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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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亲了的吉田真意瞬间脑袋断片，明明自己当时主动的时候还没那么慌张，但是没想到同样的举动由手冢做出去，却让人有一种灵魂被震撼的感觉。
她愣在了原地，被手冢摸了摸头，又傻乎乎地被牵着在公园遛来遛去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冢已经把她送回家门口了。
“明天见，真意。”
他眼带笑意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真意晕晕乎乎地走进家门，晕晕乎乎地洗完澡，再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和手冢国光发完晚安的短信，这才将头一把蒙在被子里开始无声的呐喊。
她居然有男朋友了！
而且进展超快第一天就亲了！
吉田真意！你已经是了不起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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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大石一起陪手冢去了医院，医生看着片笑着点了点头：“嗯，恭喜你手冢君，已经痊愈，看来你很努力呢。”
医生告诉他虽然手已经恢复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使用削球这种负担很大的技法。
手冢的脸上难得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但同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
回去时，因为大石被龙崎教练先喊走了，所以只留下真意和手冢一起回家。
真意开开心心地牵着他的手：“太好了国光，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打网球了，哦不对，医生说削球还是不能用的哦。”
手冢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抱歉，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越前打一场。”
吉田真意愣了愣，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欸？”
“他的网球里我看不到自己，只是刻意的模仿他的父亲，当一个人的目标只狭隘到只剩下超越某个人的时候，他的极限也就到了。”
他语气平静：“越前有天赋，在未来将会代替我成为青学的支柱，他不应该止步于此，选择与他比赛，是作为一个部长一个前辈必须要完成的责任。”
吉田真意呆呆地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手冢是网球部的部长，但在这一刻才彻底意识到了这个身份的重要性。
他背负了太多，其实相处起来便能发现他并没有外表那般冷漠，但是或许是为了所谓部长的责任，他将自己本就不外露的情绪更加掩藏一起，就算对同级生也是一样地严厉，但是吉田真意没想到他对一个刚刚入部的一年级生都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看起来很欣慰，轻描淡写地说着“代替我”，她莫名觉得有些心酸，他本来应该是站在顶点的存在，却甘愿为了队伍将自己变成“踏脚石”。也许这一刻，吉田真意才真正理解了网球队手冢国光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抿了抿唇，这个人怎么能无私到这个份上，反而更让人火大了，她本来想开口劝劝他的，可是不管怎么想理由，都只会凸显出自己的渺小和狭隘。
她抬眼看了看手冢，他安静的侧脸看不出丝毫的不情愿，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感受到她的视线，手冢国光回眸看了看，神色柔软了下来：“不用担心，没事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吉田真意也只能扁着嘴点了点头，她总觉得不高兴，不高兴手冢为了别人冒险，不高兴手冢把奉献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在她看来他完全可以多为自己想一点，但是他那么笃定的语气也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回到学校，手冢去练习了，她就憋着一股暗火也开始对着墙壁练习发球。手下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前辈，膝盖太弯，手臂外翻太多了。”
带着帽子的越前龙马懒洋洋地抱着球拍喝着芬达从她面前经过，吉田真意愣了愣，看着他的白色帽子，顿时有些牙根痒痒，扑上去狠狠地揉他的头：“好啊你小子！训练居然偷懒！”
“啊——干什么！快放手！我才没有偷懒！”猫眼少年不满地挣扎着，“我是因为部长找我有事。”
真意一愣，手下的力道不自觉松了松，越前很快从她手臂里挣扎了出来，戴好了帽子，不满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你们，要比赛？”
“欸？前辈怎么知道？”
“越前…你还真是好运啊。”
“什么？”
“算了没什么，大人的缘由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前辈只比我大了两岁吧。”
“那也是前辈！笨蛋！”
说完狠狠掐了掐眼前小少年的嫩脸，气鼓鼓地走了，留下越前龙马郁闷地摸着自己的脸：“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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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在真意的强烈要求下，手冢还是带上了她。和大石汇合之后，见到二人交握的手，青学之母的脑袋少见地当机了。
“你、你们……”
“是，我们在交往。”
手冢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大石便也只是诧异了一下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皱着眉头回到了正题：“手冢……你真的要……”
“是，不用担心。”
虽然他这么说了，但是真意和大石对视了一眼，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前辈们在干嘛？集会吗？”
穿着红白色运动服的越前龙马背着网球包出现了，手冢的气场一下就变了：“来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变得有些微妙，手冢将网球包塞到真意手里，冷静地开口：“热身做好了吗？”
越前龙马点了点头，对这位青学最强者的邀约，脸上也是写满了跃跃欲试。
穿的浅紫色运动服的手冢国光看起来整个人像会发光一样帅，他轻轻推了推眼睛，凤眸里满是凌厉的光。
“来吧，越前。”
吉田真意抓紧了球场边上的网，说白了就算她不太懂网球，也能看得出来场下的赛况基本上是一边倒的情况，手冢国光步步紧逼，每一球都打得又准又狠，而越前龙马明显招架不住，在场上左右跑动着，很快就汗流浃背。
“手冢，快住手，这样下去你的手会……”
大石的网球包落地，着急地抓着球网喃喃道。
“越前，你能打败我吗？”
站在球场中的手冢国光身姿挺拔，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而对面的越前龙马却已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但是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你想我打败你，当然没问题。”手冢眼神闪了闪，手下更加不留情。
下半场尽管越前使出了各种绝招，手冢都仿佛没花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地破解了。
比赛最后，一分未得的越前龙马躺在地上用手遮着脸喘着气，嘴角不甘地抿紧。
手冢站在网球，冷静地开口：“越前，你是为什了什么而打网球？”
“哈…哈……因为…我有想打败的人。”
“只为了打败一个人而打网球，这样就足够了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的目标太狭隘了，打败了这个人之后呢，你又能做什么？你还能得到什么？”
“那种事之后再想，我现在只想……”
“属于你的网球是什么？”
越前龙马没有回答，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比赛结束了，手冢平静地拿起球拍走出场外，脚步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慢慢坐起身来的后辈。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手冢看了看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我并不后悔。”
“…我知道。”
“这虽然不是非打不可的比赛，但是只是我身为学长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我知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真意抬眸看他，突然松开手扑进了他怀里，刚运动完后的少年身上还带着阳光与荷尔蒙的味道，莫名让人心安。
“真意，我身上有汗，你……”
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手冢国光才会收起自己老成的一面，重新变回一个对喜欢的人毫无办法的十五岁少年。
“国光，我今天其实稍微有点生气。”
“生气？”手冢皱起了眉。
“嗯，我在想，你这个人为什么像个圣母一样，什么都可以排在你自己前面。”
“真意，我……”
“但是后来我明白了。”真意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感受到身后一双手慢慢环抱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背上抚摸着，“这也是你的一部分，我喜欢上的就是这样的手冢国光。”
手冢愣了一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温柔地能滴出蜜来，不由地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下巴轻轻在她的头顶磨蹭着：“啊，谢谢你。”
“国光。”
“嗯。”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果然还是有点生气。”
“啊，那我……”
“但是我舍不得对你发火，所以我决定明天迁怒一下臭屁小不点。”
“……嗯。”
“听菊丸说你们部最近新发明了个乾汁难喝到不行？”
“唉……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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