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赫菲斯托斯（2）

瓦恩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当他试图想出一个可信的故事时，他的想法开始以每分钟一公里的速度在他的脑海中飞驰。

        “他几个月前去世了。他是西部森林的一名猎人，他养育了我。当我年轻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他年轻时的故事和他作为冒险者的旅行。他死后我来到这座城市也是为了做一名冒险者。”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赫菲斯托斯又开始质问他。“他的这些冒险发生在哪里？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这把剑，他留给你之后，你有没有用过？”她继续向他施压，想从他的故事中找到漏洞。

        瓦恩明显开始慌乱，他的【帝皇意志】开始下意识的激活。赫菲斯托斯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始微笑，好像她已经获得了胜利。“这些都应该是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当然，除非你打算撒谎并且想不出一个可行的故事？”

        听到她的话，瓦恩直视着她的眼睛。“赫菲斯托斯小姐，每个人都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我以为你只是要问剑，而不是我的家庭和背景。我认为这根本不是我们最初协议的一部分。”他决定采取坚定的立场，防止自己泄露太多信息。【帝皇意志】似乎在肯定他的立场，开始对赫菲斯托斯的身心散发出微妙的压力。

        她眯起眼睛，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也许她问了这么多私人问题，确实超出了她的界限。她真的不能因为他的愤怒和她试图泄露他的秘密而责怪他。叹了口气，她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才继续说道。“我的错。我不会问你的过去，但我还是很好奇你得到这把剑后是否使用过它。这应该是一个很容易回答的问题。”

        瓦恩冷静下来，开始稍微压抑自己的【帝皇意志】。他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决定这与他们最初的协议相差不远。“用过，这几天我一直在地牢里用剑。”

        听到他的话，赫菲斯托斯觉得她的好奇心成倍增长。她确定这把剑的材质是一种复合铁，使用各种独特的技术重铸了一百多次。虽然这把剑上刻有强大的结界，但她可以推断，这只是增加了剑的锋利度，并没有增加它的耐用性。考虑到材料质量轻，没有办法阻止剑锋积累使用痕迹。然而，她面前的这把剑，却是完好无损……几乎就像几小时前锻造和打磨过的一样。

        “你在地牢里走了多远？你在哪个等级？既然你有临时通行证，我猜你是自由职业者，对吧？”

        瓦恩注意到她又开始偏离话题，但由于这些问题没有问到他的过去，他决定回应。他不想通过回避大多数人愿意回答的问题来冒犯她。“我一个人下到了七楼，因为我从来没有加入过公会，所以我还是1级。”

        赫菲斯托斯听到他的反应，眉毛一挑。他还是1级，却一个人进了地牢七层？这证实了她对男孩保守秘密的怀疑，她开始想知道如何让他在她的脑海中开始形成计划之前将其泄露出去。

        “瓦恩，我已经了解这把剑的成分，并且知道它不是由非常耐用的材料制成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能让剑保持那么原始的形状？斩杀这么多怪物后，剑刃会磨损，继续使用后，它们会钝化剑刃。我能看出来有一个可以提升锐度的结界，但它仍然无法解释现在的状态。”她没有直视他，而是开始仔细观察剑刃上的符文，假装只有轻微的兴趣。

        瓦恩并不认为这个问题有什么不正常，于是告诉她，他用磨刀石来保养这把剑。

        赫菲斯托斯忍不住想，“他自己用磨刀石保养这把剑？”。身为铁匠大师，她这辈子用过几十万块磨刀石，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她手中这把剑的效果。“我能看看你用的磨刀石吗？我很好奇是什么材质的剑能散发出这么大的光彩。”

        瓦恩没有多想，决定交出其中一颗磨刀石。据他所知，他使用的那些和普通的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当他将那块平坦的岩石递给赫菲斯托斯时，当那块石头不由自主地脱离她的手时，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两人都面无表情地盯着掉在地上的石头。赫菲斯托斯不可置信地看着瓦恩，希斯开始在他的脑海里说话。（瓦恩，你不能将通过系统获得的物品在没有激活‘礼物‘功能的情况下赠送给人们。尤其是从其他记录中获得的物品。）

        瓦恩记得确实如此，并且拿来石头。他对继续盯着他动作的赫菲斯托斯回以尴尬的微笑。“抱歉赫菲斯托斯小姐，这块石头好像别人用不上啊。”

        赫菲斯托斯很好奇他的话背后的含义，并要求允许她在他拿着石头的时候检查它。点点头，瓦恩上前，伸出手握住石头。赫菲斯托斯用她的眼睛尽可能仔细地观察，但无法看到他手中的磨刀石有什么独特之处。它似乎是由星云石和其他致密矿物制成的，她无法感应到任何会阻止其他人持有它的结界或诅咒。

        作为测试，她尝试使用她的工具在不进行物理接触的情况下与石头互动，但似乎有一个很小的反弹力将接触的工具排斥在外。她对自己曾经有过的更加困惑，并开始对石头的来源产生强烈的好奇心。“瓦恩，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块磨刀石？看似普通的石头，却有着连我的‘神眼’都无法察觉的神秘力量。”

        瓦恩开始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以为只是一块简单的磨刀石，却让眼前的女神产生了不必要的兴趣，他想不出任何解释。思索间，赫淮斯托斯伸手伸向了放在她办公桌旁的一件武器。她用一块奇怪的布将剑刃表面弄脏，减少了它散发出的光泽。

        她转向瓦恩，把剑递给他。“我想看看你的技能。告诉我你是如何使用那块磨刀石的。由于我自己无法处理它，我想看看它如何影响高质量的东西。”

        既然瓦恩不知道如何从现在的困境中解脱出来，他决定最好还是向前走，不要后退。现在撤退，他会觉得很可怜，他不想和城内第三强的神女产生摩擦。他拿起剑，开始使用磨刀石，就像他之前多次做过的那样。

        赫菲斯托斯盯着看，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正确处理磨刀石。她开始怀疑他一直在对她撒谎，但当石头接触到剑刃时，她的担忧消失了。磨刀石接触到破损的剑刃的那一刻，开始散发出只有神仙才能看到的白色光芒。磨刀石的每一次连续敲击都会增加亮度，直到第三次敲击，剑就恢复到巅峰状态之前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就连她留在剑刃上的刻痕也彻底消失了。

        她抓起他递给她的剑，开始从每一个可以想象的角度审视它。剑刃处于完美状态！甚至被打磨到了上一剑无法达到的状态，因为它只是一个展示品，还没有好好打磨。此刻，剑身散发出冰冷的光芒，仿佛能斩断任何盯着它看的人。作为测试，她使用了另一个展示品，将两把剑交叉并检查了结果。第一把剑很容易就切入了第二把剑的剑刃，尽管它们的材料和构造都差不多……

        她好奇地看向瓦恩手中的石头，却发现它已经化作了尘埃。“磨刀石怎么了？”她无法理解这块石头在之前处于一个完整的、未使用的状态时是如何化为灰烬的。

        瓦恩对这个问题耸了耸肩，给出了一个他认为很明显的回答，“他们总是在使用一次后就坏了。”

        她看得出来，他说的是实话，并为失去了神器而感叹。即使磨刀石是一次性物品，它也可能是任何进入地牢冒险的家族的强大资产。如果它能够将受损武器的状态恢复到最佳状态，这对于长时间的探险来说将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工具。“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块石头瓦恩的吗？如果人们不必担心他们的武器会因过度使用而损坏，它可以在地牢中挽救很多生命。”

        瓦恩摇了摇头，决定说实话。“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从哪里得到它们，因为这是一个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重要秘密……”

        //可选任务触发//

        [任务：说服赫菲斯托斯露出她的眼睛]

        等级：（g）

        奖励：开发能力：[铁匠]，1x赫菲斯托斯的青睐

        失败条件：死亡，30秒通过[0:19s]

        惩罚：100业力

        瓦恩对出现的通知感到惊讶，看到失败后的条件很震惊。他还剩不到20秒！？由于无法找到一个可行的借口，他决定重复最后一句话。“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是从哪里弄来的，因为这是个秘密，但如果……我可以用它们来协助赫菲斯托斯公会。”

        虽然很失望他不愿透露有关磨刀石的信息，但她看到了他的身体有些迟疑，慢慢地跟随着他的话。“万一呢？”

        “如果你让我看看你眼罩下的东西，我会用磨刀石来帮助你的家人。既然和我的秘密有很深的关系，那就只好透露一些你自己的东西了……”

        听着他的话，她之前的好奇都烟消云散了。现在她的脸上浮现出忧郁和悲伤的表情，瓦恩几乎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道歉。他一直在想如何说服她露出她的眼睛，随着计时器倒计时开始恐慌。

        赫淮斯托斯叹了口气，但注意到瓦恩在情绪发生变化时已经开始恐慌。她以为他只是好奇，并没有要冒犯她的意思。他是对的;即使之前得罪了他，她也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在不交换任何东西的情况下窥探他的秘密。如果他想看到她的眼睛，以换取那些魔法磨刀石，考虑到她可以为她的家族获得的好处，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

        “很好，瓦恩……但要知道，我眼罩下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有趣或神秘的东西。事实上，它甚至可能会让你感到恶心……你还想看看下面的东西吗？”当他开始平静下来时，她看着他的眼睛。她看得出他的眼神很清澈，他收回目光，然后轻轻一笑。

        “我真想看看。”瓦恩知道自己经常被天上的众神看不起，这也是她与赫斯提亚成为朋友的原因。赫斯提亚是唯一一个看到她的眼睛而没有表现出恐惧或厌恶的女神。虽然在任务触发之前他没有想过要问，但他真的很好奇是什么让这么多神排斥自己的神，尤其是当她是一个如此出色的铁匠时。

        赫菲斯托斯见他没有动摇，便摘下眼罩。短暂的犹豫后，她慢慢地看着男孩，看看他的反应。虽然她努力装出不担心的样子，但她的眼睛已经伤了她太久，以至于每当有人注视它时，她都会下意识地失去信心。她看向他，期待看到除了她最好的朋友赫斯提亚以外的所有人都表现出的熟悉的厌恶或轻蔑……但它并不存在。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她毁容的眼睛。没有任何厌恶或假装的平静，只有一种毫不掩饰的解脱，甚至……关心？

        各种各样的念头开始在她的脑海中循环，瓦恩继续观察那只眼睛。白色的巩膜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围绕在核心的那只发光的深红色眼睛。那只眼睛看起来几乎是恶魔，这种想法只有在看到眼窝周围畸形的皮肤时才会被强调。仿佛她的皮肤已经干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红肿，就像她眼睛周围的血迹一样。

        看到这只眼睛，瓦恩实际上松了一口气，因为考虑到故事中提到的情况，它并没有他预期的那么糟糕。如果有的话，他甚至觉得这看起来很酷……但从赫淮斯托斯的表情中，他可以看出这给她带来了很大的痛苦。他开始想办法治愈它，并开始向姐姐询问解决方案。

        赫菲斯托斯继续盯着男孩的脸，发现他能够轻松地直视她这么长时间而不改变。她对这个男孩的兴趣开始增长，因为他只是她几百万年的生命中第二个有这种反应的人。继续享受着他眼中的善意，她差点想哭。

        “你不怕我的眼睛？是不是像怪物一样恶心？”摘下眼罩后，她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他似乎对她的问题感到困惑。

        “没有没有，虽然你的眼睛可能不同，但它不会改变你是谁。这么久了，我怎么还怕你？”瓦恩真的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一直尊重赫菲斯托斯在动画中的行为。她对自己关心的人总是很友善，甚至为她的朋友赫斯提亚锻造了贝尔一把2亿伏的匕首。她不配被周围的人视为怪物，因为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

        赫菲斯托斯震惊了。她看不出他的话有什么虚假，看得出他其实不害怕她的眼睛。她决定重新审视一下这小子，开始打量他的容貌，发现他其实还是挺帅的，虽然年纪小了点……再过几年，他应该会成长为一个有实力的冒险者，而且没有加入没有公会。估计他的“祖父”已经不是单纯的冒险家变猎人了……脑袋突然闪过灵光，双目炯炯有神地看向瓦恩。

        “瓦恩，你愿意加入我的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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