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的脚趾，最伟大的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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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都给你懂完了!
虽然但是，有点道理。
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滴。
祝高高假装不悦，“知道吗小伙子，我们初次见面，你这样说话是长舌别人的感情，是很失礼的。”
小哥见状急忙道歉。
“对不住啊先生，我老是管不住我这张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不过脑子的，下次不会了，我会认真反省自己的!”
嗯，很诚恳的道歉。
祝高高略略点头，“那就好。”
气氛一时又和谐起来。
小哥又扯了些别的话题。
“先生，您之前是在哪剪头发的呀？”
“街角那家，郎的诱惑理发店。”
“是李师傅吗？”
“是啊，没想到你也认识。”
祝高高微微一笑，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哥眸光闪烁。
为什么不是他最先遇到这颗脑袋
以至于现在平白让别的师傅污了去！要是一开始就是他来负责这颗头的理发工程，绝不会让这么优质的脑壳留一个这么平庸的发型！
吕查轻叹一口气，用怜惜的眼神看着祝高高的脑袋。
没关系，错过的他都会补回来的。
李师傅
呵，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吕查无声地笑着。
“那李师傅的技术如何呢？”
“嗯，应该都差不多吧，都只是剪短，看不出什么技术。”
“就算只是剪短，也是有技术含量在的先生，”吕查的声音抬高了些，“技术高超的理发师会根据客人的身材特点、脸部特点帮客人设计发型。”
“还要能对脸型和发质做出判断，提出建议，这样剪出来的发型才是适合的，凸显优点遮盖缺点的……”
“走霸气酷男风可以把头发往后梳，后脑勺修纹理，前面露出发际线;走优雅温润挂呢，就可以来个中分八字纹理刘海，又帅又有气质……”
说着说着，吕查对祝高高露出赞叹的眼神。
“您底子很好，身材匀称，脸型还是很漂亮的心形脸，人长的好看，什么发型都能驾驭。”
祝高高心里有点小得意。
“谢谢，你也很帅。”
吕查矜持一笑：“多谢夸奖。”
“哦对了！”
吕查往祝高高耳朵凑近一点。
“你听说了吗？那个那个。”
嗯八卦
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没听说呢，哪个哪个”
两人做贼似的交头接耳。
“我最近听说李师傅把一位客人的刘海给剪没了，那家伙脑门儿现在跟茶叶蛋似的！”
“天啊，所以肤色很重要嘛我就说，要是白点现在就是白煮蛋了，不过我个人认为还是茶叶蛋好吃点，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茶叶蛋好吃点……”
啊？这话题走向不对啊！
吕查一个激灵，把话题硬往回扭。
“嘿，话说回来，练习时长五年半的个人练习生李师傅，他的手法按理来说是很有保证的，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理发事故……”
“不过我相信李师傅已经很努力了，也许那天是真没注意吧。我之前还听说，李师傅能边剪发边追剧，一心二用还能剪的又快又好，不像我，我只会专心剪头发~”
吕查特意在“专心”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他看见祝高高皱眉了。
是的，就是这样。
惊讶这个所谓的李师傅造成的失误，怀疑他的技术，否定他的分心，和他产生信任危机，消耗你们的感情，然后我，世界上第一完美的tony，就会乘虚而入，就像一只叮有缝苍蝇的蛋!
呸，有蛋苍蝇的缝!
嗯还是怪怪的。
吕查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忽然感觉被一道目光锁定。
这颗完美的脑袋在看他，用一种怀疑紧张的眼神。
吕查眼皮一跳。
这反应怎么不太对
啊对了，忘了铺垫我的实力了!我居然会犯这么基础的错误！
脑袋现在一定在想:
没想到那么努力的李师傅都会失误，那这帅小伙不是更不靠谱哎呀呀，下次不来了。
天呐，我可是要成为第一快剪tony评选大赛冠军得主的男人！这会成为我成名历史上的污点的!
眼神里露出一丝懊恼，吕查快速开启补救措施。
祝高高确实在怀疑。
他怀疑李师傅的五年半工龄是假的，这五年里究竟掺了多少太平洋
就在这时，他头顶的工程忽然加快了速度，理发小哥手里的剪子张开又合上，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
很快啊，小哥已经放下了剪子。
“剪完了，先生，您看满意吗？”
祝高高站起身靠近镜子，全方位无死角仔细打量。
无可挑剔。
哟哟哟，这不祝高高嘛，几天不见，又变帅啦？
祝高高兴奋地转动自己的脑袋。
我长的真好看，活该是主角!
也不知道这小哥剪的到底哪里和别人不一样，同一个发型，这么干净利索，帅气逼人还是头一回。
他一定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使用了魔法。
祝高高最后愉快地给出了评价：“剪的很好看。”
吕查轻轻一笑，眼里显出几分骄傲，显然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剪完了，那么……
祝高高还在照镜子臭美，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小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
吕查手一抖，他感受到了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一抬头，他发现客人正在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他。
三分不敢置信，三分伤心欲绝，三分谴责愤怒还有一分麻木凄凉。
这张眼神扇形图看得他有一种，辜负了人家感情，被撞破之后还始乱终弃破罐子破摔的渣中渣的感觉。
我、我对他做了什么吗
“我不是故意的……”
吕查不明就里，下意识就道了个歉。
祝高高不语，沉痛地扭头，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
天下的tony都一个样，都是大猪蹄子！
不管曾经有过多亲密的交流，到头来，还不是鸟尽弓藏，图穷匕见。
嘤嘤嘤……
“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办卡的，往后余生……”
祝高高悲从中来，一时凝噎。
“……我们各自安好吧。”
“”
吕查愣住。
回过神来，吕查拉过祝高高的手，试图说点什么。
“不，别说了，”祝高高抬手制止，一张脸冷硬似铁，无情地抽出手，冷声道：“你既已要我办卡，那我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诶诶诶，先停一下，我没有要你办卡啊。”
还没说完，祝高高睨着吕查的手，重重哼了一声。
要知道，有一种头，叫死到临头。
吕查无语凝噎。
“小兄弟，”吕查把手里的卡片递给祝高高，“这是我的名片。”
“啊？”
一看，还真是。
一瞬间，祝高高从道德制高点上失足跌落，头朝下，呱唧，脸摔红了。
“啊，呵呵呵……你叫吕查呀？好名字好名字……”
有点尴尬。
祝高高眼神四处乱瞟。
吕查一向善解人意。
“兄弟，我的店要是开发了办卡业务，一定不会通知你的，放心吧！”
“……”
－
祝高高站在车旁冷静了一会儿。脚边摆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他剪下来的头发。
真的，刚刚有一座摸仙堡在他脚趾下诞生。
那个理发小哥那么热情，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
忘了吧，忘了就好了。
祝高高深吸一口气，坚强地坐上自己的小摩托，逃往回家的方向。
－
现在，祝高高要给亲爱的鼠兄做药粉了。
高端的美食，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忙碌了两个小时的祝师傅从袋里倒出了头发，它们被仔细地装在瓷罐里。
瓷罐被放入烘烤箱，70度，是美妙的温度。
静等一分钟。
“叮”的一声，祝师傅取出了瓷罐，烘干水分的头发又干又脆，空气中飘出一丝香味。
但这还远远不够。
祝师傅接着拿出了药杵。
往罐里加上一公克技巧，和头发混在一起，研磨成粉。
“笃、笃、笃……”
捣杵声回荡在空气中。
终于，一罐细粉新鲜出炉，满满的都是技巧。
粉末在罐子底部薄薄地铺了一层，这些已经够鼠六食用十次以上了。
正所谓，享受生活的人都善于用崭新的眼光看待世界。
在祝高高的印象中，鼠六就是这么一只与时俱进的美鼠。
它也许会把这罐灵粉当调料，洒在菜碟里，也可能是搅在米饭中，更或于和饮料掺在一起，它会细细的品味，感受从胃里传出来的一股股暖流滋润身心，它最后一定会幸福地眯起眼。
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只要它不知道这是他的头发。
祝高高在心里严肃地保证，这个小秘密，他会守护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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