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9章，与艾娜约会

瓦恩到达了集合点，距离他们应该见面还有两个半小时。瓦恩坐在他们应该会面的喷泉边上，一边享受着早晨凉爽的空气，一边慢慢吸收着刚刚从城市周围的房屋和墙壁上照耀的阳光。日出才一个小时左右，空气中弥漫着柔和的雾气，让气氛变得平静而安静。

        在等待的过程中，瓦恩在脑海中翻阅着各种关于精灵、半精灵，甚至是人际关系的书籍。他很惊讶，因为他看到了一段关于遗传特征和家谱的讨论。书中说，除了人类和亚马逊人，各种不同的种族只能相互交配。不知为何，人类似乎可以与各个种族交配，甚至极少有神灵与人类交配并产生后代的情况。

        让瓦恩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混血儿很有可能因为某种基因变异而永远生不出孩子。它们只能与人类繁殖，生育率几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找到这些信息后，瓦恩想象了已经36岁但拒绝的椿，她专注于训练和锻造。

        他为她感到难过，因为她是如此善良和有爱心的人，却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处境，也让他想起了艾娜，一个半精灵，一个混杂着除神灵之外所有种族中生育率最低的种族的人类。那时她16到17岁，但很有可能她几年都不会生孩子，如果她努力这样做的话。

        在了解了这些新信息并有了一些自己的认识后，瓦恩很生气。他查看了系统并购买了各种关于修复遗传缺陷、提高生育能力以及其他任何他认为可能有益的手册和文档。想生孩子却做不到的想法，让范恩感到非常不安。得知自己的【恩基度】可以让女神受孕后，瓦恩一直为孩子着想。

        离见面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艾娜走进了有喷泉的小广场，看到瓦恩正沉思地坐着。看到他来的早，她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心自己要等一会儿。这是艾娜的第一次约会，她希望暂时一切顺利。她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想和瓦恩讨论，但现在，她只是想体验几个小时的情侣行为。

        随着瓦恩感知能力的增强，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感知到另一个人的靠近。他注意到那人影是柔和的天蓝色，略带黄色，睁眼一看，原来是艾娜，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瓦恩意识到，他通过增强感知看到的形状，实际上是他周围人的气息。得知艾娜来得早，他很高兴，所以他笑得很开心。

        艾娜穿着一条藏青色的裙子，长到膝盖，下摆有一条绣着花朵的白色条纹。她的上衣是浅绿色的，有一个磨损的衣领，上面还穿着一件米色的开衫。她微微前倾，双臂背在身后，歪着头笑着问瓦恩：“等很久了吗？”

        瓦恩从喷泉边站起身，走近了一点，回应道：“我有点兴奋，所以我早早出现了。”听到自己的话，瓦恩微微一笑，道：“我看你也有点早了，艾娜。”瓦恩比平时更强调自己的名字，让艾娜微微脸红，解释道：“这、这是我第一次约会。我以为让你久等是不礼貌的，但我的努力似乎是徒劳的。”

        她的反应让瓦恩觉得很开心，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女孩心慌意乱的样子，他总觉得心里暖暖的。她看到他的表情，稍微移开了视线，这让瓦恩终于注意到了为什么自从他之前看到她之后，她看起来“奇怪”。每次在公会的时候，她总是戴着一副眼镜，显得她犀利又聪明。现在，她已经脱掉了职业装，还摘下了眼镜，一身便装站在他面前。她看起来像一个即将成年的美丽年轻女子。

        艾娜注意到他正盯着她看，这让她既兴奋又恼火。她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似乎在飘荡，但他的视线始终保持清晰，就像他在真诚地欣赏他所看到的一样。她用假装生气的语气问道：“你还要傻到什么时候？”

        要是艾娜知道瓦恩能看到她的气息，估计会气得跺脚，因为他从容应对她的问题，流畅地回答：“只要你让我。你现在看起来很可爱，虽然我也不介意你的职业装。”这一次，瓦恩的话让她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朵，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冲他尖叫。

        艾娜屏住呼吸数秒，望着瓦恩那张‘天真’‘英俊’的脸庞，叹了口气，气呼呼的问道：“所以，你决定好要带我去哪里了吗？你应该知道我有很高的期望，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约会。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直到最后，好吗瓦恩？”

        瓦恩肯定地点点头，脸上似乎永远挂着笑容。每次他在艾娜身边，总是让他很开心，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很开心。虽然和赫菲斯托斯、缇欧娜和艾丝在一起的感觉不太一样，但站在漫画中他高度评价的女孩面前，让瓦恩感到有些自豪。他向她伸出手臂，她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用他的手臂锁定了她。

        瓦恩带着艾娜到他去过的各个地方为他们的约会做准备，并确保问她几个关于她自己的问题。他时刻关注着她的气息，通过观察她的好感增加或减少来衡量自己的行为。虽然是艾娜的第一次约会，但也是瓦恩第一次筹划活动，所以他的心情非常好。艾娜似乎也玩得很开心，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她正以更加亲热的方式抓住了瓦恩的手臂。

        虽然艾娜在她的休闲装中看起来有些谦虚，但实际上它们在86厘米左右的范围内处于较大的一端。此刻，瓦恩能感觉到她压在了他的左臂上，他带着微笑的女孩在各个市场和摊位周围转了一圈。最终，他们已经约会了大约四个小时，瓦恩才带着艾娜去公园休息，享受他准备好的野餐。她似乎对他付出的努力很满意，甚至称赞他的储存魔法有多有用。虽然他们的约会还没有结束，但她还是邀请了他以后和她一起逛街。

        瓦恩把所有的盘子放在他铺在草地上的毯子上，艾娜注意到大部分盘子还是热的。翠绿的眸子微微眯起，随口问道：“这些食物，你是多久以前买的？”瓦恩注意到她的语气有些奇怪，而且她的气势也有片刻波动。即使他没有看她，他也能感觉到它在他背后闪烁。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他早就学过的东西，并且已经忽略了很长时间。

        因为艾娜已经知道他的‘储存’魔法，所以在她面前使用它时，瓦恩并不害羞。不过最近跟阿努比斯和孩子们一起吃饭的次数多了，他就忘记了‘储存’魔法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被放置在由储存魔法创造的次元空间中的物品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失去了热量……

        瓦恩转过头，看着美丽的半精灵好奇的脸。他可以从她那微弱的气息中看出，她在等着看他会不会告诉她真相，或者他会不会试图对她撒谎。瓦恩松了口气，在她身边的毯子上坐下，继续保持眼神交流，解释道：“你怀疑，我的储存魔法不正常。虽然我也不能告诉你它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自从我在西部森林获得了自我意识以来，我一直都有这种能力。”

        瓦恩说的都是真的，艾娜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侧头思考了几秒。找到她要找的词后，艾娜问道：“你不是普通人，是瓦恩吗？就算你是超级神童，两个月内从1级提升到，其实也是不可能的事。到下一个德纳图斯出现时，由于你的功绩，你将成为这座城市最有名的人之一。”

        说完，艾娜不等瓦恩的反应，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笑着问道：“你能介绍一下你自己吗？我想知道你从哪里来，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将来会去哪里。”艾娜不介意瓦恩是否有秘密，但如果他要尝试向她求爱，她想知道她所能做的一切，以帮助她准备自己的决定。虽然她在约会的时候很开心，但最近艾娜听到了很多关于瓦恩的传闻，想看看她是否能理解这些事情。

        瓦恩思考了几分钟自己的想法，同时想着事情到目前为止进展得如何。虽然她以62的感情开始约会，但数字迅速增加，目前她以91的阴谋坐在85分。想起她在漫画中的表现，看到她对他的好感，瓦恩决定解释一下他的历史与他之前与赫淮斯托斯和椿讨论过的方式相同。

        艾娜听着瓦恩讲述他的“过去”，既好奇又关心。听到自己的悲惨往事，艾娜想起了近两个月前认识的那个小男孩，当时他现身报告自己的等级提升，并交易了数量可笑的怪物核心。那时的他还小很多，艾娜几乎觉得他是一个对她有几分迷恋的可爱小男孩。

        现在，瓦恩已经长到了和她差不多的高度，他们交谈时几乎是对视的。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在一个人对抗一个巨人之后，达到了三级。她意识到他必须付出疯狂的努力，这会打破一个正常人。这么一想，她意识到瓦恩其实可能已经坏掉了。考虑到他的过去，以及他在别人周围的表现，如果她认为他有点不正常，她可以解释他的一系列行为。

        瓦恩注意到艾娜的好感突然上升到了91，他将他的故事一直讲到最后。既然是老实人，瓦恩也趁机说明了自己的关系。与赫菲斯托斯、缇欧娜、艾斯、纳努，甚至他生命中的其他人，如娜扎和莉莉，都曾被他救过。虽然他早就料到她会不高兴，但在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她却似乎松了口气。

        说完，艾娜问他：“你说的那些女孩，你真的爱她们吗？”瓦恩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回答，才说道：我想我爱赫菲斯托斯，我想尽我所能满足她的期望。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不像，但实际上她是一个非常孤独的女人。我还承诺要和缇欧娜生孩子，并帮助保护艾斯以报仇。我对每一个向我表达爱意的女人都深有感触，我想为她们每一个人尽我所能。”

        艾娜蹙了蹙眉沉思片刻，低声喃喃道：“他真的是坏透了……”想象着这个男孩没有刹车，她用近乎悲伤的眼光看着瓦恩。过去的他受尽折磨，现在他向别人寻求感情，把自己推到了一个正常人无法突破的极限之外。他能做到这一点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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