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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 势在必行


“母亲对君安说过,4崦说耐纺吭萌私焕词质楹托盼铮源送懈陡盖装煜伦詈笠患挝瘛!本蚕肓讼牒螅a赖溃翱墒蔷膊19挥性诟盖资巧涎暗缴鲜鑫锛h羲4崦送纺康氖质榛嵋蚍缬赉穑黄湫盼锊桓帽磺嵋谆偃ァ!

        “可能是收敛你父亲尸骨之人见其珍贵顺手拿了去!”梅长苏若有所思地道。

        “母亲寻到的绣袋之中碎银仍在,可见我父亲是被人杀害后直接扔进了乱葬岗,以此灭迹!其随身信物想必亦是被他人刻意取走。”君安沉声回道。

        “姑娘的意思是……?”梅长苏不动声色地接道。

        “梅宗主英才,能以一日时光就知晓君安之父为谁。相信假以时日,梅宗主定能告知君安,父亲因何而死。”君安迎上梅长苏的目光道。

        “问事?”梅长苏揉着手指,笑意浅浅,“江左盟能做的是庇护江左境内的江湖兄弟,在能力范围内为江左盟内的兄弟寻求公道。查问事由的事儿,怕是要姑娘筹备好银两前往琅琊阁递条子了。”

        “琅琊阁能给君安答案吗?”君安揉着衣摆不由地问道。

        “能!只要琅琊阁开出的价格你能接受,琅琊阁定会奉上你要的任何答案!”忽略掉蔺晨扔过来的刀眼,梅长苏坦然地道,“若姑娘缺少前往琅琊山的盘缠,梅某定会帮上一把。且梅某在此承诺,但凡在江左地头定可保姑娘无忧。然,琅琊阁阁主性情乖张,梅某并不知晓他会给姑娘的求问开出何种价格,故姑娘求问的银两需自行筹措。”

        这回蔺晨连投白眼的气力都没了,从鄞州到琅琊山,徒步而行所需时日最多半年,盘缠省着点用白银五两亦是绰绰有余。

        其后的话,都为废话。

        什么琅琊阁主性情乖张,什么姑娘求问的银两需自行筹措,皆是没良心使的计。

        不说涉事不深的小娘子是否会着道,就连身旁的江左帮众亦会认为梅长苏只是管着江左地头的江湖事儿,若你人到了琅琊山问不到答案是你自个儿的事情,与江左盟无关。

        果不其然,君安在犹豫了半晌后,再次磕头行礼道:“君安要的不止是答案,还有黑手为何行下此事之原因,以及寻得时机为父亲报仇。”

        “呵呵!”接到蔺晨投过来的目光,梅长苏轻笑,“奇了,杀手被杀,其女要为其寻机报仇,那被杀手所害之人,又该向谁寻仇?”

        刹那间,蔺晨看到君安瘦弱的身子猛地抖了下,亦在同时看到梅长苏眼中的不忍。他知晓这是梅长苏能对刚失了母亲的孤女说出的最重的话了,更明白梅长苏说的这席话并非是说给君安听的,而是说给江左帮众听的。

        为表明立场,亦为立规。

        江左盟并非什么人都会帮衬,亦不是什么人都会庇佑。寻仇什么的在江左地头行不通。

        长苏,蒙古大夫帮你一把。

        思忖至此,趁着君安未有开口,蔺晨朗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君安,弃了心中的念头,让梅宗主在江左地头为你谋份差事,安稳度日吧。”

        “呜呜……!”君安掩面而泣,单薄的身板不住地颤抖。

        “沐大夫!”梅长苏轻声责怪道,“君安所求之事亦为人之常情,岂能以常理论之!”

        “常理?哪来的常理啊!”蔺晨咕哝一句道,“没听君安说什么吗?相思受托杀的是一婴儿!啧,啧,到底是杀手,竟能面不改色地对一婴儿下手。”

        遂,蔺晨将目光投向甄平,又转向众人。

        甄平在触到蔺晨的目光后才恍然大悟。适才等仵作之时,宗主和蔺公子已配合着套出大半君安之母对君安所述之话,也正是据此,宗主和琅琊阁少阁主才滴水不漏地把蔺公子“窥听”到的话儿补了个七七八八。微想了番后随即明了蔺晨是要他以江左舵主的身份接话头。

        “宗主!”甄平上前抱拳行礼道,“属下认为此事江左盟该查!”

        “哦?”梅长苏挑眉,看向甄平,心中再叹蔺晨的“手段”。

        “能对一婴儿请托杀手出面杀之的人,可见其心肠歹毒,实为江湖祸害。若此恶人藏身江左,他日必然搅得江左上下不得安生。”甄平铿锵有力地说道。

        “说得有些道理!”梅长苏颔,再次看向君安,言语不复刚才的冷淡,用词亦从姑娘换成君安,“君安,假以时日,我能予你答案。然,我需你宣誓效忠于我,且听任我一切调遣。”

        梅长苏本想让眼前的小娘子宣誓效忠江左盟,听任江左盟调遣,但话儿到嘴边硬生生地改了。

        相思死于天泉剑法无疑,不知在寻找这个答案时是否会与景睿扯上关系。然,经历太多事情的他,需给自身留好后路……

        “我需你宣誓效忠于我,且听任我一切调遣”与“我需你宣誓效忠于江左盟,且听任江左盟一切调遣”,在场有多少人能听懂两者的区别?

        “君安在爹娘遗骨前立誓,誓死效忠梅宗主,听任梅宗主一切调遣!”君安跪拜行礼,大声地道。

        “什么梅宗主,叫宗主!”甄平在一旁冷声插嘴道。

        “君安誓死效忠宗主,听任宗主一切调遣!”君安立刻道。

        “重孝在身,予你三月,三月……!”盘算下时日,再过三月差不多就是腊月了。遂,梅长苏沉声道:“腊月下旬,鄞州会有弟子前往廊州述职,届时你与他们一同前往廊州,我会依据你所喜所长,安排你日后的身份。”

        三月既为给予君安的孝期,亦可在此期间遣天机堂弟子将君安言行举止再考量一番。

        他终究开始谋算人心。

        如是想着眼前却为一片虚晃,人亦开始站立不稳。

        “瞧瞧,一身灰!长苏,天头不早,该回了!”蔺晨不动声色地晃到梅长苏身边,借着拍打梅长苏身上的灰尘,抓着梅长苏的手,将旭阳诀渡入其体内,“尚春堂的药浴早就给你备下了,可别劳烦我的药童将那药汤水煮了又煮,热了又热。”

        “不敢!”梅长苏有模有样地向蔺晨作揖答谢,也唯有蔺晨才会见到笑颜下的梅长苏在磨牙,“劳烦沐大夫带路!”

        这一日,回到尚春堂的梅长苏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难捱。

        药浴、行针、药膳、睡前一帖掺了安神药的汤剂,便是蔺晨所有的“手段”。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难得的气爽让梅长苏亦是心头一松。未待起身,候在房内的甄平已旋步到床榻旁。

        “宗主!”甄平先施一礼,而后上前搀扶,脸色僵硬。

        “甄平,别这样!”梅长苏见状,当下知晓甄平心中所想,笑道,“君安的事情处理得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

        “如果不是蔺公子点拨提醒,属下断然不会上前搭话!”昨日睡前,他将白日之事细细想了一番,顿觉身为江左舵主的他,在当时的情况下是需帮衬着宗主把君安留于江左盟的。

        “别和蔺晨比啊!”梅长苏下了床榻,接过甄平递过的热帕净了面,“他若没这点阅历和眼力,如何能坐稳琅琊阁少阁主的位置?”

        “……属下惭愧。”

        “没事的,就算当时蔺晨不开口帮衬,我亦是有办法的!”梅长苏安慰道,“你去准备下,我今天要回堂口!”

        “今天?”甄平惊呼道,“您不是应下蔺公子要住上三五日吗?”

        “……昨日收了君安,让高潇恩先将她带回了堂口,我总得去看看堂口是怎么安排她的。堂口追查蛇馆的事已有眉目,我也得回去听听是何说法。我既把清儿收在身边,也得回去看看给他留下的作业。”梅长苏吁了口气,叹道,“我知道,我亦能像前日一样,把他们悉数招来,但……!”

        “总是不便啊!”目光触及到门前淡青色衣摆的一角,梅长苏叹气道,“一个药铺,三教九流都往这边跑,算哪门子事儿?无妨,我会和蔺晨去说,大不了等事儿处理完了,再来尚春堂多住几日。”

        蔺晨,予我些时日,待我在鄞州……不,待我在江左各州都置办下属于梅长苏的产业,一定邀你去我梅长苏的宅子住。

        届时不用你替我操心安危,亦不用你去守规矩。随你来去,随你高兴,你为我蒙古大夫,为我挚友,不为江左部下。

        见淡青色衣摆自门口消失,梅长苏像是失了气力,抿着唇扶着甄平的手坐到案头。

        蔺晨,总在为他想,昨日又在内伤未有痊愈的情况下运起旭阳诀为他稳下心脉,这才让他能从乱葬岗安然地回到尚春堂。

        但你也会累啊,就如你会受伤。蔺晨,我回鄞州堂口住上一两日,应能让你歇上一歇吧?

        可我又该找什么借口,才能让你不跟着去呢?

        梅长苏叹气,望向窗外。

        尚春堂的后院种着一棵石榴树,开启的窗格正对着枝繁叶茂的石榴树。秋末,这棵石榴树正以累累硕果展示着丰收,而刚才还在他门前“走过”的蔺晨此刻正坐在树杈上,探手摘下数只石榴揣于怀中后,抬眸正好与他对视。遂,身着淡青色绸衣的公子展颜一笑,从怀里挑出一只泛着红的石榴向他抛来。

        他亦一笑,没试着伸手去接,而是拎起衣摆往上一提,于是火红的石榴就在他提起衣摆的那一刻落在了衣摆上。

        真好!

        要回堂口处理事务?行啊,把猫大爷留下,您忙去!手持书册的蔺晨连眼眸都没抬就许了他的任性。这让准备了一肚子话的梅长苏没了后话,磨叽了半晌,才小声允诺三日内一定回到尚春堂。

        蔺晨又是一笑,笑声}人,引得梅长苏头皮一麻,知晓自己确为辜负了蔺晨,赔笑地给蔺晨斟上一壶热茶,讨饶般托其好生照料阿虎。

        或许真生了几分恼意,蔺晨让甄平走时记得去药童茯苓处取药,便不再搭理他。

        若非蔺晨的书拿倒了,且久久没有翻页,梅长苏真会以为那人不在意呢。

        如是想着就觉心头一暖。

        但一回头马车内那一大包药是怎么回事?真是三天的量吗?

        念及此,明知十中**,梅长苏仍不死心地问道:“甄平,这药亦有你一份吗?”

        昨天都去了乱葬岗,该有吧。

        “不,宗主,药童说那药都是您的!”车轮咕噜咕噜地转着,赶着车的甄平自然不会知晓此刻梅长苏的表情甚是丰富。

        “哪有这么多!”梅长苏白着脸,嘀咕道:“是半个月的量吗?”

        是他信用不佳,蔺晨刻意多备了药吗?

        “不,只有五天的量!”甄平答道,“宗主别看是一大包,里面有三副为药浴用药!”

        “三副为药浴用药啊!”梅长苏松了口气,“蔺晨是不是还配了药膳的用药?”

        “嗯,蔺公子是配了五帖,分别为乌鸡、老鸭、鳝鱼、老鳖和牛肘。”

        “……”天下大夫还有谁能如蔺晨一般,不仅为他问医寻药,还利用手中的消息渠道,收罗各方滋补养生的药膳。

        “宗主。”驾车的甄平突然放缓了车,低声道:“今日我自药童手上接过药包后按着习惯逐一检查了番,现其中有几包草药并非为宗主常用之药,也不是蔺公子昨日开下防治尸毒的药草,是蔺公子要给您换药,所以先给几副试试吗?可属下没听他说起过啊。”

        “药笺在吗?”梅长苏蹙眉道。

        除非蔺晨亲配并亲自煎汤,否则蔺晨的药包一定附有药笺以便于甄平、黎纲等人核对检查。

        “在,就是那包打双结草绳的一摞药包!”

        梅长苏轻叹一声,拿过身后一大包药草,依着甄平所述寻到打着双结草绳的一摞药包。

        “甄平……!”梅长苏的声音微颤,“这包药亦是药童拿与你的吗?”

        “这……!”甄平思忖一番后,小声道,“不是,我去的时候药童正忙,他指着柜台后面的下挡板让我自个儿去拿。宗主的常用药和药浴用药我都熟悉,在下挡板的外侧,而这包药是在下挡板的内侧,与宗主原先用的药包位置差了两拳左右的距离。我想亦该是蔺公子给我们的,所以一起拿来了!”

        “……!”蔺晨,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梅长苏把药包及药笺捏于手中,虚脱般靠在窗边,透过车帘看着慢慢后退的街景和行人,扬起苦笑:原来他还是会心痛的。

        蔺晨……你不该瞒我的……

        尚春堂

        药童茯苓手举盛满水的铜盆跪于后院石榴树下已有一个时辰,肩至手腕均已酸软,但他却丝毫不敢懈怠,仍双臂伸直,将铜盆高举过头。

        “茯苓,走吧,别跪了,少爷决定下的事儿是不会改变的!”尚春堂柜手李飞终是不忍,迈入后院规劝道,“经手药物需核对三次后亲手交付提药之人。此乃尚春堂三大铁规之一,你该晓得触犯铁规会有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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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李飞虽有不忍,但比起铺里的大夫、药童,他知晓的事儿远比他们多,更知道少阁主一但决定的事,绝无改变的可能。

        “换身衣服,收拾收拾,赶紧走吧。”语毕,负手而去,不再理睬仍跪于地上苦苦哀求的药童。

        想想确为可惜,茯苓是三年前尚春堂找药童时从百来名男童中由少爷挑选出来并成为尚春堂选中的三位药童之一的。

        聪明伶俐且好学的茯苓很快成为药童之,三年来从没犯过错,如今却……

        半个时辰后,茯苓走了。

        先是同店铺上下一一作别,又把自己不便带走的私物给了同时进入尚春堂的两个小伙伴,最后才到蔺晨房门前磕头行礼拜别。

        又过小半个时辰,李飞在蔺晨门前叩门后入内,将手中托盘放于案头后,垂而立道:“已按着少爷的吩咐办下了。”

        蔺晨看着托盘,沉声问道,“派了谁去?”

        “不敢动用尚春堂的人员,小的从邱老板那儿借了人手。”李飞回道,“少爷放心,这点事儿小的们能办下。”

        “这人我还要用,需护他周全。”

        “是,少爷!”李飞躬身行礼道。

        “还有!”蔺晨突然声音变冷道,“这头的事情不许向我老爹嚼舌根!”

        “……是,少爷!”

        随即李飞行礼告退,瞧着托盘上的汤碗,蔺晨松了口气,揉着头,似自言自语地道:“歇着就歇着呗,秋高气爽,一觉至天明亦为美事。长苏,就算你再恼,待你安排好诸事,回来责问也要等到明日了吧?”

        “喵!”阿虎在案桌上支起头。

        “咚!”一颗乌黑的棋子不偏不倚地丢中了阿虎的额头正中,“别叫,酉时会拿鲜鱼给你!”

        “喵!”阿虎纵身一跃,迈着步子走了几步后,跳上蔺晨的膝头。略显肥胖的猫头贴着蔺晨的衣襟叫了声。

        “唉!”蔺晨抚着阿虎的背,叹道,“猫大爷,我自认洒脱出尘,咋就认识了那小子呢?”

        “喵!”猫尾一摇一摇。

        鄞州自比不了帝都金陵的繁华,却亦有它独特的风土人情。

        前几日从鄞州堂口前往尚春堂的梅长苏在除去与蔺晨歇歇走走的一时辰,还有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是以马车缓行代步的。

        步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步车结合,身边又得话唠一枚,到底是补全了高潇恩所述的鄞州诸事。

        午时刚过,梅长苏择了一家临街的食肆,用以歇脚进食。见街头人来人往,想到前几日的事儿,梅长苏遂叫来一江左弟子,吩咐几句后,便挥手让其离去。

        “宗主,您要步行回去?”候在一旁的甄平小声道,“这里离堂口坐马车还需一个时辰的路,这怎么使得?”

        “没事!”梅长苏压着嗓音笑道,“我这是在偷懒呢,待高潇恩来了后,与他一起巡视鄞州的街头,能办下的就让他办下,省得回头还要寻时间出来说教于他。”

        “宗主,您是觉得高堂主他……?”

        “有点谋略,却少了经验和警惕之心。无妨,这人耿直,能调教过来。”梅长苏沉声道,“反正我们定下的是包房,少时,我先去小憩片刻,待他来了之后,再与他缓步回堂口。最晚酉时三刻总能回到堂口的。”

        “那属下驾车在后面跟着吧,若宗主累了,亦可到车上歇歇!”甄平提议道。

        梅长苏低头思忖了番后道:“把马车留下,你先回堂口。虽说现在堂口有陈坤、顾青、南宫泽坐镇,但蛇馆的事情尚未查清,璇玑之徒墨莲亦在鄞州失去踪迹,我总有些放心不下,就辛苦你先跑一趟吧。”

        “可是,您这头……”甄平有些忧虑。

        “除去高潇恩,我还有暗卫啊!”梅长苏眨着眸子笑道,“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宗主!”甄平回道。

        “甄平,你倒是说说,蔺晨这般对我,我该怎么办?是该投桃报李,还是装作不知?”从拢袖中摸出药笺,梅长苏悠悠一叹。没有温度的药笺,拿捏于手中却犹如火中之炭。

        “蔺公子亦是好意,宗主莫要为此伤神。”甄平劝道。

        “……!”梅长苏垂下双眸,望着手中的药笺,心头泛起阵阵隐痛。虽说久病成医,然他到底不为医,不如待高潇恩来了后,再寻家药堂问问,此药笺究竟为何用。

        “三当家!一切已照着您的吩咐安排妥当!”食肆外的小巷,数名相貌魁梧的男子围成一团。

        “记住,你们只需把人引开,之后就各自散去,换下身上行装后即刻出城。切记,可伤人但不可伤及要害,更不可夺其性命!”其中一名青衣男子冷声道,“若对方穷追不舍,以暗器伤其脚腕便是。”

        “是,三当家!”

        “去吧!”徐佑一挥手,他面前数位壮汉随即抱拳离去,而他本人则踱步慢行。负手行了几步后,徐佑不由再生感慨:熊傲天,你到底啥脑子,竟会萌生“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念?

        也罢,我家主子料事如神,早猜到你会横生此念,今日我徐佑就“助”你一臂之力。

        梅宗主且看你如何接招!

        未时三刻,梅长苏已与高潇恩在鄞州街头走了半个时辰的光景。

        鄞州百姓大抵都识得高潇恩,这日见他与一位白衣公子同行,不免就将此人与传闻中的梅宗主联系起来。

        事先得过关照的高潇恩,含糊其辞地把梅长苏的身份给带过了。

        “宗主,这里便是了!”依着梅长苏的吩咐,高潇恩把梅长苏引入了鄞州地头不输于尚春堂的一家大药铺。

        一刻钟后,仁和堂柜手把梅长苏送至药铺门外,深行一礼:“宗主慢行!”

        “……嗯!”梅长苏铁青着脸,勉强在药铺门前站定,拱手作揖还了半礼后踏步离开。

        “宗主!”高潇恩紧步跟上梅长苏,小声道:“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做什么?

        对于蔺晨,他又能做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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