弧度:哥哥那么出色,弟弟一时情难自控啊

        “不要说了。”柳明伊只觉羞耻难挡,  以为南宫飞放过了他这次,转身欲走,  双脚陡然一腾空,被南宫飞拦腰抱起。柳明伊急了:“你还要做什么”少年邪肆一笑:“当然是治愈柳哥哥的伤口啊!”说着,将柳明伊放到了布满草药的案面上文初在东宫陪玉儿,这时走近两名嬷嬷,  还是几名侍从。  文初见过这两名嬷嬷,  是伺候在王氏身边的嬷嬷。6210510500  不过,这两名嬷嬷到是比被文初刺伤的桂嬷嬷遵守礼节。  她二人齐齐向文初施了礼,  其中一名嬷嬷道:“皇上,王夫人请您过去。  ”另一名嬷嬷又道:

        文初清楚他伤了桂媳嬷一事,  王氏没有如愿住进寿安宫,定然记下这仇了,  对王氏防范着,本不想去,  但听到另一名媳嬷说谢怀枭也在。人便不得不去了。毕竟为了救顾清方,  文初现下是谢怀枭身旁随叫随到的侍从。  尤其文初清楚谢怀枭的秉性,若是不去,  惹到他,免不了又会折磨他一番了。  最重要的,文初此刻是在东宫,  就此拒绝过去,说不上要滋生一番口舌,  吓到玉儿了。得已,文初去了王氏的寝殿。可人一进来,却并未看到谢怀枭的身影。对面,王氏阴鸷的目光被文初发髻上的红珊瑚簪子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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