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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南下


第三十四章/034

        至于谁能够让方和豫能完完全全信任,什么都没有底细干净的自己便是第一人选。

        这个道理季景铄自然是明白,虽说往细的想会觉得有些被人利用一般,但换个角度,这样的境况不管是对方和豫而言还是对自己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

        飞睇见季景铄一语不发,以为季景铄会因为觉得自己被方和豫利用了而想不开,本想出言假意安慰两句,但在看到季景铄嘴角的笑之后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它就不该对人类起怜悯之心。

        季景铄心想,自己能听懂飞禽走兽的语言,这无外乎就是有了一个超强的外挂,这个外挂如果用好了,那自己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少不了,他也不过是个俗人,来此一遭也要好好的享受生活,至于文人墨客的闲云野鹤之志,没钱他也不敢随意走四方啊。

        “对了,你昨晚去哪了?”

        飞睇玩着自己的尾巴,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实则余光却在留意季景铄的一言一行,它表面虽看起来似乎对人类毫无感情,但它心底还是很希望方和豫会想起它,可又不想回到皇宫那个牢笼里去。

        有时候,不止人类会纠结于自己的选择,连动物也会,只要是生物,就会有自己的思维。

        “没去哪啊,”季景铄想起昨晚上自己和方和豫的遭遇,面上顿时热了起来,飞睇看着面色氲红的季景铄自然是不信没去哪啊这种鬼话。

        “销金窝里销金去了?不然你这脸怎么会自己浮想联翩的?”

        听了飞睇的话,季景铄又定了定心,没错,销金窝嘛,任何一个男子都会向往的地方,不碍事。

        “对了,等秋闱放榜后我要和小皇帝去南浔,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季景铄连忙转移话题,上一个话题多多少少让他有些遐想。

        方和豫那副长相的男子,放在谁面前都会多看两眼,跟别说自己跟他都快肌肤相亲了,虽然没有狗血的摔一跤就亲了上去,但是他那只手在自己胸口来回蹭了那几下,把自己的意志也给磨了个七七八八了。

        虽说自己寡了二十多年,但自己一直都坚信自己喜欢的是身娇体软的妹子而不是钢筋水泥土做的男人,昨晚上方和豫那一系列操作倒是真让自己觉得好像男生也还可以接受。

        “去就去呗,南浔离得远,本喵不想折腾,一路上车马劳顿的。”

        飞睇嘴上虽然拒绝,但内心还是希望季景铄能再次邀请自己,但季景铄没遂了他的意,而是爽快的应了下来,让它好好待在家里,千万别觉得拘束,刚飞回来的肥啾瘦啾听后直言,这只破猫,可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来喵喵。

        嬉笑吵闹间,季景铄有点想家了。

        时间飞逝,在乡试成绩出来后的第四天,会试便紧随其后,会试成绩一出,三日后便宣了殿试,拔下两个头筹的季景铄站在殿前,在方和豫似笑非笑又很严肃的眼神下一一回答了他所提的问题。

        每一个问题,季景铄都能知道方和豫想要一个怎样的解决方式,他用自己不拘泥的思维方式将每一个问题都答得很完美,他虽不是博古通今,但在很多事情上的见解都要强于朝堂上的很多人。

        不出意外的,季景铄拿下了状元,但也实至名归,毕竟他与探花郎白星晖在朝堂上的辩论文武百官都是尽收眼底,虽说年纪尚幼,却能顾全大局,将细枝末节都处理好,如此心思缜密,自是能担大任之人。

        张贴当日,季景铄正在家里编着竹篾,邓远不知怎的突发奇想想要去打鱼,原本打算趁着天气微凉微风拂面出去溜达的季景铄刚走到门口就被他拎回来帮忙编用来去河里喽鱼的竹篾子。

        季景铄手工能力差,没等他编出个所以然来,手指上已经多了好几道细碎的伤口,翻着角质层的皮怎么看怎么让人瘆得慌。

        “啧,你们后世子孙,是不是把先辈们这些传统技艺都给弄丢了啊?”

        邓远吸着烟斗,一脸不屑的看着季景铄,连老祖宗给留下的东西都敢忘记,这臭小子,该打。

        季景铄再一次往手上擦了擦白矾,免得再被划伤,“怎么会呢?历史一直在被继承,我们一直都有很好的保存着我们几千年来的传统,中华文明经久不衰,我们牢记历史,一刻也不敢忘。”

        “呵,铭记历史,你连个竹篾都不会编,拿什么铭记历史?”邓远多少不相信季景铄的鬼话。

        季景铄直了直有些发酸的腰,靠着一旁的柱子坐好,“爷爷,你知道不,我们的国家呢,会经过很多次的洗礼,但很多文明都会被传承下去,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她哺乳着我们,我们又怎么会不记住她不去感恩她?”

        正当邓远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季景铄撇下竹篾起身去开门,虽说文明需要传承,但他现在确实不是很想继续编这个竹篾了,毕竟术业有专攻。

        “咦,陛下,你怎么来了?”

        季景铄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脸恬然穿着一身冰蓝色水华云锦的方和豫站在门前。

        “已经放榜了,其余各考生的官职叶鸿文与翰林会拟定,你的官职我亲自定,今日接到齐繁送回的信,南浔的问题比你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不能再耽搁了。”

        季景铄想起齐繁离开建邺城去南浔之前叶鸿文便已经说过南浔已经成了人间炼狱,到如今齐繁前往南浔也有十余日,既是灾情还未得到缓解,那必然是这蛀虫有着难以撼动的靠山了。

        “现在就走吗?”

        方和豫颔首,“即刻便走,你也无需收拾细软,我已经命刘元生收拾了,时间不等人,走吧。”

        “陛下,我跟我爷爷交待几句,麻烦等我片刻。”

        季景铄刚跨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去,他三两步折回到邓远面前,“爷爷,我一会便要跟陛下去南浔,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甚至很有可能他会将我留在南浔,如果真留下来了,我会抽时间回来接你过去。”

        话说完半天也不见邓远回声,季景铄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邓远混浊的眼神才变得些许明朗。

        “啊?你说什么?”

        “门口有个美女。”

        邓远:?

        “好好说话。”

        季景铄无奈,只得将自己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等他来到巷子外时,方和豫已经上了马车。

        赶车的人季景铄不曾见过,但看着那人锋利的眉眼便知晓这人的身手不在齐繁之下,估计也是悬夜司或者鹰卫的人,不等他多想,男子便将凳子放下,他只得急忙忙上了马车。

        “陛下,不会就我们三个独自前往吧?”

        方和豫靠着软枕,手里拿着一本治国之典正在看,见季景铄上来,便收了起来,但靠着的姿势倒是丝毫未变。

        “朝中除了叶鸿文没人知道你我离开了建邺,云闽身手比齐繁还要好,这一路上你无需担心什么。”

        季景铄哑然,顿了顿,“不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既然齐统领说南浔的情况不容乐观,那朝廷不应该拨粮拨款吗?南浔已是颗粒无收,之前齐统领带去的粮草最多也就维持十几日,不够啊。”

        方和豫乐了,他抬手在季景铄脑袋上敲了敲,语气轻快的道:“季景铄,你还真是有些笨。”

        莫名其妙被敲了脑袋还被说笨的季景铄反应过来了。

        “陛下,你不会”

        方和豫点点头,“南浔离北慕营驻军的营地不算很远,八十里地,让北慕营直接派人过来接管南浔。”

        这句话听得季景铄心底一阵热血沸腾,军·队,往往是百姓们的定心丸,似乎有他们在,一切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北慕营有九万驻军,我已经命齐繁带着我的密令去找北慕营主帅霍浦泽了,等我们抵达南浔,他们应该已经着手接管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蛀虫将南浔这棵树给啃食殆尽的。”

        方和豫眼底透出隐隐的恨意,季景铄将他的情绪都尽收眼底,他平了平自己有些涌动的心思,侧过身撩起了侧边的帘子朝外看去,马车走得很快,一路上的景色飞速倒退,方和豫阖上了眼正在小憩,季景铄得了空闲,便专注的望着帘子外面的景致。

        云闽得了方和豫的命令,一路上也没丝毫耽搁,在黄昏时分,在一处小村庄里讨了些水,三人草草吃了些干粮便有启程上路,等到半夜时,云闽便停了下来,理由是就算人能受得住颠簸,连续跑了很久的马也需要休息了。

        趁着夜色朦胧,季景铄下了马车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虽然马车里铺着细软的毯子,还有专门用来小憩的小床,但马车始终一路颠簸,他的腰都快被颠散架了。

        “季公子,要喝水吗?”

        这是出来将近一个白天加半个夜晚,云闽跟季景铄说的第一句话,这让季景铄多少有些感动。

        “啊?多谢云公子。”

        云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将手里的水囊递给季景铄之后便转身走到马儿面前喂马去了,季景铄摸摸脖子,讪讪的坐到一旁喝水,这有的人惜字如金,有的人还惜表情如金。

        浅浅的评价为高冷面瘫的帅哥。

        “在想什么呢?我走到你面前了都没发现。”

        方和豫在季景铄身边坐下,季景铄连忙让出了些许位置,还在想着如何成为一个高冷面瘫帅哥的季景铄脸腾地全红了,但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方和豫并未察觉。

        “有些想家了。”

        季景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心底确确实实有些想念家人了。

        以往的中秋节,自己无论如何艰难都要回家跟家人一起过,但今年也算是和家人一起过了,但心底终究还是有些许的失落。

        “如今既然已经来了此处,便安心些吧。”

        方和豫也没怎么安慰过别人,看着季景铄有些失落的表情,心底有些异样,他并不是个多情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唯一一个能让他有感情波动的人便是翠珠。

        翠珠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他敬重她也爱护她。

        “此处安心,便是吾乡,”季景铄有些落寞地笑笑,“来都来了,想走也没办法走了,我答应过你,会和你一起给百姓们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

        方和豫没忍住,伸手在季景铄的脑袋上揉了揉。

        季景铄慌忙别开脑袋,一路上的“颠沛流离”让他在深秋出了许多汗,这脑袋上的秀发也早被汗水浸湿了一遍又一边,虽说这头发已经用发冠束了起来,但方和豫这么一摸,肯定就要摸到自己的油头了,这样多少有些败坏好感。

        “陛下,我这头发两天没洗了,都能拿来炒菜了。”

        方和豫被季景铄一脸认真的表情给逗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也快要三天没洗了,正好云闽说前面有条河流,水势不大,水质也清透,以刘元生的心思,应当是准备了皂荚,我去取来,我们去河边洗洗吧。”

        被季景铄这么一提醒,方和豫也想起自己已经两三天没有沐浴没有洗头发了,身上的里衣干了湿湿了干的,贴着皮肤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

        眼见方和豫要回马车边取东西,季景铄连忙跟上去,虽说方和豫没有多少架子,但他还是见不得皇帝陛下如此亲力亲为,万一秋后算账,自己岂不成了冤大头了?

        “陛下,陛下,你好好歇着,这些事情我来就行了!”

        季景铄越过方和豫先一步跑到马车边上,云闽正坐在车辕上小憩,在季景铄朝着马车跑来的瞬间睁开眼睛从车辕上跳了下来。

        看着高冷面瘫的云闽,季景铄生生顿住往前跑的趋势,差点直挺挺地跪到了地上,幸而在准备双膝朝地上跪去的时候被云闽扶了起来。

        “”季景铄尴尬的稳住自己的身子,“多谢云统领。”

        云闽此时终于肯施舍季景铄一点表情了,“不必客气,季公子喊我云闽便可。”

        说完转身替季景铄撩起了帘子,“刘公公将陛下需要用到的东西放在暗格里。”

        季景铄拎着一个行囊跳下马车,掂了掂,“你要不要一起去洗洗?身上都是汗,我呼吸一下都是一股汗味。”

        云闽愣了愣,随即摇摇头,“季公子与陛下清洗便可,我在一旁守着,免得有贼人路过惊扰了陛下。”

        季景铄寻思后觉得有一人守着似乎更为安全些,便拎着行囊朝着方和豫跑去,看着走远的两人,云闽抬手在自己咯吱窝处闻了闻,随即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变化万千。

        确实呼吸一下都是汗味。

        罢了,一会等陛下和季公子休息了,自己抽片刻时间去洗洗吧。

        季景铄跟方和豫拎着行囊来到河边,映着月光倒腾了一番,正当他想伸手去脱鞋子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身边的人是皇帝,就算是在河里洗澡,也要让他先洗,于是季景铄往后退了几步,“陛下,你先洗吧,我在一旁等着,等你洗完我再洗。”

        方和豫差点就脱口而出可以一起洗。

        热着脸,方和豫拿过季景铄递来的东西去了河道中间去。

        季景铄坐在河湾处的一块扁平的石头上,坐着坐着便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于是直接躺了下去。

        溪水洗刷着河道内石块的唰唰声多少有些催眠,此时已经是深夜,加上一整天都没休息好,季景铄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的便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方和豫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他面前了。

        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掰来的一根粗树枝。

        “陛下,你这是?”

        季景铄心想他总不会是准备拿这么粗的一根树枝把睡着了的自己呼醒吧?

        “洗衣服啊,换了一身干净的,脏了的总要洗了。”

        方和豫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半点身为帝王要学会养尊处优的自觉。

        突然的,季景铄想到了还在天牢里蹲着的方和懿,他觉得有些话是需要跟方和豫说一说。

        “陛下,史上有一位君主,名为朱棣,他是明□□朱元璋的第四子,也是明朝第三位皇帝,他曾说自己在猪圈里吃了几年的猪屎,才把天下拿了下来,他被方孝孺痛骂不孝子,谋朝篡位,继位后,他大肆杀戮曾为建文帝出谋划策及不肯降附的文臣武将,给刚刚得到恢复的社会经济又带来不小的破坏,这便是靖难之役。”1

        方和豫停下敲打衣裳的动作,“靖难之役,为何会有?”

        “建文帝,也就是朱允炆,在继位后便大肆削藩,他以防边为名,把当时还是燕王的朱棣身边的精兵强将调出塞外戍守,准备削除燕王朱棣。”

        “所以朱棣才会大肆杀戮为朱允炆出谋划策及不肯降附的文臣武将?”

        季景铄点点头,又摇摇头,“天下之事,哪是一句两句能解释清楚的,就如同陛下你的遭遇,你本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飞鸟,却又因为前太子的心里狭隘而被迫走到自己从未想要的位置上,朱棣为何会大肆杀戮,也许是因为那些人当初迫害他时一点情面也不留,也许是因为这些人若是留着只是养虎为患。”

        “你是觉得,我应该也想朱棣一样,将方和懿杀了?”

        “我知道陛下你心善,虽是皇家血脉,但当初的你丝毫没有沾染上帝王家的薄情,可世事难料,你若不薄情,便会是别人的刀下魂,若不为刀俎,便会成为别人的鱼肉,况且,斩草要除根,虽说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惩罚,但方和懿终究是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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