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踪

失踪？我立刻询问事情原委。原来是昨天下午，张全有计划去李来福家，想要告知他有人高价收购他手中玉器的好消息，结果到了他家才得知，李来福人不见了。

        据李来福的老婆描述，自从上次他俩人私自探查废矿回来后，李来福就有些不太正常，偶尔神神叨叨的，突然蹦出些不挨着的话。前天夜里，她听到一声重重的的摔门声音，李来福平日里有起夜的习惯，她也没在意。谁知早上起床，李来福也没在家里，一直到张全有来找他，都没有回来。家里衣服手机全在，连常年佩戴的眼镜都没带走，只留了张纸条，上面潦潦草草的写仅了两个字：矿洞。

        当时我和三哥已经在来的路上，张全有没办法，只得计划将李来福的那两件瓷器拿给我们，希望我们能看上眼，别白跑一趟。

        三哥将信将疑，用胳膊勾住张全有的后脖根子，发狠道：“张老头，你不觉着这事太巧了吗，我们刚来他就玩消失，这是躲着我们呢？依我看，什么废矿石人，全是胡说八道，你们俩老头就是觉得钱少，和你三爷玩鹰呢！”

        我没有阻拦三哥，因为李来福出走的时间确实奇怪。张全有前面的故事脉络很清晰，逻辑也合理，不像是临时起意编纂，但是李来福这部分就有点太过巧合。

        三哥那胳膊像猪肘子一样，张全有被夹的呼哧直喘，急道：“饿没有骗腻们，腻要四不信，饿带腻们去矿山！”

        我给三哥使了个眼色，三哥便松开了张全有。我一拍张全有肩膀：“矿山的事儿是真是假，我们不感兴趣，关键这趟是您把我们叫过来，又让我们空手回去，没有这样的道理。张老哥，您说句实话，那半块玉究竟有没有，我刚才都说了，您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咱们可以再谈。”

        张老哥满脸发红，急道：“老板，饿没有一句糟怪，老李可能真的进矿洞了，腻们想要玉，我带腻们去找。”

        我和三哥对视一眼，三哥向张全有道：“张老头，你等着，我们哥俩商量一下。”

        我俩出屋到院子里，三哥点了根烟，皱眉道：“爱国，你说这老头说的是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呢。”

        我摇头：“不好说，之前在电话里，他反复问我价格，说明他一定知道玉在何处。至于是在他手里，还是在他口中的李来福手里，目前，我更倾向于后者。他讲了这么长一个故事，其实就是为了告诉我们，玉在李来福那里。他编故事来骗我们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要验证他的故事很简单，咱俩随便找个村民问一下就能知道那个废矿事情的真假，在这件事上，我觉得他没有撒谎。”

        三哥道：“那怎么着，咱还真去找李老头？”

        我点头道：“我倾向咱们去找找，好不容易遇到个冤大头肯高价收购这玉坠，就这么放弃了有点可惜。”

        三哥犹豫道：“可是那矿洞我怎么听着有点邪性呢。”

        我笑道：“怎么着，怕了？”

        三哥一拍巴掌，怒道：“你三哥我怕过啥，我就是觉着那李来福神经兮兮的，自己往那黑不溜秋的地方跑，别再是个神经病，到时候咱漫山遍野的找他，那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我点头道：“咱们先去那座废矿看看，有枣没枣先打上一杆子，若是实在找不到，就当咱哥俩没这财运，转道去西安整两碗泡馍，也算没白跑一趟。”

        回到屋里，我告诉张全有要一起去废矿那边找人，张全有连连点头，并承诺他会把我们带到矿洞口，因为村里规定本地村民禁止进入废矿，并且在矿洞口安装了监控，因此他没法陪我们进去。

        我和三哥先补了半天儿的觉，下午三点多，我们驾车出发前往矿洞，车上，张全有塞给我们两顶带头灯的矿工帽和一把折叠铲，嘱咐我们注意安全。

        一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矿洞入口，洞口杂草丛生，山壁上零星粘着一些封条的碎屑，我看了看天，云浓鸟飞低，这是又要下雨的节奏。

        山里手机信号极差，张全有说不能指望手机，进了矿洞就是块铁疙瘩，他塞给我们每人一顶矿工帽，矿工帽头顶带灯，可在黑暗中照明，此外，他还将家里仅有的一把折叠铲也借给了我们，以备应急之需。

        张全有再三嘱咐，他就在洞口等着我们，有事就赶紧退出来，千万别逞强。我告诉他，若是下雨就进来等，回头要是村里领导处罚他擅自进洞，我们给他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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