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进退两难

“分手了，你让我怎么办？”李亮十分绝望地盯着她。

        “对不起，我也不想连累你。”莜莜十分艰难地说道，“我不想离开你，也已经离不开你。可是文君都已经这样了，他以后怎么办？”

        “那咱们结婚吧？咱们结婚以后就可以照顾他的生活，虽然我非常恨他，但是我绝对做到这一点。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我怎么做都行！”李亮敞开心扉，十分坦诚地说道，“我无所谓，也不在乎！”

        “你别说了！”莜莜哭道，“你说得对！可是我无法在这时候跟你结婚。文君不会同意，我妈也不会同意，我们没有亲人的祝福，过得也不开心，与其彼此承受痛苦，不如早点分开。”

        李亮当然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可他无法理智地看待这样的结果，也无法理解她内心的挣扎和选择。对于莜莜来说，文君遭遇飞来横祸，迫使她不得不重新考虑个人生活，尽管这种选择多么无可奈何。

        “你不要再逼我了，让我回家好吗？”莜莜十分坚定地说道，他的心情也冷静下来，虽然心里极为不爽，可是对方心意已决，他又能怎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聚也要好散。

        他十分平静地说道：“你本来就住在家里啊，谁不让你回家。我又没软禁你，你想走就走哪个也拦不住！”

        “你生我气了？”莜莜抬起水汪汪的泪眼，满含内疚和凄惶。

        “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我还是你的女人，只是你不能再提跟我结婚的事了，请你原谅！”

        李亮真想痛哭一场，可他还是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安慰道：“好了，我不跟你提结婚的事了。谢谢你陪我度过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你回去吧，自己保重！我要走了。”

        他站起身，张开双臂。莜莜猛地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搂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胸前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我离不开你，爱我别走……”

        李亮极力挣脱莜莜搂紧的双手，跟她吻别，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君出院后，莜莜跟公司辞职返回老家，他们从此失去联系。没有莜莜的日子，李亮消沉一段时间，可时间是抹平伤痛的最好良药。随着时光流逝，他也逐渐地淡忘这段刻苦铭心的感情。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每天的生活还得继续，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下班之后，他独自开车上街买一些东西，在一家市选购日用品时，有一个人冷不丁地从背后猛拍他的肩膀，叫道：“李兄，别来无恙！”

        李亮转身一看，不禁惊喜地叫道：“吕警官，怎么是你？好久不见你升官啦！”

        他兴奋地熊抱对方，对方几乎喘不过气来，连连叫道：“咳咳，李兄快撒手，憋死我了。一年不见，你小子哪来那么大劲儿啊？”

        李亮连忙松开手，拍拍吕彬的后背，说道：“吕兄，这一年来你跑哪去啦？我想找你都找不着！”

        吕彬终于缓过气来，应道：“一年来，我们处理不少大案要案，实在忙得脱不开身，都没时间联系你。前段时间我听说你回了老家，想不到在此遇见你！看来真是有缘分！”

        李亮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笑道：“吕兄，你真够意思！要不是今天碰巧遇到你，我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你呢。刚才要不是你叫我，咱们不是擦肩而过了么？”

        “走走走，咱们撮一顿！”吕彬搂着李亮的肩膀说道，故地重逢好兄弟。李亮当然也不客气。他买完所有的东西，开车搭上吕彬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小饮几杯叙叙旧。

        席间，两人各自谈起别后的情况。当吕彬得知李亮的情感之路一波三折，安慰道：“李兄，有道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既然这样，我劝你早日走出心里阴影，世上美女如云，凭你的身手何愁找不到另一个比她更好的女人！何况她还带一个孩子，即使你们结婚了，孩子对你来说也是一个负担，早分早好！”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李亮唉声叹气道。

        “李兄，我看你也不甘心正儿八经拼死拼活地为公司打工。不如这样，我认识一个场子的老大，你去跟他看场子吧？换个工作环境对你也有好处，你觉得呢？”吕彬似乎也看出李亮的心思，之前李亮也想利用他的人际关系寻找一个快生财之道，既然对方主动提出，李亮也求之不得。

        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反正我也厌倦这种循规蹈矩的生活，也应该换另一种生活方式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当天他们在餐馆聊了许久，一直喝到傍晚才散。一周后，李亮也辞去在别人看来十分艳羡的广告策划工作，怀里揣着半年的积蓄，毅然决然地走出那家广告公司。吕彬带上他轻车熟路地拐进铁渣街附近的一个胡同，进入一家ktv。吕彬接完一个电话后，便撇下李亮匆匆地离开。

        李亮按照他吩咐独自进入二楼的一个包间。包间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襟危坐，他旁边坐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两边站着几个奇装异服的小厮。

        “大哥，吕总介绍的人进来了！。”有人替李亮打招呼。坐在中间的男子一言不，似乎没听到一般，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反正是吕彬介绍来，他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搭理，皱起眉头盯着坐满人的沙，转身将沙前面的方形茶几拖到电视机前，如无其事地坐上去，毫不客气地抓起桌上新开的啤酒罐了两口，然后哼着小曲津津有味地吃桌上的酒鬼玉米。

        “让开！你他么的挡住我啦！”一个小厮大吼一声，中年男子立马用犀利的眼神制止对方的无理取闹。偌大的包厢里一群流氓怒目而视，围观李亮坐在茶几上吃东西，偶尔跟随房间里回荡的高分贝音乐声哼哼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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