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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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会横向展？你在说猪吗。

        没看到猪走路却吃过猪肉的嫔妃们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胤礽话中隐藏的含义，这是在暗骂大阿哥是猪呢。

        大部分嫔妃们听懂了,  跟胤礽都是一路货色的郭宜佳也听懂了,  独独惠嫔和荣嫔这两没脑子的货没听懂,  更有甚者,  惠嫔这亲妈居然在胤礽说这话时、沾沾自喜的符合道。

        “太子殿下，大阿哥可比年长二岁半,  可不是比你壮实吗。”

        爷夸了保清这货壮实？

        胤礽无语了一小会儿，然后眼冒星星的望着同样感到很无语的康熙，特真诚的来了一句：“皇阿玛你辛苦了！”早年宫里的女人不是容貌平平就是智商有问题或两者都有,  怪不得前期碰到个小家碧玉兼之头脑不错的乌雅氏，就死命的宠幸，后期更是放飞了自我、使劲的宠幸那些千娇百媚的汉妃。皇阿玛啊,  你真真辛苦了。

        康熙看明白了胤礽那同情的小眼神。正因为他看明白了，才更加的无语。你说他当皇帝容易吗，为了尽可能的生下纯正满洲血统的阿哥,  他只能捏着鼻子宠幸那些一开始就没看上眼的嫔妃,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甚和他心意的郭宜佳吧,  多宠幸了那么一点点，太皇太后就告知他后宫定要雨露均沾,  不可独宠一人。

        他吧也知道这个理,  但问题是经历了郭宜佳这个撩人功夫一流的极~品,  和~谐生活过了那么多天,  他怎么有那兴趣再去吃呆板无趣、外加颜色平平、出身却高贵的嫔妃。

        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宠幸人的康熙深深的郁闷了，偏偏他忒疼爱的胤礽还给他递了个同情的眼神，于是他就更加的郁闷了。

        这臭小子到底像谁，古灵精怪的，让康熙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的同时，也只得在心中暗骂一句兔崽子，无视他的‘同情’。

        “朕今日还有一些政事要处理，看来不能陪皇阿嬷吃早点了。对了，昨儿御膳房呈上的酥酪味道很好，朕想起皇阿嬷和皇额娘也是爱吃这的，便令御膳房的掌勺大厨今日也做了些，皇阿嬷和皇额娘一会儿定要多尝尝。”

        太皇太后笑眯了眼睛，显然很受用康熙的‘小意殷勤’：“皇帝有心了。”

        康熙又与太皇太后小声的说了几句，然后无视嫔妃们抛出的或缠绵或哀怨的媚眼儿，大步离开慈宁宫。康熙走了，嫔妃们自然也没那个心思在慈宁宫多待。

        太皇太后知道嫔妃们穿戴得花枝招展的来给自己请安，可不是给她这个老婆子看的，而是给偶尔会带着儿子前来请安的康熙看的。她庄文太后也是从妃子过来的人，自然明白嫔妃们的心思。不过明白并不代表体谅。身为康熙的祖母，她可看不得这群莺莺燕燕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孙儿，所以呢，根本就没注意到郭宜佳是第一个给康熙缠绵缱绻媚眼儿的太皇太后干脆利落的让嫔妃们跪安，只余下身为继后的钮祜禄氏以及赖在她怀里撒娇不起来的胤礽留在慈宁宫陪她老人家用膳。

        本来吧，给太皇太后请安后，还要跟住在慈庆宫常年吃斋念佛的皇太后请安，康熙的这群嫔妃们才能各回各宫。但太皇太后把继后留下，又让苏沫儿亲自请了皇太后前来慈宁宫用膳，所以嫔妃们便在佟贵妃的带领下，对着慈庆宫宫门遥遥一罢后，才各自回宫，享用迟来的早膳。

        郭宜佳出门时惦记着来一场宫斗，所以为了保持充足的体力，她可是干掉了整整两大碟的果脯点心，因此回到承乾宫后，面对如兰特意为她煮的红枣粥，郭宜佳很欢快的表示，自己吃不下了，留着康熙晚上来、给他吃。

        如兰一阵汗颜。身为包衣奴才的她到底不敢按照郭宜佳说的给康熙吃剩饭，所以她想了想，对又在对镜画花钿的郭宜佳道。

        “主子既然吃不下了，那奴婢就让承乾宫的奴才们将红枣粥分食了，等晚膳时再重新熬一锅。”

        闻言，郭宜佳那双正在对镜画花钿的手忍不住一哆嗦，粉红色散着一股清香味儿的膏脂便在脸上留下长长的痕迹。

        “如兰啊…”

        郭宜佳正要试图说服如兰今后不要一天到晚的煮红枣粥时，宜嫔突然走了进来，并似笑非笑的道。“你这花钿画得可真别致。”

        郭宜佳接过如兰递来的毛巾，将脸上的膏脂痕迹擦掉后，故意用很惊奇的语气道：“哎呦，我的宜嫔娘娘，今儿怎么有空来妹妹这儿转转，不会是有事找妹妹吧！”

        宜嫔被郭宜佳话一哽，半晌过后才没好气的白了郭宜佳一眼并且说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呵呵，自从我入宫以来，你一向有事才找我，没事的时候你都是对我眼不见为净的。”郭宜佳很耿直的对宜嫔说道。“姐姐啊，你就直接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来找妹妹。”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这就是你对自己嫡亲姐姐的态度！”宜嫔啐了一口真相了的郭宜佳，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将来承乾宫的目的说了出来。却原来，宜嫔是在问郭宜佳吃没吃郭络罗夫人特意搜罗来的各种求子偏方。

        原来你回翊坤宫后，特意又跑来承乾宫是为了说这事儿啊。

        郭宜佳一阵冷哼，很平静的反问宜妃：

        “姐姐你吃了那么多年所谓的求子偏方，可有什么效果。说不定你如今没得生就是因为吃了这些所谓的求子偏方的玩意儿。”

        宜妃一愣，随即如同被踩到痛脚的猫儿一般，厉声道：“不可能，额娘可是说了，很多贵妇人都是吃了这秘传的求子偏方而得子的。”

        这智商……

        什么话都不想再说的郭宜佳只想呵呵哒宜嫔，但鉴于宜嫔好歹是自己的便宜姐姐，所以郭宜佳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用依然平静的语气道。

        “你也说是秘传了，为何那么多人知道，而且还吃了”

        郭宜佳顿了顿，瞄到宜嫔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又坏心眼的补充一句：“亲爱的宜嫔娘娘你造吗，你嫡亲的好妹妹现在严重怀疑，你和佟贵妃娘娘吃的同一配方的求子偏方，所以你俩…”才同病相怜、十多年来颗蛋也没下一颗。所以一人找了包衣宫女准备借腹生子，一个找了自己嫡亲的妹妹借腹生子。

        郭宜佳目前虽说只考虑怎么尽可能的吸收龙气来修炼，暂时不考虑生子，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和宜嫔、佟贵妃一样，为了求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偏方都往肚子里灌，要灌她也只能灌自己出手炼制的各种丹药。

        听了郭宜佳这一大段‘耿直’话语，宜嫔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会承受不住跌倒一下。瞧她这样，即使如郭宜佳这样的奇葩人士也不免心生几分同情，忙起身扶着她往一旁的卧榻上坐着。

        “你现在伤心也晚了，你那身子早就被所谓的求子偏方毒害得什么也生不了。”张口就用戳人肺管子的话安慰宜嫔的郭宜佳继续说道。“姐姐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虽说不能生了，不是还有妹妹我嘛。妹妹可没吃那么乱七八糟的求子偏方，一定会有儿子的！倒时你抱养过去，正应了我进宫的目的。”

        话虽说是这么一回事，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味的宜嫔定定打量郭宜佳片刻，随即幽幽一叹，说道。“你知道你进宫的目的就好，姐姐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宜嫔又坐了一会儿，待缓过神后、起身欲走时，郭宜佳突然笑语盈盈拉着她：“如今已过饷午，该食午膳了，妹妹这如兰煮的一手好粥，不如姐姐留下来尝尝。”

        于是那盅如兰本来打算处理的红枣粥，就这么被郭宜佳推销给了宜嫔，倒免了承乾宫宫人吃红枣粥吃到吐的悲催命运。

        心中这么想着，太皇太后又对荣嫔凭添了几分不喜。自己长得不怎么样，还不许皇帝挑个顺眼的宠幸啊，真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太皇太后吃了一口茶水，心思百转，面上却丝毫不露的道。

        “起磕吧。”

        末了略显诧异的补了一句。“贵妃怎么没来。”

        “回禀老祖宗……佟贵妃妹妹……”病了

        回话的继后话没说完，便听守殿门的小太监高声喝唱道。

        “佟贵妃娘娘到。”

        也不知这守殿门的小太监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给佟贵妃上上眼药。他这么一嗓子喊完，整个大殿气氛为之一凝。所有人包括郭宜佳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佟贵妃，婀娜多姿，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偏偏佟贵妃丝毫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依然自若的向太皇太后请安道。

        “孙媳妇参见老祖宗，老祖宗万福金安。”

        佟贵妃之所以能自称一句孙媳妇乃是太皇太后看在康熙尚对母族有几分真心的份上，特意给的优待，毕竟佟贵妃出生佟佳，是康熙的嫡亲表妹，自称孙媳妇也够格。只是太皇太后万万没想到这看在康熙份上特意给的优待，反而让佟贵妃越的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这让守慈宁宫殿门的小太监高声喊佟贵妃娘娘到，也是她当晚辈能做的。

        这佟佳氏自从当上贵妃后，越的将脑子忘了，瞧着吧，此事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佟贵妃准还会被万岁爷冷一段时间。

        嫔妃们全都暗自笑。余光偷瞄面色如常的太皇太后，又偷瞄了一下今儿穿着打扮竟然跟继后钮祜禄氏撞衫了的佟贵妃，都在祈祷着两人最好能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掐了起来。

        只不过有句话怎么说呢，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更别提在场十来号的人的共同期望，很遗憾，脸隐晦僵了一下的继后并没有如她们期望的那样和佟贵妃掐起来，反而露出一抹赞赏道。

        “佟贵妃妹妹穿这身衣服，真衬你肤色。”

        可不是，钮祜禄氏穿了一身绛红旗装，将她本就苍白的肤色衬托得更加毫无血色，而佟贵妃穿了同样绛红、连上面花纹纹路都与钮祜禄氏几近相似的旗装，对比带着病气的钮祜禄氏，佟贵妃反而显得更加明艳了几分。

        自认胜过钮祜禄氏一分的佟贵妃略带几分得意的扫了病病歪歪的钮祜禄氏一眼。这一‘明目张胆’的动作，让一直观察她的太皇太后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头。这佟佳氏行事真真是越乖张，果真当不得继后之位。等钮祜禄氏死后，她定要跟皇帝好好的说叨说叨，务必打消立佟佳氏为后的打算。

        “的确衬佟贵妃的肤色，看来婉容啊，你今后可不能穿绛红色的衣服了，免得成了佟贵妃的陪衬。”

        太皇太后虽是笑着说这话，但其中暗含的冷意还是让暗自得意的佟贵妃脸色一白，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今儿她想当众打钮祜禄氏的脸面之事怕是做错了。此事一经传开，她的皇帝表哥一定也会如太皇太后那样想，认定她目无尊卑，连继后都不放在眼里。

        别瞧康熙平时很随和，但却是最看中尊卑、规矩的，她今儿这一出戏传到康熙的耳朵里，准讨不了好。

        佟贵妃是不喜钮祜禄氏，坚定的认为是她抢了自己成为继后的宝座，讲真，她也是真的不将钮祜禄氏放在眼里。但是这些都该是私底下的事儿，万万不能摆上台面上来的。佟贵妃如今是又悔又恼，她怎么就脑抽的听了奶嬷嬷的话，换了与钮祜禄氏衣服颜色款式一样的旗装呢。

        佟贵妃暗地里狠掐了自己一把，然后眼红通通的道。“老祖宗，皇后娘娘，是臣妾失状了。可臣妾也万万没想到这新作的衣裳与皇后姐姐的衣裳一模一样啊！”

        钮祜禄氏理了理身上所穿七成新的绛红旗装，面上带笑，好言好语的说道。“本宫相信贵妃妹妹说的，可能是妹妹宫里的针线丫鬟偷懒，寻了旧衣样式给贵妃妹妹做的吧，毕竟姐姐身上穿的这件旗装可有些年头了。”

        “妹妹记得这件绣栀子花、祥云条纹的旗装，记得皇后姐姐年前还穿过，就连万岁爷也赞过姐姐穿这件衣裳显得气色格外好呢。而且妹妹看这衣裳差不多有七八成新，怎么能说是放了有些年头的旧衣呢！”

        惠嫔笑语盈盈的开口后，与她同属一丘之貉的荣嫔也赶紧说道：“惠嫔妹妹说得对，这怎么能算旧衣呢。如果这都算旧衣，那妹妹们衣橱里的旧衣就只能当抹布了。”

        “穿过一次的衣裳都算是旧衣，这有什么好说的。”

        钮祜禄氏觉得佟贵妃应该被憋屈够了，不免开口打住这个话茬。毕竟一会儿，康熙就会带大、二、两位阿哥来请安，让康熙听到她们联合挤兑佟贵妃就万万不妙了。刚巧，这话茬子一打住，还没转而说些其他呢，康熙便领着两位阿哥姗姗到了。

        “保清/保成给乌库妈妈请安，祝乌库妈妈长命百岁。”

        两位阿哥口齿伶俐的一同将请安话语说出来后，胤礽眼珠子骨碌转了转，瞬间就挂着甜蜜蜜的笑靥，如飞燕一般钻进太皇太后的怀抱，左右蹭了蹭后，含糖量十足的道。

        “保成好想乌库妈妈，乌库妈妈想不想保成。”

        “哎哟，保成就是乌库妈妈的心肝肉，乌库妈妈怎么会不想呢。”搂着香香软软的胤礽包子，太皇太后笑得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在现有的孙儿中，太皇太后最疼爱胤礽不是没有原因的。对比跟惠嫔那货一样没什么头脑、偏偏还爱出风头的胤禔和还被奶妈抱着的三阿哥（胤祉），也怪不得太皇太后最爱胤礽这个会撒娇卖萌、就目前来说长相是最出众的重孙子。

        对于胤礽如此得太皇太后的宠，现年五岁大的胤禔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胤禔刚刚因为功课的原因受到了康熙的夸奖，因此也大着胆子拿出身为长兄的派头，申斥胤礽道。“二弟，你怎么能在乌库妈妈身上滚，你那么胖就不怕撞到乌库妈妈吗！”

        你管孤，孤就喜欢在喜欢的人身上滚咋的！

        而且保清你这混蛋好大胆，连太子弟弟都不叫，呵呵，不暗中整你一顿，都对不起咱们几十年争锋相对的孽缘。

        胤礽暗中呵呵哒一句，正想出言挤兑胤禔一句时，原本打定主意维持自己在外人面前冷艳高贵人设的郭宜佳就跟被激怒的母老虎一样，开口替胤礽怼道。

        “大阿哥，奴婢觉得吧，论重还是你比太子殿下更重，毕竟你可比太子殿下大了将近三岁啊！”就你肥的像猪一样的身段儿，就算你想学我家徒弟弟撒娇卖萌求抱抱，依太皇太后那老身板、就算太皇太后想抱你，也承受不住。估计会如你话中所说的那样，被撞到骨折！

        郭宜佳还是聪明的，没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怼人，但她这么一开口，让胤禔愣住之余，也让惠嫔面色一变，就替儿砸开口了。

        “大胆，主子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郭宜佳一派茫然的左看右看了一眼，故作迷惑不解的问。“奴才身为贵人是不能在这场合开口的吗。”

        “自然是可以的。”作为嫡亲姐妹，宜嫔开口支援郭宜佳道。

        “那为何惠嫔姐姐会说没奴婢说话的份，难不成奴婢这贵人身份是假的。”说着，郭宜佳隐晦的朝着不吭声、疑似在看戏的康熙一枚缠绵缱绻的媚眼儿。

        此时正值早秋，微风徐徐的吹着，衬着宜嫔略显萧瑟的背影，倒真有一股‘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嗯，至少在已经思索骂人三十六金句的宜嫔是这么觉得的。

        有这么一个说也不听、骂也不听、脾气古怪的妹妹，她真的会少活好多年好不好。如果不是为了……她早就将郭络罗宜佳这个祸头子塞回额娘肚子里回炉重造了，哪里还会忍着肝疼胃疼、替她收拾烂摊子。

        站在殿门前时，宜嫔深呼吸一口气，摆出太皇太后一贯喜欢的、符合满洲姑奶奶风范的爽利笑靥后，人未进声先到的高喊了一句。

        “老祖宗，宜丫头来陪你说话了。”

        宜嫔用的是蒙古语，因为她知道不管是太皇太后也好，还是只会蒙古语的皇太后也罢，都是是喜欢别人用蒙古语陪她说话的。

        这不宜嫔话语刚落，殿里卧榻上坐着的太皇太后便笑着道。“陪哀家说话可不是站在殿门口陪着。你还不赶快进来，免得让人误会哀家罚你了。”

        听着太皇太后语调轻松，宜嫔倒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容加深，如最欢快的百灵鸟一样，步伐轻盈的撩起门帘子，边走进内室、边乐呵呵的道。

        “老祖宗是最仁慈不过的慈善人，又怎么会不青红皂白的罚人呢，你说对吧，荣嫔妹妹！”

        说话间，宜嫔冲着毫不出自己意外出现在这儿的荣嫔笑了笑。其中的意味深长，除了当其冲的荣嫔，怕是就连太皇太后也体会不出来。

        荣嫔一见宜嫔居然笑得出来，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当场就像炸了的炸~药包似的，阴阳怪气的连哼几声。

        她倒是还记得太皇太后面前不能太过放肆，只不过听到她怪模怪样的哼声，太皇太后还是忍不住蹙眉，马佳氏这脾气，可真是让她这个老人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想她当着自己的面儿对宜嫔都这个态度，可见平时是怎样的嚣张跋扈。太皇太后现在很怀疑荣嫔她对自己所说的宜嫔放任嫡妹郭络罗氏语言侮辱她的事，到底有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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