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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张北聚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是陌生号码。
  接通电话,只听电话另一边声音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是张北聚吗,我是D公司HR,来电通知你面试通过,周一上午九点请携带身份证和银行卡来公司办理入职手续。”
  “哦,好的”张北聚本能的回答。
  挂断电话,张北聚开心不起来,还有些头疼,没想到这个时候收到D公司的面试通过电话,原以为没机会进D公司,才去S公司面试,结果S公司面试刚顺利通过,D公司也来电话通知了。
  “这可怎么办,先回家再说吧”张北聚将手机放进兜里,继续往住处走。
  两个公司的面试都通过了,只能拒绝一方。张北聚有个毛病就是不会拒绝,倒不是什么事都不会拒绝,只是眼前的事让他很难办,如果问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答案肯定是更偏向D公司,他就是奔着D公司来的,连住处都选择在D公司附近,可王欣的话让张北聚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认可的感觉,他不能拒绝一个认可自己的人。也许王欣对每一个面试的人都说同样的话,也许只是王欣的团队恰好缺人,不管是哪种原因,张北聚愿意领这个情。
  周日上午。
  “如果拒绝欣姐,应该会显得很不识抬举吧”张北聚心中想着,对于选择进入哪个公司,张北聚心中早已有决定,选在今天回复王欣,也是张北聚再三考虑过的,回复的时间不能太早,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认真考虑后才下的决定,否则会让人觉得很不尊重,同样如果时间太晚,也会让人觉得不尊重。
  张北聚拿出手机拨通了王欣的电话,上次面试两人已经留了联系方式,手机里没响几声,对方就接通了,王欣没有想到张北聚会给自己打电话,张北聚和王欣表达了自己选择去D公司上班的意思,王欣语气上很是惊讶,心里却见怪不怪,这种事很常见,电话里王欣还试着挽留张北聚,无奈张北聚只好说出他去D公司的真实目的和去S公司面试的原因,王欣听后不再挽留,说张北聚重色轻友,还说如果以后张北聚心意改变了,随时可以去S公司上班,给他介绍公司的美女。
  此事告一段落,张北聚开始准备去D公司上班的事。
  “上班应该要穿工装的”一边想着,张北聚打开柜子取出以前的衬衫,看到眼前有些变色已经不能再穿,便又挂了回去。
  张北聚在魔都打工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期间只有两套衬衫,时间久了,衬衫自然变色不能再穿,这不是张北聚有多节省,实在是生活拮据,不得已。张北聚在魔都混的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在陈红实习的一年里,张北聚没能帮助到陈红,这让张北聚一直很愧疚。
  本想在网上买几件新衬衫,又担心尺码不合适,没办法,只能在商场买了。于是张北聚逛了一下午商场的男装区,终于在天黑前买了两件廉价的衬衫,之所以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不是张北聚喜欢逛商场,实在是男装区的价格让张北聚接受不了。如果放在前几年,张北聚为了面子,是不会在热情的导购员报价后转身离开的,毕竟过度的自尊心是导致现在的年轻人超前消费很大的原因,不过魔都的打工生活已经帮张北聚改掉了那些毛病。最终张北聚跟人打听下,找到一个批发市场,买到了两件价格让他可以接受的衬衫。
  回到住处的张北聚收拾了一下房间,将明天需要穿的衣服叠好放在床边便躺下准备睡觉了,尽管时间还早,但张北聚想用最饱满的状态迎接明天,心中想着明天到公司后会发生的种种,还有即将看到的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陈红,很快便睡去。
  这一晚,张北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场景似乎是张北聚学生时期的校园,一个女孩出现在张北聚面前,张北聚看不清女孩的长相,但女孩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女孩拉起他的手便走,张北聚也顺其自然地拉着,似乎这是很正常的事,连个人就这么走着,走过了很多地方,张北聚此时也感觉到无比的温馨。
  女孩带着张北聚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女孩扑进张北聚的怀里,问张北聚想不想娶她,见张北聚不说话,女孩竟开始脱张北聚的衣服,张北聚想顺从,却感觉哪里不对,忽然,张北聚脑海里想到一个名字,陈红。张北聚猛地一激灵,推开了女孩说:“不行,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女孩见张北聚推开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的看着张北聚说:“难道我不好嘛?要不你两个都要也行呀。”
  说话间张北聚半开的衣服已经恢复如初,张北聚郑重道:“对不起,我答应过要娶陈红的,陈红也说过会嫁给我。”
  女孩眉头皱起,表情变得复杂,似乎不明白张北聚的意思,一句话从女孩口中淡淡说出:“你和陈红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你和陈红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你和陈红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这句话,宛如炸雷在张北聚脑海中爆炸开来,过往的记忆也一点点涌入张北聚的脑海,更让他想起那晚陈红在电话中冰冷的语气:“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你不要来找我,我们不可能了。”
  眼前的女孩消失,周围的景物也消失不见,只留张北聚呆呆的站在原地,脑中还回响着那句话。。。。。。
  “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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